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拼鬥

別的貴族子弟雖不情願,卻也紛紛點頭準備散去,蕭天明緊盯着武植,忽對蕭成佑道:“貴王大駕光臨,蕭大哥爲何不爲我等引見呢?難不成我等就沒資格與大宋貴王坐上一坐?”蕭天明吃了大虧又怎會不打聽武植的來歷?他的身份非蕭光可比,自己從飛鳳樓管事那裡把武植的身份探問明白。

雖知道了武植是大宋貴王,蕭天明卻是不服氣的很,蕭天明所在蕭家乃是昔年蕭太后也就是蕭燕燕後裔,蕭太后在時可是遼國第一號人物,把持朝政二十年,如今蕭家雖然聲勢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還算一等一的大族。

而現今的蕭家家主又是個眼界窄的人,時常把昔年太后在時蕭家如何如何掛在嘴邊,對契丹新晉貴族就沒什麼看的上眼的,也使得蕭家子弟大多養成了目中無人的脾氣,蕭天明也不例外,知道武植的身份後,心說你就算是貴王又怎樣?這裡可是契丹,豈容得你囂張,雖然不能明目張膽尋仇,卻也時刻思量怎麼令武植栽個跟斗出出氣。

如今武植就在眼前,蕭天明又哪裡肯走,蕭成佑聽得他言語,不禁微微一皺眉頭,平日這蕭天明就傲氣的很,旁的貴族子弟一向唯自己馬首是瞻,就這蕭天明愛唱反調,今天更公然質問自己,蕭成佑心裡一陣不悅,卻馬上舒展眉頭,笑呵呵道:“天明兄這是哪的話?成佑不是這個意思…”說着轉頭看向武植。

武植笑道:“無妨,一起坐吧。”

蕭成佑對武植歉意的笑笑,這纔對衆契丹子弟道:“來見過大宋貴王千歲。”

衆貴族子弟一陣歡呼,涌來和武植見禮,說沒兩句。就全湊到了金芝和蕭芊芊身邊賠笑搭訕,原來這些人的歡呼卻是爲能接近金芝和蕭芊芊所發。

衆人進了涼亭坐好,那些女子分開坐在衆契丹子弟身邊,春燕坐在了蕭成佑身邊。雖然滿面笑容爲蕭成佑斟酒夾菜,眼睛卻不時偷偷瞥向武植。

武植回頭看看蕭光,蕭光小跑兩步,低聲回道:“王爺。這可不怪小人啊,蕭世子是春燕的恩客,聽說春燕被贖身後自己尋上門要納春燕爲妾侍,春燕姑娘自己同意地,可不是強逼…”

武植點了點頭,看了春燕一眼,或許對她來說,這是極好的歸宿了。

蕭成佑一直注意武植動作。這時候笑道:“貴王幹歲可是看上這丫頭了?回頭給您送驛館去就是。”

武植一愕,春燕拿着酒杯的手一抖,臉色蒼白的向蕭成佑看去。

“謝世子美意了,不過本王不喜奪人所愛…”武植搖搖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王爺不必和成佑客氣,女子嗎?若非珍愛就如衣物一般…”蕭成佑勸說着武植,說到“珍愛”時卻是大有深意地向金芝看去。

“哈哈,蕭大哥的珍愛又在何處呢?”衆契丹子弟心領神會。嘻嘻哈哈的在旁湊趣。

蕭成佑不但人生得俊俏,更是契丹貴族子弟中的餃佼者,契丹貴族少女莫不視他爲夫婿地最佳人選,蕭成佑更是左擁右抱,不知道傷了多少契丹少女的心,或許唯一看他不順眼的就是蠻橫的蕭芊芊了。

蕭成佑也曾動過蕭芊芊的腦筋。對他來說,不能征服的美女才最可愛。蕭芊芊卻是半點情面不留,每每他使出那些情場上無往不利的風流手段。都會被蕭芊芊冷嘲熱諷的落敗,久而久之,蕭成佑也知道獲得蕭芊芊芳心地難度係數太大,也只有把那心思漸漸放在了一旁。

