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任何一個女孩子見到這樣的景象都要尖叫的!常子言也毫不例外。
她剛剛喊出聲卻又被自己的手按住了嘴巴。現在的她可以明確了自己看到的確實是一個人的影子,只是那影子輕輕地閃過,又閃回,似乎就根本想在她的牀前晃!
常子言想起了自己下午看到的秦霄那被燒焦了的車,那一根點燃炸藥的火柴分明是自己燃起的!
那個會爆炸的東西,早早地就被她藏匿在裙襬下!
現在她緊握着被子的手正在發着顫,她害怕至極,可是她卻沒有辦法想像自己是不是看到了那不想看到的東西。
秦霄找到這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他先找到了邱虎,剩下的事情也就容易多了。
“什麼?你……還活着!我就知道,你不知道這一整天我是怎麼樣的嗎?”邱虎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那電話筒,似乎他從這裡就能一眼看到秦霄的模樣。
“受傷了嗎?在哪裡我馬上去接!”邱虎小聲地說道,這接連兩三回的事兒,讓邱虎也感覺到了他們現在所面對的那個敵人強大極了!
秦霄在電話那邊又說了幾句,邱虎開始命令手下人去查,五分鐘之後蜷縮在了電話亭裡的秦霄接到了電話,“沒錯,就是那裡,我的人馬上就可以到!”邱虎生怕秦霄再出什麼事兒!
“不用,今天晚上我只想看看她在給誰做事!”秦霄放下了電話,來到常子言窗外的時候,就正看到了吳賜離開,常子言手裡的支票被她握着半天沒有收起來的時候,秦霄便想到了自己的影子也許可以讓她想起什麼!
夜色又濃,微風寒薄。
常子言現在嚇得不敢把頭露出來,可是秦霄得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就在秦霄想把窗子推開的時候,常子言的門被敲響。
“開門!是我!”常子言被嚇得一身大汗,正想着會不會有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來幫幫自己的時候,剛剛清醒半天的季未硬是拉着季末來到了這裡。
秦霄把自己的身影一閃,躲在了窗下。
“子言,開門,是我!”季末大聲地叫了一句,便又回頭用嗔怪的眼睛看了一眼季未,“三姐,我都說過了,不要這麼晚來了,你看看人家都睡下了吧,今天明明有警察追問過她,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季末有意說道,說着還輕輕地把自己手裡的那張細絨毯給季未蓋好之後,又慢慢地輕敲了門。
季未因爲身體有些虛弱,只能靠在門邊的門框站着,常子言出來開門進,季未是不管他們兩個人怎麼想,上去就是一個巴掌,正打在了常子言的臉上,讓剛剛就已經很害怕的她,現在更是差一點摔倒在地上。
“三姐!”季末雖然也有懷疑,可是他卻能按捺住自己的情緒,因爲他畢竟沒有看到當裡的情景。
“我說表姐,你這是幹嘛,大半夜的來我家裡,難道就是爲了打我嗎?”常子言的憤怒把剛剛的那麼一種恐懼完全掩蓋,現在的她是什麼也不害怕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打你,你不知道爲什麼?你說的話前後對得上嗎?你從商場裡出來的時候,你擠得到人前嗎?你怎麼知道出事的車就一定是秦霄的!”季未這話一針見血地正觸在了她的身上,讓常子言一度無語。
呃……
她支吾半天,纔要說出什麼的時候,“我,我分明……”常子言卻真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這時她身後的窗邊居然又有人似乎在撓着什麼似的,“啊!”常子言被嚇壞了,她馬上跳到了季未和季末的身邊,正在兩個人的中間,緊緊地摟着兩個人的手臂,“我,我,好像看到那個什麼了!”季未這纔看到她的嘴脣裡全是紫色的。
季末的眼睛裡閃着一絲光亮,“呵呵,你是心虛了吧!”他說着便把常子言的手往旁邊一甩,“你離我遠點兒!三姐你有話快說,沒有話我們就走,我們可不能驚擾了這個女人與那個什麼約會啊!”說着他的嘴脣就牽起了一絲的弧度,那模樣着實就是在壞笑!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我怎麼了?是嗎?你,你拿出證據來!”常子言正在與季末說着話,她點着燈的室內裡真的出現了一個人,季末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秦霄從窗子裡爬了進來,他先是一愣接下來,看到了秦霄右臂上的紗布之後,便了解了一個事情的大概,才又爲了牽住常子言的注意力說道:“你,這個女人,如果你不是我的表妹,我纔不會理你!你知道嗎?當時我也跟在了三姐的背後,你做了什麼我們看得明明白白!”
看到了?!
常子言剛想轉身,卻又被季末把兩肩扳了回來,“停!子言,你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聽都是三姐的話有道理!”季末想拖點時間,因爲秦霄跳了進去,應該是要聚什麼東西纔對!
