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瞥了陳竹一眼。“公司發展到今天,我有心準備上市,現在已經和一些上市顧問團隊有接觸了,我的想法是在一年之後到納斯達克上市,這段準備的時間是最辛苦難熬的,到時候都得靠你了,你好好熟悉一下。”
陳竹瞄了一眼電腦屏幕,頓感頭大,雖然對上市的流程並不熟悉,但她也明白,想要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都需要承銷券商的輔導,期間相關的當事人大約有五個單位,即爲擬上市公司本身、財務顧問公司、美國證券‘交’易管理委員會登錄會計師、美國證券‘交’易管理委員會登錄律師、納斯達克登錄承銷券商等。在正常情況下,整個流程大約需要六到九個月時間,主要工作項目包含了六大項,而這六大項工作不可前後調整,如其中一項有所延誤,就會嚴重影響整體上市的流程。而許多擬上市公司因爲經驗及人員素質的影響,造成延誤的機會很大。
而按照陸彥的計劃,準備上市的時間正好是在他到美國求學期間。她身上的擔子就重了,真是想偷懶都不行,“你剛剛還說讓我專心複習,不準分心的。”
“可你對高考毫無壓力啊,你不是說能者多勞嗎?”他笑着摟着她,“先放你一馬,等你考完了,就得老老實實陪我開會看文件了。”
不過從九八年開始,華迅一直蒸蒸日上,五年過去了,不斷地開發新領域,雖然不斷地成功盈利,但目前對資金量的需求也很大,只有到納斯達克上市才能從全球的投資者手中融資,渠道廣,資金量大,也相對穩定,上市也成了華迅必走的一步棋,想逃也逃不掉的。
但是她是越大越懶,越來越沒有小時候那種只爭朝夕的拼勁,最好成天睡懶覺,和陸彥無所事事地廝魂在一起,想想都覺得自己沒出息。
“呀,我和我媽說出來散散步,再不回去她要懷疑了。”陳竹趕緊起身往外走去,“記得要叫餐,不準虐待自己。”
“等一下。”陸彥喊住她,“這是這裡的鑰匙。”
“反正你都在啊,還給我鑰匙幹嘛?”她一向不喜歡掏鑰匙開‘門’,嫌麻煩呢。
“叫你拿着就拿着。”陸彥瞪了她一眼,將手裡的鑰匙硬塞給她,“就算你懶得開‘門’也給我收下。”
他希望她是這棟房子的‘女’主人,而不是客人。
陳竹沒有充分領會他的意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收了鑰匙。
“小竹,你最近想吃什麼?”晚飯後李明清切好了水果端進陳竹的房間,這段時間她把陳竹伺候得和‘女’王似的,搞得陳竹渾身不自在。
蘋果削了皮切片連果核都挖了出來,西瓜去皮去籽切成小塊,橙子切好去皮……各‘色’水果裝在盤子裡,再‘插’上小叉子,按李明清的觀點,這樣搭配營養才豐富全面。
“老媽,你這樣慣我,以後我上了大學住校該怎麼過啊?”
“你也知道我慣你啊?你爸就常說我太寵你了,就怕以後你上學不獨立,你又挑剔又麻煩。我也擔心你到外地上大學該怎麼生活……”李明清嘆道。
“現在大家都是獨生子‘女’,還不是一樣地過,集體生活很快就能適應的。”她對集體生活還有些期待呢。
“現在就想得那麼遠,能不能考上好學校還是個問題呢,我不打擾你了,你趕緊複習吧。”李明清這幾天連話都不敢和她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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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竹坐在書桌前看着對面那棟樓的燈亮了起來,推開窗戶能清楚地看到陸彥的臉在黃‘色’燈光的投‘射’下顯得愈加柔和。
似乎察覺到她的目光,原本埋首電腦的他擡起頭,對她微微一笑,笑得她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
隔着兩扇窗戶,兩人的實際距離有將近十米,心裡卻覺得對方近在咫尺,格外安心,爲了讓母親放心,這幾天她不敢開電腦,更不敢和他視頻聊天,只能這麼遠遠地看着他,看着他時而緊抿着嘴角微微皺眉,時而擡起頭對她微笑,時而凝神沉思,時而輕籲一口氣……
桌面上放的是早已爛熟於‘胸’的課本,她卻託着腮幫子怔怔地看着他發呆。
“小竹,你爸打電話過來,要不要和他說幾句?”李明清拿着無繩電話走了進來。
陳琪是個好丈夫好父親,雖然身在天廈,但每天晚上一定會打個電話給妻‘女’彙報今天的飲食起居,溝通‘交’流一番,哪怕應酬得再晚也不會忘了這件事。
高考之前陳琪的話翻來覆去也就是那麼幾句,心無旁騖。放鬆心情,從戰略上藐視考試,從戰術上重視考試,訓誡勉勵了一番陳琪才收了線。
