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五爭吵

一百零五 爭吵

皇帝看溫婉在收拾着摺子,笑道“下面進貢了一批好料子上來。你去長春宮裡挑選一些喜歡的。”

溫婉心裡雖然覺得浪費。

溫婉一進長春宮,德妃就熱情地握着她的手,牽着她的手進了內宮“娘娘,郡主來了。”

溫婉幾次想掙開手,看着德妃眼底的親切,眼裡閃過厲芒。上次的事情,說不定,就是這個女人做的手腳。

德妃慈愛又愧疚地說着“這兩個月,真是辛苦你了。爲了照顧皇上,瞧把你瘦得,小臉都凹進去。這本是我們的份內之事,倒是你爲着受累。”

溫婉搖頭:“郡主說,能爲皇上盡孝再苦再累也是應該的。郡主覺得是很幸福的事,不覺得累。”

“來,這是妙雨,是我身邊得力的大丫鬟。溫婉要是不嫌棄,她應該能爲你分擔一些。以後照顧皇上,你也就不需要這麼累了。”德妃溫和地說着。

溫婉看着那妙雨,老實巴交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用了,郡主說,多謝娘娘對她的一番慈愛之心。永寧宮裡的宮女都夠了,再添,就壞了規矩。”

德妃蹙着眉頭,看着溫婉,面露難色“既然如此,那就添置幾個管事公公。你那永寧宮內,可是沒一個管事公公。這怎麼會是一個皇貴郡主該有的份例。”

溫婉擺了擺手。夏瑤在旁邊輕笑道:“娘娘,皇上也說過這話,可郡主說。她不耐煩聽到公公的聲音。說聽了那聲音,她就難受。難受得飯都吃不下了。”

德妃看着溫婉一副沒商量的樣子,很無奈。既然溫婉說不喜歡尖銳嗓子的話,那她那總不能送兩啞巴公公過去,皇帝知道還不罵她是存心寒攙人。

說了兩句,溫婉表示,好有事要忙,先告辭了。

德妃看着溫婉離去的背影“你說。溫婉郡主,到底再想什麼?在這樣的形勢之下。真的能做到心如止水?”

身邊的宮女胭脂道“娘娘,郡主通透,心裡定然另有打算。我們要想將郡主拉攏過來,不可能。”

德妃點頭“這個我自然知道了。不過是想多多接觸一下,看看她到底在打的什麼算盤。”

在鹹福宮內。花瓊從外面走進來,斂聲着沒動靜。賢妃放下棋子道“是不是溫婉有什麼動作了?”

花瓊搖頭道“沒有,只是今天郡主去了長春宮德妃那裡。在那呆了一會又回了永寧宮。其他一切照常,沒什麼變化。”

郭嬤嬤想不通“溫婉郡主,到底想要什麼?爲什麼,到了皇宮裡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呢!”

無憂也是點頭“說起來確實是奇怪。不跟嬪妃交好,也不與任何命婦來往。溫婉郡主一副無慾無求。”

賢妃輕笑道“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她真是要告訴所有人,她不攙和到任何的事情裡面,只是單純地在皇帝外面盡孝。”

郭嬤嬤表示不理解“這不可能?誰不知道她是鄭王的人。”

賢妃笑得很飄然“知道又如何。只要皇上認定她是一個純真和善,至仁至孝就夠了。其他人如何看待,有何干系?溫婉在皇宮裡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世界心狠手辣,步步爲營,逮着機會就掐着你的喉嚨,讓你透不過氣來。”

郭嬤嬤輕聲道“娘娘,你是不是對郡主的評介太過了。”

賢妃搖頭“不過。還低了。”

郭嬤嬤擔心地說道“娘娘,那該如何是好。”

賢妃望着永寧宮的地方“先看着吧。總有解決的法子。她不急,我們更不能急。”

夏瑤在溫婉身邊道“郡主。廣州巡撫貪污受賄,已經被抓了起來。”

溫婉奇怪地看了一眼夏瑤,廣州巡撫貪污受賄關她什麼事。繼續低頭看書。

皇帝愜意地睜開眼睛,宣了在外求見的戶部尚書。

“溫婉,肩膀還有些酸,再給捏捏。”皇帝看着溫婉想走,不意地出言。

溫婉筆畫動作了幾下。表示着,這會他們要談要務,自己在一邊聽着不好。

“無妨的,也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幫我垂垂肩膀。”溫婉聽了這話,萬分不情願。

“皇上吉祥……”曹大人行了禮,立在那裡。看見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也是低下頭,當做沒看見。反正早就習慣了。

