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報信
曲堯澤感嘆道:“動作真快。”
梁木成會去救樑文笙,他們早就預料到了。在梁木成計劃去海城時,周繁木就收到了消息。他故意讓手下放鬆戒備,但爲了不讓梁木成起疑,他還是留了一些人守在別墅裡。在梁木成帶人衝進去時,大部分手下已經撤離,只有一部分裝作和梁木成對抗的樣子。
而在梁木成去海城之前,周繁木早把蔣梅轉移了。
剛剛的電話是海城那邊的手下打來的,說是梁木成沒費多大力氣就把樑文笙給救了出去,正在回京城的路上。
梁木成救了人後,竟然還敢回京城,不得不說他膽子不小。
周氏是京城裡的望族,歷經數百年風雨都能屹立不倒,而曲家如今正如日中天,京城裡的世家多多少少都和他們兩家有些關係,梁木成縱然是一方梟雄,但在京城圈裡,他還真算不上什麼。
周繁木笑了笑,道:“就等着他回京城。”
京城是周家的地盤,到時候來個甕中捉鱉就容易多了。
曲堯澤略微遲疑:“要是他偷偷跑回南美怎麼辦?”
周繁木搖頭:“他肯定還想着救蔣梅和週迴母子,不會輕易離開的。”
曲堯澤瞪大眼睛:“……他對蔣梅母子還真是情深意重。”
周繁木笑道:“他確實是個人物,如果不是他前世害了我,這一世也想着幫蔣梅對付我,我還真不想跟他爲敵。”
兩人結束了這個話題,周繁木將人摟在懷裡,繼續剛纔未完成的事。不多久,曲堯澤就被周繁木剝得光溜溜的,幸好屋裡的暖氣足,他也不覺得冷。外面是初春裡不可多得的晴朗天氣,陽光帶着春日的氣息照進來。周繁木溫柔地親吻愛人全身,細心地給他做擴張。而曲堯澤在周繁木的愛撫下,完全癱軟了身子,只能任由對方擺佈。
他不知道周繁木爲什麼會在書房裡放着那種東西,就好像周繁木早就期待在書房裡胡鬧一樣。他覺得有些羞恥,畢竟還是大白天,只好閉了眼睛,不去看周繁木的動作。
等完全被進入時,曲堯澤眼角不覺沁出了淚。是因爲太舒服了,周繁木一直照顧着他的感受,溫柔得不像話。他整個人被周繁木錮在懷裡,男人的氣息籠蓋着他,讓他不知不覺沉溺進去。
他緊緊攀着周繁木的肩背,淪陷在周繁木的劇烈撞擊裡。
自從知道曲堯澤腿傷痊癒後,周繁木便不再有顧忌。之前即便和愛人親熱,他也不敢太過火。如今終於能放開手腳,他肯定要吃個飽。
他將人抱到身上,扣着對方的腰,狠狠地往上一頂,粗喘道:“寶貝,叫我。”
曲堯澤嗚咽了一聲,腦袋埋在他肩窩裡,悶悶地喊他:“……木哥。”
周繁木低頭輕輕啃咬他脖子和細滑的肩膀:“老婆。”
曲堯澤更緊地攀住他,承受着他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的頂弄。他只覺得自己好像在深海里沉浮,所有感知都被周繁木操控着。他身下那處被周繁木的東西填滿,又脹又熱,讓他幾乎承受不住。他意識漸漸模糊,只憑着本能,緊緊絞住對方的腫脹。
周繁木被愛人的反應刺激得更加激動,雙手掐着對方的腰,一邊狠命地往上撞,一邊誘哄道:“寶貝,叫老公。”
不知是不是被撞到了某個地方,曲堯澤渾身顫了下,咬了口男人光裸的肩,嗚嗚地叫出來:“老公……”
周繁木心頭一悸,居然有一股衝動,只想狠狠欺負懷裡的寶貝。他突然停了動作,親着愛人溼潤的眼睛:“自己動好不好?”
