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奠基中原3

李丘平將洛陽事物大致交給了東方素雅,莊子柳等人,又約好了聯絡手法,就準備回家。

本來他若是有意去接任五嶽派掌門,鐵血神州衆兄弟便是再忙,也必會抽出時間去給他捧場。但當他說出此行的目的後,衆人也就打消了這個心思。而李丘平想請若雨和宮琳琅同遊衡山,也居然被二女一齊拒絕。

宮琳娘是鐵血神州的重要人物,到了洛陽以後,一直在忙於洛陽城防的建設以及軍隊裝備的打造設計等事,可以說她纔是鐵血盟最忙的人。

但這並不是宮琳娘拒絕李丘平的主要原因。衡山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李丘平的家,宮琳琅願意跟李丘平去任何地方,出生入死她也全不在乎,惟獨不能去衡山。

一個姑娘家無名無分的陪着個年輕男子回家,那叫什麼事?宮琳琅雖然不失豪邁大方,畢竟也是名門閨秀,某些矜持她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放下的。

李丘平未經此事,哪裡卻能想到其中的原委,還道是宮琳琅和東方素雅一樣,一心撲在了神州軍的建設之事上,委實可嘆。

李丘平單人只劍,縱馬急馳,眼前的景物如司浮光掠影,而他的心裡卻在回憶剛纔若雨送他到城外時,二人一番對話的情景。

“若雨。”

“嗯。”

“我要回一趟衡山,這個,不知道你有空沒有?”李丘平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傻。

“怎麼?”薄紗下的面龐似笑非笑。

“我想請你一起共遊衡山。”李丘平俊面微紅,不過話已出口,整個人也頓時輕鬆了下來,原本有些僵硬的身段也恢復了灑脫自如。

“不要。”若雨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李丘平臉上的笑容僵住,沉默了一下,頗不甘心的問道:“那是爲什麼?”

若雨嘆了一口氣幾說道:“你不要誤會,我出來的時間太長了,現在盟裡的事物又已經穩定,這幾天我正好準備回一趟師門,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準備要和你說了。衡山太遠,我沒有那麼多時間。”

“等等。”李丘平省起一事,道:“你剛纔說讓我不要誤會,我誤會什麼了?”

若雨螓微垂。過了好一會才幽幽地說道:“丘平,知道嗎?你是個很複雜的人,若雨承認你的優秀,在武林中象你這樣優秀的人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但即便如此。若雨也不會將你看得很重。”

“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李丘平聽得很是糊塗。

若雨輕輕撫弄了一下手中的瑤琴。說道:“你是不明白,若雨同樣也不明白。你明明還不到二十歲,有時候卻象一個三,四十歲的人一樣老成,其至尤有過之。你有時候很衝動,衝動得不顧生死,讓別人也跟着你一起熱血沸騰,但有時候卻又很冷靜,冷靜得象一尊石佛。有時候你很堅定。有時候又很猶豫,好象你能比別人想得更多,而又看得更遠。還有其它的一些事,但若雨僅能感覺到。卻沒有辦法表達出來。若雨相信,不單是我,鐵血盟的其他兄弟也有這個感覺。”

這次李丘平聽懂了,若雨說的不錯,他這幾年的確是有點問題。出山以後,一直處於猶豫和矛盾糾纏中,而他的心理年齡和生理年齡更是犬牙交錯,時常影響着他作爲一個“正常人”的存在。

若雨頭垂得更低了,接着道:“知道嗎?你的這種性格,讓你對若雨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吸引力,而若雨也因此放棄了一些對若雨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李丘平心念電轉,應道:“是‘忘情’嗎?”

若雨擡起了頭,李丘平透過那片薄紗可以看到她臉上地紅暈。若雨點了點頭,“是的,蘇師姐都和你說了吧!還記得秦淮河上地情景嗎?若雨先是親密,而後冷淡。”

“當然記得。”李丘平點頭道。

“想必你當時一定爲此而生氣了吧!不過若雨亦是沒有辦法,我不想傷害你。”

李丘平笑道:“當時的確有點想不通,但後來蘇姐一說了那《忘情》卷的事以後我就已經猜到了,要不我怎麼會送了一河的花給你呢,那些花好看嗎?”

若雨輕輕地搖了搖頭,“花很好,若雨真的很喜歡。但你不要笑,有些事情並非象你想的那樣簡單。”

李丘平微鄂,“什麼事情不象我想的那樣了?”

