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娜和周煜文的姨哥李大寶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以後,李大寶去當了兵,王麗娜去金陵讀了兩年中專。
如今幾年過去,一次偶然機會,兩人又聯繫上了,王麗娜高中的時候就模樣俊俏,如今在大城市打拼幾年又學會了穿衣與化妝,28歲的年齡風韻猶存,正是女人最有魅力的時候,李大寶得知王麗娜如今正是單身,自然是拼命的追求。
而王麗娜雖然眼光高,但是好歹也是28歲的年紀了,再加上家庭條件並不怎麼樣是鄉鎮出來的,父母催的打緊,而李大寶雖然說什麼出息,但是最起碼工作穩定,家裡在縣城有兩套房子,這讓王麗娜在李大寶和自己表白的時候陷入了猶豫。
其實在周煜文和王麗娜出來的那一晚之前,李大寶就已經和王麗娜表白過了,王麗娜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而是推脫說現在自己工作太忙,沒心思去談戀愛,你再等等吧。
李大寶一聽王麗娜讓自己等,自然覺得有戲,開始瘋狂的找王麗娜聊天,一天早中晚的問號,噓寒問暖多喝熱水一直沒有斷過。
甚至在淘寶上給王麗娜買了不少化妝品和口紅。
還好2011年這會兒沒有紅包,不然李大寶的損失更多。
對於這些禮物,王麗娜是拒絕的,王麗娜說,畢竟我們還沒確定關係,我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人。
李大寶點頭說知道知道,但是這都是我的一番心意,我買都買了,你這不收退貨也挺麻煩的。
於是兩人就這麼一直保持着網絡聊天的關係,那一晚,王麗娜在車裡被周煜文摸了個遍,本來以爲可以和周煜文發生點什麼,卻沒有想到什麼也沒發生,這讓王麗娜看清了大城市的本質,大城市很好,但是容不下自己。
自己已經28歲了,今年一過就是29歲了,是要考慮要結婚生孩子的問題了。
她的年假只有九天,所以她沒有時間再像小時候那樣談情說愛,過年回家那段時間,和李大寶出來了兩次。
李大寶微胖,當過兵身材壯實,最主要的是小城市生活對於他來說的確沒有什麼壓力,一個月一千五完全是用來消費,有一輛十萬塊錢的代步車。
兩人約會了兩次,李大寶說,今天初一,我想帶你見見我親戚們。
王麗娜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她明白這意味着什麼,但是李大寶的確是自己在小縣城裡最好的選擇,最起碼可以讓家裡人放心。
所以初一這天,李大寶先是準備了菸酒去了王麗娜家裡,把東西給了王麗娜父母,王麗娜家裡還有兩個弟弟,女兒28歲了都沒嫁出去,父母也跟着焦急,聽了李大寶的條件很是滿意。
然後下午王麗娜就跟着李大寶來了舅舅家,卻沒有想到好巧不巧,竟然在這裡遇到周煜文。
這對於王麗娜來說是意外之喜,銷售的本能讓她立刻打招呼。
結果周煜文一句嫂子,卻是把她喊懵了。
李大寶很驚訝的問:“怎麼?你們認識?”
周煜文笑着說:“我和嫂子在業務上有些往來。”
大姨聽了覺得周煜文在吹牛,撇嘴說:“人家是辦公室白領,和你有什麼工作上的往來。”
周煜文聽了這話笑了笑,王麗娜趕緊說:“周先生是我的大客戶,對了,周先生,我剛好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商量。”
王麗娜那股恭敬的模樣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周煜文卻是一副淡然的樣子,笑着說:“來這裡的都是一家人了,別一口一個周先生了,叫我煜文就好。”
“我,”王麗娜小臉一紅,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不過她沒想到李大寶竟然能和周煜文是親戚,她一直覺得周煜文應該是富二代級別的,要知道,連派出所所長都給周煜文面子呢,而且周煜文一口的金陵話,讓王麗娜都覺得周煜文是金陵土著。
周煜文客氣的讓她坐下來吃飯,開玩笑的說:“也讓我好好聽聽你和我哥的浪漫故事。”
李大寶憨厚一笑,他說:“你小子就笑話我,我哪有什麼浪漫故事。”
兩個人坐下,又開始熱鬧的飯局,今年對於他們這個大家庭來說,算是好事,周煜文這邊小家庭發達,有車有房了,周煜文又把蘇淺淺帶過來。
而李大寶也帶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回來,可不好事成雙。
本來王麗娜是有點看不上李大寶的,和李大寶相處起來都是扯高氣揚,但是在見到周煜文的時候卻是格外的有禮貌起來。
周煜文問李大寶和嫂子談了多久?
