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好!”鍾書記眼中就閃過一抹讚賞的神‘色’,親切地問道:“聽說你從軍了?工作還順利吧?”神情之間,不見絲毫的驚異和倨傲之‘色’,完全就好像是長者關心着小輩般拉着家常。
鍾書記並不知道首長匆匆召喚自己前來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可從進入書房看到冷冰寒的那一瞬間,多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來。今天這件事情,多半就和這個冷冰寒有關。
其實他對於冷冰寒並不陌生。
按理說,像冷冰寒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夠在位居極品的鐘書記心目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不過自從被選定作爲下一屆國家領導的接班人之後,鍾書記就一直很是低調,同時也在政治立場上表現得相對獨立,刻意和各大派系都不偏不倚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以免被打上某一派系的標籤。但這並不妨礙他時刻關注着國內政治力量和形勢的變化。
像冷冰寒這種近些年來名聲大噪的高幹子弟,即便鍾書記不會去刻意關注,也實在難以忽視。何況這個年輕人還被王老爺子確定爲王系第三代的領軍人物,更是難能可貴地得到了首長以及不少開國元老的青睞。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這份能耐卻是別人學也學不來的。
“多謝鍾叔叔關心,還算順利,也學到了很多東西。”冷冰寒也不饒舌,規規矩矩地答道。
“你父親雲翳書記身體還好吧?”
冷冰寒忙即欠了欠身子,恭謹地答道:“有勞鍾叔叔掛念了,我爸他身體很好,就是每天都很忙。有些時候連吃飯都顧不上。”
“重慶這幾年的發展變化和成就,那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雲翳書記勤政愛民,不愧是人民的好公僕!”鍾書記就連連頷首,又對首長笑着說道:“還是首長慧眼識英才,我們黨就是需要這樣的好乾部,好領導。”
衆所周知,冷雲翳是在那一場思想大碰撞中得到了首長的青睞,這才一步登天,發展是順風順水,直到如今一步一步邁入了國家領導人的行列。‘花’‘花’轎子人人都會擡,鍾書記也不反對在誇獎冷雲翳的同時,順帶誇獎一下首長。
首長卻是擺了擺手笑道:“可不是我慧眼識英才,如果小冷自身不能幹,我再怎麼樣給他機會也扶不上牆。我們如今的用人機制,就是要與時俱進將合適的人才放到最適合他的崗位上去。”
鍾書記是連連點頭。
隨即首長又對冷冰寒講道:“小寒啊,你一定要替我轉告你父親,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懂得勞逸結合,羅馬可不是一天就能建好的。”
冷冰寒撓撓頭,面‘露’難‘色’道:“首長爺爺啊,這恐怕只有您老人家親自給他說才行啊。我這個做兒子的哪裡管得了老爸的事情?”
首長和鍾書記不由得就是一愣,可隨即卻都又哈哈笑了起來。
一直以來,冷冰寒的言行舉止、氣度風範,完全就像是一個老成的人‘精’一般,此時彷彿才真讓人覺得他歸根到底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
“真是虎父無犬子,我記得小寒現在已經是上校了吧?”在得到冷冰寒肯定的答覆之後,鍾書記又點了點頭,很是讚許地對首長說道:“首長啊,王老的這位幹孫子可真是年少有爲,雲翳書記也是後繼有人吶!我看過不了幾年,我們國家最年輕的將軍可是就要誕生囉!”
“要是沒有意外的話,這也是遲早的事情。”首長滿臉都是欣慰的笑意,“不過你可別以爲小寒就只是帶兵打仗的料,他的能耐還大着呢!”
鍾書記心裡就不由得一震。
他這可還是第一次聽聞首長如此誇讚一個人。要知道首長几十年風風雨雨中,幾起幾落,什麼樣的人才俊彥沒有見過?但事實上,當得起他誇獎的,卻實在委實不多,尤其還是像冷冰寒這樣的小輩?
心裡雖然有些訝異,不過鍾書記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露’,只是輕嘆一聲道:“看到了青‘春’年少,充滿了朝氣的小寒他們,我就不由得覺得自己老嘍!”
首長就不滿地笑道:“這可不對啊小鐘,在我面前你怎麼能說老呢?黨和國家還需要你‘精’神抖擻地爲國家作貢獻呢。再說了,咱們都有老去的一天,也不斷會有新人涌現出來,新老更替,社會才能更好的發展嘛!”
