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門漸漸的大了起來,人羣中,開始有些擁擠,不是一般的擁擠,膨脹起來的人羣,已經開始衝擊着王志四人站立的紅線之內,而出口處,還陷入了混亂,你擠我擁的展廳門口,幾個青年口角了起來,互相之間推推搡搡,阻擋住了大批參觀者撤出的道路。
樓上的小軍皺了下眉頭,目光望着那些幫忙、起鬨、吵架、圍堵的人羣,流露出一絲意味伸長的笑容,背在身後的手,悄悄的比了一個手勢,然後衝着王志微微的點了點頭。
得到小軍的指示,王志衝着那幫忙的婦女說道:“把暈倒的女同志擡進來吧。”說着,身子讓開一點點,手中的槍也放了下來。
七手八腳的,忙亂起來,幫忙婦女和男青年兩個人,額頭上露出了汗珠,並沒有把暈倒的婦女順利的擡進展臺附近的空地上。
“再過來兩個人幫幫忙,這位大姐實在太重了。”男青年低頭看了一眼暈倒在地,身軀超胖的中年婦女,有心無力的對着旁邊圍觀的參觀者喊道。
兩個壯碩一點,看起來常年耕作農活的中年漢子,挽着衣袖,不顧滿頭的大汗,從人羣中鑽出來,齊聲的說道:“我來!”
從內部入口,再到四周負責警戒的戰士們,分出一部分,想要幫着維持秩序,想要擠到暈倒婦女的身邊,想要來到站臺的旁邊,想要把門口那發生口角的幾個小青年拆散,可他們。同樣地有心無力,人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沒有一點點的縫隙讓舉着槍的士兵從中穿過去。
儘管婦女已經被擡進了展臺附近的空地,可人羣的膨脹和擁擠並沒有得到緩解。
“啊!”“啪!”
一個外國金髮女郎揮手對着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一個耳光,大聲的怒罵:“流氓!”
旁邊看似金髮女郎朋友的一個棕發男子,瞪着眼睛,擡手抓住了猥瑣男子的脖領,狠狠地問道:“就是你耍流氓!”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揮起拳頭。一拳把猥瑣男子打翻在地,飛出幾步遠,而他們的位置,正好是王志開的小口子放中年婦女進來的對面。
龍劍地戰士被這突如其來地男子。包括幾個躲避他地人。擠地向後退了幾步。差一點點就撞在展臺上。
緊接着。棕發男子得理不饒人。邁着大步。繼續朝着猥瑣男子衝歸來。猥瑣男子捂着腮幫子。嘴角流出一絲血跡。望着棕發男子。不停地後退。躲到龍劍戰士小王地身後。尋求保護。
“請退後。再踏入。視爲有搶奪偷盜嫌疑!!”小王把身後地猥瑣男子拉到身前。一手拿着槍。對着衝上來地棕發男子。
“王八蛋。敢佔我妻子地便宜。打死你。”棕發男子脾氣火爆。根本無視小王手中地槍。其實也不是無視。只不過他不踏入那條紅線。一把拽住猥瑣男子。繼續追打。
猥瑣男子避無可避。雖然身型上相差頗多。還是與棕發男子廝打在一起。只不過是四處躲閃。四處撞在參觀者地身上。或是踩在他們地腳上。弄得人羣皆怒。對着他大罵。推推搡搡。場面混亂了起來。
三處事件幾乎在同一時間發生。也把整個展廳中地氣氛頓時弄得緊張了起來。外面地戰士焦急地望着展廳。想衝進去卻被門口爭吵地幾個青年阻攔。推搡之間。波及了不少旁邊地人。人與人。互相之間。開始有了爭吵。
十幾個戰士在外面疏導交通,幾個戰士衝進去準備拉開門口處爭吵的,範圍擴大到十幾個人的小區域中。
