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所有最後取得成功的歌手們一樣,逃跑計劃樂隊比演出更多的是排練。不管多忙,樂隊還是保持一週3到4天的排練頻率。重複自己的作品——它們並不算多,一張ep和一張專輯。排練多了難免枯燥,但枯燥從來不是問題。“一個行業總會給你製造很多麻煩,尤其是當你真愛它的時候。就像一個女人問,你愛我嗎?你真的愛我嗎?如果愛,就繼續,如果不愛,就結束吧。”
毛川喜歡精細的東西,精細的標準是德國的配件。他有個理想是設計中國最好看的摩托車。對精細的渴求同樣適用於逃跑計劃的音樂,這也是他們頻繁排練的根源。“我們做音樂必須得細到每一個音、每一個音色的盡頭。”
在創作《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時候,毛川覺得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坦誠,事實本身在於是否主觀願意相信。如果愛一個人,有時候哪怕感覺到對方在說謊,還是會去相信。這個觀點被寫進歌裡,撞進了不少歌迷的耳朵:“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歌的本身是有指向性的,最原始的出點來自對前女友的念想,其次是對朋友的感懷。“對曾經的愛人和朋友,無論生過多少不愉快的事情,時間一定讓仇恨變淡,讓愛變濃。當很多事情過去後,你會現,原來人跟我的感情纔是重要的,”毛川回憶創作的初衷,“你會覺得我們好久不聯繫了,甚至老死不相往來。但真的到生命終結那一天,我們還是會想到對方,如果那時候讓你和對方說話,你願意嗎?大部分時候還是願意的。星星這歌就是這個意思。”
相比承載許多感情的《夜空中最亮的星》,《一萬次悲傷》的創作簡單粗暴許多,毛川只想有一天對着姑娘唱這歌,歌唱完,姑娘就融化了。成果是明顯的,他對n個姑娘唱過,都化了。
姑娘們是被溫暖到融化的。這也是逃跑計劃作品的共性。在之前的報道中,他們曾被評價“帶來了溫柔,還有他們的青春熱血——當鼓聲響起旋律甜美而有力“。溫柔、心碎又快樂——這是毛川對自己音樂的定位。他們很想創作一些冷酷的歌,但不知爲什麼,寫出來,總是暖暖的。
“我們樂隊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麼?我得想想。”逃跑計劃主唱毛川眉頭微蹙,埋下頭,劉海順勢下垂。幾個月前,他嫌長麻煩,剪短了,而樂隊其他3位成員曉東、小剛、紅桃則依舊留着出道以來從未變過的**頭。
“我想應該是這樣,逃跑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有很多覺得有問題的地方,我們的環境跟其他地方比也有很多不夠的地方。但是,因爲逃跑的存在,人們會覺得,逃跑有了行的能力,它現在也許還不行,但讓大家看到將來會行的希望。我們明白我們要做什麼東西,明白我們要怎麼做。逃跑明白。”
“對的”,他重複,“逃跑明白。”
...............
逃跑計劃樂隊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李悠揚則更明白,這樣一《夜空中最亮的星》在地球上承載的更多的是愛情,當然也承載青春和夢想,那麼在這個世界,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將她唱響之後,李悠揚所需要做的不是像逃跑計劃那般始終在思考行與不行的問題,因爲目前他已經站在了頂峰,所以他已經不用去思考去做什麼樣的東西,而是把這個東西做出來會給聽者帶來什麼,逃跑樂隊還要在歌聲中不斷的去證明自我,但是李悠揚則不然,現在沒人需要他去證明自我,他已經不需要證明,他所需要的只是在一覽衆山小的境界之中,每一次聲之前去思考會給他的歌迷帶來什麼樣的感動或者情懷。
那麼《夜空中最亮的星》,李悠揚最希望能帶給歌迷們什麼樣的情懷呢?
至少,就他而言,他在第一次聽這歌的時候,先想到的不是愛情,並且從“越過謊言去擁抱你”這句歌詞裡看到的也不是愛情,而是————
紅塵,紅塵在紅塵的那一頭繼續讓我仰望。
顛沛,流離,搖曳,漂浮。居無定所,又無處可去。
就像夜空中最亮的那顆星,就算指引着我在前行。
可是當看着一個又一個我所熟知的一切,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慢慢的又絲毫不去飾掩拙劣的演技向我露出最本真的面目。
紅塵,紅塵在真實的那一面繼續讓我傾倒。
空虛,歡笑,浮華,鈔票。身無分文,又無可奈何。
聽着一個又一個我所聽過的故事,隨着角色的變換清晰的深刻的不停的重複又在重複當中越來越正大光明的不擇手段。所能做到的自己,或許只能在每天夜裡看看頭上是否還有一顆星星點亮。
紅塵,紅塵用盡心機的讓我知道所謂的命運在紅塵之中是多麼的可笑。春夢,雲煙,忠奸,苦腦。
都想活着,又都逃不掉。
面對一個又一個我所看到的過往,隨着生老病死的不甘無奈的絕情的又虛僞的望盡虛化的盡頭是看淡是崩潰還是真正的隨遇而安?
紅塵無語,無語人間。
只有天上的那顆星星,還在閃爍。
一世爲人,再世爲豬。下輩子當豬,也會比現世快樂。那是佛說的話。佛是這世間最大的騙子。
紅塵騙人一世,佛卻騙人永生。沒有自殺的佛,唯有自殺的人,還有或許真的會直到永恆的星星。
佛用紅塵的輪迴騙人,紅塵卻只能回眸,淡淡的向佛一笑。
你不一樣還是紅塵中人?可是紅塵無語,能說話的也只有人。
人活在世上總會願意自己欺騙自己,是縫隙,是傷口,也是活着的理由。
人造出佛,讓佛製造出紅塵,然後再讓人活在這個紅塵當中。
人卻不能造出星星,但是人就算不活在自己的紅塵中,也得活在地球這顆星星上。
彷彿一切終於取得安寧,踏實的又滿足的把自己保護起來。
是信仰,是自私,還是大貪?信佛之人是最貪婪的也是最不容易滿足的,人是物質的,這一點請不要否認,因爲刀子割在腦袋上總會流血。
所謂的永生,只是一種藉口。
精神的,所憑藉的,總會是物質。
不是講哲學,只是講一個事實。佛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卻會永遠在人的心中。
就像星星,這東西看得見或許也能摸得着,但卻不是你能企及的。
佛可以永生,人卻總會化成泥土。就像紅塵,人只有一世紅塵,紅塵卻會永世到地球毀滅。或者再換一種方式繼續永世。
到那時,或許纔會像星星一樣或者點亮自己或者指引別人.....
所以貪婪不會終止在一世,信佛所要求的不只是現世的快樂,而是永世的榮華富貴。
所謂的懺悔不過是一種補償,若是我下輩子當豬,我懺悔來又有何用?紅塵無語,無語人間。
紅塵默默的看着一切,而實際上。
與佛無關,與星星也無關。
...........
這是什麼鬼?就算到了這個世界,李悠揚也沒想明白自己曾經寫的這段文字是什麼鬼,唯一知道的,這是他在聽完《夜空中最亮的星》之後第一時間不假思索,彷彿心隨意動的寫出這篇有關紅塵,有關佛,還有關星星的東西,是級意識流嗎?
李悠揚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這的確就是自己寫的《夜空中最亮的星》的樂評,沒有愛情,沒有青春,更沒有夢想,有的彷彿只是滿腹的牢騷,和不斷的審視,放佛也如同逃跑計劃樂隊那般的在審視自我。而且,先看到的不是光明,而是更加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