他現在開始有話沒話地說着的時候,季未卻發現了秦霄的身影,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因爲她看到秦霄的手裡拿着一張像是紙樣的東西又從窗子裡跳了出去。
季未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因爲她害怕自己是真的想念秦霄太過分了,看走了眼,季末卻發現了她表情的異常,看到秦霄從窗子裡閃出了身子之後,他才笑着道:“你這個傢伙,我和三姐要走了,你勸跟着我們一起回季家住,不然,你發生什麼事……我們可不負責。”這後面的一句話還真的有分量,常子言連房間也沒有敢再進去,只拿了房卡,把門一鎖穿着睡衣就跟在了兩個人的身後,下樓上車,回到了季家。
秦霄電腦工廠的一個角落裡,電燈一閃一閃的,秦霄看了看那張支票上的銀行,日期居然就是今天,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有權利籤這張支票的人就在深市!至少他不會離開深市太遠。
“許……之!”秦霄左看右看,還是隻看出了這兩個漢字,別的是什麼也認不出來,他有了證據,現在就什麼都不怕了,秦霄馬上從工廠出來的,回到自己別墅的時候,方憐兒蹲在門邊的樣子,就像一隻小小的流浪狗,要知道天氣已經微寒!
“方憐兒,進裡面睡吧!”秦霄輕輕地把她抱了起來,她居然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反應,抱緊了秦霄的脖子,進到了他的房間裡時,方憐兒突然就像觸電了一般地馬上翻了身子下牀,“呃……這……是怎麼回事!我,我不可能……吧,你!”
她揉着腫了起來的眼睛,看了看秦霄,又深情地把他的臉捧了起來,“秦霄你知道嗎?我知道這是夢,可是我還是要說,我在你這的門外已經等了第三天了,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我不害怕你,我想你!”方憐兒居然把自己的脣印了上去,給了臉色灰暗的秦霄一個吻!
呃!行不行了,要不要這麼直接,上來就吻。
秦霄的氣息有些不均勻了。
就在秦霄那身體裡的熱氣撲到了方憐兒的臉上時,她才發現原來秦霄是有血有肉的身體,“你,你沒事?”方憐兒才又回神猛地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兒,“真,真的,你沒有事?!”
接下來就是方憐兒大把地擁護,她可再也不想讓秦霄離開自己的視線半點,“你,你可嚇死我了,這幾天你在哪裡,爲什麼不回來,你就是不想回到這裡,你爲什麼也不去找我?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你不會還是不相信我吧!”方憐兒又把自己的臉埋進了秦霄的胸前。
“你,你別這樣!我又沒有怎麼,你來看看這支票上的名字,你馬上給我去查,今天我也會到公司去上班。”秦霄看着窗外已經開始泛白的天空,他知道天馬上就要亮了。
“許之?!我還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麼大方啊,一下就是二十萬!”方憐兒馬上回身出門,“你今天晚上就不要有別的約會了,我會來找你的!”方憐兒笑了笑,馬上離開。
直到下午時,方憐兒再次出現在了秦霄別墅外時,一輛下認得的寶馬車卻停也同時停下。
“你找誰?”方憐兒居然大方地先提了問題,因爲車裡下來的男人她並不認得。
吳賜從車裡下來的時候,車的後門也被打開,裡面下來了幾位打手一樣的黑大漢。
方憐兒知道事情不大好,好把自己剛打開的門用力地一帶,門被關上的同時,秦霄也被這一聲驚醒,他馬上從牀上下來,從二樓的窗邊向下一望,“我去!這……”
媽的,想要再補上一槍?難道他們知道我了?!
秦霄閃進了自己房間的更衣間裡,那裡還有一個小小的夾層,裡面存放着不少的珍貴物品。比如說,他從島國完全都取回來的那些金磚。
好一會兒,沒有了聲音,秦霄才從裡面出來,車子不見了,方憐兒也不見了。秦霄馬上下樓看到地上的那一張紙張上打印着“許之”的名字,後面居然還有一點介紹。
在這個女人名下的就只有那一間二層小樓而已。
秦霄馬上給邱虎打了電話,邱虎之前先把胡律師找到,按照秦霄的意思,把事情處理好了之後,才又打算來接秦霄的時候,發現秦霄自己已經開着車出了門,目的地當然就是那一個二層小土樓。
車子被遠遠地停在了街邊,“你這是什麼意思!還讓我追你啊!”邱虎不大開玩笑,可是他看到秦霄停車,自己也停了車子,跟上了秦霄的腳步之後,他才發現這裡可不一個好進好出的地方。
“你來這裡有事兒?”邱虎不解,因爲這裡不過就是有一個黑色大鐵門的小土樓而已,別的還真的看不出什麼,牆壁上已經爬滿了爬山虎,更有不少花花草草也都是生長快的那些小小的植株。
“我來找她!”秦霄有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