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個飛行途中,冷冰寒一直就緊閉着雙眼,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養神,總之讓坐在他身邊想要和他說點什麼的陳秋怡是鬱悶不已。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司徒還珠不由啓齒一笑,百媚橫生,萬種風情自然流‘露’,讓周圍的人周身骨頭爲之一輕,差點看傻了。
司徒還珠今天也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雖然以司徒還珠的修爲來說,完全可以隨心所‘欲’地幻化自己的穿着打扮,但或許是出於‘女’人以身俱來的特‘性’,在頭一天她還是拿着冷冰寒的卡在杭州城裡是大肆採購了一番,什麼衣服、鞋子、包、飾品等買了一大堆,讓陪着去的王全中是徹徹底底當了一回苦勞力,以王全中超人的體力和能耐也是叫苦不迭。
司徒還珠今天身着身一件淡紫‘色’的旗袍,旗袍獨有的那傳統而溫婉地特質與她地孤傲冷漠產生了一種矛盾的統一,這種氣質搭配上地相得益彰,有着一**人銷魂的魅‘惑’之態,足以讓T型臺的模特爲之自慚形穢。剛做的頭髮微帶一絲捲曲,充溢着無盡地妖媚,一雙水汪汪地大眼睛,隱隱有着一**人顛倒的野‘性’魅‘惑’,完全顛覆了之前那端莊嫺雅、宛若九天仙‘女’飄然脫俗的形象,當初也是讓冷冰寒吃了一驚。
此時陳秋怡似乎才注意到司徒還珠的存在,看着這個即便自己看了也有幾分自慚形穢的漂亮‘女’孩兒,瞳孔微微收縮,心頭醋意涌動,儘量剋制住心頭的情緒,以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嬌聲道:“你就是那個司徒還珠吧?我還沒謝謝你救了刁文清呢!”
司徒還珠聞言一愣,微擡螓首,旋即,纖柔的嘴角展‘露’一絲意味複雜的笑意,輕輕頷首致意:“不客氣,我也是看在寒少的面上才救他的。”
“寒少?”陳秋怡纖眉微微顰起,繼而展顏嬌笑,柔聲道:“你和冷冰寒很熟嗎?”
司徒還珠不置可否的淡淡一笑,雖然沒有說話,神情依舊是優雅無限。
司徒還珠的莫測高深,讓陳秋怡婉感到‘迷’惘。
顯然這個司徒還珠和冷冰寒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貌似冷冰寒的風流好‘色’,早在圈子裡就已經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了,可爲什麼還要那麼多如此優秀的‘女’孩兒個個都要去飛蛾撲火?
在陳秋怡看來,冷冰寒既然已經知曉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自然而然應該知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現在當着自己的面,司徒還珠此刻如此篤定,冷冰寒也絲毫也不介意堂而皇之地帶着她滿世界走,連起碼的掩飾都沒有,是緣於問心無愧,抑或是根本就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可這也太不尊重人了吧?陳秋怡不禁有些氣得牙癢癢的,想興師問罪,可看了冷冰寒一眼,心裡卻又是驀然一動,又怏怏地坐回了座椅上,整個心裡很不是滋味。過了不知多一會兒,這才又看着司徒還珠,語重心長地輕嘆道:“那你可要看緊這個冷冰寒了,他可是出了名的‘花’心風流,可別到時候吃了虧可就划不來了。”
司徒還珠聞言纖眉微皺,‘玉’面上‘露’出一絲‘陰’霾。
冷冰寒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恩人,更是親人,可以這麼說,沒有冷冰寒就沒有如今的司徒還珠,她報恩都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容許別人說冷冰寒的壞話?當即不悅的駁斥道:“你少胡說,寒少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不過。”
語調微微有些拔尖,望着陳秋怡,美眸中帶出了一絲刀鋒般的寒意。
司徒還珠眉宇生寒,美眸中壓迫之意大盛,陳秋怡愣了一下,卻是無視她的怒意勃發,柔聲笑道:“呵呵,又是一個上當受騙的無知少‘女’。冷冰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隨便出去問問就知道了,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無知少‘女’?”司徒還珠失聲輕笑,清冷的‘玉’面有了一絲冰雪乍融的暖意,又淡淡地說道:“我還以爲你瞭解寒少呢,沒想到也是一個人雲亦云之人。”
憶及自己與冷冰寒認識以來所經歷過的一切,想到自己曾經和他不打不相識,冷冰寒對自己的寬宏大量;想起在弒神組織的地下基地裡並肩作戰;想起冷冰寒爲了自己不惜拿出那麼多絕世珍寶;想起自己重塑‘肉’身後縈繞在他身旁就好似一隻無比快樂小鳥一般……司徒還珠芳心羞怯而滿足,別說冷冰寒根本就不是陳秋怡所說的那樣,即便是,那又如何?這天底下還找得到他這樣好的男人嗎?
