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剛想驚聲尖叫的,卻發現對方的舌尖伸進了自己的嘴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雨自靈不斷的撲騰,什麼都喊不出來。
冷晹的動作比較粗魯,也很瘋狂,沒給雨自靈說話的任何機會,一把將她的雙手反舉過頭頂。
雨自靈慾哭無淚,完全被冷晹的大力氣壓制住,想要拿出銀針刺他昏穴也做不到。
冷晹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吻從紅脣移到了頸項。
雨自靈看準時機,拼命扭動,試圖用左手勾到右手衣袖中的銀針。
拿到了!
雨自靈抽出一根,看準了冷晹後腦髮根正中的啞門穴,刺了下去。
冷晹雙眼一閉,倒在了雨自靈身上。
雨自靈終於鬆了口氣,輕輕將冷晹推到牀裡邊,下牀整理自己的衣衫。
“雨小姐,大夫來了。”林勁將大夫帶來了。
“有勞大夫了。”雨自靈將位置讓大夫,退到一旁。
大夫閉上眼睛,沉着的替冷晹把脈。
半晌之後,大夫放下冷晹的手。
雨自靈走過去:“大夫,情況怎麼樣?”
“王爺這是中了媚藥,纔會氣息紊亂行爲不受控制。”大夫如實將冷晹的情況說出來,“剛剛姑娘是否給王爺紮了一針?”
“是的。”雨自靈點點頭。
“看姑娘下針的手法力度,也是通曉醫理之人。不瞞兩人,王爺中的這種媚藥,名叫女兒香,無色無味,中此藥者必須與女子交合方能解除此毒。”
“那……”雨自靈和林勁大驚失色。
“兩人不必驚慌,既然姑娘通曉醫理鍼灸,還請協助老夫一把,將毒素從體內逼出。”大夫請雨自靈一同出手。
雨自靈自然不會拒絕,可是她奇怪,冷晹好端端的,怎麼會中**呢?
林勁掃視了房間一圈,在角落裡發現了衣衫襤褸倒在地上的夏青青。
雨自靈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也看到了,內心十分厭惡反感。
“把她拖出去關到柴房裡,不許任何人探望。”雨自靈沒好氣的說,有她在這感覺地方都被弄髒了。
林勁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將夏青青擡出去,把門關上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擾。
“大夫,我們可以開始了。”雨自靈洗乾淨手,將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拿出來。
“還請你按照我說的,什麼時候下針,在哪下針,必須全權聽我指揮!”大夫嚴苛的說,容不得一點馬虎。
“大夫放心,一切聽你安排。”雨自靈點點頭,拿起銀針做好準備隨時出手。
大夫從隨身的醫藥箱中拿出幾種中藥粉末混合在一起,又拿出一片血蔘給冷晹含在嘴裡。
雨自靈看到這裡有些不解,血蔘?不是給人續氣吊命用的嗎,怎麼會給冷晹用上,情況有這麼糟糕嗎?
她忍不住問出口:“大夫,這血蔘是用來……”
“哦,這血蔘是用來給王爺補氣用的,我看王爺最近有些操勞氣血不足,等會兒的扎針和用藥是針對氣血中的毒素進行排除,對氣血是有一定影響的,這麼做能讓王爺好過些。”大夫解釋道。
雨自靈點點頭,不再多言。
大夫將混合在一起的藥粉用溫水衝兌,扶起冷晹喂他喝下。
又將幾種草藥生剁成泥。
“等會我將草藥泥敷在需要你扎針的地方,你每扎一針之前都要講針尖浸泡在草藥之中。”大夫做着最後的交代。
雨自靈認真的看着,隨時準備出手。
大夫端着盛着藥泥的碗,仔細的塗抹在需要扎針的地方。待到藥泥凝結成暗黑顏色的時候,大夫大叫一聲:“就是現在!”
雨自靈將已經浸泡過的銀針快狠準的刺進穴位裡。
大夫緊接着,油塗抹下一處。
這次,等到藥泥顏色稍微有些變深的時候,大夫就讓雨自靈出手了。
就這樣來來回回紮了有十多根針,大夫終於喊停了。
“可以休息一下了,等會王爺就會醒來,到時候就可以把針取下來了。”大夫擦擦自己額頭上的薄汗。
雨自靈也放鬆下來,坐在椅子上給自己帶了杯茶。
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冷晹醒過來了。
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人,雨自靈又想起剛剛那個粗魯的吻,毫不隱瞞的說,那一刻她是心動的,可是她一點也不喜歡兩人是在這樣被動的情況下發生接觸。
雨自靈深深看着冷晹的發呆,要是剛剛你沒忍住的話,是不是就跟夏青青發生關係了呀?
