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你真的是太棒了!”
白青剛剛唱完,蘇靜想也不想的就開口對着白青說道,語氣十分的激動。
突然響起的聲音,一下子將當前舞蹈教室裡面那份安靜的氣氛給打破,方蘊和葉芙根尼婭,情不自禁的將目光朝着蘇靜轉了過去。
但是蘇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感受,此時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白青一個人的身上。
她擡起頭來看着白青,眼睛裡就彷彿是閃爍着小星星一般,眨也不眨,滿滿的全都是感動,甚至白青有些懷疑,下一秒她會不會就哭出聲來。
這樣的一首情意滿滿的歌,對於情竇初開的女生來說,簡直就是核武器級別的殺手鐗,一下子就讓少女徹底的淪陷了。
她渾然忘記了自己所處的場合,她的心裡,有且只有對於白青的感動而已。
“白青,怎麼辦,我發現我已經徹底的愛上你了……”蘇靜動情的對着白青開口說道,俏臉之上全都是動容,話語裡好像也帶上了一絲絲的哭腔:“我覺得我這輩子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喜歡上第二個人了,你爲什麼如此的優秀?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一邊的方蘊和葉芙根尼婭,簡直有種沒法在看下去的感覺。
實在是太膩歪了啊。
這完完全全就是電視劇裡面的情節。
雖然這些話聽到白青的耳朵裡,真實是有很多的槽點,但是他相信,這應該是蘇靜內心裡的真實想法,畢竟他對蘇靜還是很瞭解的,這從來都是個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的主。
估計是她內心裡實在是太過於感動,以至於直接將她所看過的那些言情劇裡面的話拿出來應景了吧。
再加上,能夠被蘇靜如此的依賴,作爲一個男人來說,他還是很享受的,所以他臉上只是帶着溫和的笑容,對着蘇靜柔聲的說道:“你個小傻瓜,那我們就一直在一起好了!”
方蘊簡直要直接站起來走人了。
喂喂喂,我好歹也是你們的副校長,你們尊重一下我的職業好麼?能不能別在我面前如此肆無忌憚的秀恩愛?
是不是覺得我真的不敢處分你們是吧?
有那麼一瞬間,方蘊心頭甚至起了要讓他們請家長來的惡念。
就連葉芙根尼婭,也是不自覺的別過頭,似乎是有些不忍直視了。
“嗯,那我就一直在一起,只有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蘇靜走到白青的面前,動情的說道。
面對着一臉含情脈脈的看着自己的蘇靜,白青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辦法辜負這份純粹的愛意。
誠然,因爲年輕沒有閱歷,所以纔會信口許下那些美到虛幻的承諾,但因爲單純,所以才珍貴,不是麼!
鬼混的日子,自己前世也都經歷夠了,如果真的能夠跟蘇靜這樣一直走下去的話,對於白青來說也不算什麼遺憾。
“好!”白青看着蘇靜,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還不等蘇靜開口說些什麼,白青卻又忽然皺起了眉頭,做出一副沉思的樣子來。
“喂喂喂,你們兩個傢伙,夠了啊!”
方蘊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皺着眉頭對着白青沒好氣的說道。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是愛麼,說的那麼信誓旦旦的。
剛剛的感動漸漸平復下來,聽到方蘊的話之後,蘇靜這個時候才記起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她幾乎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偷偷瞄了一下瞪着眼的方蘊,趕緊規規矩矩的重新坐好。
天吶,自己剛剛居然在副校長面前表現的那麼放肆,想起自己剛剛那些出格的舉動,蘇靜簡直就忍不住想要捂臉。
太丟人了啊!
但是白青,仍然坐在那裡,保持着之前沉思的樣子,對於方蘊的話完全沒有在意。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方蘊覺得很是不爽,正要開口,卻看到白青再次抱起了吉他,雙手試探般的撥弄了幾下琴絃,頓時幾個斷斷續續的音便被彈了出來。
葉芙根尼婭重新轉過頭來,湛藍色的眼睛盯着白青,裡面帶上一絲驚奇和意外。
雖然聲音並不連貫,但是從這份斷斷續續裡面,她依舊能夠聽到一段若有若無的旋律。
方蘊也是瞪大了眼睛,之前的那些火氣和不爽,早就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個傢伙,不會是在寫歌吧!
不會就是跟他那個小女朋友狗血了一番之後,就忽然來了靈感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也實在是太變態了!
方蘊隱約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
雖然她也知道,有的時候,寫歌就是那一瞬間的靈光一閃,但是這靈光一閃卻是極爲難得的,也需要平日裡深厚的積累做基礎。
可眼前的白青……
就在方蘊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那邊白青卻是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方蘊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也許,剛剛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白青真的片刻間就寫出歌來的話,她還真覺得壓力山大。
之前的簽約,如果還能說是她的提攜的話,那麼現在,就是完完全全白青在帶着她們走了。
畢竟一個優秀的創作型歌手,到哪裡都會發光的。
《怒放的生命》《簡單愛》《威廉古堡》不管拿出哪一首,都是難得的佳作。
可方蘊剛剛鬆了一口氣,還不等她開口說些什麼,那邊的白青,卻是再度撥弄起了手中的吉他,不過跟剛剛那斷斷續續不同,此時的節奏,完全就是一個完整的旋律,甚至節奏還相當的快。
音符,猶如流淌出來的水銀一般,毫無凝滯的從九天之上一瀉而下。
方蘊瞬間感覺自己呼吸一滯,猛地看向白青,瞪大的眼睛裡,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個傢伙,居然真的現場創作出了一首歌!
而且那旋律十分的流暢,彷彿黑夜裡的精靈一般,帶着一種特別的韻味。
這種暗黑的基調和風格,之前已經在《威廉古堡》當中聽到過一次,但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天馬行空的荒誕,卻帶着一絲絲壓抑和沉重。
就連葉芙根尼婭,原本一直平靜的臉上,也是不由得出現了動容的神色。
白青的嘴巴再次張開,一段低沉的歌聲,再次從他的嘴巴里被哼唱了出來:“爲你彈奏肖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而我爲你隱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對你心跳的感應,還是如此溫熱親近,懷念你那鮮紅的脣印……”
——來自周天王的《夜曲》
因爲剛剛蘇靜的那句話,擊中了白青心中的那絲柔軟,也讓他一下子想起了這首歌,他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就將這首歌給“創作”了出來。
雖然他僅僅只是唱了副歌的部分,然而現場的三個女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是一首對於死去愛人無比懷念的歌曲,聯想起剛剛蘇靜所說的那句“只有死亡才能將我們分開”,讓她們覺得,白青就是因爲這句話,現場創作了一首全新的歌曲。
這徹底顛覆了她們的認知,讓她們徹底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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