天氣的炎熱,展廳中的空氣流通不暢,再加上這幾起事件湊巧的發生,人羣中,還是出現了焦急,慌亂地場面,一張張滿是不耐的臉孔,開始了有些失常的舉動,一個個,你推我,我推他,即是躲避那棕發男子和猥瑣男子發生爭鬥波及無辜的現場,又是想要趕快走出展廳,有了暈倒婦女的前車之鑑,一些感覺到身體極度熱浪襲來的參觀者,蜂擁的往外奔走。
場面一時之間,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中,怒罵聲、爭吵聲,此起彼伏。
除了王志之外的三個龍劍戰士,眼神中多多少少,都透出一絲地焦急,不自然地都會把目光望向王志,望向樓上的局長。
維持秩序地戰士們,儘管已經很努力的在疏散人羣,可畢竟裡面的參觀者已經被紛雜的狀況和炎熱的天氣弄得有些心情急躁,看着四周一個個人頭涌動,心情也從最初觀看神蹟的欣喜中,變得有些煩躁,跟着前面人的腳步,就想着要往外走,隨波逐流,也沒有了自己主見。
站在展廳門口的龍二想鳴槍示警,被通話器中的小軍阻止,這裡面這麼多的外國遊客,鳴槍,意味着什麼,軍隊已經對這個場面失去了控制的能力,對外的影響就實在是太壞了。
“直接強制性分開爭吵的人羣,只要不出現踩踏事件,剩下的,任他們隨意發揮。”這麼多雖然顯得順理成章的事情,看上去沒有任何破綻,可越是這樣,就證明越有問題,小軍早就給自己定下了防禦基調,以不便應萬變,你們如何動,我看着,看你們到底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
讓小軍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因爲隱藏在暗處的黑手,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有些讓他無從下手,主動出擊,對付一個,可能比較輕鬆,可誰又知道,後面會跟着多少個等着坐收漁人之利的人呢?
這邊龍二帶着人開始疏通門口爭吵的人羣,那邊展廳內,棕發男子和猥瑣男子的追鬥,已經升級到了那種不抓到對方。打殘對方不罷休地地步,猥瑣男子只好上躥下跳,但無奈周圍人羣實在太擁擠了,已經沒有空間給他躲避棕發男子的追打了,只好再次衝進紅線,躲到小王的身邊,用不標準的華夏語大喊大叫:“士兵,救命!!!”從口音中聽出來,這個男人。是r人,那偶爾在追打中不自然的叫喊出來的口頭音,都是rb話。
缺口一開,猥瑣男子蹦了進來。有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紅線外面的空間,這麼一鬧騰,更加的擁擠了,裡面,還有着十幾平方米的空間。水庫放閘一般,幾個人已經衝進了紅線內。
王志四人地注意力都把這被豁開的缺口吸引了過去,幾秒鐘之前,那四個擡着暈倒的婦女進入展臺附近的人,青年和自說是醫生地幫忙婦女,還都沒有出去,正在進行簡單的醫護治療。
此時,展臺混亂的一剎那,那青年和婦女身體一震。變換了一個角度繼續給暈倒的婦女治療,而這微微變換的一個角度,卻恰恰擋住了2樓處站立的小軍等人觀看展臺這邊暈倒婦女的角度。
暈倒地婦女,眼睛突然的睜開,頭微微一側,盯着身側不到一米處的展臺上的神蹟。那臃腫的身軀,突然開始蠕動起來,從那寬大臃腫的裙子下,突然鑽出了一個小腦袋,一個不到一米高,比嬰兒大不了多少的小個子侏儒,蹭的一下竄出,在青年身體阻擋所有人視線的角度下,貓到了展臺地旁邊。正正的面對着那把大鋼鎖。
站在樓上的小軍。眼神一凜,盯着那展臺。盯着那暈倒婦女周圍的三個人。
那邊棕發男子衝進紅線,不顧小王和另外兩個戰士的呵斥,衝着躲在小王身後的猥瑣男子,撞了過去,眼珠血紅,好似真地處於瘋狂狀態中一樣。
“嘭!”
