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小型的階梯教室,總共能夠容納一百人左右。
到場的都是經濟系的專家和學者,後面是研究生和博士生。
另外一側還坐着十幾個媒體記者,最前面一排貴賓席,鋪着雪白的桌布,上面放着茶杯和水果,還有正規打印的信箋,看來是過來聽課的領導。
葉天登上講臺,準備麥克風和粉筆。
幾位領導從正門進來,坐在第一排,每一位的年齡都應該在六十歲左右。
葉天走過去,主動的跟領導握手。
他發現這些人,都曾經在央視經濟臺上出現過,除了專家,就是部門官員,而且級別相當之高。
能夠給這些人講課,或者跟這些人討論,以太幣的問題,他覺得相當榮幸。
這些人說一句話,就能在民間引起一陣轟動。
到了正式的會議時間,階梯教室最後面的一道簾子拉開,竟然露出了央視經濟臺的攝像機。
原來,這個節目的規格相當高,是葉天無法想象的。但他並不驚慌,畢竟闡述以太幣的發展趨勢是他的強項。
重生之前,他就專門研究這個。重生之後,知道以後的發展軌跡,以及它的絕對高點。
葉天就更有把握,告訴這些人,關於以太幣的真相,他是預言家也是救世主,更是歷史的見證者。
王主任作爲客串主持人,首先登臺,告訴大家:“今天,我們很榮幸的請到了金陵大學,創業學院副院長葉天先生,爲我們來聊一聊,以太幣的前世今生。”
他的開場白極爲短暫,然後邀請葉天上臺。
葉天的第一句話,就讓現場突然冷靜下來。
“各位領導,各位老師,各位專家,各位同學,各位媒體朋友,我要問大家一個問題,以太幣以後會發展到多少錢一枚?500,1000、2000,5000還是10000?”
他在黑板上寫下這幾個數字,所有人看着他全都愣住,價格是絕對的關鍵,他相信在座的這些人,除了那幾位領導,其他人可能數字錢包裡,都有以太幣。
畢竟當時它的價格,在一美元以下,徘徊了很長時間,後來長期在10美元以下的低谷,蟄伏不動。
每個人買上100或者1000很容易,就當是買一個紀念品。
有一位博士生,舉手回答:“我認爲它能到1000元。”
接着他又補充:“我指的是1000美金。”
其他人譁然,以太幣從一美元以下,上漲到1000美元以上,1000倍的增值,超過了世界上任何一種商品。
如果當時有人購買1萬或者10萬,如今的獲利是相當可觀的。
就像葉天一樣,當時購買了那麼多以太幣,估計全都存在賬戶裡面,等待最後的獲利了結。
又有一個人起來回答:“它也許會像比特幣一樣,超過1萬美元的大關。”
所有人立刻發出,不可能的迴應。
以太幣不是比特幣,兩個的發展歷程,分支結構,網民基礎完全不同。
而且它們的誕生機制,也有着明確的區別。
如果硬要把兩各不相干的東西放在一起,那就是強詞奪理。
葉天雖然只說了一句話,卻讓整個會場變得暗潮涌動。
接着他繼續往下說:“以太幣的存在,超過除了比特幣之外的所有數字貨幣,就是因爲它的正規管理,或者說它的創造者,是爲了給這個社會增加一種新的經濟結算形式,而不是爲了個人私利。這個社會上,很多經濟活動只有摒棄了私利,才能正常運行下去,不然就會變成傳銷或者集資。同樣,當我們放棄了個人私利,面對這個世界坦坦蕩蕩,無牽無掛,就知道,財富應該用在什麼地方?追求,應該是哪個方向?發行了數字貨幣,應該給人帶來便利,而不是讓某些人一夜之間暴富,牟取暴利。拋開這一切,我們才能冷靜的旁觀,做一個旁觀者。就像各位,暫時忘掉你們的數字貨幣錢包裡,那些或多或少的以太幣,成爲純粹的旁觀者。”
葉天簡單的講述了,以太幣的歷史和它的工作原理。更多的篇幅,用於對以太幣後期的展望。
在他引用的例子當中,講到了以太幣的羣衆基礎,是一羣數字貨幣的擁躉,創立了以太幣。每一次分叉都是以此裂變,健康成長,緩慢崛起,羣衆基礎越來越深厚,只有它能夠追趕比特幣。
在他的掌握中,以太幣將會成爲經濟計算體系一部分,它的穩定性,超過比特幣數量的集中程度比較薄弱,沒有大批量的掌握在某一個,或者某幾個人手裡,健康發展,值得期待。
最初的半個小時當中,聽衆們非常安靜,當葉天講到以太幣將會取代比特幣的時候,很多人舉手發言打斷他的話。
因爲這些人覺得,比特幣的數字貨幣之王地位無可撼動,現在它的價格高居不下,已經成爲人類的噩夢。
