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突圍三個相連的巢穴領地是一個極限挑戰,四人眼中的堅定未有絲毫動搖,他們相信,經過此次的突圍戰鬥,便能完全掌控與血影鸑鷟的戰鬥,對其後的行程有着巨大幫助。
因爲他們選擇的路線雖然有很多地方都走了彎路,卻也是不得已,至少在路線上沒有一個超過四片巢穴領地相連的地方,這纔是重點,否則以他們目前的實力和狀態,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三個時辰,實在是太短了。
最終,這次突圍成功,但童強受創不輕,因爲第三個領地的領主未能及時擊殺,而導致其噬屍術開啓成功,作爲整個隊伍的壁壘來說,童強身上的創傷無疑是最重的,其結局便是在其後的戰鬥過程中,被連續吞噬了十來秒的生機。
十來秒,那可是相當於百來年的生命力。
在無主荒野的溝壑深處,童強的面色有些蒼白,即便是在修煉中也顯得有些虛弱。
沒有如文一鳴一般的強悍戰體體質,被抽取生命力的滋味,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
那不僅是從根本上進行傷害,更是對精神上的一種滲透打擊,賽亞仁和郝天嘯雖未品嚐這種滋味,卻也能明白那種生命力被吞噬的恐懼感。
其實,文一鳴深知,他的龍虎禁怒雖是消耗生命力,但那是悄無聲息的一次性自主付出,只會感到虛弱,與童強所承受的一點一滴的被吞噬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一刀斬首與千刀萬剮,可以來形容消耗生命力和生命力被吞噬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
當時,儘管及時的將領主擊殺,奈何第二隻領主因噬屍術開啓而成功傳承進化,爲了瞬間強殺,四人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尤其是文一鳴,時間緊迫下,不得不抽空真元,盡力爆發,將其一舉擊殺,結果自然是傷勢惡化加速。
所幸的是,下一段行程乃是穿越一個單獨的巢穴領地,對如今經驗豐富的他們來說,輕而易舉。
他們能獲得相當於兩個夜晚的休整,算上白晝節省下來的休息時,幾乎達到了兩天的休整期,是一個難得的重整旗鼓的機會。
只不過這種單獨一個領地的巢穴區很少,在他們的路線上也就四個。
其後的日子,四人一直是晝行夜宿,經歷了無數次的驚險爲難,甚至是全體被噬屍術吞噬生機。
當然,這一般都是穿越相連三個領地之後,第二天的行程又是相連三領地,遇上這種連續極限戰鬥的路線,夜間九個時辰根本不夠恢復。
而眼下,他們剛剛突圍了兩相連的巢穴領地,在無主荒野中,四人都顯得疲憊而沉重。
因爲接下來的五天的路程,全是三相連的巢穴領地。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考驗頑強生命力的持久戰!
“教官!接下來五個三連巢穴,恐怕我們突圍到第三天就會到極限!”
賽亞仁盤膝在地說道,而後放出探狼放哨,今晚他們準備全體全力恢復。
文一鳴嘆了口氣,道:“我每天必須分出半成的真元來壓制傷勢,這鬼地方我根本無法恢復,只能儘量將真元節約起來,用以高頻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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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天嘯道:“堅持過第五天,第六天的行程是第三個單獨區域領地,能讓我們好好休整。”
“從以往的戰況來看,以我的防禦,估計撐到第四天便會累成死狗,唉!”
童強搖搖頭,進入了修煉。
次日。光線剛剛穿進黑霧,四人便默契起身,在探狼的開路下,極速前進。
戰鬥打響,衆人在能及時擊殺領主的基礎上,儘量節約體力和真元,高階丹藥和藥劑的時限一到便即服用,和喝白開水沒區別。
第一天三個時辰大獲全勝,無人掛彩,只不過消耗過大而已,躲進了無主荒野。
第二天賽亞仁強殺領主,受傷不輕,卻是讓大家全身而退。
第三天童強頻繁使用靈犀援護,消耗過巨,防禦雖有所增強,卻依然受傷不輕。
第四天四人無一倖免,全體負傷,文一鳴不斷施展高頻瞬移和指風打斷,才得以突圍到無主荒地。
夜裡,除了探狼在外偵察,四人無所顧忌的使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方法進行恢復。
當白晝降臨時,除了童強因爲血魂甲有積累恢復能量的原因而稍有好轉,餘者狀態不容樂觀。
郝天嘯恢復了三成真元左右,內傷未復;賽亞仁更糟,連胸前被抓開的外傷都未能完全癒合;文一鳴傷勢再次惡化,竭盡所能也不過恢復了半成不到的真元,連壓制傷勢都不夠。
在這完全依靠界力石恢復的死氣之地,他龐大的真元需求量終於成了致命的因素。
“教官,你居中照應前後。”
賽亞仁祭出重棍起身,直接接過了指揮權,他看得很明白,以文一鳴如今的狀態,必須讓其保留瞬移的真元,否則今天難以善了。
“天嘯,沉默成功後,配合強子斷後!”賽亞仁從溝壑中一躍而出,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最後一天,他要一力開路,並單殺噬屍血鷟。
沒辦法,這個團隊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後關頭。
包括文一鳴在內的三人都未出聲,默默執行了賽亞仁的安排,連續四天的苦戰突圍,四人中,賽亞仁雖然受傷最嚴重,但論及眼下的第一戰力,卻是非他莫屬。
“出發!”
賽亞仁一聲低喝,三人緊隨,在探狼的偵察指引下,踏入第五天的第一片領地。
戰事,很快爆發。
一鼓作氣的賽亞仁,在郝天嘯的配合下,用了五秒時間將領主擊殺,之後便是漫長的突圍戰。
到第二片領地時,作爲主力的前鋒,他真元不足兩成,經過一番廝殺,領主雖被擊殺,不僅賽亞仁傷上加傷,其餘三人也傷勢加重。
在長達一個時辰的突圍戰中,進入到第三片領地,賽亞仁真元見底,卻依然義無反顧的衝在了最前方。
到此刻,整個隊伍已經全體真元見底,突圍過程中連續在關鍵時刻施展瞬移的文一鳴,其傷勢已經惡化至臟腑經脈,臉色蒼白,嘴脣乾癟,好似眼中脫水一樣。
童強和郝天嘯也好不到哪裡去,到第三片領地時,除了跟在賽亞仁後面以普通攻擊相幫,所剩真元,盡皆是用來準備接力瞬移而留,那是最後的求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