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明媚,林天寶沐浴在陽光底下,一顆心卻感到涼颼颼的。
如果說林天寶單獨面對岳父大人倍感壓力,那麼他現在單獨面對岳母大人就是鴨梨山大了!
事情是這樣的,未來岳母的那位閨蜜即某雜誌社社長想與他見上一面,這不,未來岳母做起了中間人,雙方相約中午十二點半在五星食府見面。
“小寶,中午陪我出去一趟,我開雜誌社的那位朋友想見見你這位大作家。”
未來岳母興高采烈,直接拍板決定,林天寶能開口拒絕嗎?唯有硬着頭皮應了一聲“好”。
儘管未來岳母現在對他改觀了,可是他和未來岳母單獨處在一起還是有着幾分不自在,兩人之間似乎沒有什麼話題可聊。
卓美姿也察覺到了這個問題,開口問道:“小寶,你是不是很怕我?”
林天寶連忙搖頭道:“怎麼會呢?姨又不是老虎。”
卓美姿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接道:“不過姨卻是母老虎,對不對?”
林天寶燦然一笑,他的心思居然被未來岳母猜中了,剛纔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林天寶能承認嗎?打死都不承認。
“姨真是幽默,若是連姨您這種大家閨秀都是母老虎,那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母老虎了。”
卓美姿明知未來女婿口不應心,卻沒有在一個問題上緊咬不放,她話鋒一轉道:“小寶,還恨姨嗎?”
恨?那是前世的事了,重生後的他不再怨天尤人,恨從何來?
林天寶一臉坦然道:“從未恨過,爲何有恨?姨,雖然我和清雅還沒有孩子,但是我們深深明白可憐天下父母心,在愛情觀這個問題上,我們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您爲人父母有您爲人父母的考慮,而戀愛中的我們也有我們的堅持,我和清雅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爲開,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卓美姿見林天寶雙眸清澈,心裡有着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滋味,記得以前女兒說過小寶秉性純良、表裡如一,那時卓美姿還不以爲然,她認爲“善良”、“老實”是“沒出息”的代名詞,不過現在她卻自愧不如。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林天寶身上有一種大度,就算其氣量比不上宰相,相信也差不到哪裡去,與之相比,卓美姿似乎有點小肚雞腸了。
在林天寶未嶄露頭角之前,卓美姿是看不起那個曾經的窮小子,她古板的認爲那個窮小子配不上她卓美姿的女兒,以她女兒的優越條件可以嫁得更好,未來無憂。
世事多變,卓美姿承認自己被“看走眼”打臉了,不過她卻堅持己見,不認爲自己有錯,即便現在,她也不會見風使舵認爲自己當初欲棒打鴛鴦錯了。
她慚愧,那是因爲愛情本無錯,當初的她不也是堅持己見跟着還是草根的丈夫嗎?等她爲人父母后思想也跟着老化了,像林天寶這種好孩子,她當初居然會恨之入骨,當真是吃了豬油蒙了心。
反對就反對,爲何要恨呢?
卓美姿瞬間想通了,在這事上,她必須道歉,否則心裡難安。
“小寶,對不起,姨曾經很恨你,認爲是你的介入才使我和女兒的關係一度鬧僵,現在想想,這是我們母女持有的愛情觀點不同,清雅嚮往無拘無束地自由戀愛,而我卻勢利了,希望清雅找個門當戶對的。”
說到最後,卓美姿自嘲一笑,看來社會真是一個大染缸,要保持着一顆初心不變,談何容易?
林天寶聞言,心裡一驚,他這未來岳母就跟一隻高傲孔雀似的,讓她主動道歉,當真是大跌眼鏡。
“姨,您用不着道歉,曾經代表過去,只要現在結局是好的,以前的那些不愉快統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
林天寶心胸越是寬廣,卓美姿越發感到內疚,幸好以後日子還長,她有的是時間彌補。
卓美姿放下了心中高傲,微笑着道:“不錯,最重要的是未來,以後等你和清雅有了孩子,我給你們帶孩子。”
哇!他這岳母大人想得未免太遙遠了吧?
孩子啊,老媽想抱孫子,岳母似乎也想抱外孫,那他老婆豈不是慘了?
林天寶沒有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他深知女人十月懷胎誕下小寶寶不容易,他纔不會把自己老婆當成生孩子的機器。
以後的事以後說吧,現在他還年輕,孩子的事不急。
自打卓美姿低下高貴的頭顱後,林天寶與其相處得很是愉快,至少不會再覺得尷尬、鴨梨山大了。
反觀卓美姿,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至此,兩人之間的關係漸入佳境。
五星食府是都陽的一家高級食府,在當地富有名氣,不過卻不會出現大排長龍的景象,因爲該食府鎖定的消費羣體是“高端客戶”。
“美姿,你們來了。”
大老遠的,只見一名身穿黑裙的美婦人勾起性感紅脣,踩着高跟鞋迎了上來。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眼前這很有女王風範的美婦人給人一種驚豔感,年紀不是她的致命弱點,而是她的致命武器,簡直可以稱之爲“少男殺手”。
還好林天寶早已心有所屬,除了女友,其他女人在他眼裡皆是紅粉骷髏,這纔沒有露出豬哥相,僅僅一瞥,他就收回了目光。
“美姿,這就是你的女婿嗎?果然氣宇軒昂、一表人才!”
阮蓉蓉臉上綻放着美麗笑容,她的話倒也不違心,在她眼裡,林天寶確實是相貌堂堂,可惜她沒有女兒,要不然她也要找這麼一個乘龍快婿。
“蓉蓉,我們相交那麼多年,你還這麼客氣幹什麼?你直接在包廂等我們就是了,幹嘛還出來迎接,見外了不是?”
隨後,卓美姿爲雙方介紹道:“蓉蓉,他就是我的女婿林天寶,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就不廢話了。小寶,這位是你蓉姨,你蓉姨可是樂趣雜誌社的社長。”
“我那雜誌社如今正風雨飄搖,我這個社長不提也罷。”
阮蓉蓉纔不會擺什麼社長架子,她的雜誌社能否再次翻身,全靠眼前這位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