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回到三層的屋子裡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
屋子裡只有徐朝露,她驚訝地看着兩人一路吵鬧回來,驚愕不已,“小姐,你們怎麼了嗎?”
“你家小姐就是嘴硬!倔脾氣!”木晨稀似乎這纔想起屋子裡還有這麼一個丫頭,想想要跟天舞獨處的計劃實施不了了,難免有點揪心,乾脆躲到二樓的房間裡去。
天舞朝他的背影嬌怒一句,“木家三少爺的脾氣才讓人頭痛!哼!”
許朝露對天舞這種如尋常女子一般的表情十分驚愕,不禁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姐你也不是那麼冷漠的人嘛,我弄了點吃的,你來吃點吧。”
“露,影琅他們的修煉估計要一個月,你要是無聊的話,可以跟我說一聲,我送你去‘綠閣’打發時間。”天舞隨意地找了個凳子坐下,等着許朝露給自己端上食物,看着周圍只有自己一個人,纔想起了白天的時候屋子裡只有徐朝露一個人呢。
許朝露的表情微微地僵了一下,“那個……我能去他們修煉的地方嗎?”
“這個恐怕不行,一來那地方並不安全,你去了只會徒增危險。二來,你要是跟着去了,他們豈不是整天只想着如何享受,那就適得其反了。”天舞一邊吃着,一邊細細地解說,她是明白到獨自一人的孤獨,纔會如此細心地說服許朝露,當然,也是因爲她此時心情稍有愉快。
許朝露的表情緩和了下來,她明白天舞這樣做也是爲了影琅他們好,便是沖天舞笑笑,“朝露明白了,我就在屋裡等大家回來,屋子很大,收拾收拾,也不會無聊的呢。”
也不管她是真的這麼覺得還是純純客氣話,反正天舞也不管了,該交代的她也交代了。其實她自己內心也不明白,對許朝露這麼一個普通的平凡人類如此好,到底是爲了什麼?是爲了影琅嗎?因爲影琅貌似會緊張許朝露?
但不管怎麼說,許朝露是個不錯的姑娘,溫柔乖巧,當初淪落到青樓那種地方,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吧?
“露,坐下。”天舞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許朝露坐在自己的身邊,也是時候給她檢查了,在她體內的那股異常的力量,不知道有沒有產生什麼變化。
許朝露自是不明白天舞的用意,乖乖坐下,根據天舞的指示,拉起了袖子,伸出了芊芊細手,滿臉疑惑地看着天舞給自己把脈。
天舞閉目,集中精神把神息探過去,這次,她可要把許朝露的全身檢查個清楚。
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就如同一張白紙,除了能探得許朝露正在來葵水,身體有點虛以外,她並沒有查探到其他的氣息。
難道說是上次那匆匆的檢查真的有誤?但如今這細細地檢查可沒有發現什麼啊。
“小姐?我怎麼了嗎?”許朝露看着天舞那沉寂的神色,畢竟擔憂,難道她生病了自己並不清楚?
天舞輕輕搖頭,也罷了,不管是不是誤診,日後慢慢觀察就是了,“沒事,既然來葵水了就別碰冷水,身子是你自己的,要懂得愛惜。”
許朝露臉上泛起一陣緋紅,她羞澀地點了點頭,畢竟被別人說那種事,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
細細地吃着盤中餐,天舞不自覺地愣了一下,便是扭頭對許朝露說道,“這個,還有嗎?”
“有!我這就給你拿去!”見天舞喜歡她做的食物,許朝露十分的歡喜,便是趕緊又給天舞拿來了一份,卻見天舞端着便往二樓去,當下就明白了,呵呵,是啊,屋內還有一個人,她怎麼就給忘記了呢。
天舞端着食物,緩步走到木晨稀房間,輕輕嘆着氣地敲門,“開門,別像個小姑娘似的。”
房間門唰地一聲被猛然拉開,木晨稀就站在門前,笑着說道,“夫人居然還記得我啊?”
“不惹我生氣會死嗎?”看着木晨稀往後推了一步,她也就直接走了進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緩緩地把食物擺在桌子上,“給你,露做的。”
木晨稀面露喜色,自從進了清音閣,他可就沒吃過這些凡間的美食了,看着天舞在一旁坐下,他便是不禁笑着調侃,“舞,你答應給我做吃的,什麼時候兌現你的話?”
只見天舞輕輕揚手,瞬間桌面上就多了兩個杯子一壺酒,她輕聲冷笑,“做菜不是我的強項,但這酒卻是。”
伴隨着她輕輕倒在杯中,那陣陣的酒香飄逸在整個房間內,木晨稀不禁一陣驚訝,“天舞!你怎麼又喝酒?這不就是上次那個‘聞仙醉’嗎?”
“你還記得啊,要喝嗎?”天舞淡淡淺笑,把兩個就被都斟得滿滿的,緩緩地推到木晨稀面前,當然,這並不代表她一定會像上次那樣強迫他喝掉,畢竟,木晨稀的酒品真的不好。
木晨稀苦笑地勉了勉嘴,上次的事他可還記憶猶新,便是壞笑的雙手撐着下巴,半眯的眼睛緊緊地望着天舞,“你餵我喝,我就喝,像上次那樣。”
天舞連回答都懶得,直接把酒拿在自己面前,細細斟酌,這傢伙,一天不拿她開玩笑就渾身不舒服啊!不喝就省了,她這酒也不是用來給他浪費的。
“這樣就害羞啦?”木晨稀笑着緩緩地搖頭,也罷,本來他也沒準備喝,畢竟自己的酒量不好,天舞是千杯不醉,而他這是一杯倒啊。
優雅地吃着食物,木晨稀看着天舞那慢悠悠的喝酒,真是美人如畫,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千嬌百媚,別說一般的男人會行動,只怕世間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抗她這種魅惑吧。
“看夠了嗎?”天舞輕輕淺酌,對上了木晨稀的目光,從剛纔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雖然感覺不到什麼惡意或者壞念頭,但卻有種被窺視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地不悅起來。
木晨稀也不移開視線,反倒是淺笑了起來,“不夠,看一輩子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