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午,潘雪雲葛玉霜等人,帶着文勇珊一家,大搖大擺離開香江,到泡菜國去旅遊。
魏濤也聯繫了李秀蠻那邊,咱在國外又不是一點資源沒有,那邊旅遊相關部門,發一個促進友好交流的論壇邀請函,這邊葛玉霜操作一番,文勇珊父母搖身一變,成爲了某個民間交流組織裡的會員,前往泡菜國進行友好交流。
隨着他們的離開,魏濤沒有繼續在香江停留去彰顯階段勝利者的姿態,悄無聲息的飛到了太國。
跟鄭祖霆徐浮生等人炫耀戰果,行爲太LOW了,也不符合魏濤的性格,他是被迫應戰,類似這種勝利,他也很難產生如何的成就感。
有脾氣咱到異國他鄉來釋放一番?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魏濤笑着搖搖頭,當年因爲《泰囧》這部電影,他得到了官方的接見,也登陸了這個國家的官方媒體,他人就在曼谷的城市中心知名的涉外五星級酒店。從下飛機一直到酒店,全程都可謂是走在‘陽光之下’。
香江他去了,曼谷他也來了。
如何呢?
年輕人之間叫囂的方式不就是,有能耐你來我這裡如何如何,我在某某地方等着你,你敢來嗎?
在自家地盤上,往往底氣更足,叫囂的聲音也最大。
在太國擁有着旅遊文化交流傳播大使、曼谷榮譽市民等等頭銜的魏濤,算不得官方人物,卻也是擁有着公衆身份的非普通人,他來這邊,打着談合作的旗號,來之前便約好了一些旅遊方面官方的人員。
我堂堂正正的來,你們可以堂堂正正的出招了,如果想要玩一些檯面下的,也可以,我人就在這,有什麼能耐,你儘可以使用出來了。
那位鄭公子,別說不給你機會,不是說在香江束手束腳嗎?不是文勇珊一家走了你摔東西罵人了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讓你盡情發揮,我人就在這,你可以開始了。
“別衝動,他是故意的。”徐浮生攔住了鄭祖霆。
魏濤如此高調的前往太國,這時候出招,不管成功與否,不都是徹頭徹尾的昏招嗎?
“阿霆,那就讓他們繼續嘍,瓦納巴(米拉叔叔)是個唯利是圖之輩,你我二人,分別在香江和羊城,多幫着他走通一些門路,這傢伙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徐浮生也生氣,表面不會表現出來,對於鄭祖霆拍着胸脯子說在香江搞得定,結果人家大搖大擺走出去,心裡也很是不舒服,只是他習慣了將真實想法隱藏,習慣了隱藏自己的情緒。
同一時間,燕京。
燕博文跟席蓉下班一起到菜市場買了菜,回到家中。
燕家在燕京一直都有房子,老式的住宅,一百四十多平米的三室一廳,雖說不是電梯樓,可週遭肅靜屋內寬敞,明裡暗裡還有安保人員處於這看似普通的老式住宅小區,住起來是很舒服的,
今天父親回家吃飯,陪同出去訪問加一些別的工作忙了小一個月,都沒有在家裡一家人吃一頓飯,今天是專門跟秘書確認的行程,下午終於空閒下來,在辦公室內看看文件,可以到點下班。
“阿姨,好長時間沒吃您做的排骨了,都饞了。”席蓉進出燕家,早已沒有任何障礙,也不存在情緒上特殊調整,往來如同自家一樣,畢竟雙方已經訂婚,隨時可以領證,只需要一個恰當的好日子結婚。
沈眉今天也是早早結束工作,丈夫出國七天,回來也是一直忙,天南海北的飛,偶爾在燕京,也都是忙到很晚纔回家,夫妻倆可能只是簡單的見一面,洗個澡就休息,交流幾句沈眉都心疼會因此耽誤丈夫的睡眠時長,往往都是主動結束聊天,讓丈夫可以在家裡踏踏實實的睡上幾個小時,明天一大早,司機和秘書會早早的在樓下等着。
早餐小米粥丈夫再喜歡喝,也少了一點家裡人坐在一起吃飯的那種氛圍,沈眉還是個內心無比強大的女人,她也不允許自己懦弱,更不會表現出半點渴求普通家庭溫暖的樣子,所以她最多能夠表現出來的,就是丈夫要回來,她提前完成工作下班,回家做一頓家常便飯。
席蓉洗手幫忙,在方方面面,她的表現都無可挑剔,門當戶對又給人一種天作之合的既視感,所以很早在燕家,便已經接納她是家庭的新成員。家裡燕博文的房間都重新調整了佈局,換了一張雙人牀,雖說這裡不會是他們的新房,偶爾回到家裡居住,一家人團圓。
燕博文看了一眼妹妹的房間,一塵不染,從小到大都是一樣,別看門開着,誰都不會輕易進她的房間,她到不是潔癖也不是抗拒討厭別人進入她的房間。
就是大家習慣了,從小到大習慣的。
她總是會將房間打理的一塵不染,縱然小時候燕博文進入她的房間,弄亂了她的牀鋪或是物品擺放,她也不會生氣或是鬧起來,而是會默默的繼續收拾好,然後房門也繼續開着,時間長了,父母和哥哥,都開始習慣不輕易進入她的世界。
作爲母親,沈眉跟父子倆總結出來的女兒內心情況,她很敏感,也很封閉,故意開着門,是想要大大方方迎接家人進入她的房間,弄亂了弄髒了都不要緊,哪怕是一家四口,盤坐在她的牀上打撲克,也無所謂,不怕弄髒弄亂。
當時燕博文還很奇怪,既然妹妹要敞開心門,爲什麼我們反而要更爲忌憚呢,那就大大方方進去唄,小時候他就直接一個飛躍,將自己摔在妹妹的牀上,牀單弄皺,如何呢?那樣不是更好嗎?