棕發男子直直的撞在保護神蹟的鋼化玻璃上,他的身子晃了晃,微微停頓一下後,朝着暈倒婦女的方向,栽倒了過去,仿似是被鋼化玻璃的衝撞力反彈了出去一樣。
“啊!”女醫生尖叫了一聲,看到棕發男子撞倒過來,站起身,向着展臺方向躲避。
棕發男子栽倒過來的身軀,又撞到了青年的身上,兩人滾做一團,方向,同樣是展臺。
猥瑣男子此時的眼珠一轉,在小王地身後,突然抱住他地腰,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死死抱住了小王,那聲震如雷般地哭喊聲,吸引了更多人的目光。
這麼多的事情,發生其實只在一瞬間,戰鬥經驗豐富的王志四人,已經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紛紛回頭望向展臺上的神蹟。
煙霧,突然在展臺附近升起,白色的煙霧,整個的籠罩在神蹟的上面,那暈倒的婦女,在煙霧中,突然做起來,從寬大的裙子當中,摸出了幾塊蛋糕狀的物品,扔給身邊嘴角帶着邪笑的青年和站起身的醫生。
棕發男子也從地上蹦起來,雙手用力,青筋暴跳的晃動着展臺上的鋼化玻璃,猥瑣男子則突然一改之前的懦弱形象,雙臂爆發出不屬於他這個身材的力量,把小王甩出,直直的撞在了另外兩個看守神蹟的龍劍隊員。
那邊的王志看到白霧升起,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舉起槍,就要扣動扳機,向着展臺方向射擊,反正有鋼化防彈玻璃,再說了,局長說過,神蹟的堅硬度,不是隨隨便便幾顆子彈就可以破壞的。
扳機還沒有扣動,王志就感覺到了耳邊突然響起急速的風聲。有人偷襲?王志身子一晃,拿着槍格擋襲來之物,隱約中,王志看到了剛剛棕發男子的妻子,金色頭髮的女人,高跟鞋尖上那帶着寒光的利器,正朝着自己的喉嚨踢來。
躲避,格擋,金髮女子貼近志的身邊,有小巧的戰鬥方式,剋制王志手中的長槍,不給王志任何舉槍的機會,不斷的進行小角度攻擊,迫使王志近身格鬥,爲那邊在展臺身邊的人,爭取時間。
小王那邊雖然控制住了被甩飛的身軀。沒有撞到隊友,可也在一瞬間,被白霧拒之門外,再不是白霧中的保衛者了,剛想衝進去,身邊就傳來了利器劃破空氣帶來地風聲,幾枚刮鬍刀的刀片,在幾個農民裝束的漢子手中,飛舞着向小王三人襲來。
門口處。剛剛被龍二制止的爭吵人羣,看到場內的情形以後,大喊大叫:“快跑啊,裡面打起來啦。不想死的快跑啊,晚了就沒命啦!”
喊完後,幾個人帶頭撒腿就跑,根本不顧旁邊龍二等人的阻攔,隨着這些喊聲,配合着,“唰唰唰!!”幾片刮鬍刀的刀片。在人羣中飛了起來,刮破了好幾個參觀者的皮膚,有地甚至對人造成了傷害。
“啊!!”幾聲慘叫,也帶動了裡面的參觀者,感覺到了危險正在逼近自己,所有人紛紛隨着幾個人的腳步,瘋狂的向外跑去。
這一衝擊,讓外面地龍組、龍劍和狼牙的戰士們,都被人羣所衝擠開來。不是不想動手,也不是沒有能力動手阻攔,而是不能,這麼多的參觀者,五湖四海,國內國外。甚至還有一些周邊國家的媒體,一旦不顧一切的動手或是開槍,那造成的影響將會更大。
況且,一旦把前面的人阻攔住,或是穩定局面,一個失手,這麼多地展覽人數,很容易發生讓人無法預知的後果,踩踏、渾水摸魚。
“靜觀其變。不要強自衝進來。裡面有我,保持外面的秩序。儘量避免無謂的傷亡出現,尤其是保證參觀者的安全。”通訊設備中,小軍的聲音傳來,那冷靜的聲音,一下子讓所有的戰士找到了主心骨,局長在裡面,他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戰士們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了冷靜地色彩,一個個開始按照平日裡的訓練,開始正常的疏散。
白霧中,棕發男子那壯碩的身軀,狠狠的撞擊了幾下鋼化玻璃,也僅僅是晃動而已。
“別費力了,就你那力量如果能把這撞開,這裡的防衛系統,也就沒有了存在地必要,啊,哈哈,開了!”蹲在地上的侏儒,撇着嘴損了棕發男子一句,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啪”的一聲,那粗粗的鋼鎖彈開。