曲堯澤下面那處早被周繁木弄得又癢又麻,周繁木忽然停下來,讓他難耐不已,他不自覺地用腿蹭着周繁木的腰,催促周繁木快動。
可週繁木哪裡會如他的願,含住他耳垂,低低地哄他:“寶貝,聽話,自己動。”
曲堯澤雙眼迷離,喉嚨裡發出小獸一般的低吟聲,像被蠱惑了般,雙手撐着周繁木的肩,緩慢地動起來。
周繁木眸色更加幽沉,快要冒出綠光來。他等着懷裡的人適應後,再配合着對方的動作,往上狠狠頂弄,兩人頻率的一致,不知多契合。
劇烈的快感襲擊着他們,最後周繁木一個激靈,盡數澆灌在曲堯澤身體裡。
曲堯澤被燙得一抖,後方還在一縮一縮地絞緊周繁木,似乎要將周繁木瀉出的東西全部吞下去。
周繁木嘆息地不住吻他的臉,抱着渾身汗溼的愛人,輕輕地揉捏對方的臀瓣,捨不得從他身體裡退出來。
兩人相擁着躺在沙發上,曲堯澤閉着眼睛趴在周繁木身上休憩。只是餘韻還未過去,周繁木那處便又漲大了。曲堯澤意識已經清明瞭些,不由睜大眼睛:“木哥,你……”
周繁木低笑着舔他的脣:“寶貝,一次怎麼夠。”
沒等曲堯澤反應過來,周繁木便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動起來。接下來周繁木更是不停歇,不止在沙發上,後來乾脆滾到了地毯上。之後周繁木抱曲堯澤去浴室清洗,面對愛人健康又不失柔軟的身體,他又忍不住來了一次。
兩人胡天胡地,等周繁木終於魘足,曲堯澤已經昏睡了過去。此時已是傍晚,周繁木想叫曲堯澤起來吃點東西,但愛人一臉倦容,他便有些不忍心,摟着對方也睡了。
兩人直到隔天早上纔起來。
曲堯澤醒來時,周繁木正望着他微笑,想到昨天被這個人翻來覆去地折騰,他耳根霎時就紅了。好在他肚子在咕咕叫,轉移了周繁木的注意力,沒被周繁木取笑。周繁木親暱地吻他的脣,將準備好的早餐餵給他吃。
之後幾天,曲堯澤一直過得很悠閒,周繁木把計劃都講給他聽了,不過並不讓他參與,他每天就在家裡看看書。
周繁木也不是很忙,主要是梁木成還算安分,回到京城後也沒搞出什麼大的動靜。周繁木把蔣梅藏在很隱蔽的地方,估計梁木成還在查探蔣梅的下落。
至於向家那邊,周繁木把向九茗送回去,向薛沒敢吭一聲,畢竟是向薛先動手,正心虛着。之前向薛以爲自己做得很隱秘,周繁木肯定不知道曲堯澤他也參與了綁架曲堯澤,但周繁木在向九茗身上弄出來的傷,跟曲堯澤的位置一模一樣,向薛必然猜到了周繁木的警告,倒也老實了。
曲堯澤知道周繁木在等着一個時機再行動。
偶爾周繁木去外面辦事情,曲堯澤待在家裡的時候,便把他三弟喊過來。
春節很快要結束,曲三弟不久就要出國。他跟向久榮算是確立了關係,不過向久榮從那天之後再沒出現過。曲堯澤在他三弟臉上看不出什麼,但他覺得他三弟心底應該還是挺擔憂的,所以時不時地喊上對方。
這天周繁木去公司例行巡查,曲堯澤叫了他三弟到別墅。兩兄弟性格都安靜,曲三弟練鋼琴,曲堯澤便在一旁看書。到中午時,王叔上樓稟報,說是向九爺的車子開進了院裡。
曲堯澤詫異地看他三弟一眼:“你約了他?”
他三弟搖頭。
曲堯澤想了想,對王叔道:“請他進來。”
向九榮從進門後,視線便纏繞在曲三弟身上。算一算他們也有十多天沒見了,那天過後,他偶爾會跟對方聯繫,但他一直沒現身,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會不會胡思亂想。
曲堯澤見兩人似乎有很多話要說,識趣地把客廳讓給他們,然後跑回臥房給周繁木電話。
周繁木聞言,笑道:“那你留向九爺用午餐吧,我剛好有事找他。”
向九榮抱着曲三弟,直到他覺得這十多天的思念淡去了些,這才放開對方,微笑道:“我去你家找你了,你大哥說你來了這邊。”
見到向九榮,曲三弟還是很開心,臉上也漾着笑:“二哥怕我無聊,把我喊過來的。”
向九榮捏捏他的臉,目光黏在他身上:“這些天沒來見你,別生我的氣,我在處理一些事情,爭取在今年搞定,到時候就能把你娶進門。”
曲三弟笑道:“我也可以娶你。”
向九榮刮他鼻頭:“我比你老那麼多,你就讓着我吧。”
曲三弟抿起嘴角,沒說話。
其實他能猜到向九榮在做什麼,畢竟向家和曲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向九榮如果想退出爭鬥,肯定會遭到向家人的反對。說實話,曲三弟是非常感動的。他雖然不希望向九榮爲他做出太多犧牲,但想到他們可能會遭受兩家人的阻攔,他又有些期待向九榮的決定。
而他的希望是一回事,向九榮會不會做又是另一回事。
向九榮能爲了他,放棄跟曲家爭奪的機會,他自然是感動和開心的。
周繁木回家後,便和向九榮去了書房。
向九榮開門見山道:“你把我堂弟送回去,我二叔心虛得不行,不過他心裡憋着一口氣,就想着找你麻煩,把面子找回來。”
周繁木睨他:“那你有沒有跟他說,你想跟他散夥?”
向九榮笑了下:“他是我二叔,血脈相連,哪可能那麼容易就散掉。”
周繁木聳肩:“看來你還沒開口。”
向九榮將手裡的菸灰彈掉:“說不說沒多大關係,你讓曲家最近小心一些吧。”
周繁木打趣道:“你這也算是透風報信吧?”
向九榮眯起眼睛,望着落地窗外剛發出新芽的枝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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