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殘粉什麼年代都有，這個年代也一樣。有的明星吸毒了，還會有粉絲嚷嚷着給他一次機會。
但是李林沒有這樣的影響力，他是剛剛通過快樂男聲有了知名度。可以說這些知名度都是快樂男聲的，並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的粉絲粘度並沒有其他明星那麼高，頂多是有些喜歡他的風格，支持他一下。
而現他直接被爆出了各種黑料，甚至還被送進去了，這些粉絲們就迅速的脫粉了。
居然連一個替他說話的人都沒有，風評一邊倒。連蘇澈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
所以……這個年代的腦殘粉比後來的少？
應該是這樣的，不然這個現象解釋不了啊。
從給李林爆料，到送他進去，再到現在的風口浪尖。這一切都進行的太順利了，就好像有人在暗地裡默默的幫忙一樣。
現在李林的事情結束了，蘇澈的目的達到了，但整個事件卻沒有結束，矛頭不知不覺的指向了快樂男聲，網友們被帶了節奏。
不過蘇澈現在已經不關心這些事情了，他找了個事件，又去了姚冠英的家裡一趟。
“你怎麼來了？”
開門看到蘇澈的臉，驚訝兩個字就好像寫在了姚冠英的臉上一樣，兩個眼睛瞪的溜圓。
“來看看。”
蘇澈說道。
姚冠英側過身子，給蘇澈讓了位置，讓蘇澈進來。
看着蘇澈一點也不客氣的走了進來，姚冠英突然覺得心情有點怪，好像對蘇沒沒有之前的那種排斥了。害怕還是有的，但也說不上討厭。
於是她主動開口跟蘇澈說了話：“我家裡有什麼可看的嗎？”
“放高利貸的人都被抓起來了。”蘇澈答非所問：“你媽媽應該可以找一份正常的工作了。”
姚冠英愣了一下，目光有些閃動，她低下了頭，小聲說道：“我也希望是這樣。”
蘇澈看了看姚冠英，沒有繼續往下接話。
人那，一旦突破了某種底線，就沒辦法回頭了。兩腿一張，衣服一脫，就來錢了。這樣迅速又輕鬆的賺錢誘惑，在羞恥心已經沒有的前提下，是沒有人能夠抗拒的。
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姚冠英的媽媽可能還保留了一點正常人的自尊心。但現在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了，她也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就不太可能回頭了。
於是屋子裡陷入了沉默，過了許久，蘇澈才問道：“那你呢，以後打算怎麼辦？”
“繼續讀書，明年參加高考，考大學。”姚冠英異常認真的說道。
蘇澈笑了笑，問她：“你恨我嗎？你家庭現在這個樣子，基本上是我直接造成的。”
姚冠英輕輕的吐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
“剛開始會恨你，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她說道。
蘇澈點了點頭，說：“還算你懂事，你本來也沒資格恨我。”
姚冠英：“？？？”
感情你來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跟我說這句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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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冠英有些無語…………
“噗………”她突然笑了出來。
蘇澈問道：“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她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蘇澈的臉上：“就是突然覺得，好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你從哪看到這句話的？”蘇澈滿臉震驚的問道。
這句話對來說可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是後來很流行的一句話。具體出處他忘了，但絕對不是2007年火起來的。