若雨嘆息了一聲,“若雨曾和你說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得太早爲好,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讓你清楚一些事情。”

李丘平點頭不語,若雨接着道:“若雨不否認,很,那個,對你很有好感。不過,此時若雨的忘情心法已成,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對你動了情思,那忘情心法動起來,若雨自己也沒有把握控制。”

“然後我就會死,對嗎?”李丘平問道。不過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這鼎爐卻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死去。

若雨搖了搖頭,“事實上沒那麼簡單地,忘情心法的最高層次,乃是男女雙方一齊受益,共同登上最高境界。”

“那不是很好!”李丘平疑惑着道。

“是很好,不過,這一功法卻並未在《忘情》卷中註明,洪祖師只是說明了有這個可能,事實上的結果,他老人家也並沒有證實過。”

若雨注視着李丘平,似乎要看到他的心裡,“丘平,你聽過嫦娥奔月地故事嗎?”

李丘平隱約明白了若雨的意思,卻又不敢斷定,點頭道:“當然聽過的了。”

“羿請不死之藥於西王母,嫦娥竊以奔月。”若雨嘆道:“那份不死藥若是他們兩人分開吃了,就會永獲不死之身。讓愛情千秋萬世的延續下去,若是其中一人全部都吃了,立刻就可以得道昇仙。而嫦娥她,卻最終拋棄了愛情而選擇了後者。”

若雨仰望着天空,嘆道:“忘情,就是那份不死藥。一直以來,若雨都以爲自己不會有嫦娥那樣的苦惱,‘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若雨只是把它當成了一個笑話,而直到遇上了丘平你!”

“若雨的心思,連自己也不太明白,也許現在我可以和你心心相映,但真地到了那一天。我懷疑自己是否能經得起那份誘惑!現在,若雨可以確定。無論在任何的情況下,我都是不願意傷害你的,但有些事情卻未必是想到就能做到的。所以,若雨一定要確定你李丘平在我心裡究竟有多重的分量,如果僅僅只是嫦娥對后羿的那種程度,若雨希望在我們開始之前就將它結束。‘碧海青天夜夜心!’,好寂寞啊!若雨不希望自己會有那樣的一天!”

若雨轉而又凝視着李丘平,並不掩飾眼中濃厚的情意,“所以和若雨在一起。比其他女子要艱難千萬倍,現在你明白了嗎?”

李丘平唯有苦笑,但另一方面卻也充滿了嚮往,《忘情》卷不單是武道修煉的寶典。居然還是##真情的試金石,洪無道其人,實可比人間真仙!

“這纔是你回師門的真正目的,對嗎?”李丘平苦笑道。

“嗯!”若雨不再說話。

“好!”李丘平心中半是愉悅,半是惆悵,也不再多言,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不用問她多久才能回來,也不用問她的師門在什麼地方,只要有緣,有心,有愛,該來的遲早都是會來地!身後傳來了若雨的琴音,那是與李丘平地惜別之聲。轉身間,兩人都已淚眼迷離。

李丘平走得瀟灑,但心裡卻並沒有那麼灑脫,一路上渾渾噩噩,眼前盡是若雨的影子。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和若雨的靈魂交流,在朱仙鎮上二人威凌十數萬大軍的風光,她似笑非笑的絕代容顏,一一在眼前閃現。

李丘平良久不願從回憶中抽出心神,這般走了大半天,突然之間,他躍下馬來,一聲長嘯,逐馬而奔。

李丘平本是個飄灑自在的人,感情的事雖然放不下,卻也不是沒有辦法舒緩。他拋開雜念,心中無喜無憂,只管與身邊座騎競較腳力,一陣間心神就由外觀轉爲了內視。

奔跑了一會,心中漸已暢快,而體內混元真氣也愈轉愈盛。李丘平心中清朗一片,靈思全然集中到了腳下足底混元真氣的細微運轉上,再次進入了很久以前追殺完顏宗弼時偶然現的輕功修煉之道。

李丘平此時地輕功已然極高,而足下每一縷真氣的調整也愈見覆雜,往往很長時間也不能找到正確的路子。但他此時左右無事,以此趕路,一來修煉輕功,二來修煉內力,三來又可以打時間,當真是何樂而不爲之。

時間一長,李丘平腳下的度逐漸越來越快,而所耗地內力也越來越少,對混元真氣的控制亦是愈見純熟。李丘平要奔跑很長的時間纔會上馬略做休息,倒是便宜了身下的那匹大宛良驥。

修煉不知時日,這天,李丘平已經能遠遠地看到南嶽的輪廓了。李丘平一個人在外時少有住店,餐風飲露的卻也習慣了,一人一馬餓了就吃,累了就休息,說日行千里的確是不可能,但每天走了幾百裡應該還是有的,從洛陽到衡山卻也沒用多少時間。

李丘平不忙就上衡山,便先找了一家客棧,洗了個澡,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準備先回家見見父母。有很長時間沒見二老了,弄得乾乾淨淨,精精神神的纔好讓雙親放心。

