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仔去得快,來的也快,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匆匆從外邊回到了病房裡,
“老闆,葛老先生說他知道了,明天上午會過來看看。”大仔恭敬地說道,
“嗯,明天你隨我去接葛老先生。”黃華生點點頭說道,說完轉頭對一直陪着他在病房裡的霍華德微笑道:“霍華德先生,很抱歉讓您在這裡陪我這麼長時間,我們回去吧。”
“沒關係,爲病人服務使我們當醫生的職責。”霍華德擺擺手說道,說完跟着黃華生一起出了病房,目送黃華生離開後,稍稍鬆了口氣,搖了搖頭向另一個方向去了,
…………
第二天,李伉早上吃過早餐後,並沒有再出去遊玩,而是把林靜和林丹留在家中,他帶着王麗出門去了距離這裡不遠處的桑叔的家裡,
來到桑叔家裡時,隔着大門看到穿了一身醬紫色練功服的桑叔正迎着初升的太陽在耍太極劍,
“桑叔,好閒情雅緻啊。”李伉站在門外高聲呼喊道,
桑叔聽到門外的聲音,慢悠悠的做了個意守丹田的動作,把劍交給了守在不遠處的一個俊俏的小姑娘手裡,凝目向大門外看來,發現是李伉和王麗站在大門外,臉上露出了微笑向李伉大門處走了過來,那個捧劍的小姑娘把劍放到了院裡的石桌上,也跟着桑叔走了過來,
“哈哈,李伉小哥,王麗女士,你們姐弟真是稀客啊,怎麼想起來到我這個老頭子這裡來做客了。”桑叔哈哈笑着說道,
“桑叔您是老前輩,小子我來香港,當然要過來拜訪一下您老了。”李伉笑着和桑叔客氣道,
“彤兒,開門。”來到大門口,桑叔擺了擺手,讓那個小姑娘開門,
“是,爺爺。”小姑娘甜甜的應了一聲,把關着的鐵藝大門拉開了,同時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李伉和王麗兩人,臉上露出了兩個甜甜的酒窩說道:“歡迎來到我家,請進吧。”
李伉和王麗進到家來,笑着對桑叔說道:“林蔭掩映,依山聽濤,桑叔,真是好一副修生養性的祥和居所啊。”
小姑娘聽到李伉文鄒鄒的恭維自己爺爺,忍不住掩嘴輕笑了起來,
“哈哈,小哥,這次沒有煞氣了吧。”桑叔笑道,
“看來桑叔對小子我當初的胡言亂語耿耿於懷啊,哈哈……”李伉笑着說道,說道最後哈哈笑了起來,
“小哥,王麗女士,裡面請吧。”桑叔做出請的手勢對李伉和王麗說道,
“桑叔請。”李伉客氣一句,跟着桑叔進到了別墅一樓的客廳,
分賓主落座後,桑叔吩咐小姑娘爲李伉和王麗沏茶,在小姑娘嫋嫋婷婷的走後介紹道:“這是我寶貝孫女兒彤若,放暑假了,來這裡陪我這個老頭子幾天,人老了,就想起來親情好了,能有彤兒陪着,我也不至於太孤單。”話語間頗爲感慨,
“桑叔,看面相您最多六十歲吧,怎麼就開始感慨人生了。”李伉笑着說道,
“不行啊,真的老了。”桑叔說道,
“爺爺一點兒也不老。”桑彤若提了一個茶壺出來,聽到爺爺的這番感慨,甜甜的笑着說道,
“小丫頭就知道哄爺爺開心。”桑叔聽孫女這麼說,笑着說道,臉上的神情卻是十分的受用,
桑彤若爲李伉、王麗和桑叔沏上茶後,安靜的坐在了桑叔身邊當起了聽衆,兩隻大眼睛好奇好奇的在李伉身上掃來掃去,似乎想要看出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齡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有什麼神奇之處,竟然能夠讓自己爺爺待若上賓,至於王麗,雖然人靚麗出衆,可能是同爲女性的原因,桑彤若的目光在她身上主流的時間反而很少,
“桑叔,我來香港兩天,聽我姐說您金盆洗手了,真是感到很意外啊,按說您這個年齡還不應該到退休的年齡,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李伉笑着說道,
“小哥多慮了,我只是覺得年齡大了,早沒有了年輕人的衝勁兒,與其一直佔着位置討人嫌,不如早日讓賢,讓年輕人乾的好。”桑叔擺擺手說道,
“桑叔,現在的新義安大哥是黃華生吧,他是您選出來的接班人嗎。”李伉不在剛纔的問題上糾纏,轉而談起了黃華生來,
“阿生能力不錯,新義安在他手裡應該比在我手裡要強。”桑叔聽到李伉提起黃華生,瞳仁微微一縮,隨即恢復正常,溫和的笑了笑說道,
“可是他現在這樣做下去,我擔心他會把新義安帶到絕路上去。”李伉輕笑一聲說道,
“小哥何出此言。”桑叔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條斯理的吹了吹上面的茶葉,淺酌一口後,眼神炯炯的看着李伉問道,
“桑叔,忠義幫和新義安各有各的地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黃華生卻想要挑起兩者之間的戰火,你認爲新義安和忠義幫哪個能笑到最後呢。”李伉也端起面前的茶杯學者桑叔吹了吹上面的浮着的幾片茶葉淺酌了一口,放下茶杯後說道,