姚冠英沒想到蘇澈會對自己說的一句話好奇，便有些詫異。
她說：“就是突然這樣覺得的，不是從哪聽到的。”
“你自己想的？”蘇澈更加驚訝了。
姚冠英點了點頭。
…………
與此同時，湘南衛視的快樂男聲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期的總決賽了。
結果跟蘇澈瞭解的有些偏差，因爲自己妹妹的出現，讓實力比較突出的張傑拿到了第二名。原本的第三名甦醒則是掉落到了第四名，魏晨掉落到了第三名。
劉洲成他們也沒有受到蝴蝶效應的影響，依然組團去了韓國，照這樣的架勢至上勵合是跑不掉了。
至於整個賽程中其他選手受到了多少的影響，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只有最前面的幾名，大家能夠叫出名字的那些人。而另外一些人們連名字都沒記住的選手，他們的去留很難對大局產生什麼影響，就更別說蝴蝶效應了。
最後決賽的時候，秦洛洛被蘇澄帶到了現場，雖然只是臺下的觀衆，但現場看比賽的感覺確實要比電視機上看好了太多，也更加的真實。
實際上選手在舞臺上的表演失誤是很多的，失誤的不只是唱歌，還有可能是舞臺上的走位，甚至細節到一些實現排練好的表演動作。一些有經驗的導播往往會提前發現選手將要出現的失誤，然後調整鏡頭。
或是切換角度，或是乾脆播放別的畫面，比如評委和觀衆的。這樣一來，選手的失誤就能被鏡頭避開，從而給電視機前的觀衆一種錯覺。讓觀衆們以爲選手的表演是失誤很少的。
這也是秦落落來到現場之後才發現的一個問題。
之前杰倫的演唱會雖然也是現場，卻並沒有這樣的失誤。畢竟那個是杰倫，不僅他自己是專業的歌手，他的整個團隊都是業內最專業的一批人。
而反觀快樂男聲的這些選手，他們就太業餘了。
不過現場這種真實的感覺，卻要比電視機前的虛假完美更加吸引人。因爲在這裡看到的，纔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在電視機前，被樹立了各種人設的僵硬臉譜。
賣人設這個詞還是蘇澈教秦洛洛的，本來這是用在文學作品裡的人物身上的，沒想到用在明星身上竟然意外的合適…………
“可能你又要被罵了。”
剛剛結束比賽回到酒店，秦洛洛一臉興奮的提醒道。
爲什麼是興奮呢？最主要的原因是蘇澄現在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然後她就可以利用這件事情看熱鬧吃瓜…………
話說這個世界上有比吃瓜更好玩的事情了嗎？
大概是沒有了。
果然，蘇澄聽到秦洛洛的話之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反正又不是一兩次了，我根本不搭理他們，讓他們罵去吧。”
“那你爲什麼這麼支持張傑呢？甚至差點因此犯了衆怒。另外三個人的人氣都比張傑高的。”秦洛洛說道。
“張傑的實力最強，你應該能聽出來的。”蘇澄解釋道。
可秦洛洛卻搖了搖頭，說：“但這是選秀啊，選秀選的不僅是實力，更多的是人氣。就連實力也是爲了能夠獲得更多的人氣，所以張傑人氣不夠高，排在第四名也算正常啊。”
蘇澄瞪大了眼睛，裡面閃過一絲茫然。
秦洛洛的話讓她陷入了思考………
選秀節目到底是什麼？
參加選秀的選手，到底是人氣重要，還是實力重要？
沒有實力空有人氣，真的可以讓這樣的選手晉級麼？
蘇澄回想了一下，實力不行但卻有一些人氣的選手，有很多都被自己淘汰了。她現在突然有些懷疑，自己一直堅信的實力爲上，到底是不是對的…………
想不明白，她搖了搖頭，說：“這種事情我得問問老師，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秦洛洛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蘇澄的臉蛋，笑着說：“你怎麼一直都這麼認真啊？我就隨口一問的。”
“可問題終歸要有個結果的。”
蘇澄任由秦洛洛把自己的臉捏成各種形狀，也懶得反抗了。
還是兩個字：習慣。
…………
…………
遼北省，溪城。
本來在這座城市裡，約定奶茶發展的是很順利的。加上跟網吧綁定在一起的店面，分店已經達到了一百一十家。這種幾乎全覆蓋的規模，足以讓約定奶茶壟斷整個溪城的現調飲料市場。
