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你這個女人,幹嘛呢!”方山子努力在忍着,那一句話似乎是從他的牙縫裡被擠出來的。
看樣子是真的。
秦霄把身子往後面的靠背上一倚,皮沙發那“咯吱”的聲音似乎就是嘲笑。
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真是讓人笑話!
秦霄那嘴角微勾,眼睛裡現出一絲看戲的神情時,方山子卻把狠戾的表情一收。
“怎麼着?你是不是今天沒有吃藥就出門了!”方山子的語氣分明緩和了不少。
轉向秦霄的時候,他馬上把那桌子上的那一疊東西收了起來,“她這個人精神有些問題,你不要在意她說的話,聽到嗎?”方山子把手指在頭上輕輕地劃了兩三圈兒,那樣子很可笑。
呃……說她是神經病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什麼話語權了?
你夠狠!
秦霄很想再看下去,那個肥女人本來還是怯怯的表情,當聽到了方山的話之後,居然就大怒了起來,“喲,你這個死相,之前你要死了,我把你救活,又養着你,現在可倒好,你是什麼意思?想要把我當成了神經病一腳踹開嗎?”
她的話,讓秦霄很是過癮。
呵呵,很夠味,罵,罵,再罵幾句,方山子你也不看看你那倒黴頭,怎麼着還能跟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他正想着,目光移向方山子的時候,只聽得“啪”得一聲,方山子的一巴掌就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頓時就起了五個手指印!
“啊!殺人啊,殺人啊!你,你這個死方山子,你想殺死我嗎?你知道嗎?我老爸留給我的那些錢,現在剩下了十幾萬都不到,你還想把我的錢都扔到那不見底的黑影裡嗎?!”肥女人一邊哭一邊罵,接着就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向着方山子撲了過去。
一肥一瘦,方山子就是再有力氣,他也沒有這個女人敦實,只見這個女人把自己的兩隻手都亮了出來,那長長的指甲上似乎閃着寒光,嘲着方山子的臉就是狠狠地撓了下去!
哇靠,真他媽的猛!
嘿嘿!夠過癮的了!
嘿嘿!對,對,打左臉,哎呀,這一拳出得可是不怎麼輕。
秦霄一邊看着他們扭打在一起,一邊在心裡加着油!
“哈哈哈!”他居然笑出了聲,因爲那個肥女人戴着的居然是假髮!
呃,這,這個禿頭的女人他也能接受的了!
真是秦霄大開了眼界,秦霄心裡一陣快樂,可就在他的笑聲音還沒有結束的時候,方山子和那肥女人一起停了下來,“你笑什麼笑!”
呃,這情勢會不會愈演愈烈,他們不會打我吧!
秦霄看着兩個人狼狽的樣子,心裡又在暗笑不停,直到他們又一次陷入狂打時,酒店裡的保安才發現,進來把兩個人拖了出去。
向着秦霄問道:“先生,有沒有傷到您?”
“沒有,沒有,看到他們這樣,我很開心!”秦霄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呃,開心!”方山子被撓得臉上一道道血痕都清晰可見,“你,姓秦的,我就是死也不能把你這些股份賣給你!”
好哇,看你能捂多久!
秦霄邪惡地笑了笑,那個被他打得鼻口出血的女人癱倒在一邊,“保安哥哥,我看到這有些像家庭暴力,這個男人打老婆唉!女人完全是正當防衛!”
必要時,賣賣萌不是不可以滴!
秦霄爲自己的隨機應便正在得意,金無心像一個鬼影子似地閃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噢,真夠慘的,我怎麼發現,誰離你近,誰都要倒黴呢!秦霄!”金無心點了他的名,笑着道:“被打的人和打人的人都不能陪你吃飯了,我們兩個人找個地方喝一杯,你不會不賞這個臉吧!”
金無心用一個典型的公子哥兒那不屑的眼神瞟了全包房一眼,保安隊長認得他,便笑着點頭哈腰地說道:“喲,金少也在啊,打擾到您了嗎?我讓前臺給你加道菜,怎麼樣?”
實足的拍馬屁!
秦霄心裡煩得很,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給了他一個微笑,“好吧,我們一起喝一杯,今天值得慶幸的事,還真有!”
秦霄和金無心像兄弟一樣,一前一後地離開了這間包房,兩位因爲互毆的人得留下來等待警察的處理。方山子看着金無心的背影,感覺自己的希望又來了。
肥女人趁他溜號,就又一記巴掌打了過去,方山子沒有躲得開,結結實實地被打在了後背上。
“咳,咳,咳!你是不是要你的錢啊,我想到辦法了,你再打我,也不是沒有什麼好主意啊!”方山子緩和了語氣這樣說道的時候,肥女人把自己鼻子流出來的血,輕輕地一抹,“好吧,你說,是什麼辦法!”
