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玉是離開了還是留下了,天舞暫無所知,至於她會那樣說,是因爲剛纔有一瞬間,她感覺到一絲熟悉又陌生的氣息,而那氣息便是來源於雲玉。
所以,如果雲玉留下了,她便細細觀察,但如果雲玉被帶走了,那她也不管了。
她自己的事都還沒忙完呢。
暗暗嘆了口氣,天舞踏入了‘御閣’的大門。
“師妹你可來了,三月大人剛剛還在說着你呢,快到頂層上去,看大人的樣子似乎有點着急呢。”一進門,守門的師兄就趕緊讓天舞去找三月焚,看他那着急的樣子,天舞也不禁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匆匆趕到頂層,她隨意地敲了幾下門,便直接推門進去,只見三月焚正在移動着它那高大的身軀,不斷地來回踱步,見到天舞的到來甚是驚喜,“你可來了,你可來了。”
“出什麼事了?”天舞可是第一次感覺到三月焚也會着急,它一向給人都是慢悠悠的感覺,難道說真的出什麼大事了?
三月焚定下了它的身軀,把那怪異的面具猛然地靠近了天舞,雙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不見了不見了不見了!!”
“什麼?”被它這無厘頭的話弄得有點蒙,天舞還是沒能聽懂它說的什麼,不過確實在腦海中不自覺地與早上遇到的四月雨混在了一起,那個四月雨也是在尋找東西啊。
看着三月焚的身軀似乎激動得顫抖了起來,它強忍下內心的激動,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們之中有一個叫二月翼的,不見了!”
啊?天舞依舊不懂,它們怎麼說也是活物?就這麼隨便地消失了?再說了,就算失蹤了,找她也沒用啊,雖說她屬獸類,但那什麼二月翼是聽都沒聽過,怎麼給它找?
“三月大人,你們不是一共才八個人嗎?三月,四月,六月,七月,八月,十月,我都見過了,那麼上次那些人之中,其中一個是二月翼?”天舞算了算,但也很疑惑,這麼說來,不是應該還有個一月嗎?那五月呢?就九月呢?按照他們名字的排列,最後的應該是十月?不是全部都在清音閣擔任職務嗎?
三月焚愣了一下,卻是在細細掂量,最後輕輕嘆了口氣,“也罷,反正你也知道得差不多了。我們之中一共有十個,除了很久以前就離開的一月耀,還有我們九個留在清音閣,平日少聚,前段時間集會就已經少了二月翼,昨天我們都在找,整個清音閣地尋找,卻是沒找到。”
“說不定是在什麼地方冬眠了?你們,不是有靈獸的血統嗎?”天舞冷笑着調侃,心中卻是在想那沒見過面的四月和九月是在清音閣的什麼地方,還有那個二月翼又是擔任着什麼職位呢?還有那個叫一月耀的,爲何離開清音閣?它們能離開清音閣嗎?
三月焚有些無力地放開了天舞,似乎頗受打擊,有點弱弱地回答,“就算我們有靈獸的血統,也不會冬眠的,你哪裡聽回來的話啊,我們又不是青蛙。雖然羽喜歡一靈獸的樣子活動,但也不至於說不見了蹤影。”
天舞輕輕挑眉,還真的是嗜好奇怪的一羣傢伙呢,不過以靈獸的樣子活動嗎,她雖說只是去過一次後山,但也見到了不少的靈獸,各種各樣的,說不定那二月翼就混在其中了呢,輕輕嘆氣地問道,“那它一般是變成什麼樣子的?”
“馬?有角的馬……那是馬嗎?”三月焚回想了一下,但因爲太久沒見二月翼了,只能記得最後一次見它的時候大概是一隻有角的馬。
然而,天舞卻是不自覺地把手捂着在了那七巧玲瓏球上,不是,巧合而已?她的七巧玲瓏球內還躺着一隻靈獸的屍體,這該不會就是那二月翼?不可能的?不管想想,她又覺得有可能,這本是低階的異獸,居然能傷雪到那種程度,也是令人覺得詫異啊,這該不會真的是同一只?
天舞故作鎮定,她以平淡的語氣繼續想三月焚追問,“有角的馬?那不就是獨角獸嗎?還真的是惡趣味,居然變成低階靈獸,就後山而言獨角獸就有不少了,你們確定沒有看走眼的?”
“應該不會,羽的靈氣與其他靈獸不同,而且它的角是紅色的,這很容易區分。”三月焚雖是這般說着,卻也不敢確定,畢竟它們之間太久沒見面了,也有上百年的時間了,誰知道羽會不會換了摸樣。
聽到它這麼說,天舞不禁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那個二月翼不是被雪魅誤殺了,她可不想跟這羣傢伙鬧僵了關係,不管怎麼說,她是沒想過對抗,也沒能力對抗呢。
只是,那二月翼去了那裡呢?雪魅遇見的那隻重傷的憑空出現在‘洪荒一角’的獨角獸跟二月翼的失蹤又是否有關係呢?
而最讓她想不明白的是,爲何三月焚要把這件事告訴她?是發現了她七巧玲瓏球內的靈獸屍體了嗎?不會只是純粹找自己來吐苦水的?
而那四月雨在‘凌波潭’底下又是尋找着什麼?會是在尋找二月翼嗎?
真讓人覺得煩躁,這些人惹來的事,爲何要煩到了她?
她可還要修煉的啊!還要努力恢復當年的修爲!要去找出當初被追殺的原因,還要去找這個世界復仇。
唉,看着來回踱步的三月焚,天舞就不禁嘆氣,看來她的那些長久計劃要變得更加長久了,最起碼如今她連師父的去向都未能找出來,明明那是頭等的大事。“三月大人,就算你跟我說了,我也沒辦法幫你,我還是去解決當前的問題。”輕輕揚手,天舞悠悠掩門離去,雖然三月焚定定地看着她,也估計它此時的表情是肯定很讓人同情,但因爲它帶着面具,天舞自是看不見。暗暗嘆氣,是啊,當前的問題,還是讓她解決那些被魔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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