尤其是當下的人們還沒那麼多商業頭腦，競爭對手也不多，在資金足夠的情況下，約定奶茶發展不起來都不行。
後來的電商大佬說的很好。
每一個人都是豬，只是有的人剛好站在了風口浪尖上，被吹起來，然後上天了而已。
上天了的豬仍然是豬，本質是沒有變的。
所以這句話也是後來電商大佬用來謙虛的話。
至於讓他們發自內心的承認自己是豬……這根本是不可能的。沒有人會真的承認自己的不足，就更別說罵自己是豬了。
但自己不是豬，現在的何漣溪卻想罵別人是豬。
“到底什麼時候的事情？”何漣溪看着手裡的文件，就忍不住的一股怒火從心裡燃燒起來。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臟烤熟一樣，難受的不得了。
秘書也可能是因爲跟何漣溪相處久了，知道自家領導不會因爲這些事情遷怒下屬，所以她也不是很害怕，十分淡定的說道：“這些店鋪大概是一週前開業的，但從他們準備的如此充分來看，應該是更早之前就開始做準備了。”
“我就知道。”何漣溪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她剛剛放下的文件裡，有幾張照片十分的醒目。這些照片的內容到不是很特殊，只是拍下了一些門店的招牌而已。
單看這些照片的話，也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是招牌上‘約定奶茶’的字眼，卻像是一根根針一樣，不停的刺痛着何漣溪的眼睛。
她嘆了口氣，對秘書說：“一般店鋪從規劃開始，到正式開業，籌備個半年一年的都不算久。但是這個新開的山寨版約定奶茶，卻是從裝修開始到營業只用了一個星期的事件。這說明他們至少半年之前就開始謀劃了。
之前找來傾澄電競的那個胖子，應該就是他們的人。可能他們從一開始就做了兩手準備，找我談合作只是其中一個可能性不大的備選方案。甚至對他們來說，到我這裡來也只是碰碰運氣。
否則他們也不會那麼早就開始準備。
他們從一開始就是奔着直接開店去的。”
秘書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安靜的聽着老闆分析，不插嘴，也不下結論。這是她作爲秘書的職業素養，哪怕老闆平時再怎麼平易近人，身爲員工的秘書也不應該做出任何僭越的事情。
秘書的工作，就是按照老闆分配的相關任務去做。如果可以，秘書甚至不用自己思考。領導說什麼是什麼就好了…………
果然，沉默了兩分鐘，何漣溪直接說道：“幫我聯繫邵帥，讓他跟我一塊去見見這個山寨約定奶茶店的老闆。”
“好的何總，我這就去辦。”
說完秘書就離開了辦公室，留下何漣溪一個人在這裡頭疼。
手下沒人可用啊，不然就這種侵權的小店，哪裡用的上自己這個CEO親自上陣，還得打頭陣的？
想到這裡，何漣溪就不自覺的想到了蘇澈，他也是爲了當甩手掌櫃，才把公司這麼大權利交給自己的。
當然了，不可否認的是蘇澈對自己的確有信任的成分在。
但更多的，還是懶。
勤快的人天天在公司上班，蘇澈這個懶人甩手掌櫃，成天見首不見尾，就更別提打卡了。
不過老闆不靠譜，作爲CEO的自己卻一定要靠譜。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要是公司裡的員工都像蘇澈一樣懶散，那還得了？
於是爲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何漣溪找人專門爲公司制訂了一系列相對嚴格的規定。
有了這些規定，真正實施起來，員工每天上班之後的精神都變好了，幹活也有力氣了，這就是公司氛圍的重要性。
…………
溪城，中溪區，某個偏僻的位置，一個略顯粗糙的樓房，裡面有一間簡陋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沙發上坐着一個堆着笑臉的胖子，辦公桌前則是一個身形有些魁梧的中年男人。
短暫的沉默過後，胖子先開口說道：“我這邊都已經做好了，同一時間起了三家分店。打了約定奶茶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在沒有拿到加盟權的情況下，還能一下開出這麼多分店來。”
魁梧的中年男人說道：“那也別大意，凡是小心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