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個東西永遠都說不清楚。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或者以後可能面對的是什麼。
趙浮生也是一樣,所以很多時候,趙浮生都顯得很謹慎,因爲他知道,可能自己一個不經意間的選擇,就會改變很多東西。
“董事長,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柳一鳴恭敬的對趙浮生問道。
趙浮生想了想,對他笑道:“你覺得,我們去歐洲玩幾天怎麼樣?”
“啊?”
柳一鳴一怔,有點莫名其妙,他以爲趙浮生要去看家裡人。
“不是。”
趙浮生搖搖頭:“不去意大利,咱們去法國和英國走走,怎麼樣?”
“都行啊。”柳一鳴點頭:“您說去哪兒就去哪兒。”
這是心裡話,他一個秘書,當然是老闆說去哪兒就去哪兒了。
“那準備一下吧。”
趙浮生擺擺手,讓柳一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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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這座城市,趙浮生知道它是因爲《霧都孤兒》那部小說,曾經他非常喜歡,在官方的介紹當中。
這裡是英格蘭的首都、第一大城及第一大港,也是歐洲最大的都會區之一,自兩千多年前羅馬人成立這座都市起,倫敦一直在世界上具有極大的影響力。
然而,最晚自十九世紀起,“倫敦”這個名稱同時也代表圍繞着倫敦市開發的周圍地區,這些衛星城市構成了倫敦的都會區和大倫敦區。
“知道麼,這裡可是世界四大都會之一。”
趙浮生對柳一鳴笑着說道。
柳一鳴笑樂起來:“知道,英國人都說自己是紳士,就是不知道倫敦是不是這樣。”
紳士?
趙浮生冷笑了幾聲:“英國佬最喜歡自欺自人,他們大概是忘記當年輪到是多麼髒亂差的地方了。”
工業革命時期的倫敦,髒亂差到一定地步,之所以被稱之爲霧都,就是因爲這裡到處都是迷霧,而且那個時候,人們沒有半點衛生概念,隨地大小便之類的事情時有發生。
歐洲人總喜歡自詡文明,但事實上,他們纔是最野蠻的種族,只不過伴隨着工業革命,這些強盜搖身一變,成爲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國家,便自詡文明人而已。
“走吧。”
趙浮生邁步朝着機場外面而去。
他這次真的就是來看看,本身也沒打算在倫敦開拓事業的意思。
倫敦這個地方,相當的排外,英國人總喜歡自詡紳士,但是卻忘記了,日不落帝國稱霸全球的時代,早已經過去了。
這種情況下,趙浮生壓根沒打算把自己的資金投放到這裡來。
雖然很不喜歡美利堅,但不得不說,最起碼在這件事上面,美國人要比英國人更加聰明。
英國人總喜歡抱着自己曾經世界第一強國的架子,卻忘記了,時代早已經不同了。
而美國人卻更清楚,不管什麼時候,賺錢纔是最重要的事。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酒店。
安頓下來,趙浮生給範寶寶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告訴她自己已經安全抵達。
這是他的習慣,不管去哪裡,抵達目的地之後,都要給家裡人打個電話,報平安。
很多人覺得這樣似乎很煩躁,畢竟每天或者總打電話,看上去有點無聊,但事實上,這只是身爲人子身爲人父身爲人夫應該做的。
每個人都不是單獨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個體,你要知道,可能你出門的時候,家裡會有人在等你,在擔心你。
只有那些沒有牽掛的人,纔不會在意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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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長,吳總在倫敦,您要不要見見他?”
“吳思捷?”
趙浮生有些詫異,驚訝的看着柳一鳴,他倒是沒想到,吳思捷居然在倫敦。
“嗯,說是來出差。”
柳一鳴答道。
他也是打電話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消息。
“也行。”
趙浮生想了想,對柳一鳴道:“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吧。”
很久沒有和韓國方面聯繫,趙浮生倒是想聽聽吳思捷關於韓星投資的工作彙報。
雖然他們經常用郵件聯絡,但終究還是不如親自聽見比較好。
很快,吳思捷就匆匆趕了過來。
“董事長。”
吳思捷匆匆趕到了酒店,對趙浮生恭敬的問候着。
“坐吧。”
趙浮生擺擺手,笑了笑道:“你女朋友告訴你的吧,我到倫敦了。”
他纔不相信會那麼巧,自己前腳剛到倫敦,吳思捷就跑來這邊出差,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巧合。
有人說,這世界上充滿了偶然。
但在趙浮生看來,所有的偶然,其實都有着必然。
就好像那些大佬們,雖然他們成功之後,總是喜歡灌雞湯給普通人,告訴大家,自己成功的原因是因爲很多時候,因爲一條偶然的消息,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就好像其實所有人都知道從東北運玉米去深城那邊賺錢,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門路打通鐵路和粵省的關係一樣。
偶然的結果,只能是因爲必然的條件造成的。
“您都知道了。”
吳思捷倒是很坦然,面對趙浮生的問題,一臉笑容的說道。
他跟着趙浮生的時間不短,作爲秘書,自然要學會揣摩領導的心思。
畢竟上位者纔是決定自己命運的人。
那麼長時間接觸下來,吳思捷十分篤定,趙浮生的脾氣,是那種最討厭別人欺騙的。
換句話說,自己如果坦然承認,他倒是願意聽自己解釋,但如果自己玩什麼心機,搞欺上瞞下那一套,真要是被趙浮生查出來,或者哪怕他心中有所懷疑,那趙浮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自己。
“廢話,我能不知道麼。”
趙浮生沒好氣的瞪了吳思捷一眼:“我來倫敦的消息只有鄭瑤和董晨曦知道,你不是從她那聽說的,難道是我老婆打電話告訴你的?”
“咳咳……”
吳思捷一陣乾咳,無奈的說道:“董事長,您就別逗我了,我實在是有事情想跟您說。”
“有事就自己打電話,非要跑這麼遠,繞這麼大的圈子,你要幹什麼?”
趙浮生看向吳思捷,淡淡地問道。
“還不是樑總。”
吳思捷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倆因爲一個項目,現在正在僵持着,他還不願意請示集團這邊,我這不是琢磨還是請您親自把關最好。”
“嗯?”
趙浮生一愣神,眯起眼睛,卻沒有說話。
他還真就沒想到,吳思捷居然這麼直接的告狀。
等等!
也許他並不是告狀。
趙浮生仔細想想,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樑景玉和吳思捷是不一樣的人,兩個人的經歷也各不相同。
吳思捷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算是自己言傳身教帶出來的心腹,所以在外面的時候,一旦遇到無法解決或者沒辦法下決心的事情,他會考慮請示自己。
但樑景玉不一樣,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高材生。
當初從戰略策劃研究室到未來投資,再到如今的韓星投資共同代表,說白了,他是有能力的。
這就好像古代的大臣和勳貴。
從來只聽說大臣投敵變節,但卻很少聽說勳貴投敵,原因很簡單,因爲前者投降之後,依舊還可以繼續當官。
但後者,卻失去了自己賴以爲生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