一枚比特幣的價值超過一枚金幣,在很多宣傳畫當中,比特幣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磨盤,能夠壓垮人類任何一種貨幣的戰車。
在聽衆的發言當中,有人尖銳地提到,葉天是在譁衆取寵,以太幣就算再發展十年,都不可能追得上比特幣。
葉天立刻反問:“一種數字幣的價值必須是數量乘以單價,你想一想,假如你有1萬美金,是購買多少個以太幣?還是購買多少個比特幣?如果單純計算你的盈利,還是按照百分比來?不要考慮每一個貨幣的單價是多少,這就是股市裡面最簡單的計算原理。1萬塊錢升值10%就是1000塊錢,不要管你購買了哪一種股票,也不要管這種股票的單價多少。”
過去,葉大勇和劉萍沉迷於股市的時候,葉天對於股票的漲跌,以及各種術語,耳熟能詳,這就是最基本的計算方法。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第二個小時。
在這裡,聽衆紛紛發言,駁斥葉天的觀點。他們認爲,最正統的數字貨幣就是比特幣,以太幣的存在,只不過是濫竽充數,根本不應該存在。
或許以後以太比山窮水盡,所有的以太幣持有者財富歸零,大家就會憤然發現,只有退潮的時候,才知道誰在裸泳。
葉天不贊同這種觀點,他認爲以太幣健康發展,它的健康度甚至超過比特幣。
他的講課最後變成了辯論賽,媒體記者的鏡頭一會兒對着他,一會兒對準觀衆席上那些慷慨發言的研究生和博士生。
第三個小時的時間,葉天跟坐在第一排的領導和專家,進行了公平的對話。
有領導提出:“國家進入數字貨幣,應該怎樣進行?”
葉天立刻給出答案:“應該遵循數字貨幣的規律,既不能高高在上,又不能脫離羣衆,別人是怎樣的一種規則?我們創立的數字貨幣也應該完全一致,這就是科學,不可能單獨創造一種,那只是鏡花水月,最後一場空。即便是國家主導的某一種產品,也要符合自然規律。”
有位專家提出:“曾經有一段時間,國內禁止炒作數字貨幣,現在正在放開,你認爲這是對經濟的一種補充還是傷害?”
葉天毫不猶豫的認爲:“這是一種補充,是一種進步開放的行爲,應該大力提倡,讓開放的步子邁得更大,讓國內的玩家可以自由進入這兩個市場。”
在這裡他又提到了貨幣網,認爲貨幣網在數字貨幣進步的過程中,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國家應該扶持。
立刻有媒體記者提出:“葉先生,你現在是在替火幣網做廣告嗎?我注意到在你以前的比特幣論文當中,也多次提到這個網站,我們懷疑,你有夾帶私貨的傾向。”
這當然是一個問題,以前,火幣網曾經向葉天支付了費用,要求在比特幣論文中佔據一個位置,而葉天也提供了這種方便。
如今,媒體記者目光如炬,提出同樣的質疑。
葉天笑着點頭:“沒錯,我的比特幣論文中,大量的提及貨幣網,就是因爲這個網站本身資質非常健康,運行穩定。在所有的數字貨幣玩家當中,具有很高的威信,如同泰山北斗。當我們做數字貨幣研究,一定要把這些交易網站包括在內。我想請問大家,目前,正在運行的數字貨幣交易網站,除了火幣網還有誰?”
所有的媒體記者啞口無言,火幣網就像騰訊,百度,搜狐,谷歌那樣,任何人不可能視而不見,已經成了一種標準的公衆符號。應用它,不可能產生夾帶私貨的問題。
那位記者有些慚愧,改變了另外一種說法:“葉先生,其實我的意思是,你對火幣網如此看好,會不會有利益輸送關係?”
葉天笑着點頭:“你可以這樣想,任何人都有這種疑問。就像我今天在這裡提及貨幣網,在媒體報道中也許會出現,那麼你們纔是我的幫兇。如果大家自動忽略這一段,不要讓它出現在報道中,我們今天的討論就是一個公平正常的討論,我所有的夾帶私貨言論也不會被報道出去,不產生任何經濟效益。所以,咱們大家來一個君子協定,今天的新聞報道誰也不要提及貨幣網。”
他反將了對方一軍,這些媒體記者,全都緘默下來。如果刪掉這一段,今天的討論,就變得平淡無奇,就連這些媒體討論數字貨幣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引用貨幣網的數據。