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王詩雅那似笑非笑、似嗔似怪的眼神,冷冰寒臉上也是燥紅一片,心頭也是一陣狂跳,卻也有些侷促不安,頗爲心虛的低下頭去,囧地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下去。
麻痹的,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了?大冬天的,外面還下着雨,屋內再有暖氣又能熱到哪裡去?怎麼會說出這種不經過大腦的糊塗話來?
王詩雅掩着嘴吃吃地笑,不過看着冷冰寒那紅得跟關公一樣的臉,知道再要說下去,保不成面淺的冷冰寒就羞愧而逃,那可就得不償失了,於是很快又止住了笑,輕輕捋了一下耳旁的秀髮,問道:“你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茶!”見王詩雅沒有再在剛纔這個問題上糾纏,冷冰寒是長長出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呵呵,算你有口福,正好我這裡有盒好茶。”王詩雅站起身,噔噔噔邁着‘性’感的小步子走了出去。來到電視櫃面前,背對着冷冰寒弓腰翻找着這包茶葉。牛仔‘褲’繃緊,翹‘臀’美‘腿’曲線畢‘露’,更令人流鼻血的是由於弓着腰的緣故,牛仔‘褲’後腰微微下墜,雪白的緊身襯衫又向上扯起,‘露’出了細細的‘性’感丁字‘褲’綁帶‘露’出一抹,看得冷冰寒一呆,腦袋再次嗡嗡作響,剛剛有些平復的血液一下又沸騰起來,忙轉過頭,腦海裡卻是不由自主浮現出剛纔見到的那一副令人亢奮血涌的畫面。
冷冰寒連忙起身,走到窗戶邊,看着窗外‘淫’雨霏霏的景象,連連作了幾個深呼吸才抑制住心裡躁動的情緒。
“終於找到了,原來放在這裡啊!”王詩雅根本就不知道剛纔不雅的一幕,從電視櫃的一個角落裡拿出了一個包裝很是‘精’美的茶葉罐,拿去廚房沏茶去了,不多時便傳來一陣濃郁的茶香。
“嗯,不錯。”冷冰寒輕輕品了一口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茶確實不錯,即便冷冰寒這樣不是很懂的人,也能從中品味到不一樣的味道。
王詩雅便開心地說道:“是啊,這可是朋友專程從雲南給我帶回來的最最正宗的普洱茶了,就是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你要是喜歡,就常來,我沏給你喝。”
“哪裡用得着這麼麻煩,還不如直接送我點茶葉,回去自己泡。”冷冰寒開玩笑道。
他想要什麼茶葉沒有?知道他雖然不懂茶,平日裡卻喜歡喝,朱建軍可算是煞費苦心地從全世界收羅各種好茶,綠茶、紅茶、‘花’茶……是應有盡有,都快要頓滿整整一屋子了。除了冷冰寒自己喝之外,上至首長、王老爺子他們這些國之大佬,下至王瑩瑩和方雪兒紅顏知己,也全都沾光不少,平日裡喝的,也全都是這些極爲珍貴的茶葉,只是他們大多數人不知道罷了。
“不要……”
出乎冷冰寒意外的是,王詩雅卻很堅決地一口拒絕。脆生生的話語中,有着不容反駁的意味。
冷冰寒愕然,可隨即看到王詩雅眼裡流‘露’出的一絲落寞,心裡一動,馬上明白了她的心思。這個茶葉,珍藏在她這裡,只有冷冰寒再來,才能品嚐得到。
這既是一種幸福的牽絆,更是一種苦澀的期盼。
冷冰寒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心裡有些暖,有些愧,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滋味。只得哈哈一笑,掩飾住了自己微微的窘態。
王詩雅幽幽一嘆,卻又嫣然一笑,問道:“我的大英雄,你現在還是在國安局工作嗎?你們的工作會不會很危險啊?”說罷,嬌‘豔’的臉上隱隱浮現出一抹擔憂的神‘色’。可隨即又有些惶恐地說道:“你要是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冷冰寒笑了笑,上次碰到劫機事件,不得已動用了國安局的名頭,沒想到王詩雅卻是記在心頭了。於是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別緊張,沒什麼不能說的。何況我現在已經不在國安局了……”
“啊?沒在國安局了?這是爲什麼啊?”王詩雅大吃一驚,眼睛都瞪得大大的,一雙美目緊緊盯着冷冰寒。隨即心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慘白一片,說道:“冷冰寒,都怪我,我……我……對不起……”
說到後來,神情已經是愁苦一片,萬分歉意的表情擱在那張百般難描的無暇‘玉’面上,更讓冷冰寒感到一陣心酸。
王詩雅現在的神情,舉凡是男子看到了,大概都會興起一股衝動,無論這個‘女’子先前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也會百分百的撇在一旁,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安慰憐惜一番。
冷冰寒將王詩雅的表情盡收眼底,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都不知道自己不在國安局,怎麼又和她扯上了關係,問道:“什麼都怪你啊?你這是怎麼啦?”
