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的婚禮熱熱鬧鬧的落下了帷幕,武植選了一處寬敞的四合院送與大牛做賀禮,大牛也推辭不得,這場婚禮令武家莊衆人大開眼界,從大名府置辦的各色禮物在小院中擺得滿滿堂堂,針繡綢緞,金銀首飾,如意玉器看得衆佃農砸舌不已,各個嘆息,大牛真是命好,咱怎沒有這樣一個好妹妹?
月上西山,夜幕低垂,武植和金蓮,竹兒在後院賞月納涼,石桌上擺放着一些新鮮瓜果,竹兒把石桌旁鋪上厚厚的毛氈,三人席氈而坐。
武植吐口氣:“大牛可比我那日輕鬆多了。”
竹兒吐吐舌頭道:“哥哥怎麼能和老爺比?老爺的婚禮皇上都來湊熱鬧。”
金蓮微笑:“大牛的婚禮可是來了位王爺哦。”
竹兒看向武植的目光滿是感激:“謝謝老爺,竹兒真不知道怎麼報答老爺。”
金蓮在旁笑道:“想報答你家老爺還不容易?以身相許好了!”
竹兒羞紅臉,低頭不語。
武植瞪了金蓮一眼,幾女最愛逗竹兒,沒事就拿竹兒取樂,看看竹兒小小的身子微縮在那裡,滿臉羞澀,心裡一陣好笑,每次竹兒的反應都是這般,也難怪人家愛逗她。
金蓮忽道:“竹兒的推拿手藝學得如何了?今日老爺疲憊,竹兒還不給你家老爺推拿一下?”
竹兒“啊?”一聲驚呼,竟是想不到夫人會知道自己學推拿的事,武植也是一臉不自然,想起在江南葉家時竹兒給自己按摩的滋味,還真有些懷念,這些日子事忙,倒沒機會再享受那種溫柔,不過聽金蓮語調中的調笑之意,武植不免有些尷尬。
金蓮笑矜矜看着二人。還待再說,忽然,外面響箭一聲,緊接着鐘鼓齊鳴,竟是莊子裡的報警鐘響起。
武植愕然,霍的起身,“我去看看!”
竹兒也驚訝的道:“是遼人?”
武植搖搖頭:“不知道!”說着向外行去,金蓮和竹兒跟在身後,走沒幾步。外面跑進來一名小丫鬟,急急道:“老爺,莊丁來報,發現大隊遼人!”
武植微微點頭,出了後院,候在外面稟事的鄉兵迎過來道:“老爺。遼狗來襲,林教頭帶人去佈置防禦,遣小的來報信!”
武植道:“遼狗有多少人?”
鄉兵道:“離得遠,看不分明。”
武植恩了一聲,武家莊附近幾十裡都布有哨探。日夜巡邏,每隔幾裡就有一處報警鐘,定是遼兵還在遠處就被哨探發現鳴鐘示警,報警鐘依次響起。一直傳到莊子,此時只怕遼人還在十幾裡外,又是夜晚,自看不清楚有多少敵人。
武植對身後金蓮和竹兒道:“你們在這裡等!”
