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嚇我嗎?”不提陳洪,張方還不會懷疑,能夠接觸到陳洪的女孩,這個類型的,不是富家千金,就是權歸之女,這些人,碰到今天的事情,根本不會找陳洪解決,自己也不是黃毛那種地痞無賴,要靠道上的人物來嚇唬自己,隨隨便便一個電話,有的是人,能夠說得上話,所以,張方斷定,這個女孩,是在嚇唬自己。
那女孩還想說些什麼,被身邊帶着大大的帽子的女人,拉了拉衣角,指了指身後,那靠在牆角,一副看戲表情的小軍,正舉着酒瓶,像自己示意了一下。
笑容,在這個女孩的臉上綻放,真沒有想到,他在這裡。
“你是警察吧,是在值勤還是已經下班了,值勤喝酒?下班了拿槍嚇唬人?”那女孩,正是林青霞的助理小依,那個帶着帽子的女人,不用說,小軍第一眼看到她,就已經認出了她,本來想看一會戲,看來,現在,不出面已經不行了。
張方愣了一下,這個時候,還出來一個英雄救美的?酒精,在最初一巴掌和街道上的追逐中,消散了許多,可重新進入到這種嘈雜,空氣流通差一些的地方,那本就不是從身體完全消散的眩暈感覺,酒精麻醉的感覺,再次出現。突然從熱到涼,有可能清醒一些,可一旦從冷到熱,不吐,都是輕的,是最容易大醉的。
此時的張方等人,就是這種狀況,尤其看到女孩臉上那胸有成竹的笑容,和這個開口說話小白臉臉上那讓人感覺到討厭的笑容,張方猛的眨了眨眼睛,晃了晃頭,摟着衣服,把槍拿出來,點指着小軍說道:“你是幹什麼的,這裡。呃麼時候,允許你說話了。”
黃毛等人看到張方語氣不善,也紛紛叫囂着或是指指點點,或是舉着酒瓶吆五喝六,整個酒吧中,除了那女老闆和酒吧的員工之外。已經沒有了人,場面,有些混亂。
無趣,看着對方醉醺醺的模樣,小軍,根本沒有與他們糾纏的意思,與雜魚鬥氣,太有失身份,就連拌豬地樂趣。都沒有,他們,是老虎嗎?
轉身。坐到了林青霞和小依的身邊,那邊,左一已經站起身,擋到了三人的前面。
“不需要動用武力嗎?他們不是要見見那個什麼喪狗,什麼洪嗎,這個時間,正是他們瘋狂的時間,都不能睡,給強哥打電話。 首發書.道把他們,都弄過來。”小軍留給了左一處理方式,不然,依照左一的性格,可能直接把這些小卒子直接扔出酒吧外面去。
左一走到張方的面前,即便是左一在一副平凡地模樣,可那從身體內處,散發出來的氣質,作爲警員。在不濟在醉,那眼光,那常年與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經驗,還是讓他看出,這個男人,比那個男人要強。(這還是左一故意散發出來的一點點煞氣,才讓他感覺到強悍)
“如果信。就趕緊滾蛋。不然。晚了。就不會有這個機會。讓你們安然離去了。”左一不屑地說道。這些小雜魚。真地連動手地慾望。都沒有。
“放屁。你他媽地是誰啊。老子子開了你地瓢。”
“你大爺地。跟我們張哥這麼說話。老子花了你!”
黃毛和他地一干弟兄們。舉着酒瓶。拿着小刀。在張方地身後叫囂着。說着話就要衝上去。
張方沒有說話。他也想試一試。這個人。到底是誰?憑什麼說話這麼硬氣。自己不動。即便這人真地是有身份地人。那自己也可以摘得出來。
“嘭!”“啪!”
