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受重擊後林遠眼冒金星,豺狼人似乎還不解氣,又是一腳踹在林遠肚子上,這一腳又沉又重,林遠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攪在一起,乾嘔不止。
豺狼人擡腳又想踹下,不過被隨行的天災戰士阻止了,林遠可不覺得是他良心發現。
天災戰士和豺狼人說了什麼,豺狼人連連擺手然後扭頭走向剛剛發現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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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災戰士雖然算救了林遠,但林遠可不會心存感激,因爲天災戰士是把他當成了貨物,客人損壞貨物還不買的話那是不行的。
過了好一會林遠才緩過勁,此時豺狼人似乎都挑好了“貨物”,五隻豺狼人兩手各提了一個人,被挑中的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個頭大、肉多,衆人心裡都有了不詳的預感。
“@#¥%&*……”突然,從一個角落傳出一道奇怪的聲音。
林遠擡頭看去是俘虜中的一個,這人林遠不認識也沒說過話,林遠不知他說的是啥,不過聽着和豺狼人們說的話發音似乎相同。
果然,豺狼人和天災戰士都被聲音吸引了過去,天災戰士和他交談了幾句,然後豺狼人們開始放聲大笑,而那位會外星語的仁兄則激動的大吼起來,臉色也變得猙獰。
“這幫外星雜碎把我們當牲畜了,他們今晚要吃了被挑中的人。你們這幫畜生,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會外外星語的兄弟目呲欲裂,聲嘶力竭的吼出這一句話,隨後開始哭泣。
猜想得到了證實,衆人的心似乎像在寒冬裡又被澆了一盆冷水。
寂靜了一會後大廳裡就像炸了鍋,大家紛紛開始怒罵,問候着豺狼人和海盜團的祖宗十八代。但被罵的一方顯然不在意,反正他們也聽不懂,只是看小丑一般看着俘虜們的暴動。
大家都開始極力掙扎,想掙脫束縛,但都失敗了,豺狼人看了一會後領頭的那個掏出一個小袋子交到天災戰士的手裡,至此交易完成,兩方這才共同出了囚禁室。
林遠眼睛裡充滿着淚水,咬着牙瞪着眼看向豺狼人和天災戰士,如果能讓眼神殺人林遠此時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雖然和這幫人剛認識,但同屬一族在危難面前必須要同舟共濟,而且這幫畜生如此羞辱己方戰士,竟將其當成牲畜來買賣,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薩克魯面色灰敗,面對即將到來的厄運他無法反抗,留戀的看了一眼同胞,在林遠的臉上定格。
“活下去!”薩克魯大喊,這一聲活下去似乎抽盡了他全身的力氣,吼完後薩克魯就低下了頭顱,似乎不想讓人看到他眼角的淚水。
囚禁室的大門關閉後也沒阻止衆人的怒罵,尤其是被抓走的那幾人的朋友,怒罵聲中已經出現了哭腔,不少人已經留下了痛苦的流淚,但都強忍着沒有哭出聲。
一小時後怒罵聲才漸漸停止,大廳裡變得靜悄悄的。安靜、詭異的安靜,林遠眼角含淚的舉頭望去,發現大家都低着頭,不過時不時抖動的肩膀顯示着他們的內心此時並不平靜。
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怒罵解決不了問題,面對災難毫無還手之力讓人幾欲發狂。
氣氛開始變得壓抑,這種壓抑感越來越重、越來越明顯,壓抑感已經宛如實質般壓的人喘不過氣。
“兄弟們,好好活下去,不管面對什麼也不要放棄。等到自由的那一日,我誓要屠盡這幫雜碎。”堅定中夾雜着一絲痛苦的聲音傳來,林遠擡頭看去,是第五小隊的副隊長亞力士。
亞力士的話就像一劑強心針,將衆人低落的心情拉了回來,大家似乎找到了目標般眼睛裡重新煥發出光彩。
“艹,格林海盜團,老子此生誓要滅了你爲兄弟們報仇。”
“狗*的豺狼人,別讓老子逮到機會,不然滅了你全族。”
“....”
衆人紛紛發着誓言,林遠也跟着在心裡發着誓,不過他自己還添加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共濟會”。
“共濟會”是這一場災禍的源頭,林遠已經不對這個組織抱有期望了。
飛船在此地停留了約兩日又重新起航,起航時林遠默默的在心裡說了句“再見,兄弟。”
“炎熱的白天和黑暗的夜晚,離故鄉多麼遙遠。
已經經歷了重重的激戰,沒有喘息的時候。
引擎日夜不停的運轉,我們向前突擊戰鬥,.....”
不知是誰唱起了軍歌,漸漸的大家都開始跟着唱了起來,林遠雖然沒真正在軍隊待過不過秦文遠教過他們,林遠也跟着唱起來。
“.......把這些都放在心裡,等待和戰鬥同樣不輕鬆,也許目的永遠不能達到,忠實的坦克和我們的戰友們團結在一起,永遠首先痛擊敵人!”
一曲唱罷,囚禁室重新陷入沉默中。
此後飛船又飛行了三個月,林遠已經不記得期間進行了多少次空間跳躍,但他記得飛船總共停了十次,每次停留海盜團都會賣掉一部分俘虜。
飛船再一次停下,林遠的心已經變得麻木,這次不知又要被賣掉多少人。
此時囚禁室已經只剩下30人,林遠也終於數清了總共有多少人和他一起被抓了,一共是865人,這865條鮮活的生命林遠全部算在了“共濟會”的頭上。
囚禁室大門被打開,領頭的天災戰士帶領走進來,手一揮身後魚貫而入十幾名四臂天災戰士,每人手提着四名俘虜就往外走,這次他們似乎要將所有人都賣掉了。
“終於還是到了這一天麼。”被提在半空中的林遠心如死灰。
出了艙門後衆人又重新被扔進另一艘小飛船,待所有人進入後飛船啓動,朝着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飛船停穩後衆人被趕鴨子般趕下了飛船,眼前的景色驚呆了所有人。
飛船貌似進入了一個繁華的都市,地面上高樓林立,不僅是地面,天空中還飄蕩着各種宮殿似的建築,無數的飛行器穿梭其間,各種形狀的都有。
林遠還不及細看,天災戰士就提着他們繼續前進,七拐八繞後衆人進了一處昏暗的街道。
將俘虜扔進一個大鐵籠,領頭的六臂天災戰士就開始站在那吆喝着,嘰裡咕嚕的不知說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