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後來這才知道,在這個時代,男風很盛。他們男人可以跟着男人好,但只要不妨礙着娶妻生子。大家也都睜隻眼閉着眼,當是沒看見。對男男風非常的寬容。很多人,甚至以此爲榮,一點都不覺得羞愧。有些人,還爲着尋那些情投意合的藍顏知己,而費勁心思呢。
溫婉無語了,這個社會是怎麼了。對女子要求那麼嚴苛。對男人,卻是這麼的寬容。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時,溫婉也理解了當日爲什麼燕祁軒會是那樣的神情。當下不由得一笑。
淨秋跟真真,都沒有來。也都因爲有這樣那樣的避諱,她倒也沒在意。反正真真,以後跟她也是會成爲一家人。至於淨秋,許家已經牽扯進去了,倒入了趙王這一派。不能來,估計也是有着顧忌。不過,一樣倒向趙王一派的梅兒能來,只能說明,兩家的核心是不一樣的。不過,溫婉再七個姑娘裡,最不耐煩的就是淨秋。年輕輕輕,可以利用的她都拿來利用。這樣的人,溫婉也只是也不掃了她的面。
屋子裡幾個女子在身邊唧唧喳喳的說着話,特別的熱鬧。溫婉看了很舒心。留她們吃了飯。梅兒看着溫婉只吃小半碗飯,擔心地說道“怎麼吃這麼少,多吃點。現在身體虛,更該要多吃點纔好。你呀,還是要多多注意。好好養着。”
溫婉笑着點了點頭。一行人再說了兩句話話,見着溫婉犯困,要睡覺了。就各自回去了。等人走後,夏語又讓人端來了飯菜。爲了防備被人說。只能用最次等的法子了。否則,哪裡見過大病初癒的人,大吃特吃。
“你有沒有發現,溫婉變了很多。可是要問到哪裡變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玉秀迅速地抓住了不同之處。
“眉宇間,不再有憂慮之色,表現得也更自信了。笑起來也不再以前壓抑地淡淡的笑,笑得比以前舒暢。還有,總有一股說不出的神彩。”梅兒接了話說着。
“對,好象。全身上下,散發了一股讓人折服、滿是自信的味道。”雨桐也接口着。
“好象是一股,傲然,對,就是傲然。一股讓人說不出的傲然的氣勢”依依卻是點出了精髓。
雖然衆人各有猜測,但是沒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幾個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生病還能改變一個人氣質。
“不對,不僅如此,溫婉這一年還長高了不少。比去年,長高了大半個頭。”玉秀怪異地說道。
如羽心裡也奇怪。但是因爲溫婉關係着鄭王府。也是她的夫家,所以肯定是站在溫婉這邊。見狀笑着道“不管怎麼樣。如今身體痊癒,就是最大的喜事。其他,也不需在意。”
梅兒聽了這話,眼閃了閃,當下也笑着說道“你們還別說,都說溫泉養人。溫婉就在莊子上養病一年,瞧着氣色都好了不少。看來,那裡的溫泉確實是非常的神奇。有時間,我們也去多泡泡。你們說呢?”
衆人紛紛點頭。
溫婉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了鄭王府。話早就遞過去了。這次去王府。萬不可跟第一次去那樣,大家關係弄得得一塌糊塗,最後不成樣子。傳揚出去的名聲都難聽。溫婉雖然沒打算跟他們交好,但是。面上之情是一定要做好的。
“郡主,穿什麼衣服。”夏語問着溫婉。如今溫婉爲了避諱,總是將自己弄得病怏怏的樣。除了去皇宮,讓皇帝看着舒服一些。回來就換成素色的衣裳。
溫婉想了想,讓打扮得喜慶一些的好。夏語知道了溫婉的意思。給溫婉着了一件桃紅色的及膝銀鼠出毛刻絲襖,下着一件嫩綠灰鼠皮裙,小毛皮襖,加上銀鼠坎肩;梳了一個垂鬟,簪上幾朵精緻的絹花,彆着一隻着了紅鑽的赤金簪子。
外面再給她披了件雪白色的貂皮斗篷,領子上的兩個釦子一扣,只露出紅的襖邊和綠的裙邊,顯得人極精神。再身上所佩帶了鎖片項圈。溫婉照了照鏡子,倒是不由地笑了。
這個樣子,是非常地孩子氣。與之前一身白,黑白分明,弄得人暮色沉沉一副老成的樣,是截然不一樣的形象。
闊別一年,鄭王府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溫婉一到鄭王府,就看見大表哥祁言帶着三四個人在那裡等候。
溫婉知道,這一年裡,大表哥也是極爲關心他的。沒讓他少費心思,幾乎跟着鄭王舅舅一般,每個月都要跑到莊子上去一趟。祁言對她一直都很好,這幾年兩人相處得也非常不錯。雖然沒有跟燕祁軒一般那麼親,但在溫婉心裡,也是拿他當哥哥看待了。
