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子見那個人馬上就要沒有了耐性,立即站了起來,就差一點拜到在那個人的腳下,臉上顯現出一絲的不安,“您看您這話說的,我怎麼可能考驗您呢,是吧!”說着話,他已經把自己的手伸到那個人的跟前,又想把人家的衣袖拉住。
“我……答應!”方山子就像割掉一塊肉似的,把牙咬着,眼睛裡滿是委屈地說道:“其實您是賺大了,據我考查,就這一個軟件,別說現在有這麼一點點的小問題,只要度過這個難關,這款軟件將來就是前途無量啊!”他翻弄着小芝麻眼,眼神裡閃着一絲狡黠的光芒,他想讓對面這個人相信自己對未來的猜測。
“什麼?開玩笑,如果沒有前途,我會找你嗎?別說這麼一個小小的軟件,就算是我自己找人重新開發一個大的平臺,那又有什麼難的!我不過就是想幫幫你而已,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裝什麼好人了?”又是一串的不理加不睬的回答之後。
那個男人一直低着頭,看也不看方山子一眼,繼續吃着自己盤子裡的肉。他這樣的動作反而讓方山子,感覺自己是被眼前這個人看個通通透透,倒鬧了個沒趣兒。不過這一時半刻,他的眼睛卻一直盯着那張支票上。
要知道那不是一筆小數目。幹什麼能馬上讓方山子挽回那兩百萬的損失呢,只有這一張*了!
“好吧!那,您既然不讓問我也不問了,籤就籤,您要我籤什麼?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只是我的單方簽字,也許沒有法律效力呢!”方山子真是用心良苦,他左一遍又一遍上一句下一句,就是想知道和自己做生意的這個人到底是誰?然而那個男人不擡頭還罷了,這一擡頭目光裡放出的那一絲寒意,倒把方山子震懾的半字不敢再多問。
方山子這邊剛剛答應,那邊馬上就過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子,下面是緊緊勒在身上的包臀裙兒,上身穿着的雖然是普通上衣,可是透過薄薄的紗質上衣,依然能夠看得到,那女人豐滿的輪廓,方山子眨巴着眼睛,吞了一口口水。
這女人真年輕漂亮!
很快方山子就在人家提前就準備好的兩張紙上,寫好了自己的名字。接過了那張支票之後,方山子的眉間流轉出來之前都沒有的春意,他居然就衝着那個女人,說了一句,“這位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賞個光,在下想請你喝杯酒。”
噗,這都什麼情況了?他還有心思泡妞!
眼鏡男白了方山子一眼,又遞了一個眼神給旁邊的女人,兩個人收好所有的文件,乾脆在沒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就把方山子從秦霄那裡千方百計得來的20%的股份,OO平臺的操作歸屬權完全拿在了手裡,
方山子看着一男一女上了那輛凱迪拉克之後,心裡暗歎着自己沒有找錯人,他把手裡的那張支票攥得緊緊的,又看了看上面的銀行標誌,心中想着,明天就快點取錢,取了錢我的要馬上消失。
夜色微涼,正在開發建設的深市大街上,現在仍舊車水馬龍,燈光琉璃閃爍,霓虹點點耀眼。
秦霄站在五樓的窗口邊,手裡端着已經變涼的咖啡,這半天她一直在思索着一個問題。
方山子,到底還想幹什麼?
“噹噹噹”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方憐兒踩着高跟鞋,出現在他的面前。景象很是意外,沒有回頭的秦銷已經從玻璃窗的影子裡,看到了這位身姿婀娜,皮膚白淨,扎着高高馬尾,完全一副美女姿態。
“這麼晚了,還不回去,計劃不是都已經做好了嗎?還有什麼事?”秦霄的話顯得有些冷,這番冷漠的態度,似乎與夜色當中的漆黑,相得益彰。
“秦總,難道我們之間就只能談工作嗎?”方憐兒也沒有硬急着擠到秦霄的跟前,她只是遠遠的靠在老闆臺上,輕輕地斜着身子。
秦霄甚至能從玻璃窗的影子裡,看到她雪白的皮膚,晶瑩剔透,尤其是她的話微妙地讓秦霄的心裡一震。
這女人,如果不是想得到什麼?怎麼會從澳洲跟着我回到深市。之前沒有進我公司,我還沒有感覺到什麼?現在可好?乾脆就直接到了我的辦公室,看看她是不是想出賣色相得到些什麼呢?
請教雖然沒有馬上回頭,可是那眼眸裡,閃出的不只是沉穩,現在更多了一分不屑,“方小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要謝雨瑤給我請來的是CEO,你不會是什麼特殊的服務者吧!”
