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有點躑躅的廖景龍,等聽了易天斬釘截鐵的話之後,便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何況他本來就是一個好戰而不安分的主。
廖景龍,李元天,焦鎮惡和黎舒同這四位黃昆門“四大金剛”級的結丹修士,各領四個各堂凝神中後期的弟子。這其中只有一個參加過五派試練,那便是謝成風,其他試練弟子出於保護的目的,暫且閉關消化成果。而很遺憾沒有參加試練的常明也被他們叫了上去,說是要參見另類試練。
四路人馬齊聚聖仙寺,由於之前謝成風留有四人盯着算命先生,而沒有輕舉妄動。所以李元天廖景龍他們倒是很快在一家被他們租下的深宅大院裡回合了。
司馬寬是一個凝神初期的修士,一向尊謝成風爲老大,人也頗機靈。這時一見本門的三位大佬齊齊現身,並且還有一個傳說中的師尊也來了,一下子看到整整二十個人,激動地不得了。
“還不見過四位師尊?”謝成風看到這四位留守的孩子,看到這麼多人一下子目瞪口呆,尤其是司馬寬,眼珠瞪得溜圓,卻就是沒有了反應,當下又好氣又好笑。
“司馬寬拜見堂主師尊和和三位師尊。”司馬寬一激靈,趕緊跪倒參拜。而其他三人也才明白過來趕忙一起跪倒見禮。
“你們起來吧,說說這幾日你們看到的情況!”廖景龍李元天和其他兩位結丹師尊們坐定之後,便開口問道。
“稟師尊,弟子該死,弟子弟子把那個算命先生跟丟了!”其中一位看起來足有四十多歲的凝神弟子,先開口回道。
“怎麼,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看丟,不是讓你們遠遠看着就行,你們是不是讓他發現了?”謝成風是這四人的師兄,自然是有資格教訓他們的。
“是另外有人發現了我們!”那人支吾道。
“沒用!”很少發脾氣的謝成風終於也忍不住罵起來了。
“風兒,先別說他們了,讓他們好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廖景龍示意謝成風不要嚇他們,卻看向那位弟子道。
“是這樣的。”沒等那人說話,司馬寬倒是先開口道,“前天晚上,我和老趙趙師兄,嘿嘿。”司馬寬撓撓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中年弟子嘿嘿一笑繼續道,“我們兩人見算命先生和那個小丫頭上山,之後便又開始講起了故事,就覺得他們不會有什麼動靜,這纔到一家酒館想嚐嚐凡人的酒,可是喝了沒多久。卻有兩個人看似是哪家有錢人的公子摸樣的人,想請我們到外面耍耍,我們兩個感覺好玩,就跟了上去。但是但是我們跟他們出去沒多久,那兩人原來也是修士,上來就打。我們兩個敵他們不過,就轉着這望仙城跑。後來我們擺脫了那兩人,於是覺得不對勁,就偷偷前去聖仙寺門口廣場看那個算命先生,就發現算命先生沒了。”
“前天?前天晚上不正是他們血洗我們黃崑山的嗎?”李元天看了一眼廖景龍道。
“是,李師兄是在懷疑那個算命先生?”廖景龍道。
“你們說過,那個算命先生也不是等閒之輩,卻又在那晚突然失蹤,能有這麼巧的事情?”李元天掃了一眼謝成風和杜明他們一眼道。
“是不是算命先生現在也不好下定論,畢竟我們暫時還沒搞清楚與他是敵是友。如今之計是要找出聖劍山莊的那幫人,那時一切自會不攻自破的。”廖景龍道。
“可是,他們這幫傢伙又把那個算命先生跟丟了,我們去哪兒找聖劍山莊的人去?”焦鎮惡五大三粗,鋼髯虯鬚活脫脫一個異世李逵般的人物,只是瞪了一眼司馬寬和那個趙姓弟子,便把這兩人嚇得一哆嗦。
“不過……”
“不過什麼?”焦鎮惡見司馬寬吞吞吐吐想說什麼,便又低吼了一聲。
司馬寬偷眼看了一下四位結丹師尊才道:“我們這兩天沒敢出門,因爲因爲我們發現有些人在我們附近轉悠,看起來卻不像凡人。”
望仙城這些修士除了那個算命先生的小女孩毫無掩飾其修士身份之外,其他人甚至包括剛到的廖景龍他們一衆都是用了青冥符隱身的,尋常修士看不出他們的修士身份,而他們卻也不敢毫無顧忌的放出神識。故而,除非有異樣,否則倒真是難以分辨那些人是不是修士。
“李師兄和廖師弟你們怎麼看,要不我們分頭行動?既然掌門師兄下令,我們乾脆就分成幾路去搜,只要找到了他們的位置,一切就都好辦了!”久沒說話,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黎舒同道。
“這個!”
“弟弟子倒有個想法!”司馬寬見幾位師尊雖沒說話,卻都看向了他。他又看了看謝成風才又道:“我們發現其實那些看似聖劍山莊的人,也在找這個算命先生,我們我們不妨到了晚上還去聖仙寺,沒準沒準就會碰到那些聖劍山莊的人呢!”