數月前,蕭成佑無意間見到了金芝,從此一顆心再也放不下,不過金芝永遠是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氣,蕭成佑想盡辦法也不得接近,愈是如此,蕭成佑心中越是熾熱,無時不刻不在琢磨如何打動金芝芳心。

蕭得裡底知道兒子心思後也甚爲贊同,若兒子能娶到邵陽公主,則自己在爭鬥中又壓過了蕭奉先一頭,蕭奉先打的是“女兒牌”,自己這“親家牌”卻比他高明多了,想起來蕭得裡底就有些得意,誰叫蕭奉先兒子尚幼呢。蕭得裡底也曾被兒子纏的沒有辦法,想過去直接和方臘提親,誰知道探聽方臘口風時,方臘言道女兒的事他不管,只要女兒同意就好,蕭得裡底也只能悻悻回府,囑咐兒子再加一把勁,就不信上京第一美男子會得不到邵陽公主的青睞。

和蕭成佑在一起的這些貴族子弟都知道邵陽公主是蕭成佑內定的“妻子”,在衆紈絝想來,以蕭成佑的人才風流,早晚定會俘獲公主芳心,是以蕭成佑話裡有話地這麼一講,衆紈絝紛紛湊趣笑鬧。

蕭成佑又哈哈一笑,推了春燕一把道:“還不去給貴王斟酒?”

春燕聽得蕭成佑的話,臉色慘白,卻還要強顏歡笑的起身向武植走來,武植擺擺手道:“免了吧。”擡頭對蕭成佑道:“方纔聽世子說起珍愛,世子若不能珍惜身邊之人,又何談珍愛?”

武植話一出口,蕭成佑笑容馬上凝滯,衆貴族子弟笑聲立歇,金芝笑看武植,就是蕭芊芊看向武植的目光中也多了幾絲不可思議,畢竟這個時代是男人的時代,妾侍就是男人的私有財產,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理所應當地,從沒有人會質疑什麼,是以蕭成佑纔會不避忌金芝自己有多少妾侍,更當金芝的面要將妾侍送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卻想不到武植忽然冒出這麼一句,亭中馬上冷場。

這些人中,只有蕭天明眼中露出喜色,他可是知道蕭成佑地脾氣,外表看起來總是那般彬彬有禮,其實心地卻最是狹隘。容不得人得罪半句,一些話語中得罪過他的人經常莫名其妙地栽了跟斗,又哪會想到會是上京最最溫文有禮的蕭世子在背後搗鬼?

蕭成佑呆了片刻,馬上笑道:“原來王爺卻是性情中人。成佑…失禮了…”說着對春燕招手道:“既然王爺看不上你,還是退下吧。”

春燕強笑着對武植施了一禮,緩步退回到蕭成佑身邊。

蕭成佑又笑道:“既然王爺不近美人,那就品賞下成佑覓得地異花吧。”說着擺擺手。旁邊下人從密封的花籃中拿出幾盆黃色菊花擺於石桌上,藉着燈火,就見淡黃如絲的花瓣層層疊疊,如欲起舞,衆人讚歎不已,都問蕭成佑從何處覓得如此良品。

蕭成佑笑道:“這幾盆菊花可是我花大力氣覓得,秋菊秋菊,想不到在這初冬也能盛開。實爲異品,成佑乃是從那北方草原尋覓而來。”

衆紈絝讚歎聲中,蕭成佑對金芝道:“殿下,所謂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這幾株菊花正如殿下風采,也只有殿下才能養得它們平安,天佑可沒有這個福氣,還請殿下收留它們爲之賜名!”

旁邊紈絝一陣鼓譟叫好。金芝微微點頭,蕭成佑心中大喜,她終於肯收自己的東西了,造化來了!