一個舉着酒瓶衝上來的混混,被左一一掌,把酒瓶推回去,砸在了混混的腦袋上,崩得粉碎,滿臉的鮮血,這個混混,倒在地上。
一個舉着小刀的地痞,被左一一腳,踹的遠遠的,撞了幾個桌子後,才停了下來。
黃毛站在後面,看到這前面的情形,馬上站住了身軀,這樣地強人,一腳能把人踹得那麼遠,怎麼可能是自己這種小混混能對付的。“唰唰唰!”張方身邊三四個警員,也都把槍掏了出來,對準了左一。
“等一下!”張方擺手阻止了身邊的人,能夠無恥的混了十幾年,一點圓滑世故都不懂,一點眼光沒有,怎麼能夠昏倒現在。
“如果不怕,不服,不忿,等着。”左一走到那打扮妖媚的老闆娘面前,示意電話,老闆娘指了指吧檯。
“給我找一下項強,我是左少身邊的左一,左少在這邊,遇到了事件說了一下。
掛斷電話,還是站在那個位置,臉上也依然還是那個表情,只不過,就是這樣,讓張方等人的心,更加的沒底。 書道首發
“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還有那個,是怎麼回事?”小軍坐下來之後,指了指那邊地張方,問道。
林青霞指了指小依,低聲笑道:“還不是這丫頭,長大了,漂亮了,也招風了。”
小依憋着嘴,一臉不高興的對着林青霞做了個鬼臉,然後對着小軍,帶着一絲嬌蠻的語氣,與左少熟悉了,自然而然,會被他感染,與他在一起的時候,會恢復本性。
“纔不是了,左少,是這樣的,最近霞姐剛剛清閒下來,這不,晚上沒事了,出來吃宵夜,結果,碰上了這些人,他們們說了很多難聽的話,還動手動腳的,我就打了那個帶頭的什麼張sir一個耳光,結果,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幸好碰到左少,嘻嘻,要不然,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對了,左少。他們剛纔還說霞姐長得像明顯林青霞呢,接着又說了林青霞地壞話,說了好幾句難聽地話,其中,就有針對你的哦。什麼霞姐是傍上了富家大少,又什麼第三者。纔有了這樣地地位,還有
林青霞一把捂住了小依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面地話,更加不適合。
小依不住的搖着頭,林青霞才鬆開手。
“我也是爲了這個纔打他的哦!”
幾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和左一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都讓張方的心,更加地沒底,那些人。也有了要退的意思,別因爲一頓飯,真的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要走嗎?不看看了嗎?別真的以爲。我是在騙你。”一直與兩女聊在一處的小軍,突然轉過頭,對着一臉猶豫的張方說道。
頭腦一熱,酒精一衝,還在黃毛等人和幾個同僚的關注下,這個面,不能栽。
“好,我就看看,你今天能找來誰。不然,我一定以襲警的罪名,把這個女人,帶回警局。”已經架上了那個位置,不表示些,已經不行了。
小軍笑着舉起酒瓶,對着張方,比了一下,等着吧。
過了一會。還沒有任何地人來到,本來就已經喝多的張方等人,腦袋更加的眩暈,如果不是常年混跡酒場,早就嘔吐了。張方已經失去了耐心,對着身邊地人一揮手,一擁而上,手裡拿着槍,比着左一這個危險人物。其他的人。向着小軍和林青霞、小依走過來。
“你所謂的陳老大,什麼時候來。我已經失去信心了,襲警,另外我現在懷疑你們身上藏有毒品,要對你們進行搜查,這兩個女孩,我懷疑是從事不正當服務的人員,現在,也要帶回警局進行調查。”張方一把身上的手銬拿出來,往桌子上一扔,示意身後的黃毛等人,動手銬人。
幾個警員,看到張方開始發威,也都叫囂着,對着小軍幾人準備動手。
一陣劇烈的腳步聲,在這個時候,從酒吧的門口響起,緊接着,這邊張方等人還沒等動手,一批穿着黑西服的壯碩男人還有一大批穿着打扮古惑仔地紋身男,夾雜在這些黑西服男子中間,一起衝了進來,瞬間,就把酒吧中的地方堵滿。