沈眉一句話,將燕博文問得啞口無言:“你又有多久,沒有去做那樣的事情了?”
似乎,大家都是在不知不覺間,開始所謂的尊重妹妹隱私,尊重妹妹世界裡的乾淨整潔,是因爲生活中的潔癖嗎?不,是因爲大家漸漸發現自己很難走進燕惜雨的心中,她精神世界裡的缺失,一直以來都有。
是父母不夠關心女兒嗎?是交流有問題嗎?是父母沒有找對方法嗎?
都不是,燕隆靖和沈眉這樣的父母,可謂是天下難尋,恰恰是因爲他們也太過優秀了,反而耽誤了實際沒什麼問題的女兒。
如果女兒小時候,他們沒有那麼忙,沒有讓女兒心思有些重的女兒去做一個小大人自己照顧自己,或許根本不會有問題。
現在沈眉和女兒交流也沒有障礙,母女倆晚上還能睡在一張牀上,肩靠着肩的暢談,可那很難真正打開燕惜雨內心因爲強大而形成的既定世界觀。
後來沈眉找人瞭解過,這是一種很特殊很特殊的心理疾病,很多人有,卻在很小的時候就自愈了,原因就是他們擁有一個正常的普通的成長經歷,世界觀價值觀都形成了,長大了,獨自闖世界了,才意識到自己心思有些重,考慮問題總是喜歡構建一個完美的模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各個角度看過去都沒問題了,纔會去做。
燕惜雨是小時候就清楚認知到了這一切,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因爲燕隆靖和沈眉的工作忙,又都是工作狂,還能不斷的創造佳績來提升個人成就感,不是忽略了兒女,是因爲忙碌少了照顧。所以她在沒有完全獨立成熟人格的時候,進入到那種構建完美模型的模式,定然會出現一點點與衆不同的心理問題,生活中不顯,獨立個性裡面有呈現。
燕博文的成長就沒有問題,從小還接受精英教育,燕惜雨也沒問題,但在很多事情上,作爲父母的發現,不要試圖去改變她,改變不了了,晚了,她有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判斷,也有自己覺得生活在這個世界舒服的方式,你可以說這件事不好,不能做,她也會在被你說服之後聽你的,但她之後會選擇別的生活方式,很是與衆不同,除非你再次說這件事不能做這個人不能交、拿理由說服她,不然她的思維方式,跟正常人是略有不同的,
她不是盲目的做一件事,是會在腦海中構架一個完整的世界,將這件事做下去可能產生的一切,都在自己腦海裡,完整的排演出來,覺得沒問題了,按照自己的排演去進行,出現偏移會進行修正。
一個活得很累的人,反過來說也沒問題,一個活得很自在的人,外界的苦難或是艱難險阻,並不能對她造成什麼破壞影響,她有自己的思維方式。這也是當大家覺得魏濤是個渣男你不能喜歡他,燕惜雨聽了,確實不能一意孤行,我終止跟他繼續談戀愛或是往更深層次去走,讓世俗的標準束縛不了我,也無法對我進行一些不好的評判,可這跟我繼續喜歡他覺得他很優秀,矛盾嗎?喜歡就一定要得到嗎?現在有人說,我四十歲五十歲的時候,沒人會在意這個年齡段女人的愛情了吧,到時候,還會有人說我不應該如何嗎?
爲什麼是魏濤?
