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雲峰!
乃落日谷要地,其上有最高議事的攬月殿,歷代元老居住在一旁,山腰處乃是谷主居。
化身廖武東的文一鳴便被安排在幻雲峰山腰,距離谷主居有數百米之遠。
一個月,他已將落日谷瞭解得差不多,卻未能找到離開的機會。
這次李修竹痛喪獨子,對廖武東格外的照顧,不僅破例將其安排到幻雲峰居住,還承諾待老谷主出關,便帶廖武東去拜見,讓其跟隨老谷主修煉。
這令不少門人弟子羨慕不已,都清楚李修竹是在重點培養廖武東了,很有可能是下一代谷主候選人。
文一鳴心急無比,他偶爾下幻雲峰活動,在段南口中打聽到,據說老谷主李涵聞是極限戰神,他不敢再久留。
而且機緣巧合行險來到落日谷,他也有所得,那便是跟隨李修竹去審問福德幫的羅雄二人。
兩人慾哭無淚,在百般解釋下,李修竹極其不耐之下一掌拍死,文一鳴以檢查二人戒指中是否有線索爲由,將兩人的戒指收取。
李修竹沒有多想,武修界本就如此。
回房後,文一鳴感知到那張地圖的存在,想要離開的心思更加的強烈,他不敢在落日谷研究銅片和地圖,生怕會發生不可控制的異變。
眼看還有一個月時間,李涵聞便會出關,文一鳴在房中踱着步子,焦慮不已。
一旦跟着李涵聞,用不了幾天便會露出馬腳,他最近的時間都是在修煉廖武東所習練的落日谷功法和武技,好在竊魂卷推衍之後的武技功法讓他很容易掌握。
即便如此,他已經裝得很辛苦了,自己即將受到老谷主親傳,這在落日谷衆所周知,普通弟子想要出谷很容易,但他眼下卻是太難。
因爲李修竹生怕這唯一的弟子親人再遭不測,已經嚴令沒有他的令牌不得放其出谷。
文一鳴用專注光環覆蓋在谷主居已經不知到是多少次,他在等待李修竹能下幻雲峰離開房間,因爲他已經知道龍修竹有兩面令牌,一面在身上,另一面方在書房之中。
但一個月時間,李修竹除了剛回谷召開議事時離開過,再也未離開谷主居,這讓他找不到任何機會。
他嘆息着正要收回光環,感知中忽然一到輕微的波動。
下一刻,李修竹的書房中出現一名面具人。
他心頭猛的一顫,險些將專注瞬間關閉,光環中有着界力加持,他在面具人出現在李修竹面前時便感知到其面容。
拍賣勾陳密匙的老婦,超級戰神。
他不是沒想過關閉專注,但害死貓的好奇心迫使他一直堅持着,他想搞清楚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敢肯定這老婦不落日谷之人。
他沉靜下心思,穩穩的加持着界力保持着光環覆蓋,感知着兩人的傳音對話。
“大人,不知這次有什麼指示?”李修竹微微躬身拱手,對那面具老婦很尊敬。
老婦揮手摸出一黃金色澤的箱子,放在桌臺上,道:“上次閉關數百年,出來後沒想幾個老東西一點不落後,時間不多了,你明白嗎?”
李修竹垂頭道:“屬下明白,大人請恕罪,那血玉指環失蹤一直未能找到,南部據說在十多年前開啓了大裂隙遺蹟,當屬下收到消息時遺蹟已經關閉。”
老婦嘆了口氣,擺手道:“這不怪你,血玉指環是騰蛇指環本座知曉得太晚,今日來便讓你將這勾陳寶箱拿去拍賣,聲勢力度要大,讓天機盟爲你在四大域宣傳,整個大陸一定有人知道這是什麼,給我盯緊了。”
“記住!”老婦又道:“無論是誰拍走了,給我關押起來不惜一切手段拷問,留命待本座回來親自處理。”
在李修竹點頭應是間,老婦續道:“血玉指環的事你暫時別管了,本座這次需要動用禁忌之術強行進入大裂隙遺蹟,估計需要好幾年時間,希望出來後,你能在六神密藏上有所收穫。”
“屬下定當竭力!”李修竹一直低垂着頭,道:“大人,強進遺蹟會不會讓您功力受損,那禁忌之法...”
老婦擡手打斷其話語,道:“你能盜取到天問宮的血玉手訣,很不錯,是大功!不過並非完整的螣蛇印,估計還有一部分在血玉指環,本座必須走一趟。”
頓了頓話語,老婦拋出一瓶丹藥和一冊典籍,道:“李修竹,這是獎勵你爲本座盜取得血玉手訣,那典籍乃是融合了血玉手訣的武技,配合戰極丹,能讓你快速踏入極限戰神。”
“多謝大人栽培!”
李修竹連忙單膝跪地,激動無比。
老婦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起身,道:“勾陳密藏我去過,因爲修爲太高,根本承受不起遇強越強的界力,你幫本座大量收購空間屬性的材料,還有就是去查一個人,不過不能打草驚蛇。”
說着丟在一張畫像,李修竹接過一看,是一名四、五十歲左右的黑臉胖子,滿腦肥腸,像是個暴發戶一般。
於是躬身問道:“大人,這人是?”
老婦凝重道:“本座太忙沒有跟進此事,本來我一年前可以殺了他,但是他身上有如意盾,這人不簡單,我及時收手之下他肯定沒死。”
李修竹驚道:“如意盾?大人您是說流浪者的如意盾?”
“不錯,希望這條線能牽出流浪者,那老傢伙戰力不再我之下,估計大限將盡了,但願能提前找出這老東西。”
老婦的語調充滿了寒意。
李修竹張了張嘴,低聲道:“大人,能否冒昧問一句,這流浪者到底是什麼人?竟讓大人您如此高看。”
“前東森守護戰神的唯一弟子,實力深不可測,尤擅隱遁。”
老婦語氣鄭重,頗有忌憚之意,隨後又道:“周小帥這老東西總算歸西,讓本座少了很多顧慮,流浪者再被本座碰上,將少很多助力,他一定知道六神密藏的下落。”
“好了,本座起碼需要兩年的準備時間。”老婦轉身之際,身影在書房中淡去,彷彿憑空消失。
李修竹看了看桌上的寶箱,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書架旁的一方牆壁之上,眼神浮出頗多爭扎。
良久,他纔將目光收回,凝視着寶箱,好似做了很大的決定一般,纔將其收入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