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四回宮

一八四 回宮

皇帝下過的口喻,溫婉饒過很多防線,安然回了永寧宮。

“你們都下去。”皇帝大手一揮,所有的人都下去。等所有的人都下去後,才問溫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倭寇、刺客、軍營。”溫婉很冷靜地說道。

“能想到這麼多也難爲你了。倭寇不是奔你去的,他們是奔白世年去的,白世年抓了他們的頭領,他們是爲報仇。可是,白世年運好,剛巧讓你碰上了,連累你被那些倭寇追殺。你也算是代替他受過了。要沒你,他難逃一死。哼,這小子是個沒良心,你都替他擋了一場劫難,他第二天就有閒情納妾。虧得你沒事,否則,朕要他好看。”皇帝聲音裡有怒火。要不是他,溫婉何至於陷入危險之中。

溫婉面上並不顯露,根本的原因不在白世年,而在於趙王。不過,溫婉知道這是忌諱,不能多說。不過心裡卻很納悶。那天的規格,新房的佈置,不是娶妻嗎?她當時穿的可是大紅衣裳,而白世年也是口口聲聲叫媳婦的。怎麼會是納妾呢?

皇帝見溫婉讀對白世年這個話題不感冒,如今溫婉也安然回來了。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溫婉見皇帝不再說話,才說道:“皇帝外公,當時我躲藏在草叢裡時,聽見兩刺客說他們背後的人,跟軍營裡的人相勾結了。本來我是準備向官兵求救,但是我害怕,怕找他們是送死。皇帝外公。那幕後黑手,肯定是軍營裡的高層有勾結?”

皇帝瞳孔一縮,眼裡精光外泄:“外公會派人去查的。”

溫婉點頭,沒再說什麼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這次,也算陰錯陽差。那一撥刺殺你的刺客,有了倭寇殺手一事他們也算漁翁得利。溫婉,你還沒告訴皇帝外公,你是怎麼逃脫他們的搜捕。這些日子。到底藏在哪裡了?”能逃脫刺客的追殺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派暗衛找了幾天竟然都沒找着人。只知道她神奇般地出現了。這幾天,躲藏到哪裡去了。

“當時在山林中跟侍衛脫離後,鑽入山林裡。躲在一個洞裡了,後來女扮男裝進了城。趁着天黑,回了家。”溫婉一一寫着。

“那你是怎麼回到京城?”皇帝目不轉睛地看着溫婉。溫婉寫了兩個字。把個皇帝,氣得,在一邊咳嗽。

溫婉寫的是‘乞丐’,意思是她進城的時候,是女裝成男乞丐進的京城,暗衛查什麼。都沒去查乞丐的。誰也不會想着堂堂的尊貴溫婉竟然會裝成乞丐啊!

“你爲什麼就不早點回來。還要趁着晚上再折騰那麼一回。”皇帝又氣又怒,還有着難以言語的失落。

“都死過好幾次,我也不怕了。他們想要我死,我就讓他們生不如死。這次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溫婉說完這話,渾身上下充滿了戾氣。一雙雙也握得緊緊的。由此可以看出,溫婉有多憤怒。

溫婉這個模樣,是皇帝這幾年來第一次見的。皇帝啞口無言,心裡有東西壓在胸口,悶得他說不出話來。

溫婉平復下心情,看着皇帝的神色也不好,萬分愧疚地說道“皇帝外公。這幾日,讓你擔心了。是溫婉的不孝。”

皇帝憐惜地看着溫婉“外公只是擔心了幾日。你卻是受苦了。”皇帝這話倒是真話,雖然擔心卻沒上次溫婉中毒那麼煎熬。

溫婉低下頭去。沒回應這個話題。這幾日,特別是八月初一到初二這兩日,她無時不在擔心會送命。死神隨時都會送命,這種等待死亡的降臨,讓她心裡充滿了恐懼。

溫公公在外面說道:“皇上,王太醫過來了。”

王太醫給溫婉把了脈後,輕聲說道:“郡主無大礙。只要好好休息幾日就能痊癒。”

手給重新上了藥,包紮好。脖子上也塗了藥,也用一塊白布給包紮好了。王太醫給溫婉弄好後道:“郡主放心,只要將養幾日,就會好的。不會留疤。”