“正如小哥所說,忠義幫和新義安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怎麼又會輕易開戰呢。”桑叔問道,
“因爲黃華生向要小子我的命,幸好小子命大,才逃過一劫。”李伉笑了笑說道,
“哦。”桑叔眼中閃過一絲驚色,隨即疑惑問道:“小哥,老夫願聞其詳。”
“呵呵,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和桑叔您金盆洗手有關呢,……”李伉簡要的向桑叔說明了一下王麗出席他金盆洗手儀式後背黃華生糾纏,以及前天晚上自己落了他的面子,昨天下午他派人山道滾巨石攔截自己,又派六名打手企圖傷害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桑叔,我是忠義幫少幫主,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個人,如果我就此忍氣吞聲,你讓我身後幾千忠義幫弟兄何以自處。”李伉最後輕聲說道,但是話語已經不似原來那麼溫和,而帶上了絲絲冷意,
“唉。”桑叔聽了李伉的話,長嘆一聲,站起身來向李伉深深做了個揖說道:“小哥,阿生年輕氣盛,做事難免不周全,我帶他向你賠禮了,但是老夫還是懇請小哥不要輕啓戰端,因爲那樣做絕非你我兩幫之福啊。”
“桑叔,您請坐。”李伉連忙站了起來,雙手扶着桑叔讓他坐下來後說道:“桑叔,您悲天憫人,處處爲新義安的弟兄們着想,可是黃華生卻不一定這麼想,小子我初來乍到,黃華生不瞭解底細情有可原,但是桑叔帶領下的新義安和忠義幫都對我姐和柯氏集團照顧有加,他黃華生不可能不知道,明知如此,還在我姐明確拒絕他的情況下,仍然對我姐糾纏不休,所以我很懷疑黃華生就是想要蓄意挑起我忠義幫和新義安之間的鬥爭,您是老江湖,判斷力應該比小子我準確的多,您幫我分析一下黃華生如此做究竟意欲何爲。”
“唉,桑叔我老了,不忍再看到新義安弟兄和忠義幫的弟兄相互砍殺,血流成河,小哥是不是給我半日時間,讓我再爲新義安盡最後一分力,不管結果如何,今天晚上我一定會給小哥一個答覆,如何。”桑叔再次長嘆一聲說道,
“呵呵,桑叔既然已經開口提出來了,小子我無論如何也會給您這個面子,我也不願意看到我忠義幫的弟兄爲了我個人的恩怨去拼殺,希望黃華生能夠理解您老的一片苦心,也不枉我們相交一場。”李伉聽到桑叔這麼說,笑了兩聲後答應了他的請求,
“老夫多謝小哥了,我以茶代酒敬小哥一杯,小哥,王麗女士,請。”桑叔雙手端起茶杯對李伉和王麗說道,
“桑叔您客氣了,請。”李伉和王麗也端起了茶杯說道,
喝過茶後,李伉站起身來,對桑叔說:“桑叔,我們就不打擾您了,就此告辭,同時也靜候您的佳音。”
“好,小哥慢走,彤兒,幫我送送小哥和王麗女士。”桑叔也站起來說道,
“李伉哥哥,王麗姐姐,請吧。”一直坐在爺爺身邊默不作聲的桑彤若站了起來,向李伉和王麗甜甜一笑說道,說完領着兩人出了別墅,向大門處走去,
片刻後,桑彤若又返回了別墅內,
“爺爺,他們都走了。”桑彤若半跪到爺爺身邊,幫他輕輕地捏着肩膀說道,
“彤兒啊,這件事你怎麼看。”桑叔半閉上眼睛享受着孫女兒的按摩,輕聲問道,
“爺爺,黃華生那個人心術不正,而且野心太大,您當初要把位子傳給黃華生我就不同意,可是您一意孤行,不聽我的勸告,我看那個李伉說的八成是真的,另外你不應該答應李伉要爲他斡旋,因爲我有預感,黃華生不會聽您的話的。”桑彤若嘟着嘴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桑叔笑問道,
“您根本不必去找黃華生,依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借李伉之手除掉黃華生,您再重掌新義安。”桑彤若甜甜的笑着,天真無邪辦清脆的聲音卻在說着惡魔的話語,
桑叔嘆了口氣,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桑彤若細嫩的手臂嘆了口氣說道:“彤兒,如果你要是男孩兒多好啊。”
桑彤若撅了撅嘴,輕笑了一聲說道:“爺爺,我是女孩兒,不能擔當新義安大哥,但是我可以爲爺爺您出謀劃策啊。”
“呵呵,我的好彤兒,陪爺爺走一趟吧,一起去找你黃叔叔談談。”桑叔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桑彤若說道,
“好啊。”桑彤若站到了桑叔身邊,仰着清秀的小臉兒看着他說道,臉上再度泛起甜甜的天真無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