金無心載着秦霄在大街上狂飆的樣子,讓秦霄想起了兩個字“裝叉”!
“怎麼樣?我的音響夠嗨的吧!”金無心把自己那才改裝的音響放到音量放到最大,車速也提到了最高,這麼一種讓人震撼的感覺,如果是別的人,那一定徹底被征服,可惜現在坐在他車上的不是別人,是秦霄。
秦霄眼睛裡閃着光亮,根本就沒有在意他的什麼豪華裝飾,也沒有在意他的什麼新搖滾,他現在想着的是那個方山子還很挺幾天才能把自己的那些東西都還回來。
“我說的對不對啊!”金無心看到秦霄沒有反應,又補了一句上去,倒讓秦霄纔回過神來。
“噢,好,好,當然不錯!”秦霄眼睛看着前方,回神注意到他的時候,才發現金無心正把自己向着深市的郊區方向載去。
“兄弟,這是往哪裡去啊!”秦霄剛剛沒有想太多,可是金無心這個人想找這個抱負秦霄的機會已經很久了,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纔來。
“嗯,不幹嘛,我們就是去玩玩而已。”車子開到了一個山崖邊的時候,天色已全黑。
“這麼晚了,我們來這裡幹嘛?”秦霄倒不擔心他會殺掉自己,只是他也不想憑白就吃點什麼苦頭。
“不幹嘛!只是想知道你的膽量而已。”金無心從後備箱裡取出了兩瓶酒遞到了秦霄的面前一瓶。
“喝了吧!”金無心遞了過來那瓶子酒。
秦霄手裡握着紅酒瓶子的細長瓶頸,晃了晃,開始用耳朵四下裡細細地聽着。
這小子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金無心可沒有等他,只管咕嚕一下子把酒全都幹了之後,向着那山崖邊就走了過去,在那山腳下翻了幾下子,找出了一些裝備。
我去,原來是攀巖啊!
這又有什麼可怕的!
秦霄還是裝作自己從來都沒有做過的樣子,憨憨一笑,“你,那個啥,你在前面,我在後面,我看看怎麼個爬法。”
這是在黑夜裡,這裡的山勢根本就沒有辦法用肉眼辨別,再說他之前爬過幾次,這都說不好,總之現在的形勢對自己來說,可真的不咋地。
金無心白了秦霄一眼,那因爲酒力而微紅的面容似乎更加讓人厭煩,“給你啊,我們的裝備都是樣的,你要不要帽燈?”
我去,我能不要嗎?我也不是什麼狼人,夜裡我的眼睛也不會放光。
秦霄接過那些裝備,很警惕地先把這些東西都檢查了一遍。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他也不想比這個金無心早一些上去。
媽的,他媽的上去了又得下來,不如就逗逗他。
“我說,金少,你自己上去吧,我認輸了,我在下面等你!”秦霄麻痹一下敵人。
“不行,是真爺們,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金無心與郭啓是好朋友,秦霄知道這一點,可是秦霄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來給那個郭啓報仇啊!
秦霄站在了金無心的身邊,“那我們就一起上,你可別後悔,我得說明白,如果其間發生了什麼意外,你不能怪我啊!”秦霄笑呵呵地說道。
看着他給自己的身上打了結,那攀巖繩被他挽了又挽,熟練地打成了結這後,金無心就發現,也許自己的決定是錯的!
這個小子分明不簡單。
一步,兩步,三步,那陡峭得如直立一般的山體明顯就是一種生與死的挑戰!
秦霄上前兩三步,金無心卻也跟了兩三步上來,兩個人各自把自己的步子放得很穩。
“喲,你小子,不一般啊!”金無心的心裡開始有些發了毛。
因爲他根本就沒有秦霄的那麼大的步子,已經被他甩在了後面,可是金無心遠遠地選擇這裡的時候,就已給自己看好了一條路線,所以他不急,他知道秦霄攀上的那個地方,稍後會有一個地方會有一個小小的頂棚巖,難道他還能倒掛着上去嗎?
秦霄的手心裡已經出汗,太滑就會出危險,他把隨身帶着的鋼釘打在了岩石縫兒裡,自己用一半的身子靠了上去,做暫時的休息。
可就在秦霄的,帽燈照過山崖下面時,一羣夜間活動的蝙蝠呼啦啦地飛起來,秦霄一慌,差一點就此摔下去,還好他抓得緊,只是自己身上掛着的錘子掉落下去。
啊!
一個叫聲從山崖下面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