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春夢”裡,胡美蓮夢到的,不是傳統的“男上女下”這種正推的劇情,而是隻屬於她和張雲兩個人的“夢境”。
她在上,死死地壓着身下的張雲。
對,就是這種“女上男下”的逆反**,不知爲何,在那個夢裡,胡美蓮就是那樣極端強勢霸道地,將小綿羊一般的張雲惡狠狠壓在了身下。
任憑他如何哭喊,如何求饒,夢中的胡美蓮完全是充耳不聞,只是一個勁兒地滿足着自己,極度狂野地拼命征服着弱小的張雲。
那種永生都難忘的感覺,直欲讓胡美蓮發出狼一般的吼叫之聲。
眼見如此俊美如塵的人兒,就那樣被自己征服,胡美蓮只覺心間一股子從未有過的征服欲膨脹了起來。
夢中的那個自己,是那麼地神勇,神勇得簡直不似胡美蓮本人,但胡美蓮很清楚,那就是她。
然而,這還沒完,那就是每次胡美蓮從夢中醒來,都會感覺身體彷彿還殘留着夢中的感覺,那熟悉的觸感,以及身體深處還未熄滅的火焰,都彷彿在告訴她。
這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的。
但胡美蓮卻一直壓抑着自己這種近乎犯罪般的念頭,因爲他們倆是絕對不可能走在一起的。
不僅僅是因爲這尷尬到極點的師生關係,更因爲那難以逾越的年齡差距。
雖說胡美蓮今年也就二十多,還處於一個女人最爲嬌豔的黃金年齡,但相比較於還完全是個少年的張雲來說,實在是“太老了”。s173言情小說吧
當然,這些小念頭僅僅只是存在於胡美蓮腦內一剎那而已,便被她很乾脆徹底地否決了。
最後,胡美蓮也只能是強迫着自己,用一種看待學生的目光,去對待他,畢竟,這緊接下來還有三年的相處時間,她總不能一直都躲着他吧。
雖然這種“感覺”越來越強,但胡美蓮只能是苦苦忍耐。
緊接着,胡美蓮便輕輕地坐在了張雲的病牀上,看着這個男生都快被打得“面目全非”了,哪裡還有原來俊美出塵的模樣,那張白皙誘人的面頰,早已是處處紅腫,滿面淤青了。
此時此刻,胡美蓮的心就跟被一頁一頁的刀片絞着一般,生疼無比。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這種感覺,好像看着這個男生如此“悽慘”,就如同她自己在活生生遭受着這些罪一般。
再加上胡美蓮知道,他是無辜的,只是一個可憐的“受害者”,然而,卻依舊被打成了這副模樣。
在這裡,需要順帶一提的是,雖說胡美蓮是從蘇曼那裡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然而,事實上,蘇曼並沒有告訴胡美蓮後續的“發展”,她僅僅只說了張雲剛開始“被虐打”的部分。
至於後面的,不知爲何,蘇曼竟選擇性地忽略掉了,所以,胡美蓮瞭解到的,也就只有張雲被“虐打”的那段戲份。
此時此刻,只見胡美蓮滿臉都是憐惜之情地,看着正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張雲,那秋水般的眸子裡,滿溢的是越來越多的柔情。
胡美蓮從未像這一刻一般,這樣仔細地看着他,觀察着他,雖然他的面目幾乎已被“破相”,但卻絲毫不影響胡美蓮的“欣賞”。
畢竟,像這樣能夠靜靜看着他,恐怕,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吧。
“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此刻,胡美蓮目光閃爍着,不禁輕輕地喃喃道。
這是個奇異的時刻,只見在一間醫務室內,一名秀髮飄揚,背影婀娜的美麗女子,正坐在一張病牀上,滿眼都是濃得幾乎化不開的深情,就那樣,直直地望向了牀上的人。
這若是讓其他男生看到,只怕是要羨慕嫉妒恨了吧,能被如此美麗脫俗的女子這樣“愛慕”,只怕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都不止。
然而,與這女子的滿臉深情不同,那牀上的人,卻是滿臉淤青紅腫着,閉眼不理,也不語,看起來甚是“高傲”。
此刻,窗外忽的一陣微風吹拂,揚起了一旁柳樹多少枝條,打在玻璃上,發出“叮噹”般的脆響。
就這樣,爲這醫務室內的靜謐,增添了一點別樣的氣氛,而胡美蓮看着張雲的目光,也越發地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一刻,在胡美蓮的眼裡,張雲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小可憐”,就如同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一個模樣,是那麼地靦腆,自卑。
或許,就是這樣的他,才讓她這樣得“割捨不開”吧,胡美蓮默默地想道。
不知爲何,胡美蓮總覺得這個男生有一股極其奇異的魅力,彷彿她只要看他一眼,就會不由自主地沉淪進去。
這完全跟他的容貌無關,就如同有無數根蜘蛛絲般堅韌無比的線在糾纏着她一般,讓她只能慢慢地向他靠近,靠近,再靠近。
就像現在,因爲離得近了,胡美蓮又彷彿聞到了那股子奇異的香氣,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香味,不知不覺間,胡美蓮的雙瞳變得似秋水般盪漾了起來。
胡美蓮無法形容自己這種感覺,只覺自己的心神,彷彿都被吸扯過來了一般。
緊接着,胡美蓮便情不自禁地伸出了一隻如玉般的滑膩小手,有些顫顫巍巍地,向張雲一隻裸露在白色被子外的手掌摸去。
因爲胡美蓮實在是忍不住了,此時此刻,這個男生距她竟如此近,這個距離近得都有些夢幻,這在平時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也只有這一刻,才得以如此。
頓時,這讓胡美蓮的心海中央,又開始不斷地噴薄出了朵朵氣泡。
這一刻,胡美蓮腦中的那些“緋色夢境”又一次地活絡了起來,那一次次的征服,那一次次變幻多樣的狂野動作,都慢慢地與眼前的男生重合了起來。
這讓她感到喉嚨慢慢變得有些乾渴,就好像一個行走在沙漠中心的人一般。
而眼前的少年,則是那清晰可見的綠洲,看起來,是那麼的誘人,甜美。
直欲讓她猩紅了一雙眼,猛地撲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