溫婉輕輕一笑,有最好的太醫,用最頂尖的藥,還會留疤,那可真是她倒黴了。還有,太醫也跟着倒黴吧。

趙王一早就得了消息,知道溫婉回了皇宮裡了。趙王氣極。在溫婉面前,他就從來沒勝過一次。這次已經準備好了她用的是調虎離山計,卻是沒想到,竟然用了兩次。

溫婉的這一發動作,連趙王的首席幕僚莊先生開始害怕。沒人知道她是怎麼逃脫趙王的層層佈網。沒人知道她是怎麼回的郡主府。這樣的手段,能不讓他們害怕。

在鄭王府,跟着鄭王的一羣幕僚,也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事實上,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以後,溫婉根本就不害怕他們的陰謀算計了。非但不害怕,她還要反擊,重重地反擊。否則,就對不起她三番五次的遇險。而之前跟皇帝說的,就是她開始的第一步。第二步,她已經有了成算。

溫婉在睡覺之前,去了書房,寫下一行字。讓夏巧交給還沒回來的夏瑤。做完這些,溫婉就睡下了。她要好好睡上一覺。其他的,等她醒過來以後,再說。

這幾日,天天睡得硬板牀,蓋的也是稻草。如今,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香香軟軟的牀,溫婉一躺下就睡着了。

看着溫婉迫不及待的模樣。一向乖巧的夏巧合,也不禁眼淚汪汪。郡主這幾日,到底是怎麼過的呀!

在郡主府裡。綠羅感覺昨天晚上蘅芳閣有異動。“小姐,我覺得蘅芳閣那邊,昨天半夜有些不正常。”綠羅有些憂心。郡主那邊的財產,可是不提有多豐厚了。到時候被什麼人挪走了,真鬧起來可能都會懷疑小姐。那小姐的名聲可就全沒了。

在這裡。不得不讚嘆溫婉的在治家有方了。從回來到天亮,兩個多時辰,耦香榭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可見消息封得有多瓷實。側面反映,真真這個後院的管家人有多不靠譜。

“胡說八道什麼,那都是王府裡出來的人,對溫婉再忠心不過。能有什麼異動。”真真怒着。她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總說這說那的。溫婉現在還生死不知,就想那些。

綠羅說這些,沒其他意思。她怕這事牽連真真“少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府邸里人趁亂起了別的心思。萬一郡主好了。再回來看見這個樣子,難免會傷心。”不僅傷心,恐怕失望會更多。比起傷心,失望了纔對他們家小姐危害更大。一旦郡主不再管小姐的事,小姐以後的日子哪裡有現在這麼美好。

真真搖了搖頭“她們全都是溫婉調教出來的。爲首的幾個還都是從王府裡出來的。就算溫婉現在受了重傷,王爺還在。他們不敢亂來。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死路一條。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

綠羅正要再勸說一二,讓真真把事情管起來。就聽見外面有人要稟事。

來的人是安氏幾人。

進來通報的丫鬟。是真真帶過來的陪嫁丫鬟“夫人,老夫人跟範姨娘,還有二小姐來了。正在門外,大管家不讓進。夫人。這讓老夫人站在門外多難看啊!”

“請他們進。”真真立即站了起來,出去迎人。

夏添在外院一聽說是安氏三,想都不想直接不讓進。郡主曾經親口跟她說過,不許安氏等一干小妾進門。

可是在外院有一個當差的,是真真的陪嫁丫鬟的丈夫。正好知道,傳了消息過來,告訴了真真。

要說主要是兩派人的爭鬥。真真帶過來的人,全部當的都是閒差。郡主府裡那些好差事油水肥的差事全沒他們的份。他們也爭取了好幾次。可惜。夏添不給面子。夏添會配合真真管家,但在人事調動上。沒有特殊原因不會聽從真真的話。真真說了兩次,但夏添就說他會去問郡主。真真也就不好再說了。

所以真真陪嫁進來的人。與郡主府裡的人偶爾有衝突。只是有溫婉在,這些人不敢鬧騰。但這些人,對夏添這個大管家,都很不滿。這次卻不一樣。真真一方的人,想要打擊夏添的氣焰。

夏添得了有人傳話給真真的時候,面色一下陰沉下去。一羣得隴望蜀的東西。夏添知道自己不好出面。於是讓人把消息傳給顧媽媽。顧媽媽在郡主府,是府邸裡的內務管家媽媽。由她出面應付婦人,是最合適不過了。