李元天微微一笑,看向了廖景龍道:“我覺得這個方法,沒準真的可行!”
廖景龍思索了一下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看看。不過我們這些人也不宜全部出動,我看就由我和李師兄前去,能捉到幾人最好,捉不到再想其他辦法。黎師兄和焦師弟留在這裡,萬一有什麼不測,也可以做個裡應外合!怎麼樣?”
“哼,什麼怎麼樣?你是堂主,你說了算!只要不要讓我哥倆做擺設就行!”焦鎮惡瞪了廖景龍一眼悶聲道。
這四人都是些好殺之人,如今焦鎮惡見把自己留下來心中自然有些不愉快。廖景龍也只好苦笑搖頭不語。
接下來,廖景龍一衆又詳細詢問了幾人這些天望仙城的動靜。而焦鎮惡又是閒不住的主,聽完了廖景龍的佈置,便提出要出去轉轉。廖景龍怕焦鎮惡萬一遇見聖劍山莊的人,大打出手。畢竟他們剛到望仙城,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一窩端了聖劍山莊的人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可是焦鎮惡雖然看似粗魯莽撞,但是活了近兩百年的老妖精,自然也有他的過人之處。便藉機又把廖景龍諷刺一遍,最後才按廖景龍的吩咐,帶上幾個比較穩重的凝神弟子去了。
其他人無事,便在這個深宅大院閉目入定。一眨眼便到了晚上,廖景龍便和李元天兩人帶着謝成風和瘦個子杜明前來聖仙寺活動。
四人在謝成風和杜明的建議下,在一處參天大樹上落了腳。而寺門前的亭子裡果然是空蕩蕩無一人,四人卻也沒有感到什麼意外。只是靜靜地等着,只等有其他人前來。
前半夜月明星稀萬籟俱寂沒有動靜。到了後半夜寅時時分,對面的山坡上卻果然來了三個人,這三人雖然遁空飛行卻是十分機警,飛速並不快。到了離聖仙寺廣場百丈距離遠時,便落在一顆石崖之上,伏在那裡再也不動,似乎是觀察廣場亭子裡的動靜。
廖景龍他們先是同樣等了有一刻鐘的功夫,才小聲吩咐了謝成風和杜明幾句,之後便遁到聖仙寺後面去了。
謝成風和杜明兩人自是一動不動,不過心中卻砰砰直跳,又是一刻鐘對他們來說比一夜的時間還要長。不過這一刻鐘一過,便見到對邊石崖上兩道人影一閃,卻沒聽到任何動靜。很快,那兩道人好像變得更大了,待兩人相互間看了一眼。回過頭,卻見那兩人已經朝他們的駐地飛去。
很明顯,這兩位結丹師尊已是得了手了。謝成風兩人便沒再猶豫,也朝那個方向飛去。
回到了宅邸,謝成風杜明兩人便發現,正廳的地上放着三個不知死活的人。
“嘿嘿,廖師兄和李師兄果然出手不凡,明天就該我和黎師兄出手了吧。”焦鎮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此時正兩眼放光地看着地上三人笑呢。
“兩名凝神修士而已,有什麼出手不凡呢?還是先問問再說!”廖景龍面上古井無波地說。
“凝神修士?老子我十年沒下山了,別說凝神修士,聚氣修士老子都沒碰過!”焦鎮惡罵道。
李元天忍俊不禁道:“那要不由焦師弟來問問,看看他們那些個結丹的師尊藏在哪裡,找到了可是有的仗可打了!”
“呵呵,我們只是暫時封住了他們的意識,叫醒再問!”廖景龍看來也是對這個焦鎮惡有些頭疼。
“叫個鳥啊,你們這些人做事好不麻煩!”說罷,還沒等衆人意識到什麼,卻見這個焦鎮惡,忽地起身走到一個人身前。猛地一伸手,那人就像被吸了起來一樣。
“不要!”廖景龍話剛一出口。
焦鎮惡卻已經一掌打在那人的頭頂之上,隨即一道紅光從焦鎮惡的身上發出,順着胳膊很快完全籠罩住了那人的頭腦。
一炷香的功夫之後,焦鎮惡一鬆手,那人滿頭的紅光一散,頓時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做完這個動作,焦鎮惡一回頭看了看廖景龍和李元天面無表情地說:“剩下這兩個,你們不動手?不動手,我還來!”說着又要伸手。
“滾!”廖景龍終於怒了,身體一飄,一下子便來到焦鎮惡面前,並且一把推開焦鎮惡。接下來接下了卻和李元天兩人做了和焦鎮惡同樣的動作。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焦鎮惡,嘴中卻嘀嘀咕咕罵罵咧咧道:“婆婆媽媽!我還以爲做了幾年堂主就真的轉了性了呢!”
他們三個結丹師尊的動作,謝成風他們一衆雖沒有本事做,卻是沒有一個沒聽說過這個駭人聽聞的,一般修士不願使用的慘無人道的手段——搜魂索魄!
三人做完,反而個個面帶興奮喜形於色,但是他們的二十個弟子卻個個面如土色,大氣不敢出一下,好像這三人會一不小心把同樣的手段使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