猛地搖了搖頭,雨自靈打斷了自己這個可笑的念頭,不會的,冷晹的自制力這麼強,那樣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的。
“唔……”輕輕地一聲囈語,冷晹從昏迷中轉醒。
雨自靈趕緊跑到他的牀前,焦急的喊道,“冷晹,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冷晹強撐着自己坐起來,遲疑的開口,“我剛剛……”
大夫這時候走過來,拿起冷晹的手開始診脈。
“怎麼樣,毒全解了嗎?”雨自靈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大夫身上。
“沒事了,王爺身上的毒全都清除了。”大夫向兩人宣佈這個好消息,“銀針可以拔下來了。”
雨自靈動手,將冷晹身上的銀針一根根拔下來。
冷晹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原來紮了這麼多針。
“那老夫先行告退!”大夫收拾好東西,不再停留。
“林勁,送送大夫,還有大夫的酬勞。”雨自靈喚來門外的林勁。
“大夫,這邊請!”林勁引着大夫出去。
雨自靈轉身,給冷晹倒了杯水,扶着他喝下。
“怎麼樣,好多了吧?”雨自靈關心的說。
“我……剛剛……”冷晹猶豫的看了一眼雨自靈,有些說不出口。
雨自靈滿不在乎的說,“沒關係,你中了媚藥
嘛,沒事的。”
“是夏青青,突然闖進我房間給我下了藥。”冷晹這纔想起罪魁禍首夏青青。
“我已經讓林勁把她關到柴房裡去了。”雨自靈說。
“把她帶過來,我要好好審問她!這一定又是殷纖雲給她出的主意!”冷晹陰着臉,憤恨的盯着遠處。
這次,一定要狠狠給殷纖雲一個教訓才行。
雨自靈阻止他,把他按到牀上躺着,“我已經讓下人給你熬了粥,喝了以後好好休息一晚,明日你還有比賽需要擔任裁判。”
冷晹躺着牀上,看着雨自靈貼心的給自己掖好被角,心中一股柔情涓涓流淌。
他把脖子上的玉佩連着繩子扯了下來,拉過雨自靈的手,把玉佩放到她的手裡,目光專注的說,“這個給你,帶好,別弄丟。”
雨自靈接過玉佩,看着手中一個晶瑩剔透做工精細的血玉玉鎖,愣住了。
跟着冷晹一起生活過多年,雨自靈深知這塊玉佩的來歷,是他母妃生前給他唯一留下的東西。自從認識他以後,這塊玉佩就沒見他取下來過,現在竟然把這塊玉佩給她?
雨自靈拒絕,“這東西我不要!”
冷晹皺眉,“戴好!”
看冷晹立刻微怒的雙眼,雨自靈還是笑着說道,“這東西太貴重我不能收!你要是換個別的什麼我一定不跟你客氣!”
雨自靈拿着玉佩就要還給冷晹。
冷晹不接,看着她說,“你怎麼知道這東西很貴重?”
雨自靈愣住了,腦筋一轉,“看成色嘛,這樣紅色的玉本就少見,再說能讓戰王爺隨身攜帶的玉佩一定做工不凡,東西肯定就貴重了嘛!”
雨自靈把剛剛的話圓了過去,鬆了口氣。
“這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冷晹一本正經的說,把玉佩又給雨自靈推了過去。
雨自靈再想說什麼,冷晹直接轉身面向牀裡,不看她了。
雨自靈哭笑不得,只好暫時將玉佩收好,想着改天再還給他。
見冷晹要睡了,雨自靈也不再打擾他,輕輕幫他把燭火熄滅,關上門出去了。
第二日,有雨自靈的比賽。
她起牀之後還有些擔心冷晹的狀況,走到他臥房門口叫他,“冷晹。”
冷晹打開門走了出來,“準備好了嗎?”
“你身體怎麼樣,可以嗎?”雨自靈關心的不是比賽。
“不用擔心。”休息了一晚,冷晹已經恢復了體力,“那我們出發吧。”
雨自靈看他臉色的確比昨晚紅潤了許多,這才放心的讓冷晹出門。
今日的比賽場地又做了一番修改,原本空曠無遮攔的舞臺如今三面被白紗圍繞,正中間的白紗上還畫着俏麗嬌豔的桃花,一朵朵,一枝枝,絢爛的綻放於白紗之上,各有各的姿態。
桃花的出現,等同於將考題公佈了一半。
雨自靈想到之前冷晹提醒自己的,不會是當衆做一首關於桃花的詩吧?
這可就爲難了。
雨自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一直以來她注重都是軍事兵法上的東西,直到後來才涉足朝政。
對於這種舞文弄墨的東西,她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趁着沒人,雨自靈悄悄扯了扯冷晹的袖子,“今天真的是讓我們作詩啊?”
冷晹注視着前方,不易察覺的點點頭,“是啊,不是提醒過你了嗎?”
雨自靈揚起一抹無奈的笑容,“我剛想起來。”
冷晹回頭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好自爲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