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九毛狀元的算計

一百三十九 毛狀元的算計

溫婉讓尚堂自己選擇,選好就給回信,尚堂聽了給溫婉跪下來“妹妹,我最後爲二房的事求你了。求你把這個放外任的機會,給三哥吧!那些流言蜚語我能忍得住,不管怎麼說,我現在是五房的子嗣,那些人最多也就不過是冷嘲熱諷兩句。可要是尚俑這次被辭官了,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入仕了。看他這個樣子,大概是心灰意冷了,他現在才20歲不到。他現在才20歲不到心就死了,以後該怎麼過啊?一輩子怎麼活啊?所以,妹妹,我求求你,可不可以把這個機會給三哥。我不想三哥這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妹妹,我求求你了。”

尚堂跪在溫婉的面前,哭得很傷心。看着神情鎬枯的哥哥,從爹走後,家裡所有的壓力全都是哥哥在揹負着。可是現在因爲這件事,哥哥一輩子都要毀了。哥哥是多喜歡多珍惜那份差事,他很清楚的。記得他第一天當差回來以後,跟自己說了好半天的話,高興地拉着自己的手,還給娘上香,說他以後會好好的,給娘爭光。那是他在父親離開以後,見到哥哥第一次開心地笑。可現在這一切,都要被毀了。

溫婉被他這一弄,哭笑不得。趕緊讓人扶他起來。對於尚俑的事,她在平府大概也知道了。哀莫大於死,有這樣一個父親,是所有子女的悲哀。不過看着尚堂能爲他哥哥,寧願受着流言蜚語,也想給他哥哥奔一個好前程,心裡還是開心的。這證明,尚堂懂事了,有擔當了。一個有擔當的人,將來對她,至少不會忘恩負義。溫婉自來就對他的要求不高的。

既然他能如此,自然是成全了他。立即寫了信給舅公送過去,把事情的原委都說清楚了。也講了自己的理由。如果尚堂真能經受那些風言風語,對他以後的仕途也是有幫助的。

舅公很快回了信,寫着‘赤子之心,誠爲可佳’。答應了把這個出任外縣縣令的機會,給了尚俑。他做了主,把尚俑的就任之地選在了貴州,貴州那裡,有一個縣令再有十個月年就到任了。正好過了熱孝可以上任,貴州之地離京城裡很偏遠,那裡又偏僻不繁華,只要平日裡低調爲是,應該不會把消息傳過去。而且,蘇相在信裡還提了,他還有一個學生在那裡做布政使,到時候他會寫信過去,會給他的學生給一點照顧着平尚俑。真要有什麼事,也有人照應。讓溫婉趁這時間給他找個有經驗的幕僚,他那邊,也會給溫婉注意一下。

溫婉得了消息,心裡很怪異,真的是總覺得怪怪的。按說給了官職就好,何必還要勞動他的學生照應尚俑。後來就把這事給丟開了,自己這裡也沒什麼好讓他老人家算計的。估計,是一片慈心。

可是,溫婉可不是天真的以爲像舅公這樣的老狐狸,突然會對一個平尚堂這麼上心。但是琢磨了半天,也沒發現平尚堂能讓舅公看中的。再想想他們也沒什麼好讓他算計的。只得按下不再提這事了。

尚堂聽了消息,有些不相信。尚俑之前只是正八品的筆帖式,要是能謀到縣令這個官職,可就是連升兩級了。溫婉看着他不相信的樣子,無奈地拿了信給他看。

“妹妹,我可不可以現在就去給三哥報信。讓他早點知道這個事,也讓他開心一些。”尚堂小心翼翼地說着。溫婉笑着點了點頭。尚俑連忙奔了出去,邊跑邊叫着馬車。

“尚堂,你說的是真的嗎?”尚俑都不相信,拿了蘇相的親筆信看完後,還是不相信。這麼說,自己不用等着老死了。不用窩窩囊囊地在這裡等着死那天了。

尚堂拉着尚俑的手說“是真的,是我求的溫婉妹妹。”

尚俑一聽,立即變了臉色“不行,這是溫婉爲你謀的職位。要是我去你,你怎麼辦法。我不能害了你,我怎麼能爲了自己害了你呢!不行,絕對不行。”