哪知回到家裡才現父母竟然都不在,家裡就只有那老僕李坤一人,連慶婕都已離去。

李丘平疑惑之下便問了問情況。原來,李勝賓自聽聞兒子出事以後就離開了衡山,而後再也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也沒有再回過三湘鏢局。而母親唐萍回了一趟唐門以後。也隨之消失在了江湖中。

若不是二人時常還有書信送到衡山和唐門,這兩個門派早就動人手搜尋了!李丘平聽聞依然還有父母的消息,這才略鬆了一口氣。

李丘平在中原一地叱詫風雲,此事天下皆知,沒道理李勝賓二人會不知道的。依唐萍的性格,兒子出了這麼大的事,無論如何她也應該會前去探往,然而卻連影子也沒見到,這二人猛地失蹤着實透着詭異。

李丘平便又去拜訪了三湘鏢局的總鏢頭文治。文治也不知道二人現在何處,但他手裡卻有李勝賓不久前寄來的書信。李丘平看了看那書信,無非就是些可有可無地客套話,並沒有二人行蹤的絲毫線索。

不過,那字跡卻是李勝賓的親筆。這一點李丘平倒是可以斷定。李丘平辨認字跡並不是以字體爲依據,而是以那字裡行間體現出的手法和武功做爲基礎。那書信裡的字跡沉雄渾厚,混元功和劍道的境界躍然紙上,確是李勝賓親筆無疑!

不過,不能親眼見到雙親,始終讓李丘平心裡極不舒服,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開始在他心裡盤旋不去。李丘平於是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直奔衡山,希望山上能有父母的確切消息。

祝融峰頂煙雨濛濛,李丘平沒有心情欣賞美景,更沒有餘暇懷念往事。直接就衝進了新建地五嶽派總堂,要找肖元義討取父親的信箋。

肖元義很是驚訝於李丘平回山的度,聽了李丘平的話以後,也沒多說。立剖就命人取來了李勝賓的書信。而此時,五嶽派諸長老都已聽說李丘平回山,不等肖元義召喚,便逐一來到了總堂。

李丘平翻看那一疊信件,竟是大同小異,每一封都和寄給文治地差不多,大都是說夫妻二人正在江湖上雲遊,一切安好,毋要掛懷,云云。

而這些信箋所寄出的時間,相距最短的不過半月,最長的也就二十來天,最近的一封竟是前天才剛剛收到的。李勝賓的字跡氣定神閒,顯然是在輕鬆的狀態下書寫的,而每一封信所用的紙質也明顯有區別,墨跡亦是有新有舊,顯然並非是事先就已經準備好了的。

李丘平仔細地做了一番分析後,終於稍稍放下了心事。不管怎麼樣,父母肯定並沒有出什麼危及生命的大事,這樣也就夠了。以李勝賓心思的縝密,這些看似無聊的書信定有深意,但李丘平怎也讀不出其中的奧妙,或者李勝賓只是想以這種方式間接地向他報平安,亦是有可能地。

李丘平想了一下,問道:“肖師叔,這些信箋可有以特殊的方法處理過?”

肖元義點了點頭,“李師弟這一下隱匿得很是怪異,師叔豈有不知。我也與幾位長老商議過此事,但李師弟的這些信件根本就沒有地址來處,實是無從着手。至於那些信箋,煙燻,火烤,水浸,凡是能想到的辦法咱們都已經試過了,這些信箋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普通的材質。”

肖元義身邊的一位長老忽然插言道:“李師弟的武功在咱們五嶽派也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了,放眼當今武林,也沒幾個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我看肖師弟和賢侄這是關心則亂,李師弟的這些信箋明顯就是報平安的意思,我看咱們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而今讓賢侄接掌門戶纔是最要緊的大事!”

李丘平回過神來,於是站起身,向那說話的長老,以及大堂所有人行了一禮,道:“丘平何德何能,只不過託凌祖師之福碰巧迎回了《劍道》而已,上尤有親父及諸位長老,這掌門之位丘平實不敢當,還請諸位長老從長計議!”

“賢侄毋需如此,有道是:有志不在年高,無能空活百歲!你年紀是小了點,不過要說無德無能,那就太過謙遜了!你在中原做的那些事,我們這些長輩都看在眼裡,以你如今的武功和聲望,做本門的掌門已是實質名歸。更何況,這裡還有前掌門的遺命在,莫非你還想抗命不成!”肖元義笑道。

先前那長老接着道:“正是,就算你有些規矩不太懂,咱們幾個老傢伙難道還不能幫你麼!無論如何,也得先將這名分定下來再說。”

堂中諸人紛紛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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