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張雲就變成了一副只穿着內褲的光溜溜模樣。
實在是張雲的那條褲子,那簡直是溼得不能再溼了,要知道,那上面可是沾滿了某人的騷臭液體。
人類的尿液,那絕壁是騷臭無比的,這是毋庸置疑的,無論男女,哪怕再美的女人也是如此。
而那件白色襯衫,也早已被某人踐踏得滿是黑色的濃重鞋印了,髒得不能再髒了,哪裡還能看出原本是白色的。
因此,許仙只能是紅着一張白裡透紅的小臉,使出吃奶的氣力,勉強脫下了張雲的褲子和襯衫。
實在是昏迷的張雲重得就跟一頭死豬似的,而許仙那麼嬌小,自然是吃力無比了。
如果不脫的話,張雲就得穿着那溼噠噠的,甚至還散發着騷臭氣味的褲子,以及那滿是黑色鞋印的襯衫,裹在白色的被子裡了。
許仙光是這樣想着,就是一陣噁心,絕壁不能就那樣讓他睡上去啊。
然而,當許仙將張雲扒得就剩內褲之時,當場就鬧了個大紅臉。
之前因爲她一心想要幫張雲“解脫”,所以沒有意識到,然而,此刻一放鬆下來,幾乎分分秒便意識到了。
許仙哪裡見過男生這副模樣,渾身上下除了內褲以外,什麼都沒穿。
即便她是學醫的,也從來沒有這麼直接啊。
頓時,臉皮甚薄的許仙,一下子就轉過了身,哪裡再敢看張雲一眼。
此時此刻,只見許仙羞臊着一張如玉俏臉,只覺自個兒一顆小心臟是越蹦越快,簡直就像一頭進擊的鉅鹿,直欲穿破她那柔弱而敏感的胸膛。
不過,饒是這樣,許仙依舊是將張雲所穿內褲的全部信息,包括顏色,款式大小,甚至於內褲中央那再明顯不過的龍頭凸起,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除此以外,許仙也完完整整地看遍了張雲整個身體,從頭到腳,每一寸皮膚都是那麼地白皙漂亮,散發着乳白色的極致光暈。
那看起來修長而飽滿的白皙大腿,以及雖然沒有繃起的肌肉塊,但卻異常結實的胸膛,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唯美,迷人,散發着一種極其柔和的氣息。
很難想象,這樣一副看起來白皙動人的身子,竟然是一個男生所擁有的。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尤其是許仙只要一想到,剛剛她親手幫他脫掉渾身上下的衣物時,一張粉嫩誘人的可愛小臉就是各種發紅發燙。
沒辦法,實在是許仙太過於“純情”了,長這麼大,別說看到異性的身體,就連異性的身體都從來沒有主動接觸過的她,哪能受得了這種赤果果的刺激。
直到最後,許仙一邊儘可能揹着張雲,不去看他的身體,一邊用一隻小手,快速地爲張雲蓋上了白色的被子,遮掩住了那具如玉般的美好男軀。
直到這時,許仙才得以轉過身來,輕輕呼了一口氣,總算是不那麼尷尬了。
就這樣,最後,許仙在幫張雲除盡了渾身上下那些礙事的衣物後,便端着醫藥盤,坐在張雲的頭前,滿眼都是心疼地,開始爲張雲那滿是血痂,紅腫,淤青的臉頰,做着消毒工作。
看着眼前人幾乎都快被打得面目全非了,原本俊美非凡的臉上,都幾乎沒有一塊還算完好的皮膚了。
這一刻,許仙的心裡疼得都快裂開了,滿眼都是晶瑩的淚珠,幾欲抖落下來。
同時,許仙也在心裡無比悲憤地,痛斥着那個將張雲打成這副模樣的人。
當然,許仙如此“心疼”“氣憤”,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爲她身爲一名醫務工作者,更是身爲一名老師,出於對自己的病人,對自己的學生的負責。
然而,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是一直被許仙所壓抑,因爲她覺得他們倆是不可能的,所以,許仙也就不會那樣想。
但事實上,當許仙真正看到張雲被打成這個模樣時,那還能顧得上自己那種想法,她都恨不得直接就把眼前人,摟在懷裡好好安慰一通了。
究竟是誰,竟然能下這樣的狠手,把這個如此善良的男生,給打成這樣!
這一刻,許仙看着張雲昏迷不醒的“悽慘”模樣,不禁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小手,顫顫巍巍地,滿是愛戀地輕輕撫摸上了張雲的面龐。
當然,許仙不敢撫摸剛剛纔消過毒的地方,只敢輕輕地觸摸一些還算完好的部位,只是,張雲整張臉幾乎都殘忍地被“掛彩”了。
哪還有什麼還算好的皮膚裸露在外。
因此,最後,許仙也只能是將自己的小手,停留在張雲那還算完好的雙脣之上。
只見許仙伸出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一邊輕輕地摩挲着張雲的雙脣,一邊滿眼都是淚地吶吶道:
“你怎麼那麼傻啊,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不是說好的,你要給我當保鏢的嗎,你這樣,還怎麼給我當保鏢?”
就這樣,許仙坐在張雲頭前,目光越來越悲慼,她實在是難以想象,第三次見到他時,竟然是以這樣的情形開始的。
自從上一次,兩個人陰差陽錯地相擁在一起之後,許仙就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張雲,因爲,那可是她的“初擁”啊,就那樣,在不知不覺中,稀裡糊塗地失去了。
但許仙絕壁不是討厭張雲什麼的,只是,那衝擊實在是太大,一時間,讓許仙還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對於一個活了二十多年,卻連和異性最起碼的接觸都沒有過的許仙來說,這個信息量着實有點大。
說到底,還是許仙過於純情了。
然而,也正是因爲那樣,自那以後,許仙就再也沒有忘記過張雲了,不僅僅佔據了她每天幾乎所有的空閒時間。
就連有時候給其他受傷的學生包紮的時候,許仙都會在腦海深處,不自覺地蹦出張雲的人影來,這讓許仙是又羞又惱,但她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是眼睜睜地看着這個男生的身影,就那樣一點一點地侵入到她的內心深處。
當然,直到這時,許仙依舊不認爲這是“愛”,因爲她壓根就不相信一個老師和一個學生,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和一個十多歲的男生會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