司徒還珠美眸中的甜蜜情思,給這朵曠世冰蓮渲染上一抹‘誘’人的美‘豔’,即便是陳秋怡見了這足以顛倒衆生的絕‘色’之姿,心頭微也有些嫉妒,繼而纖眉微顰,正‘色’道,“是不是人云亦云,我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也不必對我有偏見,總之我該說的說到了,聽不聽隨便你。反正你也被他‘迷’得神魂顛倒,是非黑白不分了。”
陳秋怡話語中譏諷之意隱隱,司徒還珠卻是報以和顏悅‘色’的一笑,反‘脣’相譏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我不想跟你解釋什麼。不過你也別把自己說的多偉大,你的心思我是最清楚不過。”
“你……”陳秋怡‘玉’面羞窘,爲之語塞,繼而恨恨的一咬牙,沉聲道:“你什麼意思?我有什麼心思啦?你們把冷冰寒當塊寶,我纔不在乎呢!”
шωш▪ тт kǎn▪ ¢ ○ 司徒還珠無視陳秋怡的盎然殺氣,抿嘴輕笑着道:“哈哈,總算是有人不打自招了。我可沒有說你對我們寒少有什麼心思啊。”
陳秋怡也自覺有些失言,臉‘色’微微一紅,有些心虛地瞟了冷冰寒一眼,見他沒有絲毫反應,真的好似睡着了一般,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可同時心頭又不禁涌起幾分失落之意。美眸圓睜,其中有着一絲難掩的惶‘惑’之意,顫聲道:“司徒還珠,你別太過份了啊,我哪裡有什麼心思?你可別胡說八道。”
“呵呵,我可什麼都沒說。反正啊,騙別人可以,但千萬別把自己也給騙了,免得將來後悔!”司徒還珠擊中陳秋怡的軟肋,心頭喜悅,神情間恢復了高雅從容,纖柔的嘴角也‘露’出一絲罕見的笑意,宛如萬載冰山上的雪蓮迎風怒放一般,絢爛奪目。
論起口才,陳秋怡自然不是司徒還珠的對手,聞言憤憤的一哼,無法反駁,只能轉過頭來狠狠地瞪了冷冰寒一眼,心裡在嘀咕些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一個多小時以後,飛機緩緩降落在首都國際機場。
經過一段距離的滑行,飛機剛剛纔停穩,就有不少旅客站起身來收拾行李準備下機。冷冰寒此時纔不慌不忙地睜開了緊闔的雙眼,好似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一般,輕輕活動了一下身子骨,這才站起身來朝艙‘門’處走去。
司徒還珠對陳秋怡做了一個鬼臉,顯得既活潑又可愛。
“你……”陳秋怡氣得是‘玉’面寒霜,正‘欲’發作,司徒還珠卻緊隨冷冰寒而去,緊緊抱住冷冰寒的胳膊,還不時轉過頭來示威似的看自己一眼,恨得是咬牙切齒,急促喘着粗氣目光兇厲‘欲’擇人而噬。
這一時刻,她連冷冰寒也一同恨上了,要不是這個厭惡的傢伙,自己又怎麼可能受到如此大的屈辱?
“‘混’蛋,我絕饒不了你!”‘陰’沉狠辣的語調中,陳秋怡因爲極度的憤怒,‘玉’面鐵青一片,神情猙獰而可怖。
“這位小姐,你沒事吧?需要幫助嗎?”此時,一個自恃風流的男士擺出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來,很是禮貌關切地對陳秋怡問道。
“你去幫你老媽吧!”正在氣頭上的陳秋怡狠狠在這位男士腳上踩了一腳,然後一跺腳,氣匆匆地朝着艙‘門’口走去。獨留下那位自作多情的男士抱着腳四處‘亂’蹦,痛苦地呻‘吟’,心裡還很是委屈地念叨:“麻痹的,我這是找誰惹誰啦?”
不顧周圍旅客奇怪的目光,冷冰寒慢慢吞吞的來到艙‘門’口,看着午後的陽光,閉上眼睛,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臉上帶着興奮和幸福的笑容。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和他臉上那和煦的笑容融入在一起,看起來十分的和諧,就好像這太陽的光芒是爲他而出現似的,不禁讓身後的幾位‘女’孩兒全都看癡了。
而那些男士們雖然極爲不爽風頭都被冷冰寒給搶走了,可一看他身旁小鳥依人的司徒還珠,再看一眼身後提着幾大個行李箱的王全中,多少也知道這個年輕人來頭不凡,所有的鬱悶和憤慨也只能憋在心裡,暗地裡罵上兩聲,不過卻都繞着道走,生恐一不小心得罪了這個公子哥,招來橫禍。
剛走下飛機,冷冰寒猛地發現飛機旁邊停着兩輛車,其中一輛黑‘色’的紅旗車,顯得大氣而沉穩,加之京V打頭的特殊的車牌號,在陽光照‘射’下泛出炫目的光彩、極爲招眼。走過的人都不由得遠遠地望了一眼,心裡還不由嘀咕道:“這不知道又是哪位大人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