“說吧,那些物件都入了庫?”皇帝半眯着眼睛。

“六箱金銀珠寶估價大概三十萬兩,黃金十萬兩,俱已經登記在冊。摺子上已經詳細列明,請皇上御覽。”曹頌舉了一個摺子在頭頂,溫公公走上前去接過來,遞給了皇上。

皇帝接過摺子,略略掃了一遍,放在小榻上。手指頭敲着桌子。再睜開眼睛,閃過戾氣“擬旨,成年男子全部立地處決,其他全部發配邊關。有瓜葛的人,一樣處置。”

溫婉的手哆嗦了一下,全部斬殺。一句話,幾百人頭落地。

“你這膽子,還得練練。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一點的長進。”皇帝隨口一句話,有絲恨鐵不成鋼的味道。這個丫頭,到底要怎麼樣磨練,才能泰山崩塌於前而面不改色。

溫婉斂了神色,什麼叫還得練練,難道聽到死人,自己當沒聽見。那不是麻木不仁。

曹吟眼裡閃過怪異這色。一個郡主,需要歷練這些做什麼。皇帝對溫婉耐主的態度,讓他覺得很吃驚。但是皇帝的話,也沒他置疑的位置。帶着滿肚子的疑惑,出去了。

這日養和殿裡,六位尚書大人到整齊。溫婉見着皇帝又沒說話,這種狀況,老實貓着是正經。

“現在臨近冬天,邊關的將士急需要防寒物資。這筆錢,必須得先滿足我們兵部。”新上任的兵部尚書扯着嗓子叫着。

戶部尚書曹大人在銀子剛入庫就知道這定然又是一頓吵的了。當下好脾氣地說道“銀錢不夠。”

“什麼緊着你們兵部。上一筆銀子不是已經緊着你們來嗎?皇上,這一次一定要先緊着給我們工部。那幾個水利工程,一定要重新修。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可不能再耽擱了。否則,黃河一旦發大水,下面幾十萬良田,幾百萬老不惜。還有,如今土豆番薯也要大面積推廣。也是要不少的銀錢。”工部尚書也大聲叫着。

兵部尚書繼續扯着嗓子叫道:“流寇噠子,前方將士日夜苦戰。現在又到了寒冬。棉絮大衣等一切軍需用品刻不容緩,要不然,很容易引發士兵的不滿,給朝廷造成危機!”

“銀錢不夠……”曹尚書仍然是好脾氣地說着這句話。反正你們吵你們的,錢就這麼多。不可能滿足所有的人。戶部尚書從頭到尾,就這麼一句話,反正不管你們誰來問他要錢,他都是說錢不夠。任你千招變化,他一句解決。

金鑾寶殿,吵得就像菜市場。

溫婉以前也知道朝廷一直沒銀錢。但是卻不知道到了如此艱難的地步。溫婉看着皇帝。想着皇帝外公這麼勤政,可國家還是這麼多的難題。聽說以前比這還艱難數十倍,溫婉很佩服皇帝外公。要換她,早溜人了。纔不要做這等吃力受罪的活。

皇帝放下奏摺。擡頭望着正在一心一意地側着耳朵溫婉聽着大家吵鬧,很隨意地問道“溫婉,你是覺得先滿足軍人的軍需物資重要,還是修建堤壩,救濟沒飯吃的百姓重要。”

溫婉一個哆嗦,差點從榻上滾落下來。忙從榻上挺身,準備穿上鞋子跪在地上。皇帝一隻手把她抓回去了“只是隨意問問,你要知道就說。又不是什麼大事。當是平日裡與外公聊天。”

溫婉聽了嚇得腿都沒軟下來,她平日裡哪裡有說政事。皇帝外公這打的什麼算盤呀!

不說溫婉被嚇得不輕。就是幾位尚書大人,也被皇帝這麼一通奇怪的舉動弄得錯愕不已。皇帝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皇上對他們不滿的發泄。

皇帝看着溫婉呆在原地,笑着說道“外公只是問問你的意思,你做生意那麼厲害。你就把他們當成生意看待。你會怎麼處置。”

溫婉半天才戰戰兢兢提了筆“軍餉是關鍵,不能少。將士保家衛國,在前方保護我們流血流淚,我們的平安還要靠着他們,虧誰也不能虧了他們。提壩也必須修,那些災民也要妥善處置。”

皇帝看了不由地笑道“你寫了這麼多,也是等於什麼都沒寫。給外公想一個既能省錢,又能把事都辦完的法子來。沒想出來,外公就等着你想出來爲止。”

溫婉想了半天“把那些需要救助的人,有勞動能力的組織起來,讓他們修建堤壩。既可以供他們三餐,每個月還可以給他們工錢銀子養活家小。應該可以省下一筆。”

