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對我的景太太做什麼?”
景煌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竄出來,一手提着衛老夫人的手臂,不客氣的丟到一旁的沙發上。
宮家的沙發質量很好,也很軟,衛老夫人的身體在沙發上彈了彈,然後重重的陷入沙發裡,卻是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衛老夫人在這頭腦嚴重不清醒異常氣憤下就以爲景煌不敢對自己怎麼樣,於是猛地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兇狠的伸手指着宮若偌,“宮若偌,你這個孽畜,你還我的翡翠玉鐲!你還我的翡翠玉珠串!你還我的翡翠玉如意!”
“那是我家死去的老頭子送給我的,如果你不還,我和我家死去的老頭子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事事皆不順,夫妻反目婆媳翻臉,家庭不和,多病多災,黴運不斷,疾病纏身,出意外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衛老夫人一口氣說出了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景煌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身上的氣場恐怖可怕,他上前一步,鐵手二話不說的握着衛老夫人指着宮若偌的手指,下一秒,“咔嚓”一聲,讓人異常肉痛的聲音響起,衛老夫人的手指被景煌硬生生折斷了,詭異的向外彎曲!
“啊……”衛老夫人霎時發出殺豬般的尖叫聲,尖銳難聽。
“嘶!”
衆人看見景煌的動作,霎時倒吸了一口冷氣,狠狠的打了個寒顫,這男人真是狠,竟然敢這樣對衛老夫人?他就不擔心衛家集體與他爲敵?
衛老夫人雖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人前,可是衛家的所有權全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她纔是衛家的真正皇帝!
衛家這些年來一直默默的發展,一直低調的做人,它的真正實力究竟如何沒有人知道,說不定早已經趕上了宮家,甚至已經超過了宮家。
“景煌,這樣對待一個老人家,你不覺得丟人嗎?你是一個軍人,理應尊老愛幼!”宮若嵐快步走到衛老夫人的身邊,一邊攙扶着她,一邊義正言辭的瞪着景煌。
景煌放開衛老夫人的手指,冷冷的看着宮若嵐,“你要是還想舉行大婚,現在就立即與景博離開,否則你以後不要想着邁入景家半步。”
“你……”宮若嵐眯着眼睛盯着他,卻一點也不意外景煌會這樣出言威脅她!
其實她與景博是什麼情況,基本上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尤其是景煌,他應該是最不想她嫁入景家的人!
景煌應該很清楚,她會嫁入景家,一來是要給他添堵,給他和宮若偌添堵,最好是能將他們兩人拆開!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景煌的fx一直都是她們杜月的死對頭,如果能深入景家內部,摧毀景家的根基或者能夠得到景家的根基,她們杜月絕對能成爲最後的贏家!
所以,他一直都不希望她嫁給景博,不希望她進入景家!
然而這對兄弟都不是常人,他們都不容人輕易的挑釁,他們知道她這次不成功了,肯定會找下一次的機會,無論如何,她一定會不擇手段的進入景家!
所以,他們乾脆成全她!
他們也自信,就算她進入了景家,也掀不起任何的風浪!
可是同時,他們也不會讓她爲所欲爲!
景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給你半分鐘的時間,半分鐘後,你要是還出現在我面前,你以後就不要想着邁入景家半步!”
“景煌!”宮若嵐眯着眼睛,雙手緊握成拳,沉沉的深深的瞪着景煌,她知道景煌一旦出手,極有可能真的不讓她邁入景家半步,然而讓她就這樣被他威脅,她卻不甘心!
景煌卻已經不再看去,冷沉的對範範開口,“範範,計時!”
“是!”範範嚴肅的開口,立即擡起自己的手腕,盯着手上的手錶開始計時,“已經過去了10秒,還剩下20秒的時間。”
範範正站在宮若偌的側面,剛剛如果不是景煌出手,她已經出手了,她的任務就是守護宮老大,不讓任何人傷害她!
早在那個老太婆衝過來時,她已經極速的守護在宮老大身邊,就等着那個老太婆衝過來,她絕對會狠狠的賞她一腳!