李大寶咧嘴說:“談了有好幾個月了。”
“哦。”聽了這話,周煜文嘴角輕笑,意有所指的說:“那半個月前你就已經是我嫂子了啊?”
王麗娜聽懂了周煜文的意思,俏臉微紅,她說:“沒有,其實我們也才確定關係。”
半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周煜文正在奧迪車裡對着王麗娜的黑絲美腿摸了摸去呢。
一家人坐在那邊又聊了一會兒,大姨對王麗娜介紹了一下親戚,介紹到周煜文的時候,頗爲自豪,她說周煜文也在金陵讀書,你叫弟弟就好,以後你在金陵,可要多多照顧一下你弟弟。
王麗娜聽了這話連忙說不敢,她哪裡有資格照顧周煜文,周煜文照顧她還差不多呢。
李大寶很好奇周煜文怎麼會和王麗娜認識,周煜文也不隱瞞,很直接的說:“當時剛好要買車,然後嫂子是4s店的銷售,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我早知道有這一層關係,就直接把單給嫂子了。”
“什麼意思?”李大寶好奇。
周煜文就說當時有人撬單,其他人給自己免了五千塊錢,所以自己想換銷售的,如果知道她是大哥女朋友,那肯定不換。
李大寶立刻對王麗娜說:“那你就應該給俺弟最低價纔是!”
王麗娜解釋說:“我的權限已經用過一次了,”
“沒事,五千塊而已,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周煜文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李大寶帶一個女孩回來,親戚朋友該問的還是要問的,比如說做什麼工作,聽大寶媽說你一個月一萬多呢。
王麗娜苦笑說沒有那麼多,自己在寶馬4s銷售店做銷售,有時候提成多一點,但是有時候也卻是沒有提成,分淡季和旺季的。
“哦,銷售啊。”舅舅聽了這話頗爲不屑,其他親戚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大姨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不悅。
舅舅轉而和周煜文聊起天:“咦,你車不是奧迪麼?怎麼認識寶馬的銷售了?”
周煜文笑着說:“那天去看車展,看中一款寶馬,沒忍住又交了首付買了。”
“哪款?”
“x5。”
“那得好幾十萬吧!”
王麗娜說:“落地總共六十二萬。”
所有人都倒呼了一口涼氣,對周煜文刮目相看,難怪周煜文說沒錢交貸款了呢,他這大手大腳的花錢,來得了麼?
周煜文說年輕人有壓力就有動力,現在網文市場挺好的,自己每天寫個一萬字,來得了。
“每天要一萬字啊!”
對於普通人來說,寫個四百字作文都成問題,這一口氣寫下一萬字,想想就頭疼,對周煜文充滿了敬佩。
一天一萬字好不容易賺了點錢,結果全部都交貸款了?這樣做值麼?
當然不值,但是錢都交了,那不然退掉?
“嫂子給我退不?”周煜文問。
王麗娜尷尬的笑了笑,沒說什麼,她一時間有些搞不懂周煜文到底是什麼套路,在金陵的時候感覺周煜文什麼都有壓根不在乎錢,怎麼這一回來感覺周煜文怎麼是窮人裝富啊?
周煜文身份證上寫的可是金陵戶口,而且落戶的也是新小區,王麗娜和周煜文聊過,知道那是周煜文新買的房子,怎麼在這裡,感覺所有人都不知道?
大姨說周煜文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周煜文說那沒辦法,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嘛。
大姨苦口婆心的勸道,做人不能這樣做,人怕出名豬怕壯,你這樣一股腦把錢花在這些不必要到地方,以後萬一入不敷出怎麼辦?