項強,在人羣分開的通道中,走了進來,他的身邊,跟着陳洪,皺着眉看了一眼幾個舉着槍的警員,又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小軍,比了個手勢。
陳洪冷哼了一聲,跋扈的說道:“哪裡來的死條子,幾把破槍在這顯擺什麼,都給我下了。”
幾個紋着胳膊、胸口、後背、腦袋上都是分別紋着各式各樣的紋身地男人,這些純粹的古惑仔,是最痛恨警察的,現在,有大哥給撐腰,這樣的機會,怎麼能讓給那些穿着西裝的打手們呢。
故意的給上一腳,打上一拳,把槍給下了,張方別人不認識,可這地區的永盛頭目暴龍,他卻認識,不同於別的地區大哥,暴龍永遠都是那麼一副小混混的打扮,穿着一件背心,右臂和肩膀上,紋着一條霸王龍,脾氣暴躁,不講道理,意氣用事,除了項家兄弟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降伏他,打架鬥毆,打警察,稀鬆平常事情而已,進出警局地次數,在所有大哥當中,也是排在第一位地,根本對於身份,一點都不在意,也不像陳洪等人這樣,如果不是認識的,基本看不出來身份,跟公司地中層幹部一樣,他是最傳統的古惑仔,崇尚意氣,崇尚用武力解決問題。
今天晚上一聽到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有警員和小混混爲難老大的朋友,這在暴龍看來,是一種恥辱,憤怒,已經達到了臨界點,而當到了這裡,看到竟然是張方這個老油皮在這裡,憤怒的他,不等項強發話,上去就是一腳,把張方踹到了一邊,緊接着,揮舞着拳頭,幾個警員,黃毛等小混混,都被打翻在地。
“我靠你們老母,知道自己得罪什麼人了嗎?罩子不放亮點,給老子丟臉,來人,都給我綁起來,直接扔海里喂鯊魚!”暴龍一腳踩在黃毛的肩膀上,對着四周自己的小弟大聲的吩咐道。
“暴龍,這裡,還輪不到你做主!”項強都沒有正眼看一看被打翻在地的張方等人,只是低聲的呵斥了暴龍一句,不過那語氣中,卻沒有呵斥,不管什麼原因,得罪了左少,打死不爲過。
“左少!”走到小軍的桌邊,項強並沒有真如小軍稱呼他爲強哥一般,自大起來,永遠都保持着,該有的尊重。
小軍指了指身邊的座位,笑着給他解釋道:“呵呵,這幾位警官,不知道爲何,想要告她們兩個襲警,還說我們身上藏毒,說她們兩個從事不正當服務行業,沒辦法,她們,已經把什麼喪狗啦,陳洪啦,都搬了出來,警官不相信嗎?只好麻煩你,大半夜的,出來跑一趟了。”
指了指身邊的林青霞和小依,看到周圍的情況,林青霞把帽子摘了下來。
“啊!林小姐,是您!”站在一邊的陳洪,失聲叫了一句,也知道她們爲什麼提到自己了,這幾次林青霞拍戲,很多場景,都在新界取景,自然而然,與陳洪這個當地的大哥,接觸的多了一些,而陳洪,給予林青霞的照顧,也比較多。
“項先生,您好!洪哥,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幸好碰到了小軍,不然上被幾個人壓着的張方,那意思很明顯,我提你了,他們不相信,如果不是碰到小軍,那事情,就照着不確定的方向發展了。
“誤會,誤會,不知道這位小姐是林小姐,也不知道陳大哥真的認識兩位小姐,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們喝多了,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一切,都是誤會,是我們搞錯了!”張方已經傻眼了,項老大,陳洪,暴龍,永盛的大哥們,都來了,也知道,對方沒有撒謊,自己,是真的踢倒鐵板了。
項強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小軍,這種事情,可以處理的方式有很多,就看左少想要怎麼做了。
“呵呵,小事情,什麼襲警,什麼藏毒,什麼從事不正當服務,這些,既然這位警官說是誤會,可誤會,總有誤會的代價吧!”小軍輕描淡寫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