“秋來不與百花妍,瘦盡清寒入楚天。雨潤流香茶外飲,霜栽徹骨酒中眠。何須嫵媚爭如意。只教孤標任可憐。一瓣芳心開淡薄,無邊舊事上琴絃。”金芝輕嘆口氣。對武植道:“不求與百花爭豔,但求無憾於心。這幾株菊花盼君帶回南國…”

金芝雖然說得不明不白,但在場地大多是聰明人,金芝的話他們又哪裡聽不懂?蕭成佑那喜怒不形於色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得很難看,旁邊衆紈絝更是傻了眼,蕭芊芊雖然看出金芝姐和“叔父”關係曖昧,卻想不到她會當衆吐露心事,呆呆看着金芝,心中一陣糊塗。

春燕望着臉色鐵青的蕭成佑,心中嘆了口氣。

武植愣了一下,金芝地心事他略微明白,只是懶得多想,卻不知道她當這些人說這番話有何含義,看向金芝,金芝卻是微微一笑不語。

金芝說完話,涼亭中就陷入沉寂,衆人各懷心事,呆呆不語。

這時武植笑道:“喝酒喝酒,賞花飲酒豈不是一大美事?”

蕭成佑勉強整整臉色,強笑道:“對,來大家飲酒!”

武植飲完一杯酒,正想拿過酒壺爲自己滿上,卻見金芝笑盈盈走過來,搶先一步拿起酒壺,輕聲道:“他們都有人服侍,堂堂貴王怎麼要自己斟酒?還是我來伺候您吧!”偷偷對武植眨眨眼睛,作出侍女服侍狀,看得武植一笑,當着衆人也不好多說,只有任由金芝爲自己斟上酒水。

衆紈絝已經有些麻木了,雖然沒看到金芝的小動作,也聽不到金芝的低語,但平日那目高於頂的邵陽公主主動去給別人斟酒就已經夠轟動的了,更何況身邊還有視公主爲囊中物的蕭大世子,有幾人已經露出笑容,自然是平日看不慣蕭成佑出盡風頭的人物,此時見蕭成佑大大丟了顏面,都是偷笑不已。

金芝爲武植斟上酒,順勢坐在了武植身邊,輕笑道:“我最後賭一次,你可別怨我!”

武植看着金芝不語。

金芝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蕭芊芊見金芝姐坐到了武植身邊,二人竊竊私語,自己又成了沒人理的可憐孩子,不由得嗔道:“金芝姐,貴…叔父,你們幹嘛啊!”說着話也湊了過去。

她話語沒遮沒攔地,說得極爲大聲,“叔父”二字的話音剛落,就聽亭子中“啪啪叮噹”幾聲,數只酒杯掉落地上,更有人大聲咳嗽,酒水嗆了一身,也有直接把酒杯裡的酒水倒入鼻孔的,涼亭中亂做一團。

蕭芊芊訝然轉頭,見衆人都瞪大眼睛像看怪物那般看着自己,不由得怒道:“怎麼了?看什麼看!”

衆人都不敢應聲,明昌郡主的脾氣上來可是誰的面子都不賣。

武植笑道:“好了芊芊,過來吃酒!”

蕭芊芊“哦”了一聲,乖乖走過去坐在了金芝身旁。換了付笑臉和武植說起話來。

亭中契丹貴族子弟呆了半晌,馬上有人起身告辭,接着告辭聲不斷,不多時走了大半。想都是受不了刺激,怕再坐下去會鬱悶而死的少年心性,人比人,有時候真的會氣死人地。

涼亭中只剩下稀稀落落四五名契丹貴族子弟和武植等一行人。留下地都是些性情穩重的人物,亭外的侍從也散去大半,燈火一下稀疏起來,武植笑着搖搖頭,卻猛地發現亭外侍從中有三人打扮很是奇異,那皮袍,那帽子怎麼看上去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這三位是?”武植指指亭外的三名皮袍大漢問道。