顧媽媽得了溫婉的命令消息。立即叫來六個粗使婆子。隨着她去外院。

真真到了外門,呵斥了阻擋安氏進門的門房。門房心裡有氣,卻也發泄不得。

真真親自把安氏迎進了郡主府。安氏、範姨娘、清珊,三個人是第一次進了的郡主府。看着沒想象的豪華富庶。

進了郡主府,剛過穿堂,還沒過儀門。就看見了顧媽媽帶着六個粗使婆子過來。攔了他們的去路。

真真臉色一下不好看了:“顧媽媽,你這是做什麼?婆婆跟大姑子過來,也是來問一下溫婉的情況。”

顧媽媽朝着安氏臉上萃了一口:“呸,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下賤的東西打的什麼心思。裝成這麼衣服鬼樣子,給誰看。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東西,在心裡巴不得我們郡主不得好。趁機還好佔了我們郡主的傢俬。就你們這些的骯髒東西也配。趕緊給我滾出去。別髒了我們郡主府的地。”

安氏氣得臉又青又紫,範姨娘縮在一邊不敢說話。清珊氣得冷喝道:“嫂子,一個奴才竟然敢辱罵我們這些當主子的。嫂子就是這樣當家作主的?”

真真拉不下臉面:“顧媽媽,你是府邸裡的老人了。我對你一向尊敬有加。可你也不能仗着主子給的臉面,不把主子放在眼裡。”

顧媽媽好象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我的主子是郡主跟王爺。七夫人,郡主早說過,郡主府絕對不允許這幾個東西進府。髒了郡主府的地。郡主雖然現在不在府邸,但老奴得替郡主守着。”

清珊什麼時候忍受過這樣的唾罵。在家裡,誰不順着她。連受寵的清芳也得退後一步“你,你這個刁奴。你竟然忤逆唾罵主子,你,你該受仗刑。”

顧媽媽當場萃了她一口:“骯髒下賤的東西,你也配當我的主子。再不滾出去,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安氏氣得怒罵道“刁奴。蘇氏,難道就任由這等刁奴奴大欺主嗎?你就是這樣正經對待長輩。”

真真也氣得臉都紫了:“顧媽媽。給婆婆還有小姐道歉。”

顧媽媽冷冷地說道:“郡主雖然現在生死不知。但是王府裡,還由不得人指手畫腳,作威作福。”

這話明顯是在說真真想趁着溫婉不在,在郡主府裡當老大了。顧媽媽其實很看不上真真的。認爲這兩人就是扯郡主的後腿。

如果是往常,顧媽媽可能還會給真真三分薄面。可是現在。顧媽媽只要一想到溫婉狼狽不堪的乞丐模樣,還有身上手上的傷,可想而知郡主這幾天一定在外面出吃了多少苦頭,還被那些黑心腸的人暗殺,九死一生的。她的心裡就充滿了憤恨。現在安氏一行人正撞槍口上來,自然是別想有好話好臉色了。

而真真的所作所爲。說好聽是心善,說難聽,就是牆頭草。在這個危機關頭,竟然還想着要自己當賢惠。這番作爲讓顧媽媽越發的認定這是一隻白眼狼。說話的口氣自然是非常地不客氣了。反正要不了一年。定然會分開過。跟這樣專會扯後腿的,她都替郡主難過。

要說真真其實這麼做也沒錯,真真受的是正統思想。安氏怎麼樣也算是長輩。而且一直以來對她也很和藹。只是她卻不多想想,溫婉與安氏勢如水火。既然她跟溫婉是一條線上,就該堅定與溫婉站一隊。可她不想揹負忤逆不孝順的壞名聲,站在中間。站在中間,也就被認爲是牆頭草,註定得被郡主府裡那些忠心溫婉的人所厭棄。

真真聽了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抖着手道“顧媽媽,你說清楚。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安氏在一邊冷笑道:“兒媳婦,今天我們就這樣被你掃地出門?傳揚出去。蘇家也會揚名京城的!”

真真忍了氣道:“婆婆,不要去理會她。”那架勢是要把三人領過去了。

顧媽媽看着蘇氏一副賢婦的模樣,心下再忍耐不住“七夫人,你也算是郡主的親表姐。我們郡主生死不明。你還有心情的讓這個下賤東西進郡主府,給我們郡主府添了晦氣。我們郡主掏心掏肺拿你當成親身姐妹一樣對待,你就是這樣回報的。”

真真一張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紫。

範姨娘心裡暗暗後悔。原本先來賣個好的。沒想到,郡主府裡的奴才一個比一個譜大。

顧媽媽冷冷地對真真說道:“夫人要盡孝,要好名聲,我們自然不會阻攔。不過郡主府,是絕對不能進這些晦氣東西。我數三下,你們要再不走,別怪我拿了掃把趕出去。”