戶部尚書張了張嘴,這個法子確實省錢。剛想開口,被皇帝一個犀利的眼神給制止了。溫婉的這個法子,非常取巧。

皇帝笑着說道“恩,非常好的法子。那軍餉呢?邊關二十萬大軍,沿海近十萬大軍,每年的軍餉朝廷都沒法子供應。你可有什麼好的法子縮減軍費開支。現在國庫空虛,根本沒辦法支付這麼龐大的軍費開支。溫婉可有什麼好法子。”

溫婉自然知道還有一個法子,可以套用現代的義務兵制度。但是,溫婉又怎麼可能說出去。剛纔那法子,是本着做生意節約的想法去想的,還情有可原。而且修建堤壩跟要救援的是兩個地方,根本實施不了。但是現在涉及到的軍權,這個東西,不碰。不管哪個朝代,軍權,那絕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也是最不能碰的。溫婉非常乾脆地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皇帝開始看着溫婉眼睛在骨轆轆轉,自然知道她早有了主意。開始的那個以民賑災的就不錯,後來卻在打馬虎眼了“想到就說,這又不是什麼大事。說吧。”

溫婉趕鴨子上架“至於說軍餉。恩,我看到遊記裡說,那些倭寇跟滿清人總是來搶奪我們的糧食跟錢財。要不,讓我們的將士也去搶,到時候搶回來的財物,來個比例劃分。五五分或者六四分,一部分歸將士,一部分歸朝廷。也不知道這樣,是不是能解除不少問題。”溫婉這可是典型的強盜邏輯。

禮部尚書知道了溫婉的意思。大驚“皇上,這萬萬不可。我們大齊乃是天國,禮儀之邦,怎麼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溫婉看了禮部尚書宋大人一眼,很是鄙視。夏瑤憋着笑道“宋大人,郡主說,既然你這麼大義。那你去想怎麼解決那幾十萬軍餉吧!也省得讓皇上爲難。郡主說,她看過一本遊記,上面有寫到一個故事,故事沒有結局。結局是靠着大家想的。不知道皇上跟幾位大人可否有興趣聽這個故事。”

皇帝笑呵呵地說道“溫婉說,讓外公聽聽。”

溫婉眯眯笑着講故事“一個強盜帶着一夥手下半夜去打劫了一大戶人家,這大戶人家是書香門第之家,都是手無寸鐵之裡的人。遇見這羣強盜。不出意外,定然是家破人亡。也是老天保佑這家家主的次子正好喜好武藝,家族不許,最後偷着離家出門拜師學藝。此人武功不俗,正好這日回家。但是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要救這麼多人也救不了。可是此人並不怕死,他對着那位強盜頭子說‘我打不過你們,但我一定可以逃脫。如果你們只是要錢財。我可以給你們銀子。可如果你們要想衝到院子裡來,動了我的家人。我將來。必定帶着我的師兄弟滅了你們。”

皇帝樂呵呵地笑道“那後來呢?”

夏瑤很是懷疑地看着溫婉,這那裡來的故事“後來。後來強盜拿了銀錢就走了。家主的這個兒子,當夜就讓他家人去親戚家躲禍。他準備去找了他的同門師兄弟,要滅了這夥強盜。他父親說,要是萬一沒滅乾淨,以後可就是滅族的禍。”

兒子道“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現在拿了錢,放過了,但我們家已經成爲了他待宰的羔羊。現在不趁此滅了,到時候也一樣是後患無窮。”

說到這了,停住了。夏瑤輕笑道“至於到底如何,書上沒有。該如何行事,端看個人的選擇。”

幾位尚書大人你望我,我望你,全都不做聲了。郡主好象是什麼都沒說,但是,又好象什麼都說了。

養和殿裡一片寂靜。溫婉翹了翹嘴,對着皇帝表示,她得回去做飯去了。要不然,開飯就得晚點了。

皇帝點頭道“去吧!”

溫婉飛一般的出去了。皇帝看着溫婉的背影,剛纔溫婉在說到軍餉開支過大。朝廷沒有那麼多銀錢,她的手明顯一滯。皇帝很肯定,這個孩子心裡其實是有好主意,但不說。只說了這麼一個八竿子打不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的法子。

“也不嫌丟人,你們先把要用的,全都給我寫個明細摺子,再決定先緊着哪裡。”皇帝冷冷地一句話,在場的幾位重臣都是老臉一紅,立即出去了。

第二天,御史大夫就有彈劾。被皇帝臭罵了一頓。他只是隨意問溫婉一個省錢的法子,參了什麼政。皇帝直接讓這位上摺子的御史回叫抱孩子去了。

皇帝的態度很明顯,這事都給我閉上嘴巴。沒你們插話的份。下面的人都是見風使陀的,皇帝態度這麼強硬,誰敢去觸這黴頭。

溫婉端着一蠱粥,還沒進養和殿,就聽到皇帝在裡面大發脾氣。最近皇帝脾氣特別暴躁,動不動就發火,逮着人就訓。溫婉猜測着因爲是換季的緣故。

鄭王正恭身站在皇帝面前,任由皇帝大聲訓斥的人。溫婉彷彿沒看見鄭王被訓。笑眯眯地從鄭王身邊走過,來到皇帝面前,把粥從托盤裡取出來。粥是溫的,拿進來就可以喝。溫婉筆畫幾下,意思是先喝粥,喝完粥再處理政務。

