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老人看着小軍平靜的模樣,心中很是不安,天知道對紅箭隊友感情頗深的他會做出什麼事情,d趕緊示意左愛國規勸小軍離開。
左愛國心中也同樣的擔心,兒子什麼樣自己還是瞭解的,重感情,7個隊友的離開對於他的打擊相信非常的大,內心肯定是痛苦萬分,趕忙走到他的身邊勸解道:“兒子,咱們走吧,你這個樣子相信地下的戰友也不希望看到。”說着就想去拉起小
“你最好現在不要動他!”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在場的老帥們的保衛士兵都大吃一驚,竟然周圍多了一個女人都不知道,這要是危險人物,那首長們的安全………
“站住,你是誰?”士兵們看到一個扎着馬尾辮,身材修長,面無表情的女子漸漸走近,趕忙開口阻攔,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槍。
“我是韓霜,左昊軍的影子。”霜兒開口道出自己的身份,d等人不解的望着左愛國,這個女孩是誰?
左愛國和周爲民對着士兵揮揮手,示意讓她進來,看着霜兒走到小軍的身邊,心痛的望着他不發一言,周爲民走到d和葉帥幾人的身邊,低聲向幾人介紹了一下韓霜的身份。
“爲什麼說這個時候不能碰他?”左愛國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你們看他的眼睛。”霜兒只是說了一句話,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
此時在小軍的眼神中,只能看到一樣東西。空洞,猶如一個死人般地空洞。
“這是怎麼回事?”d大吃一驚,趕忙向霜兒詢問。
“現在的他處於無意識狀態,如果不想受到傷害,最好離他遠點。他現在太危險,一旦暴走,會消滅周遭一切的生物,你們應該知道。經歷過多次戰場殺戮的人一旦離開戰場,會留下這種老兵綜合症,他的症狀平時根本顯現不出來,一直被他強大地意志所壓制着,比較無害,可是一旦受到極大的刺激,就會爆發,此時的他是最危險的。”霜兒詳細地給在場的人解釋了一下小軍此時的狀況。
“那怎麼辦才能讓他清醒過來?”d自然知道紅箭修羅的殺戮歷程,也知道這種老兵綜合症。在抗日戰爭、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戰爭後,無數的老兵都有這樣的狀況,只不過沒有小軍的這麼嚴重和奇怪。
“一是殺戮,此時的他如果經歷一場小型的戰爭,相信憑藉他心中強大地意志力。會讓自己清醒過來的,但是此時的環境根本滿足不了這個要求,那就只剩下唯一的辦法了,不知道管不管用?”霜兒遲疑了一下說道。
左愛國沒有想到事情變得如此嚴重,急切的問道:“什麼辦法?”
“把周曉雨叫來,只有她有可能喚醒小軍,也只有她能接近小軍,現在地小軍有如飢餓的野獸,只有自己的伴侶在能靠近,否則一切生物都會被視爲敵人。還有。你們還是走吧,我在這裡陪着他。你們在這裡只有壞處,沒有好處。越快越好,我不知道小軍會在什麼時候爆發,或是繼續保持這種狀態。”霜兒略帶嫉妒的說道。只有周曉雨一人是小軍的女人。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是此時的小軍最熟悉的。
“我們還是先走吧。這個姑娘說的對,我們在這裡反到是礙手礙腳,爲民啊,下去之後趕緊打電話通知家裡,讓曉雨過來,現在也只能嘗試一下這個辦法了。”d做了最後的決定,相信這個一直隱藏在小軍身邊的姑娘是最瞭解他地。
這幫老人都略帶擔憂的離開,左愛國和周爲民更是憂心忡忡,擔心小軍會出事,遲遲不肯離去。
“我會照顧他,放心。趕緊讓周曉雨來,也許只需要她一句輕聲的呼喚。”霜兒看着猶豫不決的二人,催促的說道。
二人這才離開這裡,去打電話通知曉雨。
霜兒看着地上地小軍,心疼萬分,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擔心地狀況終於發生了,在香港曉雨受傷的時候,幸好有一場殺戮,才緩解了小軍內心地戾氣,而現在因爲隊友的故去,他再次進入那個狀態,只不過不同於那次是動,這次是靜,其實靜的狀態更讓霜兒擔憂。
一口接一口,不停的喝着酒,霜兒蹲在他的身邊,只有保持他這種狀態,看到瓶中的酒沒了,趕緊開一瓶在遞給他,害怕一旦沒有酒精的壓制,小軍可能當時就爆發。
此時的小軍已經進入了一個未知的感覺中,在這裡,他能看到曾經在紅箭發生的一切,跟着7個死去的戰友一起執行任務,一起喝酒,一起開心一起悲傷,過着那種生死與共的日子,有如親兄弟一般的感情,紅箭的10個成員就有如10個大哥哥一樣的照顧自己。
從最初的紅箭考覈到最後一次見到黑豹來自己的訂婚儀式上送酒,一幕一幕的在腦中閃過。
隊長隱在自己即將離開的一個月裡對自己的特訓,當時自己要離開紅箭,回到天京來考大學,隱只說了一句話:“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在普通人的世界中生存嗎?一身的殺氣,滿腔的戾氣。”
那個時候的自己執行過多次的任務,身上隨時隨地都帶着殺氣,只要是執行任務,那就每天生活在生與死的邊緣,不得不讓自己渾身都充滿了警惕性,遠離人羣,嗜殺成性,聽到隱的話語,確實感覺到自己已經不在適合生活在普通社會當中了。
“你的實力其實已經超過我了,我沒有批准你馬上離開,就是要幫助你度過那道線。把自己殺性的一面隱藏在心底,恢復一個正常人地生活態度。”隱再次開口說道。
一個月中,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只是跟着隱靜坐在一間密室中,聽着隱一直不斷的背誦着佛家的靜心咒。開始幾天,每當聽到隱唸咒的聲音,自己都會覺得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痛苦異常。進入那瘋狂的殺戮狀態。
每到這個時候,隱都會和自己戰鬥一場,緩解自己地殺性,也只有他能夠抵擋住自己瘋狂的攻擊。
時間長了,對於靜心咒日漸的熟悉和接受,讓自己才把殺性壓制在心底深處,重新的成爲了一個普通人。
一直照顧自己地隊長隱走了;總是陪着自己練習格鬥的黑豹走了;教自己偵查和追蹤的貓頭鷹走了;訓練自己暗殺和槍械的暗和無同樣的走了;教會自己各種類型輔助武器的火花也走了;總是在寂寞的時候陪自己喝酒的山丘也離開了自己。
曾經一次任務過後,紅箭的11人還一起研究過歲數大了,不能動了。就一起找個山村隱居,過一過春種秋割地平靜生活。
而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化爲了泡影,7個人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自己,好難過,好難過,自己的世界中一片荒涼,四周死氣沉沉,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整個世界中好像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好孤單,好寂寞。
“老公,老公!你醒醒。你地寶寶來了。”
咦!什麼聲音,好熟悉好熟悉,是誰呢?