正因爲燕惜雨這個樣子,當年魏濤也是體驗生活的不同味道,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孩,要跟他來一場精神戀愛,他沒有覺得很奇葩,反倒因爲對方的身份,覺得這樣很好,真要是拿下了這麼一個女孩,那後續如何解決麻煩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要是徹底斷了關係,魏濤當時也覺得有那麼點不認可,作爲重生人士,腦子裡經常會很中二的閃過我命由我不由天、莫欺少年窮這樣的想法,越是高難度,越是旁人覺得不能挑戰,反倒越要嘗試一二。
機緣巧合之下,兩個其實不在一個精神維度的人,還真就產生了外界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精神契合,時間長了,當世俗在退散二人,二人也順勢被世俗左右後退之後,心裡反倒印下了對方的影子,時間越長這影子越是清晰,份量越重。
在燕惜雨這裡,魏濤是她覺得在一起很舒服的人。
在魏濤這裡,她也是與衆不同的,畢竟死渣的心中,得不到的都是特麼好的。
………………
開門的聲音響起。
屋內的三人都同時看向門口方向。
一身正裝的燕隆靖,臉上帶着慈愛的微笑,對挽着自己胳膊的女兒,有說有笑。
他的穿着打扮不老氣,長相也不老氣,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更年輕一些,最特別的是身上一股給人安心的穩重之氣,很多時候在他這個身份地位層面,穩重兩個字不光是辦事風格,還要有給人的第一印象,不然真的一些大型的商務會談,作爲領軍人物,你走在最中間,結果對面的人覺得你不像是掌舵人,那這形象分一旦缺失個幾次,上面也會重新考慮對你的使用,有可能就會出現讓你在某個位置在歷練幾年的事情發生。
晚一步,可能最後的臺階就上不去了。
早一步,你就會比別人擁有足夠的優勢。
說是氣場亦或是氣質都不準確,就是一種看到之後會心生的感覺,忽略長相,忽略身高,迎面走來,有C位的些許襯托,看到你的人,就會覺得你是主事之人。
“爸。”
“叔叔你回來啦。”
燕博文和席蓉跟燕隆靖打招呼,男人笑着點頭,對於未來兒媳,熱情展現的也很充分,短短几分鐘,家裡氣氛熱起來,儘管很少在家裡,燕隆靖對於家庭的重視程度和情商處理問題能力,都能讓這個家庭即便敘舊未曾團聚,依舊可以短時間內,進入狀態。
一頓飯,五個人吃得很開心,燕博文還陪着父親小酌了一兩白酒,不敢多喝,生怕臨時有事,到燕隆靖這個層面,掌舵的‘部’都是最重最靠前幾個之一,時時刻刻都需要保持着清醒,一年之中基本很難有完全的放假時間。
看新聞聯播,看焦點訪談,而非常巧合的是,今天焦點訪談的內容,跟智能手機有關,到小米總部進行了一些拍攝,雷布斯也接受了採訪。
席蓉藉着去燒水的間隙,偷眼觀瞧未來公婆的反應,看不出來什麼,仿似是日常的看新聞節目,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八點左右,燕隆靖起身先去洗漱,客廳人也散了。
席蓉站在燕惜雨的房間門口,看着正在對屋內窗臺一個小盆栽修剪的燕惜雨,笑着說道:“小雨,能進來坐坐嗎?”
燕惜雨:“當然,隨便坐。”
另一件屋子裡的燕博文,靠躺在牀上,透過開着的門,看到了未婚妻的行爲,並沒有阻攔,只是內心中更多了幾絲的陰霾,未婚妻對妹妹顯然是在做無用之功,那自己呢?
