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在剛剛,AM總督打來電話,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來自各個方面的壓力很大,尤其是來自P國內部的聲音。
你何家再大,也只是一個家族,但來自XG的薛家、李家、港督等等人的意味深長的電話,雖說不是一個國家的屬地,但兩地本來就類似一個相鄰的好友,有些東西,總是共通的,比如人脈。
而更加讓總督爲難的是,來自P國權勢的電話。
“何老,據說來自Y國皇室,也參與了此事,該放手的時候,就要捨得斷臂!”
掛斷電話,何鴻苦笑了一下,這個左昊軍,此事不可能是察因聯繫的,肯定是左昊軍,女兒啊女兒,做父親的,也就只能爲你做最後一搏了。
對於小軍的賭術,何鴻也沒有必勝的信心,何妮蕊此時,也被何家的人帶到了一個屬於何家的隱秘碼頭,這邊如果敗了,自己能爲她做的,也只是放跑她了,至於以後,就看她的命了。
睜開眼睛,何鴻雙眼中充滿着戰意,賭,是他爲之驕傲一生的根本,身份地位的提升,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親自出手了,而此時,這場沒有觀衆的賭戰,贏者就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左昊軍,你現在,能代表察因的意思嗎?”何鴻早就打算,此事,不能只是理由,要變成何妮蕊的生死戰,同時這也是一個真正賭博開始前的心理戰,氣勢,是高手對賭的重要因素。
小軍淡淡地笑了笑。察因開口說道:“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那好,左昊軍,你我一局,定勝負如何?你贏,何妮蕊不再是何家人。隨你們。我贏,你們退,此時揭過。你敢嗎?”何鴻此時是正式的把小軍架了起來,不答應,氣勢首先就輸了一籌,在後面的對賭中。就失去了先機,心態也沒有那種必勝的信心。答應,就爲何妮蕊徵得了一個生地機會。
“哈哈哈!!!”小軍仰天大笑,“何老果真好手段,不過我有必要和你賭嗎?我可以每天到你的賭場中。現在已經不是賭徒之間的潛規則了,今天你贏我,我走,明天我還來,你拿我有辦法嗎?”
無賴。何鴻有些氣悶,這樣一個不是賭徒的賭術高手,那些賭徒們視爲規則的不成文約定,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
“不過我敬重你,也同時不想讓我那傻徒弟爲難,對於何家,我們沒有敵意,可是何妮蕊,做出地事情總要付出代價。我答應你,跟你一局定輸贏。”小軍坐到椅子上。點燃煙。
“好,痛快,賭什麼你來選!”何鴻伸出手,請小軍挑選項目。“速度點!”小軍拿起一副撲克,拆開,對着天空比了比,意思是說,撲克扔上天。誰拿到的5張牌大。誰贏。
何鴻點頭,小軍從盒中拿了一半的牌。剩下的扔到了何鴻的身前,既然要求公平,那扔牌也要公平。
“刷!!”
