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我一定要弄死這個孩子不可!”
肖瑞冷聲道:“你們這些人的事情,和這個可憐的孩子有啥關係?不想要了還給孩子娘,你要是殺了他,這輩子不要想出來了!”
他咬牙啓齒瞪着孩子,從嗓子裡面發出了一陣憤怒的喊叫:“我x你先人!趙翠華!”他說完完了抱着孩子飛快的跑了。
小孩子不斷的哭叫着,要是以前,他早就哄了,可是現在哪裡還理會了。
我心裡覺得很可笑,你也有今天!我也是剛知道那個娘們叫做趙翠華。
等我們回去的時候,特意去了肖家的旅館看看熱鬧,果然很熱鬧。
何發扯着那個女人的頭髮在走廊裡面打人,一邊打一邊罵:“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好餅!當時咋說的。這孩子一定是鄭樹生的種!現在檢驗結果出來了,你咋解釋!你這個臭娘們,不是說你是大姑娘和我在一起的嗎,爲啥會這樣的!老子竟然娶了一隻破鞋!”他說着猛踹她的肚子。
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邊狼狽掙扎着,急着哭道:“你咋能抱着兒子去做鑑定了呢?”那孩子哇哇的哭着,聲音震天。
“x你的,你到現在還不承認?我不做鑑定豈不是白白被人戴了綠帽子?”
“你一定是被人騙了!何音唬你呢!別被人利用了!”她喊道。
“滾!何音就是和我不和,可是和這件事也和她沒關係,爲啥要花三千塊弄這個事情?你就是一個破鞋!還不承認?”
他還算是有點腦子。
何發往她的臉上吐了一口吐沫:“離婚,把老子在你身上花的錢還回來!不然老子打死你!”
女人抱着孩子坐在走廊,發出了悲慘的哭叫的聲音。周圍的人全都在那邊議論紛紛。指責這女人水性楊花,竟然和外人生兒子。
何發推開了女人,猛然衝進了屋子裡面,不多時出來了。手上拎着一個包,他的頭髮都豎了起來,眼珠子通紅,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然後匆匆的往外走。
女人抱住了他的腿:“老公,不要走,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們不是挺好的嗎?”
“去你媽的!”他踹了女人的肩膀一腳,飛快的往前面走,走了幾步他又回來了,一把扯住了女人脖子上面的金項鍊:“老子花錢買的東西,憑啥戴在你這樣的賤人的脖子上?你去找那個孩子爹要去吧!”
“放開啊不要啊!”女人一手抱孩,一手抓住了金項鍊,想要搶回來,可是她的力氣哪有何發大,整個的就被拽到了地上,被拖行了幾步,還是搶過去了。她的手上出現了深深的傷痕,金項鍊也被扯斷了,她看到手上的血,悽慘的叫起來。
孩子被母親壓在身下,哭得更兇了,我於心不忍,剛要過去,被肖瑞攔住了。
“不能婦人之仁。你管,他們一準兒敢把孩子賴在在你身上。”
我咬着牙沒動彈。
“老公,不要這樣!”她哭道。
“滾,誰是你老公。”何發怒氣沖天的跑掉了。
等到何發走了。女人索性也不哭了,捋了捋頭髮,坐在地上抱着孩子,罵了半天的何發。狼心狗肺不要臉什麼的,然後站起來了,揉着腰往房間裡面走。
見到我,女人的眼睛一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這個死丫頭,看着就不是好鳥!”
這一刻,我無比後怕,要是沒聽肖瑞的,去抱孩子了,我的腸子這時候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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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何發說了想要檢驗一下,和我有啥關係,你不要沒事兒找事。”
她伸出手道:“給我一百塊錢。我要回家去。我的錢都被拿走了,沒有路費了。”
這娘們倒是理直氣壯的。
我都氣笑了:“你臉咋這麼大呢?”
“咋地!你帶我來的,你就得送我回去!不然我就來在這裡不走了!”
我冷笑道:“你都和何發過不下去了,還這麼橫!我憑啥給你錢?我和何發都沒有關係了。何況是你。你要麼就自己拿着錢回家去,要麼就在省城流浪吧。這裡甭想住下去了!”
肖瑞也吩咐人收拾屋子,趕出去,要是再鬧就報警。
女人氣的喊了起來:“你們何家人都夠狠,給我等着吧!老孃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她氣沖沖的抱着孩子跑了。
肖瑞笑道:“回去之後估計又是一場混戰。”
我抿嘴一笑:“是啊,不過和我沒關係。”
這孩子要真的是鄭樹生的,估計會去之後女人救得去找他了。
鄭樹生本身小氣自私,不願意養孩子。才讓她跟何發的?
