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記者的話,姜浩然和房立都是一愣,兩人對視一眼後姜浩然隨即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女記者想了想說道:“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其實那些人的真正目標是要對付你,而不是你的朋友!”
這出人意料的話再一次讓姜浩然和房立感到驚訝,隨即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其實那些僱傭兵真正想殺的人是你,而你的朋友和他的戰友們都不過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中的可憐魚兒而已。”女記者解釋道。
“你怎麼會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姜浩然皺着眉頭問道。
“這幾天由於語言不通,所以很多時候那些僱傭兵都需要我來維他們充當翻譯,而在此過程中,我不可避免的聽到了他們內部之間的一些對話。或許是他們壓根兒就沒打算放過我,因此說話的時候都是不避諱我的。”
接着女記者繼續說道:“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發現莊園裡的那些人應該是分爲兩部分,一部分是當地的武裝分子,他們應該是屬於阿勒頗的一支**武裝,就駐紮在提奈城裡,剛纔圍攻我們的應該就是他們的人。而另一支纔是真正的僱傭兵,這部分人數量非常的少,但是卻有絕對的指揮權,那些**武裝都要按照他們的指揮行動。”
“在一次他們的談話中我聽到,那個僱傭兵的頭領和人打電話,他們用的是英語在交流。其中所畫的內容提到了你,稱這邊已經全部佈置好了,只要你敢來,就絕對不可能活着離開。因此我判斷我和這個大頭兵以及他的那些戰友們都只是魚餌而已,那些人真正的目標應該就是你!”
聽完女記者的解釋,姜浩然和房立都愣住了,他們都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的複雜。
尤其是房立,他原以爲這僅僅只是外國勢力針對華夏特種部隊的敵對行動,但是聽女記者這麼一說,事情應該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姜浩然更是眉頭皺了起來,他和房立的想法也差不多,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往自己身上想,覺得這事兒應該和他沒有關係。畢竟他一直都是在國內活動,不要說是中東地區了,就算是華夏附近的那些小國家也一個都沒去過。
但是女記者說的卻又合情合理,而且她又沒有撒謊的必要,因此姜浩然相信她說的都是真話,如此一來事情就顯得更加的錯綜複雜了。
“你還有其他的發現嗎?”姜浩然再次對着女記者問道。
“有!我發現剛開始綁架我們的都是那些**武裝,後來抓到了他之後那些僱傭兵纔將我們接管,而且通過他們之間的對話我判斷僱傭兵和**武裝之間應該是一種僱傭關係。”女記者回答道。
“也就是說是那些僱傭兵僱傭**武裝的人員綁架你們,然後引誘二愣子他們這支特種部隊前去營救。然後設下陷阱對付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想用二愣子將我勾引出來?”姜浩然皺着眉頭問道。
“我的判斷是這樣的!”
這時,一旁的房立接口道:“應該不是這樣的吧,要是按你這麼說的話,那些僱傭兵應該早就知道我和老大的關係了,但他們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的。要知道自從我參軍之後就很少和老大聯繫了,尤其是進了特種部隊後,按照規定我們平時是不能隨便接打電話的,除非是休息時間,因此即便是我的那些戰友們都不知道我和老大的關係。”
“這是其一,其二是我們戰隊在胡拉鎮是遭到了美軍的幽靈轟炸機的白磷彈的襲擊,這種轟炸機目前爲止只有美軍才裝備了爲數不多的幾架。最重要的是在攻擊我們的時候,對方可是進行的無差別攻擊,並沒有對我特別對待!要不是我當時正好發現了一個有錢人家準備的地下室才僥倖逃了一命的話,恐怕現在早就和我的那些戰友們一起光榮了,而我要是死了的話,他們又怎麼用我威脅或引誘老大上鉤呢?”
女記者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我就是通過這幾天旁聽那些人之間的談話而做出的推論,到底正不正確我真的不清楚!”
而這是姜浩然突然說道:“你的推論應該是正確的?”
“啊!”
而房立則是張大了嘴巴,驚訝地看着姜浩然說道:“老大,你說這是真的?”
“嗯,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假設這些人聯合起來就是爲了要殺我,而你則是引誘我上鉤的誘餌,那麼很多事情就都能解釋通了。首先是人質被俘的事情,按道理說你們之前已經營救了那麼多次人質,不管是不是屬於一個系統,我想那些**武裝或者是恐怖分子都應該知道你們的存在了,正常來講也應該有所收斂,畢竟現在華夏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軍事經濟大國,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每人那個勢力願意招惹華夏政府的。”
房立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真的,事實上我們這次中東之行前一個月確實是在戰鬥,用武力救人。但是隨着我們接連屠滅了幾個小型武裝後,很多人質都是對方悄悄放到我們華夏大使館門前的,後一個月戰鬥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就在我們準備回國的時候又離奇的發生了幾起綁架事件,而被綁的大多數是真正的華夏人,而不是那些華僑,如此一來我們就責無旁貸了。”
姜浩然再次說道:“其次是關於電話號碼的事情,可以確定的是我的電話號碼不是對方從你身上得到的,而那些僱傭兵之前確實是給我打來了電話,這說明對方之前就已經有了我的電話號碼。進而可以推斷出對方對我似乎很瞭解,既然對我很瞭解,那麼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就不是不可能了!”
“但他們下手的時候可沒有優待我,他們真要想拿我來威脅來打你的話難道不應該將我和戰友們區別對待嗎?”
“你錯了,拿你威脅我並不意味着你一定要活着,那怕你在戰鬥中被打死了,他們只要在屍體堆裡將你找出來,然後從你身上找到一些可以證明你的身份的遺物也可以。到時候對方將東西郵寄回國內,說你在他們手上,要我拿錢來贖人,你說我會不會來?”
“應該會吧!”
“不是應該會,而是一定會來的!如此一來對方的目的不就達到了,而你是死是活其實並不重要,因此對方纔會進行無差別攻擊。”姜浩然道。
房立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如此一想還真的很多東西都能說得通了!只是到底是誰要殺老大你呢,竟然會想出這麼陰損的招術?”
姜浩然冷冷一笑說道:“既然能推斷出對方的目標是我,那對方到底什麼身份也應該能推斷出來!”
“誰?”房立咬着牙問道。
“我們可以推斷一下,這個人肯定是和我有仇,不然也不會想着讓我死了。而且這個人對我們之間的關係很瞭解,或者他身邊的人對此很瞭解。其次是對方對你現在的情況很瞭解,不然也不會知道你現在就在中東執行任務。最後一點就是對方很有錢!”
“有錢?”
“對,非常的有錢,不然也不會僱傭那麼多僱傭兵和武裝分子了,你不會以爲這些人會白給別人賣命吧?”姜浩然道。
“按照老大你這麼一分析範圍應該不是很大,但是我這些年都在部隊裡,所以對你身邊的事情不是很瞭解,所以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到底是那個王八蛋纔是幕後真兇!”房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