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錦折騰不過蕭衍,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將被子給奪了過去。
郡主殿下穿着淡粉色的長裙,長髮蜿蜒,整個人縮在了牀角,一雙大眼睛裡水光盎然,她因爲和蕭衍拉扯被子拉扯了半天,有點氣喘吁吁的,嫩白的皮膚上泛起了淡淡的桃色,顯得整個人嬌豔欲滴的。那雙眼眸之中還帶着不甘和嗔怒,偏生整個人還被蕭衍氣的有點稍稍的顫抖,帶着幾分楚楚動人之意,真是一股子我見猶憐的感覺油然而生。
秦錦的皮膚那是用上好的綿羊油膏給滋潤出來的。斷了什麼也沒斷了這個,被粉色紗裙覆蓋着的地方蕭衍看不到,但是露在外面的手臂和小腿上的皮膚卻是如同上好的段子一樣光滑細潤,鮮嫩的好像剛剛被春雨滋潤過的杏花。由內而外泛着溫潤的光,蕭衍只覺得自己光是看看自己妻子這副嬌嫩的模樣都身子稍稍緊了緊,只恨不得乾脆將這個生來就是專門磨他的臭丫頭乾脆給壓在身子下面好好的揉搓一番,讓她不要整日坐在這邊胡思亂想的。
他又何時曾經想過要納妾。這種念頭他是想都沒曾想過。
“誰要你解釋!”秦錦是死鴨子嘴硬,氣惱道。
“自然是夫人你了。”蕭衍將被子給扔到了一邊,秦錦擡手就去揪,“我冷!”她氣的不行。惱道。
“我抱着你。”蕭衍張開手臂,直接不容秦錦再反抗,將她抱入了懷裡,這纔拿了被子將兩個人都蓋上,“這樣好了吧。你剛剛說我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那是盧少蓉的。”
秦錦氣的真想給蕭衍一巴掌,找誰不好,找那個沒品的女人!
這是要氣死她啊!
壓制着自己妻子蠢蠢欲動的手臂,蕭衍悶聲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秦錦更氣。她都快噁心死了,他還在笑?
還能不能一起好好的聊天了?
“我記得我曾經和你說過,我這一生只得你一人足矣。”蕭衍笑夠了之後,正色對自己的妻子說道。“難不成你忘了?”
秦錦……
趁着秦錦發愣的時候,蕭衍飛快的將今日在戰俘營之中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等說完之後,蕭衍笑着捏了一下秦錦的?尖,“你那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我不過就是身上沾了一點點盧少蓉弄來的香氣,你就能想到我要納妾上去。你是對你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呢?”
秦錦……
她的臉刷的一下再度紅了起來。
現在她老實了,如同被順了毛的小貓一樣窩在了蕭衍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真丟人!秦錦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雖然你胡亂誤會我讓我有點不太高興。不過總體上來說,看到你居然爲了這事哭了,我還是挺開心的。”蕭衍見秦錦的毛被捋順了,心底一陣的輕鬆,隨笑着說道。
媽蛋,這叫什麼話?什麼是她哭了,他就開心了?
秦錦忍不住張嘴咬住了蕭衍的手指。
蕭衍稍稍一陣錯愕,垂眸,窩在他懷裡的那個明豔照人的姑娘現在就如同一頭小獸一樣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指,頓時讓蕭衍更是心底橫生憐愛。
怎麼會這麼好玩?怎麼會這麼可愛?