金蓮忽然拉住武植地袖子:“金蓮要去!”竹兒也使勁點頭。
武植愕然,見金蓮神色堅毅,點頭道:“那好,跟在我身旁!”金蓮開心的一笑。“相公放心就是。”
一行人出了莊院,此時的莊子裡,亂做一團,不時有人驚叫,旁邊莊丁見武植不悅,急忙道:“老爺,這些鬧哄哄的定是新進莊的……”
看着兩旁不時跑過拿刀持槍的鄉兵向莊牆那裡趕去,大多神色沉穩,不見絲毫慌亂,更不會大驚小怪。只是默默趕路,武植點點頭,林沖訓練的效果還是不錯的,只是那些新進佃農亂糟糟的,徒惹人心煩。
“去大牛那裡知會一聲,就說我吩咐地,好好作他的新郎官,不許去打打殺殺!”武植忽然想起了新婚燕爾的大牛。旁邊有莊丁應一聲,急急朝大牛的四合院奔去。
武家莊的莊牆自然比不上瀛州等重鎮,但武植撥來的巨資豈是等閒?白石爲基,青磚爲壘地幾尺厚牆把武家莊護得嚴嚴實實,也勉強可以稱作城牆吧,莊門厚厚的銅釘包裹,落門的巨木更是耗費林沖許多心血所作,此時三面莊門後,都分派精壯鄉兵把守,以免莊子裡有遼人細作內應,又遣了十幾隊鄉兵在莊子內四處巡邏,防止有人渾水摸魚,製造混亂。
城牆上,磚垛後,鄉兵莊客或穿軟甲,持朴刀,或重甲長矛,幾百名弓箭手和三百神臂弩手也列陣以待,滿臉警戒的看着遠方。
遠方馬蹄轟鳴,不多時,大片黑影烏壓壓的涌了過來,月光下瞧地分明,俱是黑盔黑甲的遼人騎兵,看樣子足有幾千之衆,在武家莊弓箭射程外遠遠停下,大隊停在了南門外幾百步遠處,東門和西門處各有百餘騎盤旋,想來是防備莊子里人衝出。說來也是,若莊裡有人從那兩門突圍,有那百餘騎糾纏一下,大隊完企有時間趕過去把突圍的宋人斬殺。
林沖分派好人手,雖然遼人看樣子要主攻南門,但西門和東門也不能懈怠,畢竟遼人騎兵機動性強,忽然轉攻東門西門也不是沒可能,北方雖然無門,也遣出一百人隊警戒,防止遼人用什麼詭計。
等分派完畢,林沖望望城下不遠處的遼騎,心中一陣不安,這樣地陣仗不是沒見過,不過如今王爺在莊子裡,干係可太大了,萬不能令王爺有任何閃失啊!
轉頭看看四周的莊客鄉兵,嘆口氣,不知道此役之後,又有多少大好男兒流血送命。正感慨,忽見貴王施施然登上了城牆,王妃緊緊跟隨在他身邊,林沖嚇了一跳,急忙迎過去:“老爺還是快些帶夫人回府吧!”
武植拍拍林沖身上的鎧甲,“挺威風嘛!”
林沖無奈的道:“老爺……”
武植擺擺手:“不必說了!”回頭看看金蓮,金蓮咬着嘴脣道:“金蓮不怕!”
武植對她鼓勵的笑笑,指指城下黑壓壓的遼騎:“不過土雞瓦狗爾,且看相公如何宰雞殺狗!爲金蓮做菜!”
金蓮笑着點點頭,依偎在武植身邊,在這殺氣騰騰的戰場上,她卻覺得說不出地幸福,自己終於走進了相公另一個世界。##在這個世界的相公,還是那般豪氣沖天,面對數不清的猙獰蠻子,和麪對陽谷城那十幾個潑皮也沒什麼兩樣,甚至調侃地語氣都是一樣的。
武植轉頭望向城下的遼騎,笑道:“遼人還敢起釁?”
林沖搖搖頭,也有些莫名所以。
不過武植轉眼就想起了曾被自己俘獲的遼國皇叔魏王耶律淳,這廝不是簡單人物,既然爲遼國南京留守。對自己被俘之辱定不甘心,起兵報復也是在所難免,他自然不敢明目張膽進攻大宋北方州府,是以拿邊境的莊子撒氣?
武植只猜對了一半,耶律淳確實是存了報復之心,不過最重要的是想製造邊境衝突。使得宋人大兵壓境,好使得遼國天祚帝把遼國南境兵馬大權統歸他手,到時再想法子和宋人緩和關係就好,不進攻宋國州府就是免得宋帝惱羞成怒,非與遼國分個死活。而武家莊屢次打敗遼人劫掠,也使得遼人恨得牙根癢癢的,自然是最好地下手對象,依他對宋人的瞭解。是斷不會因爲邊境一個莊子和遼國大動干戈地,那隻能兩敗俱傷而已。是以只派出幾千軍馬,到時和宋國談判也好有話可說,大不了找幾個替罪羊就是。說起來,如今遼國南京留守和大宋北京留守都是各自打着小算盤的狂人,真不知道這兩人會把遼宋關係折騰成什麼模樣?