他和何發前世關係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狼狽爲奸一起害我。
這一輩子估計是不成了。要是被何發給纏上了,鄭樹生也絕對好不了。反正都不是好餅,讓他們鬥去吧。
倒是周玉鳳,會不會和何發有和好的可能?
正想着呢,肖瑞拉了我的胳膊一下:“想什麼呢?”
“沒什麼。”
旅館的房間,被何發夫婦弄的一片狼藉,肖瑞也沒說什麼,讓人收拾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對啊,你可不是這樣大方的人,要是以前這樣,你早就怒了,可是今天卻這麼的平淡,莫非是想到了如何怎麼何發了?”
肖瑞擠了擠眼:“等着瞧就是了。不可能讓他活的這麼容易的。不過這一次不是我做的,是趙家老爺子安排的,給他一點教訓也是必要的。”
“哦。”我點點頭,也沒有問什麼,何發這混蛋,過了幾十年的好日子了,也該有點磨難了。
我回到了旅館,我媽說趙家人來了電話,說是想要吃飯慶祝一下我認祖歸宗的事情。
我當時就笑了。
“有什麼好慶祝的?再來電話就說沒時間。我的事情辦完了,該幹啥幹啥去,我們也收拾一下準備回家了。”算起來高考成績也該下來了吧。我還要回去賺錢呢。
事情解決了,我整個人一身輕鬆。
白狸要約我去逛街,我和她約好了明早上一起去。
我的月事也走的差不多了,是該好好溜達溜達去了。纔有時間給程雪打一個電話,問問店裡面怎麼樣了。
結果她接到電話,我整個人都蒙了。
她在電話裡面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出了大事。
我急忙問:“咋了?咱們的店賠錢了嗎?”
“不是的,是林鵬飛出事了。林佳現在也很上火,好幾天沒開店了。她可能要把這個店給盤出去,我也正在勸呢。”
我的急忙問道:“怎麼了?林鵬飛生病了嗎?要是把那個店給賣了,她以後怎麼生活啊。”
老百姓現在最怕的就是生病,一個病就能讓人一夜回到解放前。能讓林佳這麼着急的也只能是種生病了。
程雪嘆道:“他是受傷了,着急要弄醫藥費,也沒辦法了。”
我抓着電話線的手緊了緊:“他是哪裡出問題了?”他得癌症了嗎?
程雪道:“是眼睛。”
我的心一陣劇烈的難受。
他是去周圍的幾個村莊去考察去的時候出的事,之前調查了一下週圍的旱災,結果他開的車子遇到了車禍,車裡面的兩個人都受了嚴重的創傷。
“其中一個女的腿部骨折,而林鵬的兩顆眼睛都被破損的車子給戳壞了。”
我把手上的電話砸到了桌子上面,又慌亂的撿了起來。心亂如麻!怎麼會這樣!
我本來已經不再喜歡林鵬飛了,覺得他做的事情很讓人失望,可是聽到程雪這麼說,過去他的所有的不好瞬間都沒有了。我只希望挺能恢復健康,回到和以前一樣。
要知道,他考上大學是多難的一件事!如今又有了事業的發展,要是瞎了怎麼辦!一輩子不就完了嗎?
“妮子,你冷靜點啊。”
我一手撐着桌子道:“我沒事兒,可是想想情況不對啊,既然是考察的話,爲啥不是公家負擔呢?這應該算是工傷吧?難道政府不管的嗎?還有他的妻子也不管不顧?這也太不講理了吧?”那個可兒不應該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
程雪支支吾吾,半晌才說道:“其實,他們的考察的小隊早就回來了,可是林鵬飛和一個女同志,卻單獨留下來,所以他們的受傷並不是工作中,而是在幽會的時候出事了的……”
這事情非常的難堪,因爲倆人被救的時候,都沒穿着衣裳,當時兩個人是把車子停在了路邊再鬼混,一輛車子從後面猛然撞過去,他們的車子才翻下了山坡的。
林鵬飛是和上次的那個女孩子嗎?我聽了頭都疼了。
“出事了之後,那個女孩的父母鬧到了單位和醫院,讓林鵬飛負責,而他的妻子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她已經提出離婚了。單位知道了之後,也開除了他。因爲是爲了名聲才說他是因公受傷,但是並沒有管他的事。”
我的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消息太震驚了!好好的人爲什麼要遇到這樣的事情!
幾乎是同一時間,失去了名望,工作,還有健康的身體,以後要面對的是什麼,我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