真是叫他愛到心坎裡面去了。
“你若是覺得這樣能解氣,那就咬吧。”蕭衍逗弄着她。
他以爲秦錦不會真的咬,可惜未來陛下顯然低估了泰和郡主的惱羞成怒的程度。
未來陛下被泰和郡主的小尖牙咬的一咧嘴,“你還真咬啊!”他吃痛,驚詫的看着臉上浮現出幾分得意之色的郡主殿下。
“哼!”秦錦這算是解恨了,反正她也咬不壞皮糙肉厚的未來陛下,等她鬆了口,纔來得及哼了一聲,還沒說出別的話來,脣就被陡然壓下的蕭衍給堵住了。
滿懷的不甘最終都化成了柔腸百轉,她被蕭衍的舌尖與脣輕輕的碰觸着。如沐春風,又宛若甘霖初降,她的心,她的神,她的人都隨着他的吻而漸漸的軟化,成了一汪春水,環繞流淌,而他也被她所沉溺浸透,不願再想起他的事情,只想靜靜的守在她的身邊。
等兩個人都有點氣息繚亂的時候,蕭衍這才放開了秦錦,他的眸光柔軟的如同春日裡的柳枝,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秦錦那被他吻的有點腫脹的紅脣,帶着無盡的憐惜和依戀。
“你這個壞丫頭,居然懷疑我。”蕭衍啞聲說道,“以後不用再想那些不着調的事情了。我蕭衍此生得你秦錦一人。便已經是上蒼垂簾。我已經滿足了。不需要再有別人橫梗在我們之間。長寧,成親到現在,我與說過的所有的話都是真的。所以不要在疑神疑鬼的。我的心很小,裝不了許多的人,只有你一個便已經足矣。”
秦錦被蕭衍這一番話說的眼眶又有點發紅,即便這只是他的甜言蜜語,秦錦不得不說,她真的很愛聽。
“我要回去了。”蕭衍依依不捨的再度親了親秦錦的額頭,這才翻身下了牀,他將被子替秦錦掖好,“這次只是臨時出來,本來只是想看看你就走了。現在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他說完站直了身體。
秦錦忙拉住了他的衣襬,一咬脣,“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說完她的臉就紅了。
蕭衍心底歡喜,臉上也笑的歡暢。“只要戰俘營還在城外,我每天都可以抽出時間過來看你。不過要是準備送這些戰俘回去的話,那就要好長時間才能回來。”
他握了一下秦錦的手,“捨不得我嗎?”蕭衍笑着問道。
秦錦眼睛頓時一翻。“纔怪!”
“口是心非。”蕭衍笑的更加的歡暢,“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自己好好睡覺,不準胡思亂想的了。”
“哦。”秦錦這才應了一聲。目送着蕭衍走出了門外。
等人走了之後,秦錦呆呆的看着門口好長時間,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一想到自己剛纔那副呆樣,又哭又鬧的,秦錦忍不住哀鳴了一聲,擡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這日子沒法過了!
蕭衍果然如他所言,在戰俘營尚在城外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會抽點時間回來看看秦錦。
自從上次秦錦誤會了蕭衍之後,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又增進了一些。
其實蕭衍不在的時候。秦錦百無聊賴就會坐在椅子上想。
其實秦錦知道自己其實是挺在乎蕭衍的了。
那日聞到蕭衍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她是個什麼心情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明白。
雖然一開始是存了將蕭衍當跳板的心,但是人非草木,這些日子的朝夕相處下來,蕭衍對她如何,她看在眼底,記在心頭。有一種感情叫日久生情,有一種情緒叫潛移默化。
即便她上輩子對蕭衍多有忌憚和仇視。這一世重生,對蕭衍也一直都存着敬畏之心和利用之意,不過現在就連秦錦自己都有點弄不太明白自己對蕭衍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了。
要說戒備,她並沒有完全消除。畢竟上一世被他囚禁了將近五十年的時間,都夠一個短命鬼活上兩輩子了。但是這一世的蕭衍對她真的很好,好到叫她不得不將他也默默的裝在了心底。
要說她是完全寵愛與一身,的確不假。不過那都是在她的少女時代。
前一世自從她嫁給蕭呈言之後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秦錦心底最知道了。
其實現在想想,就連秦錦都弄不明白蕭呈言到底對她存的是個什麼心。如果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兩個人青梅竹馬的長大,別的情分沒有,少時相伴相依的情分還是有的。
蕭呈言到處沾花惹草,寵幸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唯獨對她一直都是愛護有加,卻從來都不碰觸她。他給了她天下女人都羨慕的地位,天下女人都羨慕的權利,卻唯獨不給她當真正女人的權利。
你說他只是爲了掩飾他的真愛所以纔將自己推到前面去替薛寶琴遮風擋雨的當擋箭牌,有的時候又有點說不通順。因爲不管夏煙那時候怎麼鬧,蕭呈言第一個迴護的必定是她。
秦錦前一世忙的幾乎沒時間去想蕭呈言對她到底存着的是什麼心,現在倒是有大把時間去想了,可惜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是重生的,就是想問一問蕭呈言,這一世也沒什麼機會了。
因爲她已經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走上了一條完全不一樣的道路。
前一世她前半生一直都在忙碌,疲於應對各種事情,等蕭衍逼着蕭文箏退位,登基之後,她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去怨恨蕭呈言,但是卻忘記蕭呈言還曾經給予過她的一切。
秦錦真的有點凌亂了,她是真的弄不清楚前一世蕭呈言和蕭衍分別對她存的都是什麼心思了。
秦錦這幾天真的很想太后。
她就寫了一封信,讓人給帶去京城。
隨着時間的推移,蕭衍押解着戰俘營裡面的戰俘離開了坤州城,時間漸漸的撫平了戰亂帶來的傷痛,坤州城的秩序開始漸漸的恢復。
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