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的三爺聽了大怒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爺。”
溫婉聽了眯眯笑,嚇,她纔不怕呢。她現在連賢妃跟趙王都不怕,會怕一個小不點。
三爺看着怒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狗東西。”揚起手裡的馬鞭,對着溫婉就抽過來。
溫婉看着他就是花架子,不用冬青出手,她在第一時間揚起了手裡的馬鞭。她手裡有金鞭,爲了靈活應用,她也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運轉自如。這會,在大家眼裡溫婉手裡的馬鞭好象跟活的一樣,纏上去朝着她抽過來的的馬鞭,溫婉一用力,寧三爺也沒想到這個黑小子膽子會這麼大。手一鬆,馬鞭就到了溫婉手裡了。
“呀,還沒想到,黑木炭你真是不錯啊?還真是我小瞧你了呀!不錯,呵呵,夠格陪我玩。”正好燕祁軒見着溫婉還沒過來,轉回頭,就看見了這精彩的一慕,大讚着。他經常騎馬可是知道,要想甩出這麼好的鞭法,沒練個幾年,絕對沒這水平。他以前一直以爲書生都是呆板的,因爲他接觸的那些讀書的,全都是呆子,跟學堂了的老師一般讓人厭煩。沒想到這個表弟倒是不錯。竟然能耍這麼厲害的鞭法,恩,很有意思的黑木炭。
燕祁軒轉頭看着寧三爺“真是沒用,冤枉長那麼大的個子,連我那麼瘦弱的表弟你都贏不過,還是回家去算了,混個什麼勁啊。” 燕祁軒在外面面前,還是很給溫婉面子的。
寧三爺對着溫婉閃過寒光,那樣子。絕對是想要打死打殘溫婉才誓不罷休。溫婉看着他望來的眼神,心裡一疙瘩,不輸人也不輸陣,一樣冷冷地回望了他一眼。溫婉在皇帝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怎麼也受了影響,這眼神的殺傷力,還是學到了兩成的火候。寧三爺被溫婉這麼一個掃射,後背發涼。
燕祁軒纔不理會呢“走了,黑木炭。”
身邊的狗腿看着他們家三爺還在發呆,把他叫回神來“爺。別生氣,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回場子。”
“找場子,找個屁場子,走了。”寧三爺說完,抽馬走了。跟從他的家丁家見他的這一態度。都有些奇怪。哪裡知道寧三爺被溫婉這麼一掃射,嚇得心裡發毛。憑藉直覺,他就感覺到那小子有些邪門。雖然他是紈絝。但是他很清楚,有的人能惹,有得人不能惹。否則,真惹了不能惹的人。他父王又不喜歡他,親孃又不得寵。到時候吃不了兜着走。所以,雖然窩囊,但還是遠着點的好。能有那眼神的人,絕對不是善茬,這個傢伙,絕對是個狠角色。
燕祁軒見着溫婉騎着馬跟散步一般,很不耐煩,跟着帶來的隨從說了兩聲,自己走了。溫婉是邊看邊走,覺得這樣很愜意。燕祁軒走了她也沒放在心上的。反而下了馬。路上看什麼都稀奇。玩夠了,差不多了,在隨從的帶領下走過去。見着燕祁軒時。見着他跟一個精明外露的少年在那說話,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丁默,我的好兄弟。這是江守望,我表弟,前兩天才從江南來。”燕祁軒說完,那個少年伸手就來勾溫婉的背。也打算哥倆好了。
溫婉看着那少年賊眉鼠眼,對着燕祁軒討好巴結的樣,心裡厭惡。退了一步,冷漠地看了一眼燕祁軒,面露鄙視。再對着燕祁軒很是不屑地說道:“蛇鼠一窩。”說完,理也不理,轉身揚長而去。
燕祁軒一滯,那少年面上一僵,扯都扯不出一個笑容出來。看着溫婉離去的背影,丁默眼裡閃過陰寒。
燕祁軒拍了拍他的肩膀:“丁默,他就這樣,脾氣大得沒邊,又古怪得很,連我都要讓着他,你不要在意。那傢伙,也不知道怎麼的,我父王就要我帶着他熟悉環境,等熟悉了環境,將他帶成跟我一樣,那到時候可就有的樂呵了。所以,你現在別生氣。”
“哪裡能呢!我至於這麼小氣嗎?看着也就一個性格彆扭的小孩子而已。不過,你那表弟揚着頭,真是很像一隻孤傲的小公雞。”說是不介意,但是心裡還是不爽,藉機試探一下燕祁軒的反應。
“小公雞,這個名字還蠻貼切的。不錯,以後就叫他小公雞。”燕祁軒聽了哈哈大笑。