是曉雨,是自己的曉雨,自己還沒有孤身一人。還有她。答應過她,要守護她一輩子。要疼她一輩子。
坐在地上,眼神一直空洞的小軍終於有了神采,目光恢復了正常人的狀態,望着眼前的三個女人,小軍再也忍受不住大量酒精的刺激,醉倒在曉雨的懷中。{+
原來自從龍家三兄弟把小軍叫走,曉雨的心中就一直不安,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跟江清影兩人一直忐忑不安的坐在家中,等待着小軍的歸來。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小軍,卻等來了左愛國地電話。江清影聽到小軍出事,毫不猶豫的跟着曉雨就跑到了八寶山。
在霜兒的指點下,曉雨抱住小軍,不停的在他耳邊呼喚,只有如此熟悉的氣味和身體,才讓那種狀態下地小軍沒有抗拒,經過幾分鐘地呼喊,終於讓小軍恢復了常態,看着醉倒在曉雨懷中的他,三女這才深深出地一口氣,總算化險爲夷了。
“太好了,總算沒事了,咱們趕緊下去吧,下面左叔叔還等着我們呢,應該向他們報個平安。{+”曉雨止住了眼角的淚水,抱着懷中恢復常態的小軍,這纔算放下心來。
霜兒和曉雨兩個人架着小軍走到了左愛國和周爲民的身邊,看到昏迷的小軍,左愛國着急的問道:“曉雨,怎麼樣了?”
“左叔叔,沒事了,只是他喝太多的酒了,醉倒了。”把小軍放到車上,曉雨這才擦了擦已經幹了淚痕,跟左愛國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周,一會給首長們打個電話,他們非常惦記小軍呢?我先把這孩子送回家去。”左愛國對着周爲民說道。
“不行,他體內的酒精太多了,早就超過了正常人可以承受的最大限度,此時長時間的移動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還是就近找個地方先把他安頓下來吧,等他的酒徹底醒了再說。”霜兒在旁邊插話阻止了左愛國。
“這附近正好有個軍區的招待所,直接把小軍先送那去吧?”周爲民贊成了霜兒的意見。
左愛國想了一下,覺得霜兒說得是對的,就是現在,距離小軍幾步,都能聞到其身上濃濃的酒氣,及其刺鼻,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好吧,先把他送到那裡到了招待所,裡面的服務員看到兩個將軍的到來,連忙出來迎接,聽到左愛國的要求,趕緊找了一間最寬敞,最舒適的房間。
把小軍架進房間,放在大牀上,曉雨輕輕的爲其解開衣釦,江清影則跑到外面爲小軍打熱水,霜兒爲則蹲下身子,給他解開鞋帶,把厚重的軍用皮鞋脫下。
看着眼前忙碌的三女,左愛國開口說道:“曉雨,那你們先在這裡看着他,我跟你爸爸去跟首長彙報一下這裡的情況,另外也通知家裡爲他煮些解酒湯,一會小軍醒酒了,你們就趕緊回家,知道了嗎?”
“恩,左叔叔,知道了,放心吧。”
左愛國又轉身對着霜兒和江清影說道:“韓霜,今天真的謝謝你,沒有你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還有小影,你受累了,跟着跑前跑後的。”
“我應該做的。”霜兒除了對小軍能夠表露出其溫婉的一面,對待任何人都是不冷不熱,不近不遠。
“左叔叔,您太客氣了,曉雨是我的朋友,小軍也是我的朋友,這都是應該做的。”平時冷冰冰的江清影對待心中愛人的父親,還是非常尊重和討好的,儘管自己只是暗戀。
“那就麻煩你們了,我就先走了,首長還等着我們呢。”說完左愛國和周爲民走出了房間,趕往中南海去向d彙報小軍的情況,免得大家都爲小軍擔心。
“我們還是給他把外衣脫了吧,這樣不行,酒氣越來越重,得趕緊讓它散發出來。”霜兒聞着濃濃的酒味,已經薰得她有些微醉了,能夠僅靠酒氣就能醉人,可想而知小軍喝了多少的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