鍾書記就頗有感慨地說道:“是啊,‘毛’主席就曾經過說,他們是早上**點鐘的太陽,充滿了希望,世界遲早是他們的。”
雖然話題一直都圍繞着冷冰寒進行着,不過冷冰寒卻是若無其事地爲首長和鍾書記沏茶,清澈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沒有喜形於‘色’,也沒有一味的謙虛,嘴角還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光是這份鎮定,看得鍾書記心裡連連點頭。
想必換着另外一個人,身處這樣的環境下,恐怕要麼就是正襟危坐,屏息靜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要麼就是戰戰兢兢,連話都說不清楚吧!
接過冷冰寒雙手遞上的茶蠱,鍾書記吹開浮於水面上的幾片茶葉,輕輕地抿了一口,這才說道:“不錯,上好的烏龍,清香宜人,口齒留香,也不知道是首長這裡的茶好還是小寒沏茶的技術好,我那裡的茶葉怎麼就泡不出這種滋味啊?”
首長端起茶蠱,放在鼻尖輕輕地嗅了一下,那感覺就彷彿是在感受着什麼奇妙的真諦,笑着說道:“呵呵,這你可得問小寒了,似乎他泡出來的茶,味道就是不一般!”
放下茶蠱之後,首長突然正‘色’問道:“小鐘啊,前幾天釣魚島那件事情,你們準備怎樣處理啊?”
“還能如何?都是老一套了。”鍾書記喟然長嘆,神情落寞中夾雜着一抹無奈的痛惜之意。
釣魚島爭端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爲什麼這七個狹小的無人荒島會引起日本政fǔ的垂涎?問題出在石油上。根據聯合國亞洲和遠東經濟委員會的勘探結果,釣魚臺附近廣大大陸棚海域可能儲有大量石油。日本急迫需要石油,但本土不產一滴石油,全部依靠從國外特別從中東進口,所以現在一聽說靠近日本國土的釣魚臺列嶼一帶有這麼多的石油儲藏,當然就要全力據爲己有了,他們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加之二戰後,日本把搶佔中國的釣魚島‘交’給了美國託管,而1971年美國又將釣魚島‘交’託日本,造成了主權爭端,因此,時常都會發生一些衝突。
“那你認爲如何才能妥善穩妥地從根本上解決這個問題呢?”
平淡和緩的語調落在鍾書記耳中,卻不啻於鐵錘敲打一般,心中猛的咯噔一下。他實在想不明白,首長爲什麼會突然對釣魚島這個歷史遺留問題如此關心?難不成是首長順利解決了香港和澳‘門’問題後,又把目光投放在了這個彈丸之地嗎?
說句實話,作爲首長之後的國家領導人並不好當。有了他老人家的耀眼光芒在前,不論如何努力,都難免會被遮掩在光芒背後的‘陰’影之中去。比如之前的郭主席,相比之下,就顯得庸庸碌碌,毫無可取之處,在民衆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也不是很好。
有了前車之鑑,鍾書記並不願意繼續重蹈郭主席的覆轍。
可是如果釣魚島問題又在首長手中解決掉,那麼無疑會給鍾書記以後的執政生涯帶來巨大的壓力和負面影響。
鍾書記沉‘吟’了片刻,有些遲疑地說道:“不少專家認爲,還是以首長當初指示的‘擱置爭議、共同開發’是目前這種狀況下最好的應對措施。”
“日方不僅在釣魚島修建了直升機場,還修建了燈塔,這還是共同開發嗎?”首長面上閃過一抹悲慼的‘色’彩,有些憤怒地說道:“‘共同開發’,不是隻讓日方開發。”
鍾書記臉上微微‘色’變,不知道首長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不過卻是順着首長的意思說道:“是啊,日方確實是得寸進尺,狼子野心。”
首長停頓了片刻,說道:“關於解決釣魚島問題,小寒有一個不錯的主意,讓你來就是想讓小寒說給你聽聽。我是老了,也退居二線了。這些國家大事,還是你們自己拿主意吧!”
鍾書記聽來頗有些動容,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知道,首長讓自己過來究竟是爲了何事。可如何妥善解決釣魚島問題,那可是包括首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又能有什麼高明的主意?
不過鍾書記卻並沒有掉以輕心,如果冷冰寒的主意沒有新意和可取之處的話,想必首長也不可能如此鄭重其事地讓自己來聽聽。
於是他頓時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目光也炯炯地盯着冷冰寒,期待着從他口中聽到石破天驚的主意來。
冷冰寒倒是絲毫也不怯場,清了清嗓子之後,便將自己盤算許久的主意娓娓道來。
(這幾章關係甚大,涉及甚廣,寫得也極爲小心和痛苦,不足之處大家多多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