“哥,按照正常程序。我應該會有個從七品的官職。你放心,我最多受些冷言冷語,其他沒什麼傷害的,我現在是公主的兒子,我爹是平向熙,不是平向東,我不會有事的。哥,這是你唯一的機會,你一定要在那裡好好珍惜。”握着尚俑的手,用力地說着。

“弟弟,你長大了,你終於長大了”尚俑這是近一個月來,最高興的事。一把抱着尚堂,弟弟長大了,能爲自己分擔了。尚堂交代他一定要保密,畢竟他現在處在這麼敏感時期,加上他們又都在熱孝中。不要告訴了別人去。

尚俑最後還是沒忍住,告訴了妻子。許氏開始該以爲尚俑是蒙他的,等到看丈夫一臉的喜色,再也沒有之前的頹廢才知道是真的。聽到說是蘇相的親筆信,懸了半個多月的心,終於放下了。

然後,抱着丈夫痛哭失聲。她這段時間也是擔驚受怕的,一會怨自己命不好;一會恨怎麼會有這樣的公公;一會看見丈夫就厭煩,一會覺得未來無望,還要牽連子女,以後他的孩子可怎麼辦。懷孕的女人,最是喜歡胡思亂想地。胎也總是不穩的。

尚俑告訴她就是爲了安她的心,千告戒萬叮囑,不能告訴了別人去。要不然,傳出去,這事可能會被人使壞的。

“你放心,我會保密的”許氏又不是傻子,這可是他丈夫一輩子的前程,也是自己一輩子的依靠,兒女的指望。

兒子要服孝三年27個月,孫子輩的只要服滿了六個月熱孝,可以當差辦事。只要身着素些的服飾,一些避諱的事情避諱些就是。

等這邊的事弄妥當了以後,溫婉回到八井衚衕,雖然說要守孝,但也終於清淨下來。雖然平家這麼鬧的,但是溫婉覺得,這事對她影響不大。雖然她也掛了個平姓。但她更是側重爲皇家的人。所以,一點都不妨礙溫婉的心情,心情好了,時間有了,也就可以八卦了。

新科狀元叫毛新潤,今年17歲,山東布政使毛順鷗的大兒子,姑姑是當朝寵妃德妃娘娘,長得一表人才,文章寫得更是錦繡文華,高中魁首;榜眼是江南一飽學之士,沈鵠;探花郎是蘇揚,今年16歲,蘇相之孫,溫婉的表哥,蘇揚。

一般會試出來以後,都是婚配的**期的。因爲當官的都會拉攏新進人士,給自己一系增加力量。所以,新進的進士一般都是熱門人選,也是京城中貴夫人的上上人選。

不過溫婉還得了好消息,說是蘇揚就給親的那人,說是海家的女兒,如羽的親姐姐,如眉。

溫婉也是在第一時間,得了消息,蔣玉秀配了一個二甲的進士,姓於,是他爹以前同窗好友的兒子,現在在外省任職。

溫婉聽了,心裡有些不舒服。她倒不是怪什麼,只是這種事情,之前兩家都有默認的態度,說只等會試結果出來。要是中了,就是雙喜臨門。要是沒中,也是可以讓尚堂沖淡一下鬱結的心情。

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現在重新找一門親事也無可厚非。溫婉也不會責怪,但你至少也要告訴一聲。這樣不聲不響,在他們家出這麼大事時,就這麼把事情敲定。未嘗沒有怕溫婉這邊糾纏不放的味道。

溫婉心裡很不爽,真的,她很不爽蔣家的態度。

以爲他們家是什麼,不說尚堂現在也是進士。就算尚堂沒中進士,尚堂現在的身份,是她娘名下的兒子,算起來,也是皇親國戚。有了舉人的身份,要捐個官,再容易不過的事。有人脈有錢財,尚堂以後還怕會沒好前程。溫婉要想給尚堂找個好身份地位的女子,也不是什麼大難事。只是覺得跟個相熟的人,大家相處會好些。