“開遍全世界這麼多的鎖,就這鎖,還想難住我,開玩笑。”侏儒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在他那張小臉上,顯得特別的不和協。
棕發男子手一臺,掀起鋼化玻璃,一把抓住了神蹟的框架,抱在了懷中,而這時,白霧已經散發地差不多了,依稀之間,已經能夠看到人影晃動。
“乓!”棕發男子地眉心,中了一彈,那眼神中,還留有自己是第一個觸摸到500億美金的喜悅,可這些,已經永遠地停留在了那一剎那。
“都別動,再動,我把這裡炸了!”那暈倒的婦女,此時身上那臃腫的裙子,在侏儒爬出去後,炸彈拿出來後,已經瘦了下來,那張胖臉上,儘管還肥肉橫列,可身子,已經不是剛剛那超過200斤的超級大胖子身材了。
舉着手中蛋糕狀的,用牛皮紙包着的塑膠炸彈,那裝作暈倒的婦女,裝作醫生的婦女,青年,圍着從已經死亡的棕發男子手裡接過神蹟的侏儒,手中的炸藥高舉。
“不要妄動,這是塑膠炸彈,簡稱c4,你們這軍事落後的國家,沒有聽說過吧?這是最新研製出來的,可以逃避機場的檢查,你們這簡陋的博物館防禦系統的檢查,給你們看看!”青年拿出其中最小的一塊,扔向了小軍站立的2樓,青年的臉上,帶着一絲的不屑,一絲忿恨,忿恨他剛剛開槍殺了棕發男子,眼睛盯着小軍瞥了下嘴。
“局長?”與王志等人動手的人,已經快速的聚攏到了這四個人的身邊,王志舉着槍,看到那炸彈飛向小軍,大聲的呼喊,他見過並且看到過這種塑膠炸彈,一種便於攜帶,並且威力不小的新式炸藥。
“轟!!”炸藥被小軍躲開,直直的飛入2樓的一個房間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晃動,幸好炸藥地份額比較小。只是產生了一點點的爆炸力,對方,也只是想要展示一下這炸藥的真實性而已。
“啊!!!”展廳中,還沒有離開的參觀者,望着那一點點的炸藥,威力已經不小,展臺中間三人手中的炸藥,完全有可能把整個展廳內的參觀者全部炸上天。
人羣開始騷動,沒有想到。看一場展覽,竟然也會惹來殺身之禍。
“都別動,老實的蹲在原地,動一動。我們就引爆炸藥,我們這幾個人,有你們這幾百人陪葬,再加上左昊軍局長這樣的高官,知足了。”看似這批人頭目地青年,盯着已經換了一個位置,但明顯的沒有被這場面所影響的小軍喊道。
人。總是面對真正的危險時,纔會暴露出內心真實地想法,這炸藥的潛在威脅,遠遠超過了天氣炎熱,人羣騷動等等的因素,所有的參觀者,都聽話的蹲了下來,此時,再熱再擠的環境。都沒有生命重要,剛剛端着槍的王志等人地喊聲,沒有讓他們害怕沒有讓他們聽話,而現在,把炸藥當作糖果一樣丟出,滿臉殺氣與決然的劫匪。讓他們懼怕,同時,也意識到了危險的降臨。
人羣中,三個西方男子,看着展臺中央的劫匪,同時低聲的罵了一句:“白癡!”
角落中,兩個帶着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微微的搖了搖頭。低語:“rb這幫白癡。修羅,是這麼好對付的嗎?僅憑這些籌碼。就想從這裡安然離開,他們太小瞧左昊軍這個人了。”
靠近展臺處,一對情侶,低着身子,眼中閃過一絲嘲笑的望着展臺邊張牙舞爪地rb間諜和忍者,剛剛的煙霧,明顯就是忍者的專用工具。
而最靠近展廳大門處的一個矮個子男人,低下身子啐了一口:“八格牙路,給大rb帝國丟人。”
金髮女子咯咯直笑的從王志身邊走過,6個穿着打扮各式各樣的男人,從人羣中,鑽了出來,他們,正是剛剛阻攔小王三人,並且在門口造成恐慌地人,手裡拿着一疊刮鬍刀的刀片,臉上帶着成功的喜悅,站到了展臺中央的侏儒身邊,望着神蹟的目光中,充滿着貪婪。
“廢話不用多說,這麼多的人質,各個國家的參觀者都有,我相信,你們華夏政府,不會如此糊塗,爲了一個死物,而讓這麼多人爲它陪葬吧?一個條件,送我們到公海!”青年男子舉着炸藥,對着這裡的話語人,小軍提出了條件。
“哈哈哈哈哈!!!”小軍開口哈哈大笑,擡手指着青年,臉上那驚喜的神色,表露無遺。
“你們是吃錯藥了嗎?就憑你們幾個人,就敢如此公開地搶奪神蹟,你們地底子,是什麼大家都知道,你覺得,你能帶着這麼多的人質陪你們一起到公海嗎?還有,你覺得,這一點點地塑膠炸藥,我能沒有見過,能沒有防範?”