蕭成佑強笑道:“這是成佑的侍衛,來自漠北草原孛爾只斤氏族地勇士。”

武植微微點頭。怪不得看着他們服飾眼熟,原來是蒙古人,只不過和後世描述地穿着有些差異,當然這時候還沒有蒙古人這種稱呼,草原上游牧民族遠未統一,只有幾個部落發展較快,才勉強被契丹人當作異族統治,其餘大半還處於矇昧狀態。

“貴王千歲,這三人可是草原上千裡挑一地勇士。千歲兩名親衛身手雖然高明,只怕也不是這幾名勇士的對手!”蕭天明忽然笑着插嘴。

武植打量了三名蒙古人幾眼,站在最中間地蒙古人比常人足足高出一頭,身材異常魁梧,另兩人也是體闊腰圓,那身腱子肉鼓鼓囊囊。就是隔着皮袍也能看出爆發時又多可怕的力道。

武植笑笑道:“恩,這幾人看起來倒也野蠻。大概很有一把子力氣吧,我的親衛不是他們對手也不稀奇。”

蕭天明笑道:“大宋的勇士原來卻比不上遼國的蠻子。哈哈,真也有趣!”

蕭成佑臉色一變,對蕭天明道:“天明你不要信口開河。”

蕭天明笑容一斂,起身給武植賠罪道:“千歲恕在下無心之言。”

武植笑笑:“無妨,大宋勇士只要比契丹武士高明即可,蠻子不蠻子地卻也沒什麼。”

旁邊契丹子弟盡皆變色,蕭芊芊看了武植幾眼,沒有說話,只有金芝不動聲色,繼續爲武植斟酒。

蕭天明哼了一聲道:“這幾名草原勇士在世子手下效力,也可當的契丹武士,貴王何不令他們較量一番?”

武植點點頭道:“如此也好!”

石秀和穆弘聽得蕭天明的話早就憋足勁了,只是武植不發話,二人也不敢插言,聽得武植答應,二人大喜,石秀當先跳出大聲道:“誰與我一戰?!”

蕭天明道:“且慢且慢,今日大宋勇士鬥契丹武士,咱們也博個彩頭如何?”

契丹子弟鬨然答應,平日他們就最喜賭博,今日這等熱鬧又怎能不湊上一湊?衆人紛紛下注,當然都是買契丹武士獲勝,那時也沒那麼多講究,都是買一賠半。

若是往日,蕭成佑早就阻止蕭天明的胡鬧了,但今日在契丹衆子弟面前,蕭成佑自覺大大丟了面子,也就聽任蕭天明胡爲,心中也盼三名草原勇士能爲自己爭口氣。

當金芝把一塊金錠遞到蕭天明手上,壓大宋勇士勝的時候已經沒人感到驚奇,蕭芊芊猶豫半晌,沒有下注。

亭外的其餘侍衛在旁邊圍成一圈,挑起燈籠火把,把這片場地照得纖毫可見,石秀緩緩步入圈中,蕭成佑和那幾名蒙古勇士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契丹語,中間那最爲高大的漢子點點頭,對同伴說了幾句,其中一人跳入圈中。

蒙古大漢甚是利落,也不搭言,直直就朝石秀衝了過來,石秀冷哼一聲迎上,噼啪響聲中,二人竟然是一個套路,對對方的拳腳避也不避,只管全力向對手出拳,嘭嘭嘭十幾聲悶響過後,兩人身上都被對手連續擊中,各自蹬蹬退了幾步,兩人嘴角都滲出一絲血痕。

互相對視幾眼,忽又同時撲了上去,場中頓時“嘭嘭”聲不斷,旁邊衆人哪見過這種打法,都看得目瞪口呆,草原蠻族這般生猛也就罷了,誰知道以狡詐著稱的南人也用這種拼命地打法,實在叫這些溫室裡長大的契丹子弟驚詫萬分。

“嘭嘭”聲中,場中交織在一起的人影一分,其中一人連退幾步,撲通坐倒在地,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想掙扎站起,剛剛直起身子,卻仰天向後重重栽倒。

石秀傲然走回武植身邊,身手抹去嘴角血痕,躬身道:“屬下幸不辱命!”