不舒服歸不舒服,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但是溫婉,對於蔣家人的印象,卻是打了一個大大的折扣。你們要爲女兒謀求幸福,溫婉也不會攔着。但是這樣做,太沒誠信,也太不負責任。如果有危難的話,這樣的人家,是第一個把你屏棄的。說不定,還會落井下石。

“郡主,華家小姐過來了。”溫婉聽了會心一笑。她當初就覺得,梅兒這樣性格的人,要真交好,她會對你千好萬好的。不管在什麼環境之內,都會對你很好,不會做背叛離棄你的事情。時間證明,她沒有賭錯的。

“瞧着,怎麼瘦了這麼多。你也真是,國公府就沒人了。要你一個九歲的孩子操持那麼大一場事情。爲了得到別人一句孝順,一句能幹,你不要命了。”梅兒看着溫婉瘦了好些,又心疼又埋怨地說着。

溫婉看着梅兒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裳,身上的首飾也沒帶,整個人簡單得體,溫婉心裡暗暗讚歎着,雖然梅兒埋怨了她,但她心卻是多了一分感激:“郡主說,讓你不用擔心,她也沒怎麼操勞。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謝謝你能來看她。”

“玉秀的事情,確實是蔣家做的不對。幾天前,她也跟我抱怨,說她一點都知情,等知道的事情事情多已經定下來了,她也沒辦法更改了。可爲此事,她也對他父母發了一通脾氣。她還很擔心,你會責怪她,我說你不會是這麼小氣的。這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都說姻緣天註定,強求不得來。也是她們兩人沒這緣分。”梅兒拐着彎地說情。

溫婉筆畫了幾下:“郡主說,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玉秀也是不能自己做主的,沒什麼好責怪的。不說這個了,你看起來,好象健郎了不少,是不是沒天都在鍛鍊身體。”

“是啊,現在我每天早上起來,繞着我家的內院走兩圈。吃得也比以前多了,身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我娘說,都是託了你的福了。每天都使勁誇讚你,弄得比我這個親身女兒都吃醋了。對了,最近,我也在幫着我娘管家。”梅兒笑着說道。

溫婉聽了,真心爲着梅兒高興。

沒兩天,真真、依依、雨桐、如羽,一一都來安慰一二。因爲是在熱孝,幾個人都是跟她說了會話就回去了。淨秋雖然沒來,但是給送來了一套親手縫製的素色屏風。玉秀託了真真,給溫婉寫了一封道歉書,說自己很對不起溫婉等等。溫婉回信說,不關她的事。讓她不要內疚,她一點都不怪她。

溫婉對於幾個姐妹對自己的關心,還是很感激的。

而此時,最讓人轟動的消息,自然是當朝狀元郎向蘇家提親了。毛母親自登門,向蘇夫人求親。蘇夫人覺得嫁個狀元郎,也是很有面子的事,加上新科狀元一表人才,自然是千肯萬肯了。不過,這事怎麼都得跟着當家人報備一聲,所以只是模糊地語氣,說等着當家人回來商量後再給答覆。可讓她粹萃料不及的是,第二天這個時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很多人以爲這個是鐵板釘釘的事,可惜當天就傳出,蘇相不同意這門親事,斷然拒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的那種。整個京城一片譁然。

“爹,毛家公子一表人才,又是當朝狀元。要纔有才,要貌有貌,要家世有家世,你到底哪裡不喜歡了。”蘇夫人焦急地問着蘇相。

“這事你問都不問過我,怎麼可以胡亂許諾?”蘇相很不高興地說着。蘇夫人一下低了頭,看向丈夫,投去求救的眼神。

“爹,你是不是怕沾染上了德妃,讓人誤以爲你站在德妃這一派。可是德妃雖然小有動作,卻也無實質傷害,雖然多得皇上寵愛,卻一直規規矩矩。十六皇子,也一直老實着。”蘇顯顯然料到了蘇相的顧慮。聽了這話,蘇夫人立即不再說話了,恭敬地站在一邊。這有可能關係家族存亡的事,比一門好親,要重要的多。

“能得皇上數十年寵愛不衰得女子,豈是簡單的人。至於有無意嫡位,對我干係不大。就算他們要爭,也沒有那麼大的魄力,一個小小的聯姻就能把我貼上他們的標籤。我不同意的原因,不在於這個。”蘇相很冷靜地說着。