周煜文覺得很有道理,而大姨也越說越來勁。
最後問了一句:“你這新買了寶馬,那你奧迪怎麼辦?”
周煜文說:“這輛想留在家裡給我媽開。”
“唉,六妹一箇中年婦女用得着開什麼車,而且沒必要開這麼好的車,不然你看看,讓你寶哥給你幾萬塊錢,把奧迪車賣給我們家好了,剛好你寶哥準備要結婚了!”大姨是期待已久,周煜文還沒說完,她就已經脫口而出。
吃相有些難看,旁邊的幾個阿姨舅舅聽了都覺得搞笑,周煜文笑着說:“那倒是沒問題,畢竟是親戚,只是我這輛車還有十六萬的貸款,不然大姨你也幫我還了?”
“啊?”大姨一下子沒聽明白。
舅舅有些無語的翻白眼說:“人家一輛三十幾萬的車,你幾萬塊錢就想買?是不是還打算煜文再把貸款還清了再賣你,大姐你怎麼就這麼天真?”
“不是,鬧半天這奧迪的錢你都沒還完,你就買新車?哪裡有你這麼敗家的,六妹你也不說說他。”大姨老臉一紅,在那邊說。
周母聽了這話只是笑了笑,周煜文自從重生過來就在外面讀書了,所以周母還把周煜文當成穿越之前的小孩子,也有過擔心,覺得周煜文是年輕氣盛,太得意了,但是這次和周煜文出來,卻是有些對兒子刮目相看了,覺得兒子雖然賺錢,但是社會交往上的言論也還可以,胡話張口就來。
給人家一種窮人裝富的感覺,但是作爲周煜文的母親,是知道周煜文根底的,且不說周煜文現在手裡有沒有錢,就是他真金白銀買的三套商鋪,現在一個月租金也有七千塊,有了這三套商鋪,周母就有了底氣,那就是兒子在外面再怎麼闖也沒事,大不了就是失敗了回來,所以周母現在很佛系,只是看着兒子淡淡的笑,她說:“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由着他去好了。”
大姨覺得周母這就是慣着周煜文,而周母和周煜文卻是表現平淡,一頓飯吃的差不多,大人們還在那邊閒話家常,聊起了小時候,聊起了外公外婆。
像是周煜文這一干小輩沒事就可以去自由活動了,幾個小姨妹纏着周煜文嚷着周煜文抱她們玩,這些小女孩也是有意思,見大人們一直在誇讚周煜文就覺得周煜文很厲害,覺得周煜文是作家,纏着周煜文要抱抱,還互相爭風吃醋撒起嬌來,有的姨妹撲到周煜文懷裡,有的則抱着周煜文的腳。
旁邊阿姨在那邊叫說地上髒,讓她起來她也不起來。
長輩們在廚房吃飯,小輩們則在客廳裡玩耍。
蘇淺淺喜歡孩子,帶着孩子在那邊玩,周煜文則抱着小姨妹在那邊看電視,蘇淺淺說:“周煜文你看孩子多可愛,以後我多生幾個好不好?”
周煜文瞧着蘇淺淺紅着臉笑的模樣,道:“你和誰生啊?誰要和你生啊?”
“哎呀你討厭!”蘇淺淺撅着小嘴說。
周煜文在那邊輕笑。
這個時候李大寶也帶着王麗娜從餐廳出來,他來的晚,剛開始還不知道周煜文那麼厲害,到現在還知道周煜文都成大作家了,心裡有些佩服,拿出一盒利羣,自己先刁進嘴裡一根,然後又給了周煜文一根,說:“弟,抽菸。”
周煜文擺了擺手,笑着說:“我戒了。”
“戒了?你纔多大啊?就戒菸?”李大寶有些憨厚,聽周煜文這麼說,很是好奇。
周煜文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懷裡抱着小姨妹,蘇淺淺則是坐在沙發的把手上,聽着周煜文說的話,忍不住好笑。
周煜文說:“抽菸不好,你也少抽一點吧,這都是弟弟妹妹呢。”
本來李大寶都要點火了,聽了周煜文的話尷尬一笑,說:“那成,我不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