對於這些對宮老大不利的人,她從來沒有尊老愛幼的概念,尤其是這些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只是沒有想到,景老大竟然會忍不住親自出手!
不過景老大出手就是與衆不同!
酷斃了!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太婆被景老大甩出去後,竟然還不死心,竟然敢當着景老大的面詛咒宮老大,甚至詛咒得這麼狠,還真是將自己當回事!
宮若嵐聽見範範的計時,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雙手狠狠的握着拳頭,死死的瞪着景煌和範範,最後視線落在宮若偌身上。
宮若偌的神色非常詭異,嘴角邪惡的高高勾起,那雙黑亮的眼眸泛着嚇人的幽光,幽幽的漸漸看不見半點亮光,幽暗恐怖,這幽暗恐怖的視線直直的落在衛老夫人身上。
宮若嵐瞳孔狠縮了縮,快速冷靜下來,猛地大力握緊衛老夫人的手臂,力度大得讓衛老夫人悶哼出聲,也讓衛老夫人的神色稍稍清醒過來。
宮若嵐見衛老夫人稍稍冷靜了下來,快速湊到她耳邊,低聲開口,“外婆,我們先回去,這件事以後再算!”
衛老夫人聞言,再次清醒了幾分,對上景煌那雙陰沉看不出怒意卻莫名讓人心慌膽顫的眼眸,衛老夫人默默嚥了咽口水。同時又不太甘心的看了宮若偌一眼,不經意間對上她那雙幽暗看不見半點光亮的黑眸,心底不受控制的竄起一串寒意,讓她忍不住冷冷的打了個寒顫!
衛老夫人非常識時務者爲俊傑,知道此時時機不對,狠抿了抿脣,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氣,恢復嚴肅威嚴的模樣,拉着宮若嵐轉身,“若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我給你面子,暫時不追究這件事!”
“衛老夫人,今天是若嵐的大婚之日,我們也暫時不與你追究!可是從今天開始,我們宮家與你們衛家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宮志霖看着衛老夫人的背影冷沉的開口。
“還有我們柴家!從今天開始,我們柴家也與你們衛家不死不休!”柴伊琪在宮志霖話音剛落就憤恨的開口,“我會讓你們衛家事事皆不順,夫妻反目婆媳翻臉,家庭不和,多病多災,黴運不斷,疾病纏身,出意外下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
竟然敢詛咒她們的寶貝女兒?
就看誰讓誰倒黴!
衛老夫人聞言,猛地轉過頭來,陰沉的瞪着宮志霖和柴伊琪,然而不等她開口,景煌往前邁了一步,冷沉的看着她,“我不介意從這一刻開始動手!”
與此同時,範範會意的高聲開口,“還有五秒的時間!五……四……”
衛老夫人眸光狠沉了沉,狠抿了抿脣,狠狠的掃過面前的一干人,轉過身,拉着宮若嵐的手快步往門口走,正好在範範高叫“一”時,拉着宮若嵐踏出了宮家別墅門口。
兩人雖然在規定的時間內踏出了宮家別墅的大門口,兩人的臉色卻都不太好看,異常相似的陰沉。
“若嵐,可以走了嗎?”這時,景博溫和的聲音響起,猶如一陣清風掠過,卻將她們的神色吹得越發陰沉難看。
兩人擡頭看去,這才發現景博一直站在門口,靜靜的看着她們,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一向溫和的眼眸此時淡漠霜冷,看向她們兩人透出了幾分清晰可見的冷意,如深秋的寒風,瑟瑟寒骨。
衛老夫人微眯了眯眼,快速恢復威嚴嚴肅的模樣,將宮若偌的手交到景博的手上,嚴肅的開口,“景博,我將若嵐交給你,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她,讓她幸福一生,否則我一定會找你算賬!”
景博溫和的笑道,“衛老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待若嵐,讓她在景家過得開心又精彩,絕對不會後悔嫁給我!”
宮若嵐擡頭看向他,發現他臉上的笑意很溫和,眼裡卻沒有半點笑意,甚至比剛剛越發的淡漠霜冷深秋寒風。
宮若嵐暗呼吸了一口氣,臉上揚起溫雅的笑意,“景博,我們走吧!”
