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裡艾柯這血生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他必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告訴你,有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日子不要,跟了黎易傾這個陰險狡詐比吸血鬼還吸血鬼的奴隸主。
從此,用紳士外衣勾引誘惑各類俊男美女的一去不復返,還要隨時承受奴隸主無情的剝削。從此,豐富奢靡的夜生活變成繁瑣坑爹的各種交際工作,用某個奴隸主的原話是,“既然你那麼喜歡用勾引這招,那我也不能白白浪費你的天賦。”
坑爹的天賦,他勾引人真的只是因爲牙齒癢了想要找新鮮的食材好吧,一點也不想要什麼機會證明自己在這方面多有天賦!
當裡艾柯心情沉重的回到自己的領地,梅拉家的發現,幼稚的梅拉少爺不見了,現在居然會主動提出管理梅拉家手下的各種產業。不過奇怪的是,裡艾柯少爺似乎多了東方情節,每隔一個月就會精貴的禮物回華夏國,而且行蹤隱蔽。
裡艾柯。梅拉的改變讓忠心的梅拉管家高興地用衣袖擦了把眼淚,決定晚上親自放血給少爺補補身子,身爲梅拉初代初擁的對象,梅拉管家表示,他會監督梅拉少爺往血族高富帥的道路一路前進的!
於是,每當裡艾柯看到老管家與有榮焉的表情,都很想大吼一聲——老子是被逼的!
裡艾柯被死契之後的各種苦逼暫且作爲後話不提,月輪爬上枝頭,突然改變的心情讓裡艾柯惶恐不安,死契定下,血族的生命線也和契主重合,先不管死契能不能讓血族步入輪迴,單是說眼前這種發展就已經讓裡艾柯傻眼了。
“你……你、你……”你了半天,裡艾柯還是沒辦法吐出一個長句,吞嚥了一下口水,盯着已經走到他面前的少女,長身熠熠,耀眼如斯,血液裡的味道依舊讓他垂涎萬分,但只要一興起半分念頭,全身就會劇痛無比。
這是死契的力量!
血族一般不會和人定死契,最多的就是伴侶契約,同生共死,但是兩方獨立。而死契,確是一方完全失去自我,如果契主實力夠強,契主甚至能掌控契奴生死!
“我叫黎易傾,你的主人~”黎易傾忽而一笑,如春暖花開,裡艾柯卻在這夜風中僵硬,忽然有一股捶地的衝動。隨口一說不過是想找機會逃跑,說輕了怕沒效果,這個女人明顯不好惹,他就是想能先找個地方躲一段時間,以後食物還怕沒有?
裡艾柯突然把上身的衣服扒了,右心房上方果真出現一道血痕,傷口已經癒合,只剩下凝固的血漬,身上就像被人虐待鞭打了,紅的滲人。
黎易傾記得市一高就有一隻血族,不過高考完就消失了,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如果不是因爲眼前這隻,她甚至都忘記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了。
黎易傾不閃不避,嘴上卻道:“秀裸體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收拾乾淨,明天到‘傾天’金融公司找水蓮碧。”
裡艾柯想當然拒絕,可惜出口的話卻是:“yerd!”