父親忙,不提也罷,可母親一句話都沒有問自己工作上的事情,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一件事。
虛擬貨幣的事情,他並沒有貪婪想要賺多少錢,只是想要藉此機會,獲得更多能讓自己受益的資源,母親是經濟方面的專家,聊過好幾次,他也覺得自己心裡有譜了。
沈眉提過幾次魏濤,爲了照顧兒子情緒,從沒有半點表現出對魏濤一些天馬行空想象力的認可,沒想到即便什麼都沒表達出來,還是讓燕博文惦記起了魏濤。
有別人跟他一樣的想法之後,一拍即合,既然你是國內最早對虛擬貨幣進行研究的人,也是目前持有虛擬貨幣最多的個人,那我們是否可以合作一番,你在某些層面缺失的資源,我們這邊可以給你提供,你一個草根,就算財富層面實現了自由,想要真正實現階層跨越,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從燕博文,到徐浮生,再到鄭祖霆,他們最初都覺得是我擡舉你,是我給你魏濤機會,這件事是合則兩利,你所得到的好處要遠比想象中的多。
即便是此刻,燕博文也覺得自己的初衷是沒有錯的,他對魏濤的想法不是很在意,主要還是自己的妹妹,他有些苦悶,也知道未婚妻去勸去開解肯定無功而返,對妹妹太瞭解了,清楚知道她一旦形成了某些既定認知,改變是非常難的。
洗漱完成的燕隆靖和沈眉,回到了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之後,一個拿着文件資料靠坐在牀頭看了一會兒,一個在梳妝檯前進行簡單的晚間肌膚護理。
半個多小時之後,並肩靠坐在牀上,燕隆靖突然嘆了口氣:“博文那邊,多讓他歷練兩年吧,我會壓一壓他,冷板凳不至於,到一些能做實事的位置上,踏踏實實幹上三五年。”
沈眉一點也不意外:“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們一直試圖讓他接地氣,看來還是成長環境的緣故,差了那麼點意思。”
燕隆靖並沒有任何懊悔或是沮喪,他們這樣的家庭,出現這樣情況太正常了,對於兒子有多少的能耐,這麼多年也看的差不多了,縱然一帆風順,最終成就也不可能達到自己這個層面,現在差了點意思,那就壓一壓,以後能夠安安穩穩富貴一生,也是好的。
談不到對錯只有輸贏的事情上,再去面對面的否定兒子沒必要,這個年紀,也不是再去用言語教育的時候了。
沈眉皺了皺眉頭:“席蓉這丫頭,還是過於算計了些。”
燕隆靖並沒有否定對方:“能算計好自己的小家,也挺好,他們倆其實挺合適,博文是個骨子裡少了一點決斷,席蓉是個面軟心硬的,未來他們家有她在,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沈眉輕輕拍打了一下丈夫放在被子上的手:“你就不擔心自己兒子?”
燕隆靖笑了笑:“放心,博文再不行,也不是她能追上腳步的,只要博文一直成就高一些,這樣互補,不會有問題。”
沈眉嗯了一聲,這一點她信,自己兒子也是優秀的,做父母不擡高,也斷然沒有妄自菲薄的道理。
燕隆靖再次開口:“這個魏濤,很自信,我很擔心他一直以來的自信勝利,一旦遭遇一次滑鐵盧,他還扛得住嗎?”
魏濤的發跡履歷,詳細資料早已擺在了燕隆靖的案頭,也就是那段時間魏濤和燕惜雨止乎於禮,不然哪還容得他在外面蹦躂。
一直成功,自信心爆棚,這在燕隆靖的眼中,並不是一件好事,不是沒見過天才,各個行業都有,一路的成功很容易形成一次滑鐵盧的徹底跌落凡間,有的還直接跌落深淵。
沈眉對魏濤的發跡,瞭解的更爲詳細一些,畢竟是經濟學者型的智囊,很多事即便覺得有運氣在,還是會從頭到尾、從尾到頭的來回捋幾遍,試圖從中摸清魏濤當時做決斷時的心理狀態。
自信,爆棚的自信心,似乎從做之前,就篤定了這件事一定會取得成功,願意爲此孤注一擲,願意一下子來一個重的注碼。
“不管怎樣,這一次,他玩的漂亮,陳家那個小子,這個跟頭,栽的狠了。”四位互聯網時代的新貴齊聚一堂,給陳俊等人挖了一個坑,敲定了股權轉讓事情才發酵,沈眉也不得不佩服,魏濤這一招,玩的夠狠。
一個擁有一百萬的人,是拿幾萬塊錢投資你,你短期內讓他賺了一百萬,大家分道揚鑣時,還多賺幾百萬。
怎麼看,都是那個投資的人賺了,幾萬換幾百萬,無比成功的一次投資。
真實情況是什麼,現在價值幾百萬的,未來價值幾個億,都說未來誰也無法保障,可對於真正的經營而言,未來是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去經營出來一份超額度的收益保障。
等於說,魏濤又將放在陳俊手中的錢,抽了回來。
陳俊一個人尚好,大不了一個人的時候,摔打着枕頭,懊悔憤怒的謾罵一番,可這裡面還有以他爲中心,一幫世家子弟聚攏的資金,還有這些子弟外圍一些資本的投資,大家以他馬首是瞻,這一單投資可不止是賺錢的事情,也不止是確立陳俊在下一個十年甚至二十年在一個羣體裡領軍人物的事情。
如此慘烈的失敗,會讓很多人對他失望,現在別談領軍人物了,能夠不結怨就算是不錯的了。
沈眉看到了,所以再度嘆口氣,她跟陳俊的一個表姨是同學,關係尚可。
“希望貓牙這一次的估值別太高,也希望貓牙的發展,腳步放慢一些,不然,陳家那個小子,栽的就不是跟頭了。”
燕隆靖顯然對一些跟自己無關的人,沒有足夠的精力去特別關注:“殺人者人恆殺之,這個魏濤,別失敗,失敗了跌的比陳家那小子,還要慘。”
如果魏濤在這聽到這句話,一定會反駁一句:“殺屁的人,不過是一場誅心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