夏影走出去道“世子爺,郡主說,辛苦你了。”
祁言笑道“溫婉,都是一家人,說這麼客氣的話,可就傷了表哥的心了。這話以後莫再說。”
溫婉笑着點頭。如今她與鄭王府乃是綁在一起的人,就算裡不融洽,但是面上一定要如一家人一般。
溫婉下了馬車,見着除了大表哥。還有三位少年在一側。三表哥祁慕、五表哥祁喧,小表弟祁楓。祁楓比溫婉小几個月。
祁慕與祁楓,都跟祁言有四分像。不過,祁慕表哥這會穿着大紅色五福蟠龍紋的黑貂毛織錦直筒,腰上繫着豆青色腰帶。脣紅齒白品貌出衆,祁慕身上最有特色的,是比在場的幾個人多了一份冷俊,這點跟舅舅倒是很像。看着都是很冷漠的樣。只是祁慕還比鄭王多一股戾氣。不過溫婉瞧着他,見他此時正以清冷的目光審視着自己。
溫婉見着他在審視自己,微微一笑。祁慕見着溫婉這個樣子,倒是愣了愣,微微有些不自在。他就覺得,自己的心思好象被這位傳聞之中的表妹給看穿了一般。
溫婉望向祁楓,祁楓比她小兩月。溫婉看着這個表弟,兩道濃濃的眉毛好象泛起柔柔的漣漪,嘴角一直都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裡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有點嬰兒肥的臉,加上無時不帶着笑的神情,真是一個讓人看了就喜歡的小男孩。
祁楓見着溫婉對着他眯眯笑。笑得他都有點不自在“表、表姐,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祁楓被溫婉這麼一掃射,說話都有些結巴。倒不是他想裝,也不是他膽小。而是溫婉與鄭王酷似的樣貌,再這麼被溫婉直直地看着。讓祁楓想着自己功課沒做好,被自家老爹訓斥的景象,覺得非常有壓迫感。
溫婉看着他的模樣,笑得更是舒心。不過,還沒等她有所表示,暖轎就擡了過來。溫婉上了暖轎,其他幾個人,都跟在一側。
祁喧見着溫婉對祁言表現出來的親暱,對祁楓表現出來的友好。卻獨獨對他,表現出來的是客氣,心裡有點鬱悶。而祁慕,看了祁喧一眼,見着他的神情,卻是眉眼一挑。嘴角劃過一絲不帶溫度的冷笑。
祁楓卻是挨着祁言道“哥,怎麼表妹這樣看着我。害得我的都快嚇死了。哥,你還說表姐溫柔可人,怎麼一點都不像。”
祁言聽完,笑着罵道“是你自己功課沒做好,怕父王抽查你的功課,一天到晚都提心吊膽。這會見着溫婉,心虛得厲害。說話都結巴了。自己的錯,還怪到溫婉頭上。你越長越出息了。”
祁楓笑眯眯地說道“哥,你說得哪裡話。我就是看着表姐,跟父王真的好象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而且,不止樣貌,連氣勢都有幾分像。難怪父王會這麼疼表姐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祁言笑着說道“嫡親血脈,樣貌彷彿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也不奇怪。”祁楓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雖然說現在鄭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是蘇貴妃的親子。但是在王府裡,所有的人全都認定了他們的王爺,就是蘇貴妃所出的皇子。
到了正院,下了暖轎。王妃及幾位側妃得了話說溫婉到了。都走了出來迎接溫婉。
鄭王妃一見着溫婉,這樣的裝扮,顯得人極爲精神。並沒有如她所想象的那樣,病怏怏的。而且溫婉面色溫和,對着她們也都是盈盈笑。沒有如她所擔憂的那樣,對她們遠而敬之。
溫婉見着衆人的這架勢,表示惶恐:“郡主說,王妃舅母及幾位小舅母都太過客氣了。哪裡能讓你們在這大冷天迎她這麼一個晚輩。你們這樣做,讓她心裡不安呢!”
“說什麼傻話,這一年多,就你一個人在莊子上孤孤單單的,舅母不能去莊子上陪着你。心裡難過得很,走這幾步路算什麼。快進來,冰天雪地的,外面冷着呢!剛剛大病初癒,可不能着了風。” 鄭王妃拉着溫婉的小手,將人領進了屋子。”
溫婉見着正院裡的格局佈置都沒什麼變化,好象跟一年前來的差不多樣。王妃本來拉着想讓她坐到身側,也就是右邊的位置上。溫婉搖了搖頭,坐下左邊爲首第一把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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