武植微微點頭,拍了拍石秀肩膀道:“恩!沒丟本王威風!”

石秀立刻面露喜容,緩緩退到一旁。

那邊高大的蒙古人臉上怒意大盛,似乎要親自下場,被旁邊人勸住,武植看得心中一動,這人似乎在部落裡有些來頭啊。

穆弘和另一蒙古大漢進入圈中,互相對望一眼,忽然心意相通,齊聲暴喝後猛地撞擊在一起,那蒙古大漢出拳極快,“嘭嘭嘭”似雨點般擊打在穆弘身上,穆弘卻是出拳極慢,蒙古漢子擊打他七八拳,穆弘方能揮出一拳,但他的拳頭卻是沉重無比,每一拳擊在蒙古漢子身上,那大漢都忍不住皺眉悶哼一聲。

武植在旁默默觀望,不時看那蒙古人頭領幾眼,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

蕭芊芊看得睜大了眼睛,問金芝道:“金芝姐,他們都是傻子麼?怎麼都不躲避呢?”

金芝摸摸蕭芊芊頭髮,嘆口氣道:“男人間地拼鬥誰又會退縮呢?”嘴裡說着話,眼睛卻是看着武植。

“撲通”一聲,蒙古漢子被穆弘重重擊中,腳下再也站不牢,仰天向後倒去,穆弘看也不看,轉身回返,顯見對自己拳頭的力道很有自信。

武植哈哈一笑,回身向亭中走去,一干契丹貴族全部臉色鐵青,蕭成佑望着被下人攙扶到一旁地兩名蒙古漢子,搖搖頭,失望的嘆口氣,這時候那蒙古人頭領忽地大聲對蕭成佑喊了起來,語調雖怪,卻也是契丹語,其實蒙古語本就是從契丹語發展而來,或許稱爲契丹方言最爲恰當。

蕭成佑聽得蒙古頭領喊叫,皺起眉頭不語,蕭天明卻對武植笑道:“哈布勒和王爺地侍衛再較量一番,王爺兩位侍衛剛剛動過手,他要以一敵二,不佔您的便宜。”

武植一皺眉,石秀和穆弘方纔可都是硬碰硬的比鬥,現在二人看上去若無其事,實則強忍痛楚,就算二對一,也不見得就贏了那蒙古人,更何況就算贏了也是面目無光,畢竟以後說起來別人不管你前面受沒受傷,只說二比一勝之不武,而若是輸了,那自然會被契丹人大肆宣傳,貴王親衛兩個也打不過蕭家一名侍衛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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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對蕭芊芊招招手,蕭芊芊不明所以的走過來,武植指指那蒙古人頭領道:“你去和他說,就說我久聞草原男兒光明磊落,怎麼他卻不似一條好漢,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這般耍賴作甚?”

蕭芊芊“哦”了一聲,轉頭對蒙古人嘰裡呱啦講了起來,蒙古大漢聽了蕭芊芊的話,馬上對武植大喊大叫起來。

武植見蕭芊芊面有難色,笑道:“說吧,他怎麼說的?”

蕭芊芊道:“他說那他方纔的拼鬥認輸,但草原雄鷹的翅膀不能在上京折斷,草原男兒的臉面不能丟進柳河,他…他要和你比一場…”

武植還未說話呢,蕭成佑已經走過去和蒙古大漢嘀咕起來,看樣子是在勸說那蒙古大漢,大漢卻是連連搖頭,顯然是不聽蕭成佑勸解。武植盯着蒙古大漢看了又看,心中不知道打起了什麼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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