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淘沙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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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木直接肯定了訂婚的消息,還頗爲春風得意。其實按照周繁木的想法,最好直接結婚,早點把名分定下來。不過曲堯澤才十八歲,他不想讓曲堯澤產生負擔,只得暫時忍下來,反正他已經計劃好,四年後曲堯澤一畢業,他就把對方搶回家。
高兮檣聽出他話裡的得瑟,就笑他:“也只有曲二公子能這麼心甘情願被你拐。”
周繁木笑嘻嘻回他:“那是,我家阿堯很乖。”
高兮檣受不了他快要溢出來的自得語氣,趕緊轉開話題,道:“找個時間出來聚吧!讓兄弟們提前給你們慶祝怎麼樣?要不就明天?”
周繁木想也沒想拒絕了:“這一週恐怕都沒空,還有很多事要準備。”
兩家要商定訂婚流程和宴會細節,再加上今天早上曲母在得知昨天他們去了老宅,周老爺子和周父都給了曲堯澤見面禮,而曲堯澤什麼禮物都沒準備後,她立即讓曲父給周老爺子和周父下了帖子,表示明天會帶着曲堯澤親自登門拜訪。
而周家收到拜帖,自然十分重視,周老爺子甚至已經開始讓管家準備明天見面所需的事宜。
兩家長輩弄得這樣隆重,作爲當事人,其實周繁木覺得很沒必要,他只想跟曲堯澤過二人世界,不被人打擾。不過曲堯澤似乎也挺看重明天兩家人的會面,周繁木是懂曲堯澤心思的,昨天沒給他爺爺和父親帶禮物,曲堯澤大概覺得太失禮,還耿耿於懷。
對方這樣重視他的家人,周繁木當然很開心,所以也不會去阻擾對方的這份心意。
隔天兩家長輩正式碰面,這一次是爲了周繁木和曲堯澤的事,所以都非常鄭重,甚至連曲老爺子都親自登門了。
整個過程氣氛很好,顯然兩家都很滿意這樁聯姻,不管是出於對周繁木和曲堯澤感情的認同,還是出於兩個家族的立場。
會面過後,就要準備訂婚的禮服,賓客的邀請函和宴席的菜式等等。周家有專門的裁縫,兩個月時間,倒是足夠爲兩人趕製出精緻的禮服。因爲連着好幾天都在爲宴會的事忙碌,周繁木後來乾脆把事情扔給兩家長輩,拐了曲堯澤,跑去歐洲逛了幾天,也算是忙裡偷閒。
等他們從歐洲回來,高兮檣的電話也到了,說是在淘沙定了場子,大家都在等着,兩人必須到場。
淘沙在隔壁海城,是國內非常有名的玩樂場所,每天都有國內外不同對方的遊客慕名前來,而因爲有淘沙的存在,海城也變成了一個聞名海內外的不夜城。
從京城走高速,開車去海城,三個小時就能到。周繁木和曲堯澤剛下飛機,便又調頭去了海城。沒辦法,這段時間高兮檣已經他催了很多次,之前他藉口在忙,一次都沒答應過,這次被高兮檣得知他們居然有時間跑去歐洲,周繁木知道,高兮檣是怎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等到了地方,淘沙的負責人早等在那裡,見到周繁木,便口稱大少,將周繁木和曲堯澤迎進裡面。周繁木牽着曲堯澤走在前頭,其他人落後幾步遠,畢恭畢敬地跟在兩人身後。這便是作爲周家繼承人的尊貴,走到哪裡都被簇擁。
淘沙名面上是一個秦姓商人的產業,但暮後大老闆卻是周氏,周繁木又是周氏現任掌權者,所以這裡的負責人,也就是那位秦姓商人,纔會對周繁木這般恭敬。
電梯直達三樓包廂,高兮檣他們在屏風後擺了牌局,早玩了起來。周繁木和曲堯澤一出現,七、八個人都停了動作,笑嘻嘻地上前打招呼。
高兮檣把手裡的牌一撂,也迎上去:“總算來了,我們可都等了一上午,要罰酒。”
房間裡這些人,都是從小一塊玩大的,知道今天是給周繁木和曲堯澤慶祝,都默契地沒帶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有兩個帶了女朋友,那也是正正經經見過家長要結婚的。一幫人吵吵鬧鬧慣了,今天晚上又比平常更隨意,聽高兮檣這麼一說,都開始起鬨。
周繁木不以爲意:“酒當然要喝,等會誰都不許耍賴。”
曲堯澤站在周繁木身邊,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靜。他以前常跟着周繁木見這些人,知道這些人平日裡個個光鮮不凡,但只要聚在一起,便像撕掉了面具,紛紛暴露出本性。所以當他看到這幫人二話不說就拉着周繁木上酒桌時,他也沒有半點驚訝。
不過他表情嚴肅,與房裡的嬉鬧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很容易讓人誤會他是不是對這次聚會有什麼不滿。
高兮檣湊到周繁木耳邊,壓低聲音道:“這麼多年,我就沒看你家曲二少的表情變化過,你說他年紀輕輕,怎麼就能整天都保持這種面無表情的樣子?上一次我還見他笑了,以爲他跟你在一起後會變一變,不過目前來看一點效果也沒有,他又變成老頭子了。”
周繁木望向沙發里正襟危坐的人,卻挺心滿意足。他發現在外人跟前,曲堯澤總是一臉肅然,但只有他們兩人相處時,曲堯澤卻乖巧單純得不行,也時常笑,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酒窩,像在無聲地引誘他……他就喜愛曲堯澤眼裡只有他的樣子,對別人越不搭理,他越高興。
他睨一眼高兮檣,對愛人的維護意味十足:“我們坐了十幾個小時飛機,又開三個小時的車趕到這裡,你說這麼折騰,誰的臉色能好?”