小軍的話讓展臺附近的青年等人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危險,紛紛晃動身軀,把三個舉着炸藥的人,圍攏在中間,只要有一人不死,足夠時間,引爆炸彈,而這炸彈,已經是他們最後的保命牌了。
本身今天這個行動,就是抱着必死的信心來這裡拼的,拼成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拼輸了,不過是命沒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哈哈哈!!!左昊軍,不,修羅先生,你可以試試!”青年張狂的大笑,手中的超過一公斤的炸藥,狀似要扔出去一般,引得周圍的參觀者,大聲的尖叫。
“白癡就是白癡,你這些人的身手,真的可以抵擋我們嗎?動手!”小軍沒有時間再與這幾個白癡型的匪徒再交流下去,因爲,他已經發現了幾撥可能需要注意的潛在敵人了,這些小魚小蝦,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
這一句動手,讓展臺周圍的匪徒嚇了一跳,剛想做出反應,已經晚了。十幾把大口徑步槍的子彈,同時把幾個人的活動範圍封鎖死,並且把舉着的三人六隻手,全部打斷,炸藥隨着斷掉的手臂,向着地上摔落。明顯的,這種力量,是無法引爆炸藥地。
侏儒和金髮女子等人急了,沒有了炸藥,也就沒有了可以活命的資本,侏儒手中的神蹟也不要了,扔到一旁,飛身向着掉落下來的手臂撲去,金髮女子也是如此。不過她的身體還沒有到達,已經身中三槍,大口徑的子彈,三槍。她已經沒有了活命的可能。
“啊!!!!!”槍聲的響起,讓展廳中的參觀者,紛紛用雙手捂住耳朵,恨不得把身子壓低到地平線以下,來躲避子彈地侵襲,一些女人,那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展廳。
距離展臺最近的一些參觀者,蹲下來以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人狠狠地拉住,身子,也向後不斷的倒退,有膽大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距離展臺的距離,遠了好幾米,身邊。也站着一個個面無表情,從天而降的男人,那孔武有力的雙臂,堅毅的表情,對於一些女性來說,真如從天而降地白馬王子一般。挽救了她們的生命。而展臺附近,只留下了剛剛所有劫匪的屍體,站着的,只有那個剛剛一直站在2樓的男子。
兩把匕首,滴着血跡,小軍用鞋底蹭了蹭,重新放回皮靴邊的匕首庫中,臉上,還是那麼一如既往的平靜。
“好快。好準。好強的力量!”四撥一直關注着展臺周圍的人,看着小軍。心底不禁感嘆了一聲。
剛剛槍聲響起,手臂掉落地一剎那,這個一直站在2樓的修羅,身子一挺,踩着欄杆就蹦了下來,人還沒到,兩把飛刀,已經穿過反應最快的兩個劫匪的喉嚨。
不是不想躲,不是沒有展露出超快的反應速度躲避,而是沒有機會多,那速度太快,那角度太刁,那力度太大。
跳下來的小軍,還沒等穩穩地落在地上,身子已經不規則的動了一下,一腳踹在了那侏儒的後背上,以他做墊,把他踩到了地上,腳下一用力,那侏儒一翻白眼,口噴鮮血,身體發出嘎嘣一聲的脆響,斷氣身亡。
緊接着,小軍腳步迅速移動,雙臂揮舞,剩下的四個男子,各自擺着搶奪炸藥的姿勢或是想要反擊的姿勢,栽倒在地,喉間,一道血痕,慢慢裂開,鮮血,順着脖頸,流淌到地上。
這些,都是在一瞬間,幾乎沒有超過三秒鐘的時間內發生,小軍把劫匪的戰鬥人員解決,2樓處大山、左一、左二帶着地幾個龍組成員,也把槍轉動,默契地分配角度,監控整個展廳,一旦有隱藏在人羣中的劫匪跳出來或是再做什麼,第一時間,能夠將其擊斃。
而從他們地身後,狼牙的戰士們早在他們開槍的時候,已經從2樓跳落下來,幸好人羣疏散了一些,剩下來蹲在地上的參觀者們,又有意識的向後靠,把展臺周圍的真空地帶,擴展了一些,否則,這些狼牙的戰士,跳下來還真就沒有地方落腳。
跳下來後,每個人都迅速的把身邊的參觀者手臂握住,拖着他們向後倒退。
這邊拉退參觀者,那邊,小軍已經解決了一切。
斷臂的一男二女,已經被王志四人用槍逼住腦袋,小軍站在他們的身邊,眼神若即若離的看着那四個方向,像是在對地上的三人說話,又像是在提醒着別人一樣:“有些東西,不是你們可以染指的。何況,是你們這樣的白癡!”
