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伊登伏法被抓進了監牢的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的時候,晨寧就騎着自己的魅影駒,離開了弗萊徹城,朝着安菲爾德城的方向狂奔而去了。 他最後還是接受了林奧的請求,去安菲爾德城去找公爵黨的人接頭,以在幾天之後的婚禮上面看看能不能夠做到些什麼。
不過晨寧自己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公爵黨所能夠提供的助力太少了,根本指望不上。而就僅僅靠着晨寧自己一個人的話,去溫納伯爵的婚禮上跟成百上千的士兵,還有一堆必然會出現的溫納麾下的高手硬拼,那是相當找死的行爲。
晨寧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不過,他仍然願意去試一試。最主要的在婚禮開始的當場進行破壞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更爲重要的事情就是,在安菲爾德城作爲內應,整合公爵黨的勢力,配合林奧從弗萊徹領發動的軍事行動。
這是明擺着的事情。儘管抱有了不少的期望,但是誰都明白,單純的依靠這些鬼蜮手段,就想要阻止這場婚禮,那是很天真的。必要的軍事行動時必須的事情,按照晨寧之前跟林奧的商量,晨寧會先一步進入到安菲爾德城,聯繫公爵黨在都城內殘餘的忍受,以配合他們破壞婚禮的行動爲名,爭取他們的幫助,然後一面佈置破壞婚禮的事宜,一面等待林奧的軍事行動。
而林奧,將會在這幾天之內,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軍事動員。按照他的估計,他至少能夠帶領五千名以上的戰士,在最短的時間內展開軍事行動。
從弗萊徹領出發,到安菲爾德城下,單人雖然只用一天的時間就可以走完全部的路程。但是一支軍隊進行行軍的話,那就不可能這麼快了。五千人規模的軍隊,要到安菲爾德城下,三天的時間算是比較合理的。如果再算上中間可能會碰上的敵人的阻攔,那麼這個時間就將會被延長到更長。現在距離溫納伯爵和塞尼爾雅的婚禮已經只有短短五六天的功夫了。能否在此之前,用足夠的軍事威脅來逼迫溫納伯爵放棄婚禮的想法,這仍然還是一個疑問。
不過,這是林奧的事情。他既然說出了會在時間到期之前達成這樣的軍事目標,晨寧能做的,也就只有相信他了。而他自己也有更爲艱鉅的任務。
……
當晨寧再度到達安菲爾德城,已經是他此次位面穿梭冒險的最後一天了。不過。就這次的形勢看來,透支位面冒險時間已經是必不可免的事情了。雖然他並不太情願。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也實在是有點兒太勢單力薄了。實際上他也並非是沒有想要叫上幾個幫手,比如說從林奧的手下。但是林奧手下的這批人,都是一些戰士,戰場上面衝鋒陷陣沒有問題,出謀劃策想點兒主意也能將就的當個參謀,但是這種潛入搞地下工作的人才,還真的就沒有。看看在弗萊徹城潛入伯爵府的時候,窘迫到只能讓奎爾這個身高兩米多的壯漢跟着他一起就知道。林奧手下到底有多麼缺少相應的人才了。
指望不上林奧,他就把主意打在了跟自己也合作過許多次的七號的身上。這傢伙最近拿着經過了龍角的加持的死神鐮刀,在位面戰場上面殺得不亦樂乎呢,晨寧嘗試過叫他,不過他沒打算過來。
這樣一來,他也就只能自己一個人來幹這件事情了。
晨寧自己一個人沒有拖累的情況下,這一路上的那些關卡對他來說完全形同虛設。而後入城也沒有碰上什麼麻煩,很順利的就在劫獄事件過去剛剛三天而已的時候,就重新又回到了這座城市。
走在街頭的晨寧,很大大方方的露出了自己的面龐。他敢確信,在地牢裡每一個見到過他的臉的人,都被他殺掉了。所以,他還有什麼好怕的?沒看見那貼在城牆上的通緝令,也都只有林奧的魔法影像拓印,而他的臉上只有一個大大的問號麼?
實際上,那次的劫獄事件造成的影響,到今天爲止纔開始慢慢的發酵、展現,不過這已經毫無作用了。很顯然。在初期的那一兩天的時間裡面,溫納伯爵沒有第一時間的將越獄的林奧和晨寧給重新抓回來,他就明白自己可能永遠都別想做到這一點了。而在一天之前,林奧就已經在弗萊徹領露過面了,想來,雖然僅僅只有一天而已,消息肯定都已經傳過來。溫納伯爵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林奧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領地當中。
這是不用想的事情。
晨寧在安菲爾德城四處轉悠了一圈,確定了自己屁股後面沒有跟上跟屁蟲之後,晨寧就來到了位於城內貴族區的某一棟宅邸的門前。跟之前所得之的情報相互比較了一下,他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之後,也沒有着急進去。而是圍着這套宅邸附近轉了一圈兒,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翻越了牆壁,然後從一間窗戶裡進入到了宅邸當中。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個盤旋向上的走廊。而且,他可以聽得到,就在走廊的盡頭,有好幾個走步聲,那應該是守衛。不過,這些守衛不用眼睛看,晨寧都知道只不過是普通水平的戰士而已,一個隱身術就足以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越過去。
在這間看似很大,而且戒備森嚴的府邸當中的某個房間裡面,晨寧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不費吹灰之力。說這裡戒備森嚴,那似乎是沒錯的。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都不算是誇張的說法,然而這些警衛的實力實在是不堪入目,警覺性雖然不低,但是過差的實力,卻讓他們的警覺對於晨寧這樣的高手而言完全沒有任何的作用。可以這麼說,如果晨寧是一個刺客的話,那坐在書房裡面不知道在寫着什麼的主人隨時都會丟掉他的性命。
微微搖了搖頭,看來公爵黨的實力確實在溫納伯爵的殘酷清洗之中下降的非常嚴重了。眼前這人可是公爵黨在首都的代表性人物,可這麼一個大人物,安保力度居然低得這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