高兮檣並不信他的說辭,曲堯澤從小跟着部隊裡的人訓練,身體素質怎麼樣大家都有目共睹,不過是十九個小時的奔波而已,更何況在飛機上肯定也是休息了的,他不相信曲堯澤是因爲勞累的緣故才嚴肅了一張臉。
他瞥了周繁木一眼,不再理周繁木,跑過去逗曲堯澤。
曲堯澤往旁邊挪了挪,給他騰出位置。
高兮檣戳他臉上的酒窩:“怎麼不笑?你一笑肯定能把周繁木迷得暈頭轉向。”
一句話當真讓曲堯澤彎起了脣角。
周繁木並沒阻止高兮檣,待看到曲堯澤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更覺得也許可以讓曲堯澤多和高兮檣相處。雖然他喜愛曲堯澤只對他笑,但他也希望曲堯澤能融入到他的生活裡,包括在他的朋友面前,真正放鬆下來。
高兮檣指了指在被衆人包圍的周繁木,笑着對曲堯澤道:“不去幫他?”
曲堯澤順着他手指望過去,周繁木跟前擺了一排杯子,紅酒兌白酒,那幾個朋友正起鬨催他喝下。
這次名義上是給周繁木和曲堯澤慶祝,但他們畢竟只跟周繁木相熟,所以都盯着周繁木不放。幸而他們這幫朋友在一起,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那便是不沾煙,不沾毒品,故而今晚上這場慶祝宴也不是太出格。
曲堯澤收回目光,道:“木哥不用我幫忙的。”
高兮檣撇嘴:“你還真信任他。”
曲堯澤掀了掀脣角,沒說話。
高兮檣看他一會,突然站起來,道:“我們去那邊玩牌。”
他叫了另外兩個朋友來搭夥,曲堯澤是第一次玩,起先幾把都是輸。高兮檣卻把把都贏,笑嘻嘻地打擊曲堯澤:“要不喊你家木哥來替你轉轉運?”
曲堯澤淡淡看他一眼:“沒事。”
事實證明,曲堯澤確實不需要援手,很快他就轉運,接下來一個小時他手氣很好,一下子贏了兩百多萬。
高兮檣忍不住囔起來:“你不是剛剛纔學會?”
曲堯澤想了想,道:“我記牌了。”
高兮檣和另外兩個朋友的臉上都露出怪異神色,因爲他們知道,世界上最厲害的賭徒都是數學很好的人,而一般說來,數學好,意味着智商一定不錯。在他們印象裡,曲堯澤只是身體好一些,至於說智慧,頂多和他們一樣,是個普通水準,卻沒想到原來曲堯澤一直在藏拙。
曲堯澤明顯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對勁,遲疑了下,又補充道:“當然運氣也很重要。”
高兮檣瞪他:“你再說一句,就把你贏的都還回來。”
曲堯澤並不怕他,在他話音落下間,又贏了一局。
另外兩個朋友忍不住大笑,都勸高兮檣看開點,其中一個打趣道:“今天是給繁木和阿堯慶祝的,你出點血又不是什麼大事,就當提前送禮了。”
他們已經開始跟着周繁木喊阿堯,之前因爲和曲堯澤不熟,這幫人都是喚曲二公子的,如今周繁木要和曲堯澤訂婚了,他們也就自動把曲堯澤當成了自己人。他們都是周繁木的死黨,身份地位雖不及曲堯澤和周繁木那樣顯赫,但他們的家世在京城圈裡也是能排上名號的,這些人交友處事都有一套,如今把曲堯澤納入他們的圈子,自然是認同了曲堯澤作爲周繁木伴侶的事實。
高兮檣哼道:“送禮當然是等他們舉辦訂婚宴那天,今天我就不信阿堯能一直贏。”
他鬥志昂揚,曲堯澤原本想讓座給其他人玩的,此刻也不好叫他失望,便又繼續下去。
周繁木不知什麼坐在了他身側,雙手虛虛地攬住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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