“爹,那怎麼說的?”蘇顯自然也是想到這層,嫁個女兒過去,就是他們一黨,那京城之中連姻多如牛毛,不都成黨派了。

“我並不喜毛新潤這個新科狀元。文章寫得是一等一的,可卻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而他這個狀元也不是實置明歸,海老當初推薦的是狀元人選是現在的榜眼,江南才子沈鵠。可皇上卻點了他爲狀元,中間有什麼事,我也不去猜度。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把孫女嫁給一個東西都寫得華而不實的人。不能務實的人去當官,很容易釀成大禍,牽連家小。”蘇相很簡單地說着自己爲什麼反對。

“而且,真真耳根子軟,性子軟綿,不適合嫁入太複雜的人家。否則,會害了她。”就這麼一個嫡孫女,又長得跟她姑姑那麼像的,自己怎麼能忍心讓她過着不好的日子。毛家也是幾代官宦人家,家族龐大,毛新潤這一房關係也是複雜,嫡子、繼子;隔房的,亂七八糟,聽了就知道里面一團亂麻。

蘇夫人聽了,冒了一層冷汗。她開始以爲公公是顧忌黨爭的,而不願意結這門親,心裡覺得很可惜。卻沒想到,原來是新科狀元人品的問題。還有自己女兒性子也確實柔綿和了些。她自己也是經常跟周圍的貴夫人打交道的。那些罪官家屬的遭遇,都是悽慘無比的,她想想,不寒而慄。暗暗責怪自己這次是着了算計。她當日並沒有答應,她就這麼一個嫡親的女兒,自然是要好好慎重,就算喜歡也不會這麼上趕着。她也只是說等兩天再說。一般情況下,都是要問過當家公公很丈夫的。沒確切消息,這事當事人一般都不會說出去的。可這些人,竟然這麼死不要臉,上趕着的。

蘇家的人以爲此事到此爲止,哪裡知道,毛家的人不罷休。

可沒多久,就傳出狀元郎勇救佳人的佳話出來。這個佳人,自然是指蘇真真了。沒下一天,就傳得沸沸揚揚。蘇相聽了臉色鐵青,蘇顯得到這個消息,臉也是很難看。

蘇夫人得了消息,去問女兒。真真說,當時有一潑皮擋了路,一個年輕的公子給訓斥的。至於是誰,她當時在馬車裡,看了一眼,長得確實是一表人才,但不知道是誰,回家後覺得是小事,也就沒提。

問車伕及隨身的媽媽,應該知道。真真並沒放在心上,讓蘇夫人放了心,真真看着他娘一臉緊張的樣子,奇怪地問了一句。

“撲哧……娘,人家幫了我一下,我看了一眼就芳心暗許,你當我花癡啊!”真真不由笑了出來。蘇夫人奇怪地問着花癡是什麼意思。

“溫婉說,花癡就是看見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就喜歡上,就芳心暗許。也不管那人品德、才學、性情、家世如何。溫婉把這類女子歸結爲花癡。我可不是花癡。”這是溫婉給出的新名詞。她們幾個姑娘,現在最喜歡把這詞拿出來說道了。

“那孩子,總有些怪詞兒出來。”蘇夫人看真真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心下鬆了。再想想溫婉的話,就不由地好笑起來。那孩子,還真是個心思通透伶俐之人。竟然把事情看得這麼透的,看來讓真真跟着她學習,是對的了。至少女兒是真的長進了不少。

“郡主,國公府裡傳話。以後,七少爺該稱呼爲七爺。”溫婉一聽,人一過,輩分就長上去了。也是,下一輩都上來。

夏天把外面的消息告訴了溫婉。

“這些人,想做相爺的孫女婿,想瘋了吧!”溫婉唾棄一翻。這樣的損招都出來,真是夠不要臉的。可溫婉因爲在守孝,所以,也就不好出去問,或者怎麼樣的。老實呆在自己府裡,做古代的大家閨秀。