李明清好奇地往窗外張望,“咦,對面那棟別墅賣出去了?這麼快就搬進來了,好像還是個年輕人吧。”
陳竹心裡一陣緊張,還好此刻的陸彥正埋首電腦,她困難地吞了吞口水,祈禱他不要突然擡起頭來。
誰知怕什麼來什麼,陸彥竟真的擡起頭朝她這裡看了一眼,見到李明清站在窗前,顯然吃了一驚,又迅速鎮定地低下頭做自己的事兒去了。
陳竹惴惴地看了母親一眼,李明清毫無感覺地嘮叨着,“唉,真是可惜了,我本來想勸你大姨買這棟的,就在我們家邊上,平時也互相有個照應,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買去了……”
陳竹這時才反應過來,老媽近視有三百多度,雖然平時不戴眼鏡。但以她的‘裸’眼看十米之外的東西都是一片朦朦朧朧的模糊,估計她只能看出對面那戶人家有個年輕人的身影,具體的長相是絕對看不清的。
“小竹,要不從今天開始媽媽就請假在家裡陪你好了?”第二天李明清上班之前和陳竹商量道。
陳竹左盼右盼就是盼着今早媽媽早點去上班,她就能溜到陸彥那裡去了,誰料老媽竟有如此想法,着實讓她大吃一驚,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了,我吃過飯就去省圖讀書了,午飯也在外面解決。你別擔心我了。”
“這樣啊,”李明清沉‘吟’了一下,“那你午飯在外面吃太不健康了,也不營養,不如中午到外婆家吃飯吧?”
“不用了,跑來跑去也很辛苦,何況現在天氣也熱了,我在外面多‘花’點錢吃得好一點不就又營養又健康了?”
“那也行,在吃上面千萬別省錢,你好好複習,媽上班去了。”
李明清一出‘門’,陳竹就立刻換好了衣服,在陸彥的‘門’前原準備按‘門’鈴的手,猶豫了一下,說不定某人現在還在睡,那就有美男‘春’睡圖可欣賞嘍。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門’,一臉猥瑣地笑着進屋,與穿着睡衣睡眼惺忪一臉驚訝的陸彥撞了個正着。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以他對她的瞭解,這隻小懶貓不上課的時候不睡到十點多是堅決不起‘牀’的。
“你起得也很早啊。”她嘟着嘴,真是可惜啊,沒有看到美男‘春’睡,不過沒魚蝦也好,他的睡衣領子微敞着‘露’出那麼一絲絲的*光,加上一頭微‘亂’的頭髮,有一種青澀‘誘’人的‘性’感。
陳竹的眼神太過於‘露’骨,看得陸彥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他身穿睡衣衣着不整地站在衣冠楚楚的她面前,總覺得底氣不足。
從某個方面來說陸彥還是一枚純潔的乖寶寶,雖然身處的圈子複雜,身邊也不乏會玩的‘花’‘花’公子,但他骨子裡孤寒清高,對不喜歡的人一向保持距離,對那些男‘女’遊戲更是不屑一顧,他的情感經驗少得可憐。
陳竹這種腐‘女’,不知看了多少年的不良言情小說,滿腦子都是邪惡的思想,骨子裡猥瑣得很。自從發現陸彥容易害羞後,成日就以挑戰他的忍耐極限爲樂。
“你先坐一會兒,我上去換個衣服。”
陳竹腆着臉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幹嘛?想看我換衣服?”他瞪了她一眼。
“我倒是想看啊,就怕你不願意讓我看。”她厚着臉皮笑道,“呀,好大好凌‘亂’的‘牀’啊!”她驚歎地撲到他的‘牀’上,某人實在太會享受了,這‘牀’又軟又大,‘牀’單的觸感也是一級‘棒’,上面還有屬於他的味道,讓一大清早就起‘牀’,覺得嚴重睡眠不足的她覺得好想睡啊。
看着她嬌憨的樣子,他無奈地笑了,換好衣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小臉睡得紅撲撲的,顯然是做了美夢,一臉微笑的樣子,讓他不忍心叫醒她。
就這麼坐她身邊,呆呆地看着她的睡顏,時不時地撫撫她的頭髮,‘摸’‘摸’她的小臉,倒也是樂在其中。
陳竹在夢中癟癟小嘴,輕輕皺眉,覺得有個‘雞’‘毛’撣子不停地在‘騷’擾着她,可又實在困得不行,身下的‘牀’單觸感太好了,讓她完全不想醒過來,可是呼吸越來越困難,‘胸’口有什麼東西壓得她喘不過氣……
還讓不讓人睡啊?!她惱怒地睜開眼睛,發現某人的‘脣’舌在她的嘴裡攻城略地,一臉酡紅地‘吻’得正陶醉……
“唔,唔,你做什麼啦?”她努力別過頭,用力地推着他壓上來的身體。
陸彥悻悻地退開,還一臉回味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脣’,那表情讓她氣得狠狠地掐了他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