遼人騎隊裡,一雙眼睛正冷冷注視着武植。正是遼人此時的統領蕭天成。
蕭天成死死盯着武植,那面目,他一輩子也忘不掉,襲擊武家莊是皇叔耶律淳早就定下的策略,具體實施由蕭天成負責,務求一擊必中,把武家莊連根拔起。
蕭天成這段日子都在忙着打探消息,製作騎兵攻城用擂木,亦練擂木死士,畢竟襲宋只能用騎兵速戰速決。不可能派出步軍過來攻城,還沒準備妥當,從混進武家莊的遼人細作處傳來消息,武家莊神秘的莊主突然回來參加某個佃農地婚禮,而那消息傳回後,就和細作失去了聯繫,想來是武家莊盤查的緊了,再也送不出信息。hh
想起把自己嚇得逃掉,使自己遭受從所禾嗜也扯母的誠縈莊世主六蕭天成心頭馬上火熱,他還不知道武家莊懂她罐簿裂赤甫幽州的心剩吐畢竟那晚是深夜,又追趕着數千宋兵輕騎,自然沒看到武植。
收到消息後的蕭天成急急佈置,就怕大仇人離開武家莊,收到訊息第三天,也就今晚,終於忍耐不住,率數千遼騎精銳撲向武家莊。
看着城頭巍然而立地武植,蕭天成心下冷笑,你送與我的恥辱今晚必百倍回之!
隨着蕭天成的呼哨,遼騎忽然左右分開,跑出八匹駿馬,駿馬和馬上騎士全身都被重甲包裹,一人一馬只露出一雙眼睛,八匹駿馬左右擺開,中間是一根幾丈長,幾尺粗的擂木,粗粗地繩索捆住,八名騎士各持繩索一端,吆喝聲中,惡狠狠向南門撲來,城牆上弓箭手亂箭齊發,叮噹聲大作,竟是射不破對方鐵甲,神臂弩箭支畢竟數目有限,可說是寶貴了,自然不能對着八個人亂射一氣,是以這輪弓箭都由輕弓手完成。
八騎士奔到離莊門幾十步遠,胯下馬齊齊止步,而八騎士手中繩索一鬆,擂木帶着巨大的慣性飛撞向莊門,那扎滿鐵釘的擂木和莊門狠狠撞擊在一起,發出“嘭”一聲巨響,地面都似乎晃了幾下,此時那八匹駿馬已經轉身奔回,擂木在地上滾動着被騎士拖回本陣,卻原來除去扔出擂木的繩索,另有長繩在騎士手中。從衝鋒到回返,整套動作漂亮之極,毫不拖泥帶水,顯見已經訓練了百遍千遍。
武植看向林沖,林沖知道武植意思,苦笑道:“想來是遼人騎兵攻城的新法子,專門對付咱們莊子的。”
武植問道:“莊門可經得住幾次這般力道的撞擊?”
林沖道:“屬下也不敢妄自猜測。”
此時那八鐵騎再次疾衝過來,輕弓手得林沖號令,不再浪費箭支,紛紛收箭後退。
林沖揮揮手。旁邊鄉兵揮舞了幾下旗子,八鐵騎奔得正急,忽然一道道破空呼嘯聲響起,一陣馬嘶人叫,八人連人帶馬被射得如同刺蝟一樣,轟然倒地,和擂木滾在一起,頓時血肉模糊,狼籍一片。
城牆上金蓮“啊”地一聲驚呼。躲進了武植懷裡,武植笑着接緊她:“怕了?”