真真手,抓緊了帕子。絲綢的帕子,揉捏得變行了。連個下人都能對她瞪鼻子上臉。這郡主府實在是沒法子住不下去了。

正待顧媽媽要發威的時候。夏添過來了。夏添說話沒顧媽媽這麼衝,不過是軟中帶硬:“七夫人,郡主有交代說,不許這些人進府第。雖然郡主現在生死不知,但是郡主的話,我們是絕對不會違背的。只要有我們在,這些人絕對不允許進郡主府裡。還請七夫人見諒了。如果七夫人要盡孝道,我們不阻擋。不過,這些人不能進府邸。”潛臺詞是,你可以搬出去。沒人強留你在這裡。你出去以後,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沒人會阻攔。

夏添不跟顧媽媽一樣,跟真真較勁,而是轉身對着安氏三人,冷聲道:“當年,你是怎麼對我們郡主的。我們都很清楚。我們郡主能饒你不死,留你的命到現在,已經是對你莫大的恩典。別真把自己當回事。再不走,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安氏再不敢停留。

夏添把三個女人弄出了郡主府。轉身對着真真道:“七夫人,恕小的說句不敬的話。你今天如此行爲,是在明晃晃打我們家郡主的臉。雖然我們郡主心善,但也請七夫人能多留些體面給自己。”夏添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聽得懂,他們這麼不給她臉面,是她自己惹的。其他的可以讓步,夏添適當也會退避一二。但這在這個時刻,蘇氏竟然還這麼拎不清楚,夏添心裡也非常惱怒。

因爲此事,郡主府邸裡的人。對真真越發的看輕了。海氏知道後,責怪了真真一頓。這站在哪條道上,還需要說的。既然郡主府裡的人要趕人出去。她站着一邊就好。就算外人說道,也不可能說到她身上。而溫婉的身份,與安氏的恩怨,別人也不敢嚼舌跟頭。

一六二刺客下兩百二十四溫婉罷工上八十九方雨桐之死上一百解惑五十暗手中一百七十四重逢二百一十三淳王的建議上二四0酒樓再見燕祁軒下九十八誅心之語yayaxhhy盟主大人和氏璧加更三十五賽詩下十一丫鬟間的鬥爭十七銀行二十一福徽公主的嫁妝單子一百六十九各種鬥十八東正微歸來一三一蘇貴妃的秘密一五八替白世年擋災一百五十四朝野震驚一百六十二水土不服四十一添妝六十九雜事上一百三十白世年的字一福哥兒抓週十四章 發威下一百零三五房潦倒兩百六十二人生十有九不如意八十闢謠言三十一一兩三分銀兩百四十七無題三十溫婉弗溪一百二十五詩詞泄露風波一百五十六換將一百四十七倒黴的白世年七十九郭通之死一百六十六瘟疫下兩百四十四一家人下七算計下九十六虎威軍出事中二百零七抉擇下八委屈一百零二交底一百二十四和上一百九十九徇私兩百一十二一百零五戚儷娘上十四會面see_an打賞和氏璧加更仁康皇帝番外一二十八刺殺下一百七十責問上一百五十六鄭王的喜憂兩百四十八抵達邊城上八十九方雨桐之死上兩百五十九絕代風華下加更求粉紅一百一十拍賣會兩百五十七四十八老師的同窗一百三十三快樂的假期一百二十九安氏的驚恐兩百五十八海嘯三荷園兩百三十二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十六賭坊一百一十六秀恩愛下第三更求粉紅一百二十七吵架七十清洗下二一六回擊下一百七十密旨一百零三五房潦倒一百五十三一百五十九開戰一百一十一南柯一夢五姚氏被休一百二十七孕吐上粉紅420/480一百一十五秀恩愛上第二更一百五十二大雪四十四盛大的婚禮中明瑾番外二一百三十八無望上一百五十七留京一百一十二思玉的心事一百二十三喜歡破規矩的人二十一及笄禮上兩百零五一百六十一兄弟倆的擔心一百二十五平童福一百五十太子中毒上一百九十八悲催的餘鏡四十三拒親九十四狀子怪章節不喜勿入五十四入族譜祠堂泄密一百六十三商亦有義六十隔閡三十一出計下六十九皇帝痊癒六納妾之說上三入宮上兩百四十七放假七十二夏瑤生病四十六洞房上一百八十三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