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浮生是個帥氣的軍人,接電話的是一個漂亮的女醫生或者女護士,那這本書就可以改名叫《太陽的後裔》,但很可惜,趙浮生不是帥哥,他只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最多和古仔有點像而已。
而且,那護士也不是美女,只是個長相一般的女生。
所以,自然沒有什麼浪漫場景出現。
趙浮生打通了電話,詢問了具體地點,帶着胡東海等人就上了樓。
“您好,我是張濤的朋友。”趙浮生對護士客客氣氣的說道:“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護士看了一眼趙浮生,很顯然被嚇了一跳,畢竟一下子帶來好幾個保鏢進來,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如果不是因爲對方說英語,表明是華夏人的身份,她甚至都要以爲這人是不是幫派分子。
沒錯,韓國是允許職業黑幫存在的,雖然全國真正的黑幫只有幾千人,但的的確確是存在的,只不過這些黑幫分子大部分都從事着高利貸等行業,不太爲普通人所知道而已。
當然,娛樂圈也有人在涉足這個,最著名的,就是泛西派的白某,也就是如今韓國著名演員權相佑的經紀人。這位後來貌似還做了韓版跑男當中宋智孝的男朋友和東方不起離開的那三個人的老闆。
嗯,這裡面肯定是沒有交易的,畢竟在很多粉絲眼中,他們的哥哥們都是純潔的,怎麼可能知道這些齷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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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腦殘粉,趙浮生只能送上這句話。
“昨天晚上他被人發現倒在我們醫院門口。”護士看了一眼趙浮生身後的胡東海等人,小心翼翼的說道:“當時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檢查了一下,應該是被人毆打造成的傷痕。因爲他正處於昏迷當中,我們就沒有選擇報警。”
眉頭皺了皺,趙浮生有些奇怪:“怎麼沒有報警?”
那護士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因爲他是華夏人,我們……”
趙浮生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很顯然,是因爲張濤華夏人的身份,醫院這邊不想惹麻煩,說不定如果自己沒打電話,等張濤醒過來,他們就要趕人了。
“這是他的錢包。”護士說着話,遞給趙浮生一個黑色錢包。
趙浮生接過來看了一眼,在裡面發現了自己的銀行卡,還有幾張現金,很顯然是屬於張濤的。
眉頭皺了皺,趙浮生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原因很簡單,如果是圖財害命,那張濤的錢包和手機不可能這麼完整無缺的保留着,而且對方也不可能直接送他到醫院。
所以,這件事只能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動手的人,就是爲了給張濤一個教訓。
腦海當中閃過這樣的念頭,趙浮生長出了一口氣,看樣子,只能等張濤醒過來,自己纔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想到這裡,趙浮生看向護士:“這位小姐,麻煩您帶我去交錢,請醫院盡全力搶救我的朋友,錢什麼的不是問題。”
護士自然是巴不得聽見趙浮生這麼說,馬上帶着他過去交錢。
交完了住院費,趙浮生這纔跟着護士來到了病房。
因爲不知道張濤的身份,所以醫院安排的是普通病房,好幾個人住在一起,再加上陪護的家屬,特別的喧鬧。
趙浮生眉頭皺了皺,轉過頭對護士道:“能幫忙換一個單獨的房間麼?”
護士一愣神,隨即二話不說,去找護士長了。
韓國這種地方,有錢就是大爺,只要你捨得花錢,什麼樣的服務都能得到,這也是爲什麼三星爲首的財閥們能夠被稱之爲皇帝的原因,因爲人家確實太有錢了,影響力涉及到韓國各個行業。
當然,這是在資本主義國家,在華夏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大天朝,怎麼可能有這種事情,一切資本家都要被打倒,人民纔是當家做主的主人,儘管現在主人有時候會過的辛苦一點,但那時對社會主義接班人的磨礪。
嗯,就是這樣的。
很快,來了幾個護士,把張濤帶到了一個單獨的病房。
“醫生,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趙浮生對來查房的醫生問道。
似乎是因爲知道趙浮生花錢了的緣故,那醫生也是懂英語的,聞言對趙浮生禮貌的笑了笑:“您的朋友是因爲受到重擊而昏迷的,我們檢查了一下,沒有其他的致命傷,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有錢的就是大爺,這位住着VIP病房,他自然要知無不言了。
趙浮生點點頭,既然沒什麼大礙,那就沒問題了,讓胡東海和另外一個保鏢守在這裡,趙浮生轉身下樓,坐着出租車就回了酒店。
他今天能過來,已經是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人的份上,讓他留在這裡守着,趙浮生是絕對不會做的。萍水相逢,他能做的事情有限,那種奮不顧身爲別人打生打死的事,他可不會做。
不是沒有愛心,而是因爲趙浮生很清楚,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回到酒店,趙浮生坐在房間裡,搓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張濤這件事,從裡到外透着一股子詭異的氣氛,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來光州是一時興起的想法,他甚至都要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暗中給自己找麻煩了。
但越是這樣,趙浮生就越好奇,一個沒什麼背景,甚至可以說相當窮困的普通留學生,有什麼人會專門教訓他一番,把他打到昏迷呢?