這是,由食物引發的悲劇……
第二天,黎易傾回到學校便被辜丹心叫到輔導員辦公室,聽了半天才聽出辜丹心兜圈子爲何,華夏全國大學生聯合辯論大賽要開始了,辜丹心想要推薦黎易傾參加。
“辜姐,五月份我沒時間。”
“沒關係沒關係,學校方面我可以幫你拿到假條,時間是六月初的,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
辜丹心今天穿了火辣的低胸套裝,吐了口紅擦了眼影,臉上還帶着春色,和沉浸在愛河裡的女人無異,說話也多了幾份嬌噥。
“我在學校不僅是學生,還是代課老師。”辯論賽不可能是一個人的事情,辜丹心雖然是好意,但不一定就是辦好事。
B大里面學生的競爭很大,不比那些三流大學,初賽都跟決賽似的,往往一場大型比賽參加的人都會經過海選、初選、複選和決賽。黎易傾不想給自己找事做。
“姜教授同意幫你帶兩個星期的課,所以你大可放心。”辜丹心明顯準備充足,勢必要讓黎易傾參加這個比賽,“而且這次比賽還加進香港大學,上海f大,前兩年B大都被q大那些理科生壓着,今年學校多了推薦式的選人辦法,易傾,這種比賽在簡歷中很佔比重。”
所以說,人啊,最見不得人掏心掏肺對自己好,壓力山大。
黎易傾一點頭,面前就出現一張填滿的報名表,只需要她再籤個名就行了,明顯早有預謀,而且,這次比賽採用個人關係團隊形式,先在B大舉辦一場預選賽,選出六個辯手組成團隊,或者從組好的團隊中篩人,確定參加去全國大學生辯論賽的人員後還有爲期七天的封閉式訓練,包食宿。贏了比賽不僅有主辦方發的獎金,學校也會給獎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宋明英這是想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你可以讓你那羣朋友也報名,宣傳單上有寫自由組成團隊的可直接進入決賽,你也不用擔心和不熟的人合作。”
辜丹心說這句話不只是爲了讓黎易傾能重視這次辯論賽,也是因爲黎易傾那些朋友也算B大各個學院的風雲人物,雖然沒有黎易傾的話題多,但是都是輔導員和教授們私底下聊天話題裡的人物。
只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能和黎易傾相處好的,本身也不會是庸庸爾爾。
“好,沒事我先走了。”
“不急。”辜丹心叫住她,從一堆文件中翻出一張a4紙,“這是香港大學下學年交換過來的學生名單,你拿回去覈對一下,把申請到我們系裡面的學生檔案調出來,到時候可能就是在我們班。你不會忘記你還是輔導員助理這回事了吧?”
“……”
“行了,真不知道你哪來那麼事忙,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你做,μ值不是那麼好加的,怎麼也不能讓別人用這點說三道四吧。”辜丹心笑道,就是不知道這話中的別人又是誰。
“明天給你。”
“你確定?”辜丹心理了理剛燙染過的捲髮,嬌豔而柔媚。
“嗯,發喜糖的時候記得給我帶一點就行了。”黎易傾淡淡的瞥了一眼,被一語戳中小心思的辜丹心梳理髮梢的手一僵,難得有些臉紅。
a4紙上,大約有上百條信息,一眼掃下去,大致就記住了,林曼、金培……
有一件事情辜丹心還真想對了,黎易傾還真不希望和不熟悉的人組隊參加什麼比賽,所以回去後,她就給紀梓桑、韓昱、魏律以及邰怡發了短信。
紀梓桑回的最快,還有些賣萌的嫌疑。——【好~絕對不負會長的信任\(^o^)/~】
然後是邰怡——【我已經報過名了。】
韓昱——【還有南歌。】
魏律——【好。】言簡意賅。
湊足了六個人,又花了半個小時調出港大金融系交換生的名額後,黎易傾收拾好教案往教學樓走去,傳統中藥學班上有幾個人突然對中藥學熱情高漲了,就是不知道這份熱情能保持多久,不過黎易傾還是用心教導。
比起中醫學的那些老教授,黎易傾的課通俗易懂,拿着晦澀難辨的藥理知識編成順口溜,幾千種草藥被歸納成幾大塊,製作幾種不同藥用的藥粉讓他們親身體會一番,一開始還有人因爲被當成實驗體不忿的,後來是真的覺得不錯,至少被試一次就能拿到配方,回家自己找齊藥材配着玩!
那些配方都是在‘天眼’的雜學記裡隨手騰下來的,外界根本找不到這些,除了整人的,還有止痛麻痹止血的,黎易傾很大方的無償給出去。等未來有人把配方的使用權授權給一家制藥廠的時候,才發現這藥方有多值錢。
同一時間,位於商業中心繁華地段的‘傾天’金融公司。
裡艾柯昨晚熬了一個晚上,連後半夜找到他住處的長期固定情人衣衫半褪也沒引起他的性趣,換了一套正裝,就開車來了這裡。
當裡艾柯還在爲保全血族尊嚴或者是服從死契兩難的時候,水蓮碧風情萬種的出現了。一身瑰紅牡丹鑲邊旗袍,步步生蓮,搖曳生姿,再想想黎易傾的容貌,裡艾柯突然有種以前見到的那些其實都是庸脂俗粉的感覺。
水蓮碧嘴角三分笑意,上下打量黎易傾招來的血族奴隸,按照黎boss的說法,既然是奴隸,可以往死裡剝削,幫助裡艾柯成功上位,以後梅拉家的財產也是‘傾天’的!