王詩雅慘然一笑,說道:“你就別安慰我了。要不是我到處去打聽你的事情,你也不會……,都怪我……”聲音都有些哽咽了,連忙背過身去,香肩一陣陣‘抽’動,顯然是在哭泣。
“你去找過我?”
冷冰寒愣了一下。當初傷愈之後,自己就離開了醫院,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和自己僅有一面之緣的空姐,居然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去找自己。要知道,由於自己的要求,自己在國安七局中的身份那可是最高機密,萬幸王詩雅家世清白,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這番舉動然還不知道會給她招惹到多大的麻煩呢!
可爲什麼她會說對不起?難不成她還以爲,自己之所以離開國安局,也和她去找過自己有關係?
知道王詩雅誤解了,冷冰寒也顧不得其他,連忙對她說道:“其實我原本就不是國安的人,在那裡不過是掛個名。現在不過從裡面脫離出來而已。”
“真的?”王詩雅轉過身來,抹去眼角的淚水,‘露’出一絲笑容道:“你沒騙我?”
她梨‘花’帶雨的嫵媚一笑,那分悽美和讓冷冰寒突然覺得心裡被重重擊打了一下。他知道自己的弱點在什麼地方。貌似王詩雅這樣漂亮的‘女’孩兒,擺出一番楚楚可憐的表情,最是容易‘激’發他內心的保護‘欲’望。
“我騙你幹嘛?你看國安局有我這麼小的成員嗎?我今年可還不到二十呢!”冷冰寒聳聳肩,很不在意地答道,話語中還帶着點調侃的味道。
“你還不到二十歲?”王詩雅仔細打量了冷冰寒一番,卻見他雖然看起來老氣橫秋的,不過眉宇之間,多少還有幾分稚嫩,年齡顯然不會太大。只不過平時都被他那沉着淡然的氣度所誤導,讓人完全忽略了他的年齡問題。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上學!”冷冰寒很是坦誠地答道。
“上學?”王詩雅纖眉微皺,和聲問道:“上什麼學啊?”
“軍校。”冷冰寒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後淡然說道。
王詩雅怔住,呆了一會兒才問:“在首都?”
“不是,在長沙!”
王詩雅很快就恢復了自然,輕笑道:“長沙,那可是好地方啊,我去年休假就去長沙旅遊來着。”
冷冰寒點點頭,又將那部剛買的手機拿了出來,說道:“這部手機我留着也沒什麼用,送你作個紀念吧!”
“不用送給‘女’朋友了?”話雖然這麼問,但王詩雅還是很開心地接了過來,渾然不覺這部手機原本就是用自己的錢買的。
“‘女’朋友?”冷冰寒笑了笑,說道:“她們有,用不着。”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王詩雅聞言仍舊是渾身一顫,只覺得天旋地轉,心裡也是愁苦一片,也沒有留意冷冰寒說的不是“她”,而是“她們”。不過她很快收拾起心情,又笑着說道:“你還沒吃飯吧?想不想嚐嚐我的手藝?”
“不用麻煩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事要先走了。”冷冰寒一邊說着就一邊起身,“以後有時間再來看你。”
王詩雅心中很是有些失落,不過卻白了冷冰寒一眼,撇撇嘴,說道:“隨便你,反正過這村就沒這個店了。”
說話間王詩雅的手機的手機音樂響起,王詩雅連忙從手提包裡‘摸’出手機來,看了看號,就去窗邊接電話。
王詩雅說着電話,冷冰寒也不好就直接走了,只得在‘門’口站了下來。
只見王詩雅一邊接着電話,一邊那雙美麗的丹鳳眼還不時向冷冰寒這邊瞟幾眼,低聲說了幾句,就銀鈴般嬌笑,又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電話掛斷後,臉‘色’‘陰’晴不定有些複雜,眼睛也不停地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嗎?”
冷冰寒見她神‘色’有些怪異,不由得問了一句。
“忙你肯定能幫,可就是不敢麻煩你。你不是還有事情嗎?”王詩雅有些爲難地說道,顯得有些焦慮,又有些糾結。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冷冰寒微微一笑,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喂,你怎麼這樣啊!”王詩雅簡直氣炸了肺,幾步跑了上來,一把拽住冷冰寒的胳膊,說道:“你還真走啊?”
冷冰寒很無辜地說道:“不是沒我什麼事了嗎?”
PS:最近由於小寒諸多瑣事纏身,寫得比較少,也不太好意思讓大家多多支持,但小寒會盡力寫好每一個字。不要辜負一直以來都支持和鼓勵小寒的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