在路上,又遇見了好幾個燕祁軒的朋友。燕祁軒本來還想介紹給溫婉認識,可是溫婉揚着頭,一副不理人的看了就想揍的樣。燕祁軒心裡有些惱火,但是又不好在外人面前說他的不是。
等沒人的時候,燕祁軒怒叫着“你還真以爲你是公雞,一直揚着頭。你就是公雞,也只是一隻瘦弱的公雞。死黑木炭。”說完,晃着腦袋看着溫婉“要不,以後不叫黑木炭了,就叫小公雞算了。”
溫婉怒瞪着他,這纔多久時間就給自己取了兩個綽號了。這個破孩子,取名字還沒天分。
燕祁軒看着溫婉的樣子,笑着問道“不喜歡啊。那我再給你取過一個還聽的名字,瞧着你總皺眉頭,跟個小老頭似的。算了,也不多想了,以後就叫你小老頭好了。比黑木炭,小公雞強多了是不。”
溫婉氣結,這混小子有給別人取綽號的毛病。黑木炭,小公雞,小老頭。一聽就是沒學識的文盲。
冬青看着溫婉有要暴走的傾向,忙在一邊解釋道“世子爺,我家公子名叫江守望,字弗溪。你要願意,就叫我們家公子弗溪。”
燕祁軒聽了嘀咕着“弗溪?人長得難看,性子怪,這字取得也希奇古怪的。跟他還真是搭配。”
溫婉懶得理他,正好到了錦繡樓,率先進了錦繡樓。溫婉點了兩個菜,燕祁軒看着溫婉點的兩樣菜,都是名貴的菜“掌櫃的,我爹說我一頓飯簽單不能超過五十兩。他點的不算在我的帳內吧?”
掌櫃的一張老臉堆滿了笑容“世子爺,王爺說了,表少爺到酒樓裡吃飯,也可以簽單的。所以,公子的帳不歸你那。”
燕祁軒奇了怪了,父王對這個黑木炭是不是太好了點啊“那他能籤多少的?”
掌櫃的笑着打迷糊“表少爺第一次來,王爺也沒說。等我回去問問王爺,下次再告訴世子爺你,可好?”
燕祁軒也就沒再糾纏這個話題。中午兩個人就在錦繡酒樓裡吃飯。吃完飯,燕祁軒看着溫婉,眼睛一轉,神神秘秘地對着溫婉說“黑木炭,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管你去了絕對不會後悔。”
溫婉還以爲是什麼耍雜技等好玩的地方。等跟着燕祁軒拐七拐八,拐了好幾條街,到了一個地方。裡面的男子進進出出的,還傳出依依呀呀的聲音。溫婉再看着一個出來的女子穿得花枝招展,露出大半個胸脯出來以後,當下黝黑黑的小臉成了豬肝色。用力推了身邊的始作俑者燕祁軒一把,要不是身邊的侍衛機靈,立即扶住,估計燕祁軒就得摔在地上了。
溫婉想着皇帝的話,還不解氣,衝上前對着燕祁軒重重地踹了兩腳。燕祁軒長這麼大還沒人敢對他動過一根手指頭,被踹得傻眼了。旁邊的人也沒想到這公子竟然膽大包天,都覺得這個公子,瘋魔了,都愣在原地沒動,因此沒反應過來,所以眼睜睜地看着他踹燕祁軒。
等燕祁軒回神過來,哇哇大叫。他是恨不得一把掐死溫婉,敢打他,活得不耐煩了。想要報復回去,可溫婉已經走遠了。
溫婉還一肚子火沒發呢,邊走邊生氣。這個燕祁軒,真是個不着調的。以後得謹慎行事。要是傳出去自己逛妓院,估計得脫層皮。最重要的是,生活體驗這特殊的照顧也沒了,那纔是得不償失。皇帝外公可是跟他約法三章過的。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氣呼呼地自己逛去了,逛了大半天,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回去。走了一天,累得夠嗆。折騰一通,回到王府,已經是申時初。僕人來牽了馬匹走,回了自己的院子裡。就被引去沐浴更衣。
淳王特意去求了皇帝,皇帝聽了非但沒直接讓溫婉回來,反而是興趣大發。溫婉膽小的要命,這點他是知道的。這會竟然連馬都沒騎過就敢騎,這證明,這孩子,以前騎過馬的。只是,她什麼時候學過騎馬的,他怎麼不知道。暗衛查的也沒查着啊。那她到底是怎麼學會的。這個孩子,到底有什麼奇遇。
皇帝開始只是想看看,是不是真能解開溫婉的鬱結,讓她的啞疾好起來。這會,倒是真期待溫婉在這一年內,會給他意想不着的驚喜。至於說富國之才,皇帝是沒怎麼多想的。那東西,難道放到下面鍛鍊鍛鍊就能發現,那早就發現了。以溫婉的性子,既然知道了國庫沒錢,她自己又有富國之才,要想讓他們發現這個非常難。
皇帝就讓淳王隨溫婉的意。只要不過分,隨她去鬧騰。宮裡的人見着淳王愁眉苦臉地來,愁眉苦臉地回去。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