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丹門很強?”
文一鳴話中之意自然是指鼎盛時期的聖丹門。
他在聖丹門歷史中瞭解不多,只知道幾百年前極其強盛,門徒衆多,遠超一流宗門,千年前更是頂級宗門。
書靈點頭道:“聖丹門創立的時間接近萬年,不過一直是隱世不出,祖師爺乃是超級戰神,號稱聖丹戰神,此人在煉丹一道天賦異稟,得煉丹奇書《本草經》後,追求極限的他身具五種靈焰,屬性均不相同,在煉丹中五火同開,據說他最後一爐丹藥引來了天雷劫。”
“厲害!”
文一鳴驚歎,煉丹引來天雷劫,這丹藥已是神物一般的存在,爲天地不容。
書靈道:“的確是厲害,不過聖丹戰神在天雷劫下灰灰湮滅,說起來也算是一癡人,據說他是爲了保住那一爐丹藥才隕落的,那爐丹藥堪稱聖丹,卻在聖丹戰神隕落後遁走,至今下落不明。”
“什麼丹藥如此神奇?”文一鳴極度震駭。
書靈也面露嚮往,“弒神丹!功效不明,或許你有機會得到。”
“此話怎講?”
文一鳴無比期待。
書靈眨眼道:“傳言,弒神丹遁藏之處有三,但最有可能的地方便是六神密藏之中的一處。”
文一鳴激動了,他自認在六神密藏之上,應該是整個大陸最有機會的人。
當然,若弒神丹藏在勾陳密藏之中,又另當別論。
那超級戰神的老婦擁有勾陳密匙,他連想都不敢想。
正想着,黑金般的竊魂卷呼的一聲飄在他手中,道:“老大,煉丹術已經整理推衍完畢。”
聲落,書靈化爲一道光影隱如了扉頁的符紋紋路中。
文一鳴環顧四周,見無數靈草仍舊在增長着年份,大概還有半個時辰時間。
於是翻開竊魂卷,只見密密的燙金文字覆蓋其上,頗具立體感。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以他的速度竟未看完煉丹術,不過腦海中已經有了豐富的煉丹知識,乃至經驗心得。
可以說,僅憑竊魂卷推衍的煉丹術,他在理論上已然臻至宗師級別。
東森煉丹術的層次劃分與鍊金術大同小異,由低到高分爲學徒、初級、中級、高級、大師、宗師、神師,只不過每一大境界的七個小層次不是用星級劃分,而是以品級代替。
文一鳴如今具備的理論知識並非單純的理論,還有着推衍而出的諸多經驗心得,無比的珍貴,這一點上,他最少都是五品宗師的理論專家。
文一鳴起身看了看竊魂卷,道:“小靈!”
“老大,有何吩咐?”
小靈的身影嗖的竄出扉頁,在暗金紋路上邁着小步子。
文一鳴道:“你是否需要呆在外面?”
書靈擺擺小手,道:“老大,首次招出竊魂卷需要你的發動意念,我才能出來,現在我能自由進出了。”
說着飄下扉頁,落在一株靈草葉片上晃動着,又道:“老大放心,小靈雖無任何攻擊力,但免疫一切傷害,除了天雷劫,超級戰神也拿我沒辦法,你也不用怕我跑丟了,離開竊魂卷千米,我會自動傳入你眉心印記。”
文一鳴心念一動,竊魂卷憑空消失,他能在眉心印記中感知到竊魂卷的存在。
看着在一株株靈草上越跑越遠的小精靈,文一鳴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嫉妒恨,超級戰神都拿他沒轍,怎一個牛字了得。
煉丹需要丹鼎,只能等出去以後再說,況且眼下時間緊迫,煉丹也不是一蹴而就。
他發動神諭雙瞳,烏蘭果和流沙烏蘭同時顯示出詳盡的信息。
文一鳴摘下烏蘭果直接服用,他準備在割下流沙烏蘭後立即進入沙晶通道以雷電淬體。
然而,在切割流沙烏蘭過程中,竟被那方蒲團大的沙晶岩層給轟劈得眼冒金星。
足足一刻鐘,他纔將流沙烏蘭割下裝入指環,而這期間,烏蘭果早在體內化爲無數烏光,穿行在臟腑和筋骨脈絡之中,彷如道道縱橫的劍氣,令他極爲難受。
沙晶岩層的雷電轟劈由外到內,與烏蘭果內外交攻,讓他彷彿全身注射了麻藥似的,漸漸的感受不到烏蘭果在體內的肆虐。
文一鳴心中一動,跨步踏上沙晶蒲團,盤坐於上就地鍛體淬鍊。
‘咯咯...’
他牙關猛的緊咬,身下的雷電轟劈直接注入體內,連整個腦海都麻痹了,他似乎感覺到靈魂都在顫慄,渾身顫抖不息。
堅持!
他能感覺到身體強度在緩緩上升,以他的鍛體極限,想要更進一步千難萬難,能明顯感受到提升,殊爲不易,他必須把握住。
半天過去,文一鳴強行運轉功法,在麻痹狀態下速度好比蝸牛。
閉目中,麻痹的軀體上條條血痕憑空生出,道道電擊透體而出,他渾然不知。
一天後,烏蘭果的藥效逐漸消失,沙晶蒲團上的雷電轟擊之苦彷彿減輕了許多,在五天後最終只剩雷電轟劈之痛,麻痹感已經在承受之內。
文一鳴長身而起,一步跨出,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修羅戰體已步入六階,鍛體修爲直逼武王后期,連帶修爲也有所進境,從武宗四層初期提升到了巔峰。
只等領悟一道盾意,便可進階戰體六階。
心情大好之下,快速的將所有靈草收集起來,他祭出如意盾走向沙晶通道時,眉心一動之際,已感知到書靈進入了竊魂卷。
沙晶通道中行走,觸發的雷電轟劈只能對他造成疼痛,再無麻痹感,即便沒有如意盾也能提起真元快速行走。
這正是他需要的效果!
童強在遠處頂着連衣大布帽盤坐修煉,聽聞雷電的轟劈聲,睜開雙眼站了起來,看向恢復後的文一鳴,愣愣的不說話,密佈鱗甲的嘴脣張得老大。
“強子!”
文一鳴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十年了,這是真正意義上,首次接觸的第一個人,還是冰釋前嫌的兄弟,他無比激動。
童強木訥的緊了緊摟肩的手臂,退開一步,眼中有着不可思議的陌生,微微蠕動着鐵甲嘴脣,半天才道:“你是文一鳴?”
文一鳴懵了,這貨不會是失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