說着,雙手擡起,袖間,飛出兩把飛刀,跟剛剛射殺那兩個男人的飛刀一樣,兩個方向,射進了兩個女子的喉間。
“啊!!!”在這兩個女子身邊的參觀者,發出了被驚嚇過後的尖叫聲,那血跡,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都讓他們感覺到了恐懼。
不過在看到這兩個女子,從自己那裙襬下,手裡要拿還沒有完全拿出來的,與剛剛那些劫匪一樣的塑膠炸彈時,他們明白了,站在展臺中央,一臉平靜的男子,再次的救了所有人一命。
看到這兩個女子的死亡,地上那斷臂的一男二女,眼中露出暴虐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小軍,那恨意,深徹谷底。
沒有阻止,這三人的嘴角,流出一行黑血,氣絕身亡。
“請大家按照秩序,一個個的走出展廳,今天的事情,請大家多多原諒!”小軍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邁開腿,撿起神蹟,把它重新放回展臺上,把鋼化玻璃重新扣上,那被侏儒打開的鋼鎖,沒有更換,小軍又重新的鎖上。
然後回頭望了一眼人羣,眼神堅定,這一舉動的意思,也很明顯,我等你們來,我一切不變,我看你們誰行。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死了這麼多的人,參觀者們,無論是華夏人,還是外國人,心中直到現在,還在砰砰直跳,炎熱的氣溫,沒有讓他們感覺到有多麼的悶熱,身體反倒覺得有些冰冷。
秩序,在這個時候,不用維持,一個個的參觀者,眼中帶着對小軍等人的敬佩,華夏軍人,不負衆望。出來展廳,一些膽子大點的華夏參觀者,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這場夢,是這麼的真實,能夠與這麼棒的軍人一起面對過這一切,回去之後,有了吹噓的本錢了。
國外的參觀者,到了外面,都急急忙忙的想要離開,這裡,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但每個人離開前,都對站在門口的龍二帶領的龍組一部分,龍劍大部分戰士豎了豎大拇指。
小軍站在門口,身邊走過一個個的參觀者,那三個西方男子、兩個學者、一對情侶還有那個矮個子走過他的身邊時,小軍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蒼蠅真多,大熱天的,也不讓人安靜安靜,我這蒼蠅拍,看來要大開殺戒嘍!”
話中有所指,讓這四撥人平靜的面孔上,多了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是驚詫、是懷疑、是懼、是戰意高昂,這些,都交雜在一起。
既然已經下達了戰令,又把今天技術含量一般,綜合水平低下,但卻抓住了命脈:人質,只可惜他們沒有操控這一切的實力。人質,也就在偶爾的時候好使,這個展覽會,在國家機器面前,那幫白癡,還妄想靠人質就逃到公海,純屬扯淡,就算華夏政府同意了,你得需要多少時間、多少人力、多少精力,在能在不被偷襲的情況下,安然的把這些人質都控制在自己的手裡,然後才能用他們交換一條前路還未知的公海通道上。
一場看似聲勢浩大,險些成功的搶奪行動,讓一些膽小怕事的政府官員驚了一身的冷汗,讓一些不知所謂的媒體,多了一些驚險過程的題材,而這些,對於小軍來說,只不過是一道都算不上開胃的小菜,沒有任何實際的意義,真正的大菜,也許就在今晚,或是展覽的最後一天晚上,就會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