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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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睡了一會,到下午的時候,胡東海的電話打了過來。
“老闆,他醒了。”胡東海說道。
“情況怎麼樣?”
趙浮生問,隨即輕笑道:“你告訴這傢伙,回頭把我的醫藥費還給我。”
“老闆,估計我是還不起了。”這時候,電話那邊傳來張濤有些虛弱的聲音,說着話,這傢伙還咳嗽了起來,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對趙浮生道:“有個事情,我想請您幫忙。”
趙浮生眉頭皺了皺,直覺告訴自己,張濤說的事情,很有可能非常麻煩。
“我知道這樣讓您很爲難,我去酒店見您,如果您聽完我說的故事,覺得不應該插手,那我不會怪您。”張濤似乎看出來趙浮生的猶豫,開口說道。
趙浮生點點頭:“那好,你過來吧。”
半個小時之後,張濤在胡東海的攙扶下,出現在了趙浮生的面前。
他的臉色很蒼白,身上還帶着被毆打的傷痕,很顯然,這傢伙很虛弱。
“你都這個樣子了,就老老實實在醫院多好。”趙浮生看了張濤一眼,緩緩說道:“怎麼弄成這副德行的,不會是勾搭別人的女朋友,被揍了吧?”
苦笑了起來,張濤對於趙浮生的調侃並不在意,而是坐在趙浮生面前的沙發上,開口道:“老闆,我想請您聽一個故事。”
趙浮生的臉色嚴肅了起來,面對自己的調侃,張濤居然毫不在意,反倒是一門心思的想要讓自己聽他的故事,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有故事。
想到這裡,趙浮生點點頭:“你說吧,我聽着。”
“從前,有一個小男孩兒,他出生在華夏東北的一個城市,雖然家裡生活條件一般,但父母很疼愛他,有什麼需要,都儘量滿足他。只是每年的清明節,他都會看到,父母抱着一張相片哭,相片上,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女人……”
張濤的聲音很輕,臉上的表情也很奇怪,那是一種特別複雜的情緒,複雜到趙浮生甚至能夠察覺,這個時候的張濤,心情很悲傷。
“孩子慢慢長大,在他十五歲那年,他終於知道,自己是被收養的孩子,那個照片上的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是個聾啞人,也是自己養父的妹妹。而自己的誕生,是一場悲劇。”
說着話,張濤臉色露出一抹苦澀的表情:“一個可憐的聾啞女孩兒,嫁給了一個當兵的,然後當兵的犧牲了,聾啞女孩兒懷着孕難產而死,是不是很可悲?”
趙浮生默然不語,他知道,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應該是張濤。
“從小到大,我對於聾啞人,都很包容,因爲我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也是這樣的人。”張濤並沒有隱瞞這個,而是繼續說道:“來到韓國之後,我一邊打工,一邊讀書,偶爾還會抽時間去光州這邊的福利院做義工,教那些孩子畫畫。老闆你知道麼,其實很多殘疾孩子,儘管身體殘疾了,但是他們某方面的天賦,卻真的很棒,有的孩子哪怕只是學了幾天,就能惟妙惟肖的畫東西,簡直比我還厲害。”
趙浮生眉頭皺了皺,他總覺得,張濤的情緒有點不好,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趙浮生道:“所以,你捱打,和這件事有關係?”
直覺告訴趙浮生,自己似乎正在接近一個仿若只存在於報紙網絡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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