金蓮輕聲道:“有相公在,金蓮什麼也不怕!”
武植見戰場漸趨慘烈,正待勸她隨竹兒回府,忽聽箭矢破空呼嘯,武植下意識的把金蓮向旁邊一拉。一根鵰翎箭從二人身旁猛的飛過,力道剛勁之極,若不是武植見機快,只怕金蓮會被射個對穿。
金蓮不明白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好苛問道:“怎麼了?”
武植回頭望向莊內。弓箭是從莊子裡射出的,遼人距離莊子尚遠,就算有射手突施冷箭,也不可能射這般遠。
那邊遼人隊中又跑出八騎。擺明是要耗光神臂弩的弩箭,不過武植已經不再注意那方戰場,而是望向城門附近一間民居前幾名鄉兵和一黑衣漢子地纏鬥。那黑衣漢子甚是彪悍,手中朴刀連閃,砍翻一名鄉兵後向後退去。
武植冷哼一聲:“別讓他死的太痛快!”身旁立時跳下去兩名侍衛,朝那黑衣漢子攆了過去。
轉頭對石秀道:“送夫人回府,保護好夫人安全。”石秀望望遠處遼騎。見武植眼睛瞪過來,嚇得吐了下舌頭,急忙點侍衛護送金蓮等下城牆口
金蓮知道自己在這裡會使得相公分心,只有一步三回頭的離去,望着相公矗立在城牆的背影,金蓮心兒一陣沉醉,轉頭看,竹兒也正癡癡看着武植的背影出神。
遼人已經第七輪衝擊了,四十八名屍體換去了神臂弩千多枝弩箭,山竹死得其所。林沖揮揮手,神臂弩停止了射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是神臂弩被耗光,城門被攻破後就p乍帆擋對方鐵騎衝擊。
那邊蕭天成一陣冷笑,弩箭要耗光了?自己這邊可是有一百六十名死士,也就是可發起二十輪衝擊,這些死士都是從死囚牢中選出地,反正早晚也是一死,爲軍效力或許還有一條生路,家人又有厚厚恤賞,何樂而不爲?若不是因爲倉促,死士會亦練出更多,管叫他多少弩箭也不夠用口
沒有神臂弩威懾,八死士發起一次次衝鋒,盡情的轟擊着莊門,若不是莊門夠厚,落門木夠堅固,只怕早就被撞成了碎片。蕭天成也不由得暗暗驚訝,想不到對方莊門這般硬實。
林沖皺眉想着脫困之法,忽然走到武植身邊:“老爺,您和夫人先走!”
武植笑道:“怎麼走?”
林沖道:“從東門殺出去,屬下帶鄉兵莊客把遼騎纏住,老爺和夫人帶侍衛乘快馬離開。”
武植拍拍他肩頭:“你啊你啊,用幾千條性命換我的平安?忘了以前我和你怎麼說的嗎?”
林沖急急道:“老爺可以不爲自己想,那夫人呢?”
“她會與我同生共死。”武植隨口道,彷彿在說一樁天經地義地事情。
林沖一滯,再說不出話。
武植忽又笑道:“怎麼?你覺得今日武家莊必破?”
林沖聽着“嘭嘭”的撞擊聲,嘆口氣:“屬下實在想不出辦法!”
武植望着遠方遼騎,忽然道:“用神臂弩!”
林沖訝然道:“可若是莊門被攻破,如何阻擊敵軍?”
武植不答,淡淡道:“用神臂弩!”
林沖不敢再多說,慌忙揮手示意,傳令鄉兵旗子一陣翻動,神臂弩齊射,莊門下八名鐵騎又成了刺蝟。
武植這邊搖頭道:“攻城用的這種鐵甲比咱們步人甲也不遜色啊?”