溫婉做的是綠豆百合粥,有消火去熱清涼的作用。皇帝喝完以後,溫婉也沒多停留,端着托盤出去了。只是出去的時候,對着鄭王眨了眨眼睛。

皇帝因爲溫婉打的這一打岔,沒剛纔火藥味十足。

皇帝脾氣不好了,朝臣就倒黴了。皇帝一不如意,就開口訓斥人。溫婉隔了一兩天都能聽到。

這日,溫婉端着綠豆粥進去。就看見皇帝正把趙王訓斥得灰頭土臉的。溫婉也是笑盈盈地進去,把綠豆粥放下,讓皇帝喝。

溫婉現在對皇帝執行多餐的飲食方針。三餐正餐不能少,早少每天都是變着花樣的薏米粥,中午晚上用飯。另外其他做的吃實,都是以粥爲主,太醫說這樣很適合養身。溫婉一直就延續這樣的法子。

溫婉等皇帝用完後,端着粥出去了。皇帝的火氣,確實又小了不少。

趙王眼中閃過狠色,這個死丫頭還真是得天獨厚。皇帝隨意一掃,趙王心下着惱。一對上那丫頭,就讓他情緒失控。

“郡主,王爺來了。”夏影笑道。

溫婉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鄭王舅舅來了。出去迎接了。溫婉進宮快三個月,鄭王還是第一次到永寧宮。看着富麗堂皇的宮殿,再看在波瀾不驚的溫婉,非常欣慰。

到了書房,取了棋,夏瑤在一邊伺候。兩人下了一盤棋,鄭王讓溫婉照顧好身體,就出宮去了。

之後,鄭王有空閒的時候,舅甥兩人也下一盤棋,但是決口不談政事。一個字都沒談。

七十六開酒樓十八尋機一三六尚麒說親下一百七十一皇帝舅公一百零九求情四更求粉紅四十七安氏的巧言二三三相幫加更求粉紅一百四十二年輕的將軍一百五十二七十七雨桐vs祈楓二四0酒樓再見燕祁軒下二二六賢妃歿八十九後遺症下九十六毒茶下九十一難得輕鬆二合一求粉紅三十一打人上四十七皇后的心思一百六十六夏影的底牌一百零五二老爺的折騰五十七結親一八三溫情一百二十九安氏的驚恐三擇婿下一百一十九隱患兩章合二爲一求粉紅明睿番外一一百八十梅兒的忍讓一百九十五家書抵萬金五十四入族譜祠堂泄密九十一麻煩下一百八十九反思上一百五十四朝野震驚一百零四平二老爺歸來兩百一十八端倪強求粉紅兩百二十一暗殺下加更求粉紅三十四約會上二十六得名家字貼二三四潤滑油五十一喜帕風波上一百二十一軍務一百五十九一百八十六陷阱上七算計下一百五十八兵圍郡主府上兩百三十八始末正文兩百零一幕後主使十三發威上一百零七統領大人加更求粉紅八十六溫婉受牽連三十六過年二一六回擊下兩百一十二五十四回京九十一得景秀園林一一七姜家倒上七十五聚餐被訓三十七置辦聘禮兩百一十二膽怯的翎昸上一百一十二夏瑤再發威上一百四十尚堂的親事一百零八清水改嫁五十五御尊貴興國郡主二十六公主配狀元郎一百一十五秀恩愛上第二更十七趙王府上一百零三五房潦倒一百零六戚儷娘中三十三變故一轉變上一百三十七同榻九十七捲款逃八十五殺人六十七尚堂成親中一百二十六溫婉醉酒一百五十五難產下兩百五十三讓世子位下四又火了一把上四十一外放see_an和氏璧加更一百七十責問上三十三婚禮下七繼續兩百二十五紈絝子第三更求粉紅十七命懸一刻五十三綠帽子一六0刺客上一百零四好戲開鑼兩百五十一借藥材七十驚鴻一舞三十三嫁妝一百三十五秋闈一四五白世年求見上一百三十四翎昸兩百三十九父子相見三十四玩鬧三十六命垂一線下八十九納妾二合一求粉紅一百九十八秘辛下一百七十六三代共餐一七四軟刀子求粉紅加更四十平家來人四十六老師的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