兩人同時一揚手,把手中地牌拋向半空中。
紛亂的撲克牌在半空中翻滾,小軍和何鴻同時動手,隨手抓住一兩張不重要的牌,另一隻手奔着自己需要的牌一隻手把沒用的撲克牌彈向對方,阻擋對方強牌。
你來我往之間,一張張需要地牌到了雙方的手中,4個A,早在開始的時候,就被二人第一時間用撲克牌射飛,他們都不會讓對方拿到這4張牌。==小軍的左手一彈,一張紅桃三飛了出去,直奔何鴻握着需要牌的左手,看似要把何鴻已經抓到手的牌打飛,而半空中,大多數的牌已經落了下來,所剩無幾,何鴻手中的牌一旦被打飛,他根本沒有機會在湊齊5張牌了。
閃身,躲開,動作完成,手中的牌保住了,可是何鴻也失去了抓到與手中的黑桃7、8、9、10這4張牌相連地黑桃J,而黑桃6,也被小軍同一時間抓在了手中。
匆忙之中,何鴻只好在所剩無幾的撲克牌中抓了一個紅桃J,而這一次,小軍沒有阻攔他。
何鴻的臉色鐵青,小軍的笑容燦爛,從二人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次的賭局誰贏了。
何鴻,7、8、9、10、J,順。
小軍,6、6、6、6、2,四條。
小軍勝。
何鴻坐到椅子上,神色黯淡的說道:“從現在開始,何妮蕊不再是何家的人,她會怎麼樣,跟何家沒有關係了。”
“哈哈,何老,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何妮蕊她跑不了,你以爲安排一個碼頭,就可以讓她離開AM了嗎?今日之事,小子得罪了,改日登門負荊請罪!”小軍站起身,對着何鴻微微低頭,轉身走出貴賓房。
察因輕輕地笑着,聲音從低聲慢慢道大笑,在狼牙隊員地保護下,離開這裡。
“希望你姐姐已經離開了!”何鴻放佛瞬間老了幾歲,女兒的命運已經蓋棺論定,即便今日跑了,以後也只能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地地方,過着過街老鼠的生活,除非察因比她先死,否則她不會有一天安穩的生活。自己賴以生存的賭技,雖說沒有退步,但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左昊軍,已經全面的超越了自己,那種失落感,也讓何鴻有些無法接受。
妮可剛想要開口勸解一下父親,一個保鏢敲門走進了貴賓房。急切的神情在看到何鴻之後,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說。我老頭子還沒有那麼脆弱!”何鴻一拍桌子,大聲的喊道。
“碼頭,碼頭被人襲擊了,大小姐被抓走了,去送行和保護的弟兄們全死了!”保鏢一口氣把剛剛得到的消息說完,至於表述清楚沒有,他已經顧不上了。
何鴻癱坐在椅子上,哎,命中註定,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能夠讓總督親自打電話讓自己斷臂,而且還是P國的權貴,左昊軍、察因、薛家、李家還有Y國的人,這個聯盟,真的是越來越強大了,也許自己真的老了,安逸的生活也讓自己失去了鋒利的牙齒,家族越來越大,枷鎖和束縛也就越來越多,也許真的該歇歇了,讓年輕人去衝一衝吧?
看了身旁的你可,何鴻站起身。
“我走了,陪着你大媽去夏威夷呆一段時間,關於妮蕊的消息,不要告訴我了,以後這邊的事情暫時由你做主,記住,很多人在指着我們吃飯,保證追隨我們何家的人有口飯吃,這是我唯一對你要求!”
“知道了,父親!”妮可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盼望已久的機會終於來到了,心情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高興,一家人畢竟是一家人,血溶於水,何妮蕊再怎麼樣,她都是自己一乃同袍的親人。此時此刻,聽到她這樣的消息,妮可心中還是不免有一些失落和傷感。
何鴻也看到了妮可的神態,暗中點了點頭,這個孩子還沒有在利益的面前,完全的喪失親情,雖說這樣的性格也許不夠鐵血,但足夠了,何家,代表的一大羣人,這些人要吃飯,要生活,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光着膀子跟在自己身後闖天下的時候了,多年的安逸生活,已經讓他們安於現狀,穩定強於一切,這些根本的東西,還是不能失去,妮可的性格也許是最適合的人選吧?
“不要去救妮蕊了,讓她自己的人去搏一搏吧,何這個姓氏,已經不是單單指我們一家人了,這個道理你要是懂了,才能管理好這裡的一切。老了老了,心也軟了,在沒有當年的衝勁了。”何鴻搖着頭,緩緩的走出貴賓房,那落寞的背影讓妮可瞬間有了流淚的衝動,一生中,從來挺直身板的父親,在面對妥協的時候,心裡一定很不舒服吧?
師傅啊師傅,我是該恨你,還是應該感謝你呢?恨你讓我的家族低下頭?還是感謝你讓我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掌權?
“我們去碼頭,送姐姐最後一程。”妮可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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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小姐!”身旁的人恭敬的回答,現在二小姐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偏房所出,一直被大小姐壓制的她了,她現在是何家新一代的掌權人,而這些人,就是何鴻嘴中的何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