說完這話秦霄把自己手裡的咖啡杯端了起來,送到嘴邊,雖然是冷了咖啡,可是那苦中帶着微甜的滋味伴着這句話,讓秦霄感覺自己勝了一籌。
看你惱不惱?!
秦霄沒有回頭,他就從玻璃窗的園子裡望着這個女人,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應該生氣發火的方憐兒,聽到了這句話之後,居然嘴角微微的勾起,眼睛微彎,這臉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在微笑。
我勒個去,這樣也行。被人說成是特殊服務者,居然還能夠笑得出來,要說這丫頭看來臉皮已經厚到了一定程度了。
秦霄剛剛把眼睛耷了下去,感覺自己在這一刻上已經勝過了她那時候,方玲兒居然,站直了身子朝着秦瀟走了兩步,與帶微笑,“假如我是特殊服務者,那麼您呢?會好到哪裡去嘛?我的老闆!話說回來,特殊服務我倒是不會,可是給老闆倒杯咖啡還是可以的,您的咖啡冷了,要不要我給你換一杯。”
哇靠!諂媚,赤裸裸的諂媚,不過這樣我還是很喜歡的。
秦霄在心裡暗喜着,可臉上並沒有顯露出半絲的微笑,但是他卻輕輕地嗯了一聲。
由此方憐兒似乎走近了秦霄,然而請教,對於方憐兒的芥蒂似乎也變得微乎其微。
上一刻還在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方山子派到自己公司裡的臥底。這一刻,他已經開始,對這個女人,產生的信任。
五分鐘後,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送到了請教跟前時,方憐兒卻扔下來這麼一句話,“不相信人的老闆會有後果喲!”請教放下那杯冷的咖啡順手接過來的時候,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着這個女人,似乎是在尋求什麼答案?
可是方玲兒卻並沒有把話說完,直到傾銷喝了大大的一口咖啡之後,嘴角勾勒出更大的微笑,說道,“後果就是,我在你的杯子裡吐了大大的口水。”哼,方憐兒似乎是在將秦霄的軍。
噗!
秦霄嘴裡的那個咖啡,差點噴了出來。
那重重的目光,這一會兒真的落到了方憐兒的臉上,就連她最細微的一個小表情,他都沒有放過。
秦霄雖然懷疑,可還是很沉靜的說道,“量你也不敢,你總不會拿幾萬的年薪來開這個玩笑吧!”
兩個人又說笑了一回,才各自回家。
“喂!妹妹,我這邊已經脫手了,你可以收手了。”方山子在電話那邊得意地說道,那眉宇之間閃爍得完全就是一種讓方憐兒討厭的對人的控制慾望。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真是笑話!”方憐兒把電話摔出去的時候,心裡一陣怨恨。
方山子聽到電話裡的忙音,先是一愣,接着便把方憐兒的情緒拋開,只管自己高興。
“哈哈哈,我還是厲害吧,眼看着就被人家把我們給吃掉了,看看,看看,這是什麼!二百萬!”方山子手裡握着那張支票在肥女人的眼前抖了抖。
肥女人笑得很燦爛,臉上的肉都擠到了一起,那本來就小的眼睛,現在似乎只變成了一條縫兒。
“哼,看什麼看,這個能不能換成錢,還是明天早上才能知道,你別以爲我不懂,這種東西現在不過就是一張紙。”肥女人小心地拉過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深市郊區裡,一間不高的二層小樓裡,現在點着一盞並不明亮的燈。
“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都做好了。”說話的正是站在一臺輪椅旁邊的眼鏡男。
“嗯,他很快就簽字了,沒有費什麼力氣。”眼鏡男輕輕地給坐在輪椅上的老女人的膝蓋上拉了拉毯子。
“嗯,你去吧,這裡的錢,用來開一間公司,一個月之內什麼事情也不要做。”老女人的聲音裡帶着些虛弱。
“夫人,您應該吃藥了!”年輕的婦人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進了整幢小二層樓裡唯一亮着昏黃燈光的房間。
“放下吧,我說過不吃了,你們就騙我這個老太婆!吳賜,你跟小米出去吧,我要靜養。”老夫人說完話,並沒有去碰那碗藥。
兩個人退出了那個房間,下到了一層,來到那個只有一張沙發的大廳裡,小米纔開口道:“吳賜,你感覺夫人這麼多年一隻隱藏自己還活着的消息是爲什麼?”
吳賜把那副用來用來掩飾的眼鏡和假髮摘了下來,露出一頭板寸,明亮的眼睛裡閃着些自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