林沖道:“防護效果自然不錯,不過實在太過笨重,普通戰馬根本就載不動,比步人甲重一倍餘,遼人曾經裝備過步兵。終於淘汰,想不到會用在這裡。”
武植點頭,若是不笨重,遼人大量裝備,倒也真令人頭疼。
那邊八騎再次衝鋒,沒等衝到近前又被射翻,武植哈哈一笑:“看!這多痛快!聽憑這些雜碎撞門也太憋屈了!”
林沖笑笑,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老爺就不怕弩箭用光?”
武植道:“當然怕!”
林沖疑惑道:“那爲何?……啊!……老爺是有了良策?”
武植望着一臉欣喜的林沖,有點啼笑皆非:“現在有何良策可想?”
林沖張嘴結舌道:“這……”呆了半刻。心下嘆口氣,罷了罷了,不管如何,到時就是拼了性命也要護得王爺和王妃周全。
武植笑笑:“不過賭一次罷了!”
“賭?”林沖訝然道。
武植道:“對,就是賭,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鐵甲死士!”
林沖默然點頭。這是場豪賭,若是贏了,武家莊毫髮無損,若是輸了,去了神臂弩的武家莊。絕對擋不住對方這幾千鐵騎的衝擊。若是不賭呢?任由遼人攻破城門,到時候十之七八還是會輸掉,只是有神臂弩掩護,自己或許可趁亂護送王爺王妃離去。
武植忽然嘆。氣:“說到賭。我倒想起了一位朋友,她最喜賭,甚至把人生也當作一場賭博,現在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吧,人總有不得不賭地時候……”
兩人各懷心事,靜靜無語的看着對方死士一次次衝鋒。城牆上神臂弩的弩箭漸漸稀疏,想來已經有弩手沒了箭矢。
林沖已經放下心懷,既然已到這步田地,擔心也是無用,到時拼死,命護住王爺王妃周全就是。
武植望着疾衝過來的八名騎士,“第十九隊!”
亂箭過後,八名騎士有七人栽下馬去,卻有一名騎士戰馬不停,向前疾奔,到了莊門前十幾步。戰馬止住,盤旋一圈,向回跑去,那騎士似乎早做好了做刺蝟地準備,等戰馬跑回本陣才猛地驚呼起來,聲音裡說不出地驚喜。
蕭天成本來已經沉到谷底的心猛地跳到了嗓子眼,對方沒弩箭了?這是第十九隊死士,也就是說蕭天成手裡還剩最後一隊死士,蕭天成知道武家莊有神臂弩,但想一處小小的地方鄉兵,又能有多少禁軍裝備,想來賄賂宋軍高官得了百副到頭,至於弩箭更不會有多少,再多的話誰擔當地起?
蕭天成本以爲有十隊死士足以把對方弩箭消耗乾淨。畢竟神臂弩對衝鋒中的騎兵射擊,只有採取密集箭雨的辦法,少於一百弩手就不見能把八名衝鋒中的騎兵盡數射倒,弩兵地威懾在於用箭雨對付大部隊衝鋒,對於數名敵人反而陷入尷尬,特別是弩箭不足的情況下。
誰知道對方的弩箭竟然似乎無窮無盡,到第十八隊死士被射成刺蝟時,蕭天成已經絕望了,正以爲此次又栽了個大跟頭,白白送去一百多名死士地性命時,忽地柳暗花明,對方的弩箭竟然不足。
蕭天成呼哨一聲,騎兵大隊前哨百餘騎忽然向莊門衝去,神臂弩手不及反應,下意識的射出手裡地弩箭,輕弓手也射出一輪箭雨,林沖想阻止已是不及,百人隊丟下幾十條性命,紛紛退了回去。這次攻擊蕭天成完全得逞,這輪攻擊後,神臂弩手僅有的弩箭也被消耗乾淨,也就寥寥十幾人還有一兩根弩箭。
林沖連連嘆息,到底不如禁軍崔練有素,這樣的小圈套也會中計,惋惜已經無用,遼人隊中跑出了第二十隊死士,似乎這八名死士也知道再沒有什麼能對他們構成威脅,怪叫着,呼號着向武家莊南莊門發起了衝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