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奧拼盡全身的鬥氣,聚集在長劍之上,準備拼盡全力釋放一招鬥氣戰技。看他渾身上下升騰起的氣勢,就知道這一招絕對不簡單。而晨寧用超魔技巧釋放的火球術也同樣如此,這個超魔火球術幾乎在一瞬間將晨寧全身的魔力全部抽乾,如果僅僅單論威力的話,根本不是普通的三級法術可以比較的,哪怕是一些四級法術也達不到這種威力,超魔火球術的力量,恐怕已經接近五環法術了。要知道,五環法術可是高階法師的標準!
晨寧所掌握的這個超魔技巧,是法術極效。實際上,如果正常施法的話,他僅僅是能夠爲一個一級法術添加法術極效的效果,而在添加了魔法極效之後,這個一級法術,比如說魔法飛彈的威力,將會直線逼近三環法術的魔力消耗。而晨寧現在想要用法術極效來增強一個三環法術的力量,這已經極度的超出了他的魔力所能夠支持的範圍,但是哪怕魔力耗盡,晨寧也在瘋狂的支持着,假如僅僅是一個普通法術的話,肯定擋不住林奧的全力一擊,所以,他寧肯拼着魔力失控的危險,也一定要完成!
周圍的圍觀羣衆們臉色都已經變了。現在就是個傻子都知道,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爲已經超出了切磋的範圍,而這兩招一旦拼在了一起,波及範圍絕對是非常大的,甚至他們現在與中心有着十幾米的距離都有可能被波及到。而不管是晨寧還是林奧,這兩人的力量都比在場的絕大部分人要強,真要被這一招的餘波給波及到的話,那甚至有生命的危險!
倉皇之下,一些實力不夠的法師和戰爭學院的騎士已經開始快速的向後跑,想要逃出接下來晨寧和林奧碰撞的波及範圍。而剩下的一些自忖可以抵擋下來的人,也紛紛用防護法術和鬥氣來保護自己。
“這兩個人瘋了!他們這樣打,會同歸於盡的!”一個承受不住壓力的法師臉色發白的大喊道。
確實,這兩個人都瘋了,按照這架勢的話,同歸於盡也許太誇張,但是雙雙必定重傷!
而就在林奧的鬥氣即將噴泄而出,晨寧的超魔火球也即將脫手的時候,一陣肉眼可見的透明波紋,從場邊震盪而來,通過了晨寧和林奧的身體的時候,兩人身上原本暴躁到極點的能量波動在瞬間被撫平了下來。晨寧手中的超魔火球輕響一聲,居然在他的手中急速變小直至熄滅,只留下了一股青煙。而林奧身上潔白的鬥氣也在瞬間被吹散,長劍上猶如實質的聖火也迅速熄滅。
失去了鬥氣的支撐,林奧的臉色瞬間從病態的紅潤變得極度蒼白,身體一軟,坐在了地上。他拄着長劍,十分的想要站起來,但是虛弱的身體卻連支撐他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一邊的晨寧也同樣如此,魔力枯竭的巨大空虛感折磨着他,讓他頭昏眼花,沒有直接暈過去,還是靠着他強大的意志屬性和那個從被他幹掉的時空管理局的武俠身上剝下來的一塊兒能夠抵擋精神傷害的潤和玉佩,這才勉強的支撐住。
克羅弗茨的吼叫聲又出來了:“我讓你們來切磋!誰讓你們拼命了?!”剛纔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沒想到兩個小傢伙之間的比試,居然演變到最後這種近乎搏命的態勢。兩人之間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在他這個高階騎士兼大法師,同時還兼職了一個進階職業滅能者的克羅弗茨的綜合實力,已經到達了聖騎士或者大法師的水準,距離傳奇不過只差最後一步,強悍的一塌糊塗。而且三項兼職被他完美融合,就算是普通的聖騎士或者大法師,一對一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他剛纔用來同時消融掉晨寧的魔法力量和林奧的鬥氣的能力,正是他的進階職業滅能者所帶來的能力。
晨寧和林奧同時在心裡腹誹:“不是你個老東西讓我們全力而爲的麼……”
老東西克羅弗茨可沒有這種覺悟,他還在大喊大叫的痛罵晨寧和林奧。足足罵了有十分鐘,他才發覺到如果繼續罵下去的話,接下來的比試可就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進行了。於是他不得不收起他那一副大嗓門,說道:“林奧·蘭伯特,愛德華,你們兩個等下課程結束之後到我的辦公室來找我!我要好好教訓教訓你們兩個!現在,給我滾過來兩個人把這兩個傢伙擡到醫務室去好好療傷,其他人,繼續比試!”
從學生之中走出兩個人,一人攙着一個,把晨寧和林奧給扶持着來到了醫務室。醫務室的成員都是一些死靈學院的在職人員。
原始魔法學之中的死靈系確實是一羣以玩弄屍體和靈魂、創造各種不死生物和利用死亡魔力進行戰鬥的不討人喜歡的傢伙,當然,現代奧術之中這種印象也是沒錯的。不過,這羣喜歡解剖屍體的傢伙,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雖然沒法像神靈的牧師一樣利用神力直接進行醫療,但是在某些方面,比如靈魂創傷,比如需要開刀進行手術這類的醫療上,他們卻也不比牧師差多少。
當然了,晨寧和林奧只不過是透支過度,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好,來醫務室讓那些死靈系的法師們檢查一下身體,也是避免會出現什麼身體隱患之類的問題。
“愛德華,真的很不好意思,剛纔的決鬥之中其實我沒打算真正的傷害到你的,只是,到了最後的時候我心裡只想着不能輸,所以才……不過,我一點兒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兩人躺在兩張並排而放的牀上,林奧扭過頭,朝着晨寧笑着說道。雖然他的臉色仍然很蒼白,但是那種陽光和優雅的氣質又回到了他的臉上,彷彿剛纔在訓練場的死鬥時嚴肅的甚至有些猙獰的面目不是他的一樣。他在和晨寧說話的時候口氣有些敬佩。
被未來的帝國皇帝敬佩,晨寧心裡着實虛榮的很,他同樣笑着回道:“我也一樣,當時只想着贏了,別的什麼都沒想。唉,還是太沖動了。”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剛纔的戰鬥之中那種不惜以性命相搏的氣氛完全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