水蓮碧想到昨晚黎易傾說過的話,笑意更深了些,十分自然的走到裡艾柯身邊,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加上十寸高的高跟,站到裡艾柯身邊也不過低了兩個手掌。
“梅拉少爺是吧?boss和我說過你喲~”句末微微飄忽,輕噥慢語,裡艾柯很沒出息的猛咽口水。華夏的女人真心好看,這腰細的……
“黎、她提到過我?”不知道用什麼來稱呼某人,乾脆用“她”來指代。
水蓮碧稍稍捂嘴,又恰好露出半邊嘴角,眉目嬌美,下巴尖細,裡艾柯看的目不轉睛。
“呵呵~自然是,以後你要成爲‘傾天’金融發展英國業務的一大助力,是重要人物。”
裡艾柯喜歡成熟美人兒,見到這類型的女人就邁不動腿。不管黎易傾未來會長成如何傾國的美人,現在都只稱得上是精緻絕倫,還帶着一股狂妄邪佞,萬不到成熟美豔的地步,而水蓮碧卻正好符合了裡艾柯的這個成熟美人的標準,堪稱戳中軟肋了!
“是、是嗎?呵呵、呵呵……”裡艾柯開始傻笑,過分蒼白的臉看起來無比二逼。
“在大門口擋着不好,要不去我辦公室談?”
“好,好!去辦公室!”辦公室是發展感情的好地方……某隻血族繼續想入非非。
水蓮碧抿嘴一下,似乎渾然不覺,和大廳裡的員工點點頭,帶頭往電梯走去。等電梯樓層顯示器開始變化,大廳裡的人才呼出一口氣。
“水部長應該不會把那個人整死吧?”
“應該不會,最多就是被從大門扔出去……”
“不過今天好像是水部長自己出去接人的,會不會是水部長移情別戀……了……”
本來還挺熱鬧的大廳因爲俞亮的出現變得鴉雀無聲,在那如死水般沉寂的眸光下,膽小一些的開始雙腿開始發抖。
王業看了一眼,出聲打破大廳的僵硬:“亮哥,先找鄧經理吧。”
“嗯……”俞亮用死寂的瞳孔掃了一眼大廳,進了另一個電梯。
大廳負責人抖抖兩條腿,“去去,都開始工作了,以後不許在工作時間八卦!”這句話肺活量很足,一下子驚醒了不自覺身體發直的員工,轉回視線開始工作……
蘇成峰最近都是愁眉苦臉的,蘇家的傭人都瞧見了,不過礙於蘇正權的威嚴,他們一般不敢在蘇家宅子裡面嚼舌根子。
蘇正權是標準的男權主義,小兒子嘴巴甜,還能和他抗辯兩句,大兒子卻對他言聽計從。
蘇正權端着老花眼鏡低頭看報紙,對近來似乎滿腹心事的大兒子視若無睹,他知道大兒子沉不住氣,遲早都會開口告訴他,能堅持這麼幾天已經十分難得了。
果然,在午飯過後,蘇成峰跟着進了書房,猶豫了幾分鐘後開口,“爸,你這幾年還在找小妹的消息嗎?”
蘇正權喝茶的手一頓,重重的放下茶杯,玻璃碰撞桌臺的聲音讓蘇成峰背脊一直,習慣性的不敢直視蘇正權。
“蘇家只有兩個兒子,你哪來的妹妹?”
“爸,小妹當初也是迫不得已才……”後面的話被蘇正權虎目一瞪,全部吞進肚子。
蘇正權把帶進來的報紙疊在舊報紙上,然後重新坐下,在外也算是廳級領導的蘇成峰在蘇正權面前完全慫了,僵着背不說話。
過了半餉,蘇正權開口:“說吧,你看見誰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她還是‘傾天’房產的負責人,不過,她和小妹有七分相似。”蘇正權沒有管最後一句,只聽到‘傾天’兩個字。
“是華夏‘傾天’金融公司?”
‘傾天’金融公司,華夏人稱之爲華夏‘傾天’金融公司,這是微妙的榮譽感!
“就是那個‘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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