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氣候溫和,地理優越,是國內馳名天下的南部重鎮和旅遊城市。蓉城人活的很恣意,經濟很達,在生活的溫飽和美滿下,很容易將更多的精力和時間投入到休閒娛樂和文藝活動上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如果非得排出一個受李悠揚和女神樂隊影響最大並改變最大的一二三四來,那麼且不說目前已經在全世界都已經屈一指,幾個月內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成爲歌迷心目中聖地的康城。
和康城這個李悠揚的根相比沒有可比性,但是若說李悠揚給一座城市帶來全新的變化,那麼距康城千里之外的蓉城絕對可以在國內排到前三!
且不說別的,就說整座城市最新建立的供跳廣場舞的大廣場和廣場上林立的電視塔,在最近這段日子,蓉城一定是建的最多,也是建的最快的。
而每一座廣場和電視塔建好後,那麼大部分時間播放的絕對是李悠揚和女神樂隊歷年來,歷年還談不上,是歷月以來最經典的歌曲,還有….或者只是單獨的一樂曲。
是的,是一單獨的樂曲,樂曲的名字叫做《回家》,是一曲薩克斯風。
當一座城市,要是整天都在響起同一曲子的時候,那麼一定會很奇怪,特別是這樣一《回家》不分時間不分地點,就這麼施施然在耳旁響起的時候,一定會更加的奇怪。
薩克斯風《回家》,對蓉城來說,開早回要聽,吃午餐要聽,喝下午茶也要聽,更別說晚上收工回家,乘坐公交或者地鐵,再或者來到蓉城的航班或者火車,駛出蓉城的火車或者飛出的航班,那麼不管是進還是出,每一個站點,每一個站臺,大喇叭裡放的音樂都會是這《回家》。
一方面是因爲這個城市對這回家已經入魔,另一方面也是這座城市最近幾年一直打造一種前的回家旅遊文化。
什麼叫做回家旅遊文化?其實說白了就是賓至如歸,不單單是簡單的賓至如歸,而是真正的融在骨子裡的一種要讓賓至如歸,要讓外面的客人體會到一種家文化的氛圍。
就像這座城市的歡迎詞。
一般城市會在高公路的入口處寫下“歡迎來到某某城市”的字樣,但是換到蓉城身上,在東西南北四個進城要道上,看到的卻都是一看起來就很溫馨就很接地氣的文藝體大字”歡迎回到蓉城”
別看一個來,一個回,簡單的一字只差,但是所代表的深意,和賦予一座城市的內涵可就再也不盡相同,或者說是天壤之別也不爲過。
蓉城全力打造這種回家文化已經數年,當然在以往的日子裡,也逐漸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在世人面前屹立起一座滿是家文化的旅遊大城,每年的創收不勝枚舉,人民安康幸福感極強,是外界羨慕的天府之國。
但是,展的雖好,可是一直以來,人們還是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少了點什麼呢?你可以說這座城市的回家文化是精雕細琢,但是卻不能說她是渾然天成,期間人工斧鑿的意味太過濃烈,可以說別具匠心,但是卻無法巧奪天工。
但是,自從這幾天李悠揚一曲薩克斯風《回家》傳遍之後,蓉城就像一個絕世武者一下將內心深處最後的縫隙補全,終於踏出最後一步,盡日飛昇!
蓉城這座城在現代化的進程中終於被賦予了獨屬於自己的精氣神,獨屬於自己的城市文化,或者說她這全力打造的回家文化也終於名正言順起來!
蓉城,一座城飛昇了。
但是對於芸芸衆生來說,一座城的天翻地覆,快展,卻還是無法左右春夏秋冬和人的生老病死。
有人去,有人留,生命的每一步都無法回頭,人更是如此。
《回家》的聲音還在頭頂的大電視塔上悠揚的響徹,但是在蓉城市中心這座最大的電視塔下的噴泉處,一個面帶倦容,但是今日明顯又多出一抹喜色,爲生活所迫失去少許靚麗和打扮,但是依舊很年輕的女人拉着一個三四歲胖乎乎很可愛的小女孩兒,只是擡眼望了望大屏幕中這段時日反覆播放的李悠揚火車站吹響薩克斯風的那個形象,然後拉着小女孩兒就要匆匆的離開。
“不嘛!那個蜀黍是誰?他吹得薩克斯好好聽,像爸爸一樣的好聽!我還要再聽一會兒,而且人家再聽一會兒沒準就會吹了呢!這樣丫丫就能吹給爸爸聽了,以前都是爸爸吹給丫丫聽,但是現在爸爸吹不了了,就讓丫丫吹給爸爸聽了。”
聽着這稚嫩的童音,女人的眼淚立刻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三兩步的抱起小女孩兒說道:“這個叔叔叫李悠揚,他可是爸爸最好的朋友哦!他可曾經說過要寫一薩克斯風的曲子給爸爸呢,所以,沒準這曲子就是他寫給爸爸的呢?”
“你李叔叔吹的這麼好,其實媽媽也很想聽呢,可是媽媽帶你出來是給爸爸買藥的,另外,你看,因爲吹薩克斯的這個李叔叔給咱們蓉城在這幾天就帶來了極大的好處呢,由征服撥款,救助爸爸這樣病人的專項資金又一下子漲了好多呢!”
“所以,今天媽媽帶你又領到很多好心人彙集起來的救助金呢,而這筆錢,又夠爸爸住一陣子院了,所以,我們現在得趕快回家!拿這筆錢救爸爸,讓他去住院,你說好不好?還有啊,這曲子既然這麼好聽,丫丫又想學,那麼爸爸現在是吹不了了,但是還有媽媽啊!媽媽也可以學啊,學會後,也可以教丫丫啊!”
“不!丫丫要自己學!不要媽媽教!好,我們回去去給爸爸看病,只是,既然李叔叔是爸爸的好朋友,爲什麼他不來救爸爸?你看,我們每天都能看到他,而且你看身邊這些蜀黍阿姨們看李叔叔的樣子都好崇拜啊,那李叔叔一定很厲害啦!那麼既然李叔叔很厲害,爲什麼又不來救爸爸呢…….”
所謂的童言無忌,卻往往正中要害。
邵月玲的眼淚更是瘋狂的涌出,同時心裡又何嘗不是一直有一個聲音在迴盪:
李悠揚,難道你真的忘了曾和你吹一支薩克斯風的白曉峰了嗎?你真的不知道,其實他已經快不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