京城裡,涌現出一股不同尋常味道,連溫婉都嗅出來的。不過想着,再怎麼樣,也尋不上自己這地,她現在在家守孝呢!也就釋然。自己一丫頭片子,也沒什麼好讓人算計的。

可事情越傳越烈,說是,才子佳人兩情相悅,家裡長輩捧打鴛鴦。雖然沒指名道姓,可是,顯而易見,指的是蘇相。沒多久,宮裡傳來話,德妃宣蘇夫人進宮。

相府

“我還以爲她能忍多久呢?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蘇相不屑地冷笑。

“爹,那可怎麼辦呢?要是德妃來個賜婚,這事就成了鐵板釘釘一塊了。要真如你所說,那個毛新潤不是個良配,那豈不是要害了真真一輩子。”蘇夫人得了這個消息,立即六神無主了。深恨當初自己看中了狀元郎的才貌,才迷糊地沒有斷然拒絕。可是後來,已經很明確地拒絕了。爲什麼還要死纏着不放。

“無防,你明日進宮,跟德妃說,真真已經說好了親了,只是因爲一些事情耽誤了。但我已經說好了的。”蘇相雲淡風清地說着。

“爹,現在上哪去找這個人選。而且到這個時候,就一個晚上的時間,誰會冒着得罪毛家,得罪德妃的風險,在這個時候出頭。”蘇顯很擔心地。

多了一會,就看見大管家,拿了一封信,蘇相接過來拆開一看,露出了笑容。然後,拿給了兒子,蘇顯看了目瞪口呆。過了好半天,才低低地叫了句,爹。

“啊,要把真真許配給他。”蘇夫人呆滯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這怎麼可以。她教養的女兒,怎麼可以配給那樣的人的兒子。

“許配給他,總比許配給毛新潤要強。而且揚兒以前有時也在我耳邊說着他的好話,是個憨厚重情意的人。”蘇顯其實內心也是不情願的,可是,相比大勢,這點不情願也是微不足道。

一百七十一皇帝舅公一福哥兒抓週五十九管家六更660粉紅一百九十三發怒上一二七最後的一天一百六十七驚馬九粉末登場上七十三莊子喜事連連四十二希望九十八清水合離溫婉的手段五十二聽戲九十三東風來二十一福徽公主的嫁妝單子三十讓爵分家下一百五十一丈夫兒子三十一打人上十九殘忍兩百五十宴客三十二毒一百七十九要錢十二相見下see_an打賞和氏璧加更一六六替嫁上一百二十九安氏的驚恐二百二十三國寶二風雲起下兩百四十一夫妻事上三十一一兩三分銀兩百四十九封侯兩百三十一母子重逢一百九十八秘辛下狠毒的後母五十一喜帕風波上四十六受苦上六十七容大奶奶的算盤兩百三十六白世年重傷中兩百零五九十七話說皇貴郡主一百一十二夏瑤再發威上五十八新婚禮物540600粉紅兩百六十二人生十有九不如意八十一意外二家人四十平家來人一百七十一皇帝舅公九十一機會一百五十二大雪八十五殺人二十九曹頌一百六十旱災合二爲一求粉紅0一百四十尚堂的親事一百三十埋下隱患第二更四十四鬱悶的白世年一三九監牢裡的平向熙一三九路遇白世年下七十五聘禮下四十五比武上六十五田園生活一百三十二綠帽一百四十七倒黴的白世年一百七十八趙王入京上一百零七攢嫁妝二風雲起下四入宮下一百七十三夏影的請求蘇航番外上一百二十八孕吐中粉紅540/600五十五御尊貴興國郡主二三八遠大理想一六九認出一二四最後的反擊一百二十二覬覦第二更一百四十兒女親家一九一術下兩百一十五流放的皇后一百零九求情四更求粉紅二十四現實下一百四十四私情八十九設計福靈公主五十四警惕下二十八明身份八十八農作物下一百七十三一百五十三雪災二四五皇帝駕崩下七十三無題五十三白世年被參三更求粉紅八十六許淨秋之死前滾999度大大和氏璧一三八路遇白世年上三十入住鄭王府一百三十九節 儉還是奢侈二十六得名家字貼一六五丁家小姐下五十九悲傷下八十四清水生女八十八親上加親合二爲一求粉紅八十一翎昸出事二三二白世年的妖蛾子三出書一八八殺招下一百零五二老爺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