景博對她輕勾了勾脣,帶着她坐上了他那輛亮眼的蘭博基尼。
衛老夫人見狀,回頭陰狠的看了宮若偌一眼,轉身就要離開,卻在剛剛走了一步,想起什麼,立即停下腳步,示意一直攙扶着她的兩個年輕人回去將那些翡翠碎片撿起來!
那是她家老頭子送給她的,這幾十年來,她一直不離身的帶在身上,哪怕是沖涼睡覺都沒有脫下過,它們已經是她身體的一部分!
現在它們脫離了她的身體,就算是屍體,她也要帶回去!
那兩個年輕人聞言,立即轉身回去,想要將那些翡翠碎片撿起來帶走。
宮若偌邪惡的勾了勾脣,手指自然的放在脣瓣上,雙脣間似乎有什麼聲音吹了出來,很輕很輕,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聽見。
下一刻,在那兩個年輕人走到那堆翡翠碎片前,正要彎腰撿起那些碎片,忽然,一條碩大的黃金蟒不知道從哪裡快速竄出來,盤旋在那堆翡翠碎片上,然後,然後埋頭睡覺。
“啊……”
“啊……”
那兩個年輕人,衛家的年輕子女,看見忽然竄出來一條巨大的蟒蛇,都被嚇了一跳,雙腳一軟,癱軟在地上,驚恐的瞪着那條黃金蟒,在地上快速的沒有任何形象的往外挪。
“啊……怎麼會有這東西?”
“天啊,這是蟒蛇?太嚇人了!”
“快來人!快來人將這條蟒蛇帶走!”
“來人啊,快報警!快報警!”
不但那兩個年輕人,其餘的親朋好友都被這條碩大的蟒蛇嚇到了,這條蟒蛇大約有7米長,盤起來好像一個小山丘。
它通體金黃並伴有白色不規則紋路,一身滑順的鱗片,它看起來很溫順高貴,乖乖的在那裡睡覺,沒有半點要攻擊人的意思。
可是這麼龐大的堆在那裡,本來就已經是一件兇器,光是外表就能嚇倒一片人!
或者是這些親朋好友的聲音太吵了,黃金蟒略帶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冷冷的看了衆人一眼,霎時,好像開關一樣,所有人下意識的緊緊捂着嘴巴,緊緊抿着嘴脣,不敢發出半個音節。
再也沒有雜音,黃金蟒滿意的再次閉上眼睛,繼續睡它的美容覺!
宮若嵐坐在蘭博基尼裡看見那條黃金蟒,危險的眯了眯眼,隨之危險的看向宮若偌,她在宮家這麼久,竟然不知道宮若偌養了一條這個玩意?
黃金蟒可不是能簡單飼養的,想要飼養黃金蟒,條件非常苛刻,必須專門開闢一個合適的地方,可是她卻從未發現宮家有這麼一個地方!
這兩天她雖然不在宮家,不過宮家的事情她大概還是知道,因此她可以確定這條黃金蟒絕對不是這兩天才過來的,它對這裡似乎很熟悉,它在這裡應該住了很多年!
宮若偌,你藏得還真是深!
原來,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開始小看你!
景博看見那條碩大的黃金蟒卻是輕勾了勾脣,眼眸內明顯迸出一片亮光,動作快速的從衣兜裡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小嫂嫂,能借這個小傢伙給我玩玩嗎?”
宮若嵐雖一直看着宮若偌,同時也一直暗暗關注着景博,看見了他這條信息,眼睛眯了眯,快速看向宮若偌,果真看見宮若偌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略帶邪惡意味的勾了勾脣,同時手指在手機上劃了幾劃。
很快,景博的手機響了起來,宮若嵐瞄了一眼,看見了宮若偌的回覆,“待會跟你的婚車一起回去!”
宮若嵐微眯了眯眼,身上的氣場冷了下來,然後就看見景博快速回復過去,“謝謝小嫂嫂!”
宮若嵐瞄了景博一眼,發現他此時的心情很好,異常的好,臉上的笑意不再是以往的刻意的溫和,而是透着暖意的透着明顯的愉快。
宮若嵐心底莫名劃過一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