幸好,圍繞着清音閣巡查了一天的雪魅,乏了。
遠遠看見天舞的身影,便是衝那萬丈高空俯首衝下,‘唰’得一聲,帶起了一陣勁風,落下在天舞身邊。
被他這樣尤其是地出現,天舞是嚇了一大跳,捂着噗通亂跳的心臟,瞪着雪魅卻是說不出話來,這來的很及時,就是出現的方式再稍微普通一點的話,她會更高興。
拉着雪魅的衣袖,天舞指着半山,“帶我上去。”
“乏了。”雪魅一邊整理衣服,一邊淡漠地說道。
這算是被拒絕了嗎?天舞愣了一下,被這樣的雪魅拒絕,還是第一次呢。不過,無論是那個雪魅,雪魅就是雪魅,天舞對付他,有的是辦法。
反手亮出一個靈丹,聚在雪魅面前。乏了?不礙事,她有靈丹。
天舞這種豪氣的舉動,雪魅只能是輕輕嘆氣,倒是不客氣地接過靈丹,一口吞下,瞬間自覺一陣清涼從丹田散開,那本來疲憊的身軀,居然在慢慢地恢復力氣,他不禁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丹藥?”
“六品的回靈丹。你居然不知道什麼丹藥就吞下去,雪魅,防人之心不可無。”天舞對他,只得是翻了翻白眼。沒錯,雪魅就是雪魅,就算在冷酷,智商還是一樣的。
雪魅微微地別過臉,一邊調息地恢復着自身的妖力。而天舞總覺得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居然覺得雪魅臉紅了。
稍微給了點時間雪魅恢復,之後,二人便是在轉眼間來到了半山,這裡也是白茫茫一片,除了突出的岩石和一些大樹,幾乎一切都是雪。
而天舞則是盯着那個作爲比賽起點的地方,雖然這裡已經被雪崩給毀了,不過這個地方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起點。
這裡有個大坑,應該就是慕容流風弄出巨響的地方,只是,他靠什麼弄出巨響?以他那風屬性之力?
“早上這裡有個法陣,隱藏得很深的法陣。”雪魅指着那個大坑,雖然不清楚天舞爲何要來這裡,但事發的時候,雪魅在清音閣的另一邊巡查着。
天舞一愣,法陣?早上就有的法陣?這次的比賽,是在今天上午才公開的,而慕容流風應該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那這個陣法是慕容流風設下的嗎?如果不是他,又會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根據慕容流風的表現,他似乎並不是意外出發那個陣法的,畢竟他之後是何其的冷靜。所以說,這次是雪崩是慕容流風有意造成的?並且還有什麼人在暗中幫助他。
放眼望下往,賽道之下,是觀禮臺,觀禮臺有着這次重要的客人,還有清音閣一衆弟子。他們該不會以爲就拼一場普通的雪崩就能對這些高人造成什麼傷害吧?畢竟在雪崩下來之前,任何人都有機會逃脫。
難道說目的是清音閣弟子?但有那些高人坐在前方,雪崩根本就傷害不了後方的弟子。
“在想什麼?”見天舞沉默了許久,兩道柳眉不斷地緊靠,讓雪魅不得不伸手去按住。
天舞輕聲冷笑,望着地上那個大坑,“這場雪崩是個陰謀。”
“怎麼說?”雪魅順着她的手指,望着底下的大坑,他沒有看到事情的經過,不過聽說了是發生了雪崩並且埋住了天舞等人,之後,獲救了並無人傷亡。
“慕容流風啓動了陣法引起了雪崩,這樣的話就會造成了被活埋的結果,因爲底下的人生死未卜,那些高手們就不能出手,於是就要消耗清音閣弟子的力量,不管最後被埋下的人是否生還,都會造成清音閣元氣大傷,就像現在這樣。”
“居然有人甘願成爲犧牲品。”雪魅微微斂眉,能讓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由此覺悟,背後的人還真可怕。
天舞卻是冷笑着搖頭,“那可未必,他不過是被人利用。走,我們去看看誰是幕後黑手。”
雪魅疑惑,聽天舞的語氣,似乎已經確立了誰是幕後黑手。重新回到地面,雪魅便以小白狐的摸樣,掛在天舞的肩膀上,看看她這到底是要去哪裡。
看着天舞走了許久,雪魅不禁驚訝地問道,“你這是要去找皇朝那個小子?”
天舞輕輕挑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地冷笑着,“一般來說,被人謀算了之後,都會找對方討說法。”
雪魅便是明白,天舞這是要去跟蹤那個慕容流風啊,“以你的修爲,沒靠近就會被發現了吧。”
但見天舞輕輕挑眉,“不然你以爲我找你來做什麼?”
說話之際,已經是看到了北辰他們的住處,此時已是黃昏,天色漸暗,能透過窗戶看到裡面微微在動的人影。
雪魅猛然揮出小爪,攔下了天舞的前進,“不能走了,這裡佈下了陣法,再走便會打草驚蛇。”
“那不是正好嗎?不怕人嚇出來,你怎麼去跟蹤。”天舞冷笑,拎着雪魅放到一旁的樹上,旋即,大步地往那邊的屋子走去。
才靠近,便見一道影子掠出,與她擦身而過,其速度之快,讓天舞根本就看不清,並且很奇怪,她的鼻子如此靈敏,卻是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不正痕跡地用眼角回望,便是看見雪魅也化作一道白影追了出去,天舞淺笑,爲何就跟她想的一樣了呢。
這時,屋子的大門被用力打開,上官鳳梅那火紅的身影便是向着天舞走來,“還以爲是誰呢!你來做什麼!”
“看你這麼着急地衝出來,就能知道北辰不在。”天舞冷淡上下掃視了她一番,旋即轉身,緩步離去。
而被天舞一句就說穿了心思,上官鳳梅不禁惱羞成怒,“呸!殿下豈是你所見即見!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本來不想搭理她的,但天舞卻是忍不住想要再氣她一下,便是停住了身影,微微回首,冷冷地嘲笑着,“當然是你重,所以他纔會看不上你。”
“你!”上官鳳梅是慍怒,手中揮出‘赤靈鞭’便是對着天舞抽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